《落第77章 落

周梵視野陷一片黑暗, 梁殊擇抬手又將戴著的帽子扶正。

周梵拽住他的手,說:“誰是公主了。梁殊擇你不要喊。”

梁殊擇哼笑一聲,說:“你怎麼閉著眼都能抓住我的手——”他低聲說:“昨晚也是, 還撒,說好疼好疼。”

周梵又想到昨晚的事, 重重地撓了撓梁殊擇手心:“誰撒了。”慢慢地說:“本來就很疼, ”語調變低:“我又是第一次。”

梁殊擇哂笑出聲:“誰不是第一次了。”他懶洋洋扯著調子喊周梵“撒公主。”

周梵用他的服蓋住臉:“你別鬧了。”

梁殊擇懶笑一聲:“周梵,你又撒。”

周梵不出聲了。

梁殊擇湊近:“生氣了?”

周梵松開他的手,想去書包里拿酸梅。梁殊擇下一秒又牽的手,說:“周梵, 生氣也不能松開我的手。”

“我哪這麼容易生氣, ”周梵拉開書包拉鏈,“就想拿顆酸梅出來吃。”

“噢,”梁殊擇說,“給我也拿一顆。”

“好, ”周梵倒出兩顆酸梅, 覷他一眼:“你怎麼這麼擔心我松開你的手?我剛剛一點也沒生氣。”

將酸梅放到梁殊擇手心,淡淡說:“以后我都不會再松開你的手了。”

梁殊擇看一眼, 滾了滾結,扯:“噢,撒公主發話了。”

周梵將酸梅塞到他里:“煩死了, 誰是撒公主。”

“周梵是撒公主。”梁殊擇聲調往上揚, 他頓一下:“是我的撒公主。”

周梵將酸梅放到自己里, 笑出聲:“誰想當你的撒公主啊, 我可沒說想當。”

梁殊擇睨一眼, 短暫地停了會:“真不想當?”

周梵了口酸梅, 和他眼神撞了下, 滯緩眨下眼:“當吧。”

梁殊擇笑得肩膀微抖,嚨里吐出低笑:“你要不要這麼可。”

周梵手指劃開手機屏幕:“沒你可啊,”說:“還非要我睜眼看你,還讓我出來,還不停,”偏頭看他:“梁殊擇,你哪這麼橫的?”

“不是不讓提昨晚的事麼。”梁殊擇問。

“沒,”周梵說,“不許提,我就是有而發。”頓一下:“別提了,就此為止。”

“行,”梁殊擇抬手親昵地勾住發梢:“撒公主不讓提了。”

周梵假裝擺個臉:“梁殊擇,能不能別我撒公主——”拍了下他,抬眼看他:“我是撒公主,那你是什麼?”

梁殊擇緩慢掀下眼,結隨之滾:“我是什麼?”

他朝周梵湊近,咬著字說:“撒公主的男人。”

“不要臉。”周梵耳朵燙了。

“怎麼不要臉了?”梁殊擇耳垂:“好燙啊,周梵。”

他說:“我說是你男人就這麼燙了?”他扯:“那以后要再變別的份呢。”

梁殊擇聲音低笑:“那你要怎麼辦啊,周梵。”

他的話像火焰拷在周梵心里,燙金。

不回他的話,偏過頭看高鐵經過的田野。

梁殊擇步步,湊過來盯著,懶洋洋的調:“怎麼辦啊,周梵。”

耳垂:“可憐死了。燙火山的溫度了。”

周梵閉上眼,像沒聽見他的話。

半晌,緩慢吐出一句話:“撒公主不讓你提這個,你別提了。”

梁殊擇又耳垂,問:“那個兔子耳墜怎麼沒戴?”

他說:“你男人送的。”

周梵歪頭看他:“梁殊擇,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梁殊擇笑:“這麼不逗,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頓一下,低笑:“行,撒公主不讓提就不提了。”

周梵見他不渾了,就回答他剛才那個話題:“兔子耳墜我放盒子里了,”說:“太珍貴了,不想戴它出來,待會沾上臟東西了。”

梁殊擇提眼看:“怎麼?你打算供著它?”他說:“時不時還給它上柱香?”

周梵笑了:“沒有,我就覺得很珍貴呀,”說:“我想這輩子都把它珍藏起來。”

“不給別人看了。”

梁殊擇噢了聲:“這樣。”

“嗯,”周梵說:“我以后都舍不得戴它了。”

低頭撥了下梁殊擇手心:“舍不得戴了,怕弄壞了,梁殊擇,我太舍不得了。”

梁殊擇抬手過來抱:“把那個店都給你買過來,行麼。”

他說:“一起買了也值不了幾個錢。”

周梵:“不是錢的事,”正眼看他:“是你太珍貴了,”低下頭:“我舍不得弄臟你以前給我的東西。”

梁殊擇滾了下結,將周梵抱在他懷里,手指捻了下:“有什麼舍不得?”

他拿起外套,蓋住他和周梵的臉,兩個人躲在外套下接吻。

影明明滅滅,高鐵好像途徑一個長長的隧道,在一片暗無天日里,他邊吻邊說:“周梵,你是最值得的。”

隧道結束,迎來明,周梵的臉著他的臉,梁殊擇的外套依舊蓋著他們,誰也看不到兩人接吻。

周梵在外套里咬了下梁殊擇的:“昨晚太疼了,以后輕點吧,撒公主不住。”

梁殊擇輕笑一聲,熱烈地回吻:“不住就多練,”他邊親邊說:“撒公主在哪都能撒,在床上不行。”

周梵磨了下他的:“梁殊擇,你真的——”

梁殊擇:“怎麼?”

周梵舌尖探進去:“你就不怕我哭出來嗎?”

“怕,”梁殊擇按住后腦,發狠地吻:“怕你不哭。”

結束掉這個吻,周梵,梁殊擇撈過放到他上。

梁殊擇將外套放到一邊,說:“周梵,你。”

周梵雙放在他,抓著他手說:“你別總是說這種話。”

說:“你不害臊我害臊。”

“噢,”梁殊擇點下頭,“知道了。”

“嗯。”周梵也點頭。

梁殊擇又偏頭看:“可是和你接吻真的很舒服。”

周梵抿下:“梁殊擇,你真的好過分。”

梁殊擇輕輕嗯了聲,忽然說:“昨晚怕弄疼你,我都沒太發狠。”

周梵不想和他攤開說這個話題,白了眼他。

梁殊擇捻著發梢,疏懶地笑:“撒公主真的太了。”

周梵閉上眼:“真的要睡覺了,別鬧我。”

梁殊擇嗯了聲:“晚安,撒公主。”

-

抵達西京市天已經很暗淡了,周梵牽著梁殊擇的手,偏頭說:“梁殊擇,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回一趟遂南一中吧。”

梁殊擇拎著行李箱,抬眸看:“想念高中了?”

“不是,”周梵彎下:“就忽然很想回去一趟了,嗯,沒什麼原因。”

“行,”梁殊擇說:“等忙完這陣,就陪我們撒公主回去。”

周梵拉他的手:“好,梁殊擇。”

想,憾總是要被彌補的。

十一月的第一天晚上,因著那幾天連著沒課,周梵和梁殊擇坐高鐵回了遂南市。

周梵的爸爸媽媽也回了家,遂周梵那晚住在了家里。

那天晚上,周梵坐在臥室里,想著后天要和梁殊擇一起回遂南一中的事。

彎腰將校服從最底層柜里拿出來,走到洗機房,將校服扔進去清洗。

陳慧卉掃一眼:“怎麼好端端拿校服出來洗?”

周梵撓下手心:“后天我要去遂南一中,拍個紀錄片,就得穿校服。”

“哦,”陳慧卉踩著拖鞋上二樓:“早點睡吧。”

“嗯。”周梵點下頭,也踩著拖鞋回了臥室。

拿出剛買的黃信封和紙張,白臺燈照亮桌面,認真地一筆一劃寫下——

給高三七班梁殊擇

周梵寫得很認真。

開篇的第一段話是:

高三七班梁殊擇你好,我是高二五班的周梵。你可能會覺得這封信很突兀,但這周六我們可以出來見個面嗎?我想認識你的。

寫著寫著周梵的眼淚掉下來,將紙張背面打又換了張紙,在深夜將這封信繼續寫完,寫給十八歲的梁殊擇,寫給那個沒有被撕碎信的梁殊擇。

越這兩年的鴻,告訴梁殊擇,真的太笨了,應該早點認識他。

周梵拿筆的手著紙張,眼眶泛酸,繼續寫下最后一段話:

嗯,期待我們周六的見面,不見不散。高二五班周梵。

寫完信,周梵將紙張塞進信封,拿在手里掂量。

輕吐出一句話:“這才是正確的軌跡。”

和梁殊擇的第一面本該在遂南一中,而不是在去西京大學的高鐵上。

第二天,梁殊擇去市中心的公司里見朋友,周梵一直呆在家里繼續完善那封信。

晚上九點,將校服收進臥室,給校服撒了點檸檬味的香水,手到梁殊擇那個簽名,眼神

沒有告訴梁殊擇明天會穿校服,因為想給他一個驚喜,穿著校服將那封信遞給他。

忽然,周梵臥室的門被敲響,陳慧卉說:“睡了嗎?”

周梵:“沒呢,媽媽。”

“嗯,那我進來了。”

周梵將那校服塞到被子里。

陳慧卉坐到沙發上,抬眼看周梵。

“媽媽小時候是不是對你的關心太了?”

陳慧卉說:“覺你上大學以來變化很多。人變得更開朗了,也笑了。”

周梵不好意思地下鼻梁:“也沒有,和過去差不多。”

陳慧卉走過來周梵頭發:“是媽媽的錯,和你爸爸常年在國外,也不怎麼關心你和周峪嘉。”又嘆口氣:“就你們差點被人販子抓走那段時間,我陪在你們邊了,養只兔子吧,兔子還死了。”

周梵語氣溫和:“沒事,媽媽,你不要太自責了。”

或許以前會怪陳慧卉,但現在,周梵好像也不怎麼怪了。

可能長大就是這樣吧,以前會責怪的人,現在好像都放下了。

“嗯,好,梵梵是真的懂事,”陳慧卉的頭:“以前媽媽覺得,在大學盡量不要談。但媽媽現在覺得,你如果有喜歡的人,可以試著和他談一談。”

“嗯?”周梵幾乎從來沒有和陳慧卉聊過這種話題,愣了下。

“媽媽也就是說說,”陳慧卉說:“不過孩在談的時候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看一眼周梵:“你得確定他是你的,知道嗎?”

周梵慢慢地點下頭:“嗯,知道了。”

“嗯,”陳慧卉說:“不過現在這種男生很了,大學里很多男生應該都對不太認真,”看眼周梵:“所以你一定得眼放高,不能什麼男孩都放進眼里,知道嗎?你是個很優秀的孩子,談男朋友的水準一定得拉高。知道嗎?”

周梵嗯了聲,手指卡在沙發細里。

“嗯......還有,如果以后談男朋友了,一定得帶回家看看。”陳慧卉說:“你可以多談幾段,做一下比較,才知道哪一個是最好的。”

周梵很反駁的話,這次卻反駁:“不用比較。”

梁殊擇就是最好的那一個。

陳慧卉手機響了,走出去接電話,回頭掃一眼周梵:“睡覺吧,明天不是還得去遂南一中拍紀錄片。”

“嗯,好。”

周梵將臥室門關掉,回復了梁殊擇的消息后,將那封信又重新拿出來看一遍,看著看著就彎,過幾分鐘又眼眶泛酸。

很晚的時候,將信封裝好。

又抬手將兔子耳墜從盒子里拿出來,好一會才睡著。

夢里,夢見陳林湖那支漂亮的花。

花開在寸草不生的土壤里,隨風飄。

醒來的那一刻,正好也天漸亮。

周梵爬起床走到鏡子面前換上遂南一中的校服。

是很經典的藍白配穿著很合適,校服上有很多簽名擺著,只看得見梁殊擇的。

因著現在還不想讓家里人知道梁殊擇的存在,周梵便沒讓梁殊擇來家門口接讓他在路邊等,兩個人一起坐公車去遂南一中。

今天是星期一。

周梵穿著校服,戴著兔子耳墜,包里放著一封黃的信,在七點過五分出門。

見到梁殊擇的時候,梁殊擇拉過手,眼神:“周梵,怎麼穿校服?”

周梵被他牽著手,笑了下,給梁殊擇一個驚喜,沒打算先告訴他。于是說:“我順便把作業給拍了。待會你拍我,我鏡,下周作業就做完了。”

“噢,”梁殊擇頭:“行,我剛剛還以為回到過去了。”

周梵看他一眼。

梁殊擇兔子耳墜:“不是說以后都不戴麼。”

“今天比較特殊一點,”周梵說:“我待會拍作業,戴耳墜好看一點。”

“噢。”去往遂南一中的公車來了,周梵和梁殊擇牽手上車,坐在左邊的兩人位置上。

車上有很多穿著校服的學生,只是校服模樣和周梵的不太一樣,因為他們穿的是改版過后的。

周梵杵著下看外邊的風景,梁殊擇拉著手擺弄手機。

一會后,將車窗打開,梁殊擇忽然看著手機說話。

“周梵,以后,在你邊那個人,能不能永遠是我。。”

周梵的手還放在車窗上,愣了好幾秒,說:“怎麼忽然說這個。”

梁殊擇視線移到校服上,說:“你知道麼,你這件校服上,我簽過名。”

周梵瞥他一眼,梁殊擇抬手往那個位置按了按:“你男人在你高三那年就往這簽過名了。”

周梵眨下眼,順勢去看那個簽名,,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半晌,找到自己的聲音:“梁殊擇。”

梁殊擇笑一聲:“撒公主今天怎麼不撒。”

氣氛是他弄起來的,現在又被他破壞掉,周梵覷他一眼。

梁殊擇扯下:“周梵,你之前高二那棟教學樓廢棄了,待會我們去那拍個照?”

周梵瞥他一眼:“嗯。”

恰好公車到了遂南一中。

因著梁殊擇已經和學校聯系過,周梵便被他拉著手暢通無阻地走進學校。

抬眼看邊的人。

姿拔,下顎朗凌厲,線條恣意流暢,整個人看起來倦懶淡漠。但偏偏側臉看的眼睛里,又含著點不一樣的意味。

他湊過來親,在遂南一中的校門口。

周梵:“這有好多學生。”

梁殊擇將手里的外套遮住兩個人,將周梵拐到門口的小樹林里,在外套里親

他嗓音有點啞:“早想在這里親你了。”

過幾秒,周梵又聽到他說。

“整個高中都想這樣做。”

梁殊擇說:“想得發瘋。”

周梵腳下踩著小樹林的樹葉,躲在外套里重重吻梁殊擇的

兩個人在小樹林里著接吻,完高中沒有做到的憾。

周梵和梁殊擇的憾太多,能補一樁算一樁。

接完吻,周梵著氣:“待會被老師看見要請家長。”

梁殊擇的校服:“請我們撒公主去主席臺作檢討。”

周梵發現梁殊擇是真的越來越喜歡公主了,明明也不算一個太氣的人。

踮腳,在梁殊擇耳朵邊吹口氣。

“撒公主的男朋友也去做檢討。”

梁殊擇哂笑一聲,抱住又是一頓在外套下的熱吻。

兩人牽著手在遂南一中的場上散步。現在是早自習時間,書聲朗朗。

周梵梁殊擇手心:“終于在遂南一中場上牽到你的手了。”

梁殊擇偏頭看:“這話不是該我說?”

他頓一下,重復之前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周梵,我本來在穿校服的時候,就可以牽到你的手。”

周梵低低地嗯了聲。

梁殊擇:“其實也不算憾。”

周梵看他:“為什麼不算,我覺得很憾。”

梁殊擇說:“本來都做好這輩子都牽不到你手的打算了——”他哂笑一聲:“現在能牽到就算如愿以償。”

星期一的好明,在天邊割裂出一道赤的豁口。

周梵鼻梁一酸。

梁殊擇抬手將圈到懷里:“所以呢,我們不算憾。”

他滾了滾結:“算老子真。”

十點鐘,星期一的升旗儀式如期舉行。梁殊擇被校長邀請在主席臺上做演講。

周梵看著他出現在遂南一中的主席臺上,本該幾年前就能看到的,可是現在才看到。

眨了眨眼睛,全程盯著梁殊擇,在距離演講結束的前幾分鐘,周梵轉離開場,去梁殊擇之前那個高三教學樓。

從學校的廣播里聽到梁殊擇的聲音,傳遍遂南一中每個角落。

年人應該勇敢——”

周梵站在梁殊擇之前高三的教學樓上,模擬他之前將那張紙片拋下來的模樣。那時候大家都在集撕書,他單單拋了張紙片下來。

幾分鐘,手機響了下。

梁殊擇發來一條消息。

【來你高二教學樓這邊】

周梵回復:【我在你高三教學樓這,梁殊擇,你過來吧】

幾秒后,梁殊擇回復:【行】

現在遂南一中的學生都在場上升旗,周梵站在高樓的走廊上,從包里拿出一封信。

捻了下信封一角,將它捻平,等待梁殊擇過來。

梁殊擇在一分鐘到了樓下。

周梵看到一個拔的男人,朝他揮手,不算大聲地喊:“梁殊擇!”

周梵將信封拋下去,彎朝梁殊擇笑。

“給你的信。”

于是,梁殊擇在兩年多后收到這封來自周梵的信。

梁殊擇掀眼看,他暗生笑起來很好看,眼彎彎的,睫在日下顯得分明。

站在他之前站立的位置,將信拋給了他。

梁殊擇滾結,抬手接過這封信,在兩年后扯下,漆黑的眼了下看

周梵在兩分鐘以后跑下來,朝梁殊擇揮手:“拆開看了嗎?”

梁殊擇看一眼,戴著他送的兔子耳墜,也穿著校服,就好像兩年前的跑過來找他。

梁殊擇眼神

周梵正想問梁殊擇為什麼不拆,梁殊擇忽然又拽起的手往周梵之前那棟高二教學樓走。

周梵歪頭看他:“梁殊擇,去我高二那棟廢棄的教學樓嗎?”

梁殊擇嗯了聲。

于是兩人到了周梵高二教學樓底下。

這棟教學樓是真的已被廢棄。

周梵咂下:“我們真的要去嗎?”偏頭看他:“已經廢棄了。”

梁殊擇手拿過包:“問過別人,不是危樓。”

“哦,”周梵說:“那我就在這拍作業嗎?”

笑:“梁殊擇,你拍我。”

“行。”他從書包里拿過相機。

梁殊擇:“去你之前高二那個教室。”

“好。”周梵說。

兩人牽手走到周梵之前那個教室。

周梵梁殊擇手心,就是在這個教室里,撕掉梁殊擇給寫的信。

歪頭看他一眼:“我剛剛拋給你的信,是以兩年前的周梵的名義給你寫的。啊不對,我現在大二了,應該是三年前。”

周梵說:“你就當作這封信是三年前收到的吧,可以彌補我們高中不認識的憾。”

梁殊擇拿著鑰匙走進教室。

今天日真明,明到垃圾桶里都沒有暗無天日。

他拿出相機拍:“去你高二最常坐的位置。”

周梵愣了下,往高二最常坐的位置走。

“去看屜。”梁殊擇說。

周梵遂彎下腰手去拿,幾秒后,看到一個悉的黃信封。

周梵的眼淚掉下來。

梁殊擇說:“打開。”

他頓了下:“我高三給你寫過告白信,一直沒告訴你。這封信,你應該要收到了。”

周梵手有點抖,將信封展開,看到了這一封同樣來自三年前,曾錯撕掉的信。

是啊,應該是要收到這封信了。

原來梁殊擇之前的教室,是想把這封信重新手上。

哪怕曾經將他的心意踐踏在黑暗的垃圾桶里。但他好像依舊想讓知道他對的暗和喜歡。

周梵嚨泛酸,抬眼看他,看到梁殊擇,不甚在意地將他寫告白信的事說了出來。

哪怕他是被傷害的那一方。

甚至,梁殊擇放下相機,走過來長手臂攬在

“之前是我沒保護好你,”他頭發:“我該保護好你的。”

如果保護好就不會在高二有一段那樣漆黑的時

是他沒有保護好

周梵哽咽了聲:“不是這樣的,是我不該撕掉你的信。”

梁殊擇抹掉眼淚,哂笑出聲:“哭什麼。”

他說:“真是。”

周梵掉下淚:“你不懂,”趴在梁殊擇肩膀上:“我真的好心疼你,”斷斷續續地說:“梁殊擇,我真的太心疼你了。”

梁殊擇噢了聲:“那你心疼我什麼,”他的手心:“我這不是牽到你的手了?”

“有必要哭?”

周梵:“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

梁殊擇掀眼:“怎麼沒有?我又沒死。”

周梵被他逗笑出聲,梁殊擇拿過相機和在教室里合了張影。

他調過參數,相機定格的那一剎,日正好,宣泄在兩人臉上。

周梵彎著,眼淚還沒掉完。

梁殊擇在旁邊,掀眼看相機,單眼皮顯得很冷拽。

周梵將相機拿過來,看剛定格拍下的照片。

梁殊擇帶走出教室。

周梵拎著相機又給梁殊擇拍了張單人照。

照片里,梁殊擇很酷,眼神銳利,眉尾往上了點,整個人看起來極有氣場,也極帥氣。

忽然頭頂飄來一片樹葉。

周梵將樹葉撿起來,抬頭時,梁殊擇朝出手。

明亮得不像話,樓底下陸陸續續有學生走進別的教學樓。

周梵朝梁殊擇彎下

笑著搭上他的手,溫熱的手掌傳遞給以后快樂生活的勇氣。

梁殊擇牽上手,兩個人往學校出口方向走。

周梵回頭一眼遂南一中,輕吐出一句話:“還好找到你了。”

梁殊擇問說什麼。

周梵歪頭親一下他。

“我說,今天。”

梁殊擇掀眼看

周梵他的手,和他眼神相撞。

梁殊擇朝吻過來,聽到周梵邊親他邊發出聲音。

“幸好我們終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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