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全師門為我追悔莫及》第16章 第十六章

沈黛一時間竟有些思維卡住。

分明剛才凌空之時,見到宋月桃是走到宅子里一個僻靜角落,和樹下一個人影駐□□談。

沈黛還以為是江臨淵或者陸嬰,所以完全沒有多想的過來尋他們。

然而不是。

那黑影倏忽閃過,形如鬼魅,這樣躲躲閃閃的行蹤絕不會是江臨淵和陸嬰。

沈黛忽然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宋月桃為何會獨自出現在這里?

在和什麼人說話?

方才那話中深意究竟是什麼?

電石之間,沈黛聯想到剛剛幻境中魘族妖所說的話,腦海中竟浮現出一個可怕的猜測。

“宋月桃,你該不會——”

樹影下,的笑容凝住。

下一秒疾風驟起,鬼魅影突然從沈黛的近。

這氣息沈黛再悉不過,前世與魔修殊死搏斗的回憶驟然涌上的腦海,毫不猶豫地結印——

歸海印!

是冠絕純陵十三宗功法的道印功法之一!

那原本決意一擊絕殺的魔修也未曾料到,一個小小的筑基修士竟有這樣厲害的神通,一劍未,反而被振飛十多米。

宋月桃疏于修煉,忍不出沈黛這結印是何等高深的功法,但也能察覺到實力不凡。

只不過,任憑參悟了多麼深厚的功法,卻限制于如今修為,只能使出這逐歸海印的兩三力量。

沈黛勉強與這修為深厚的魔修手,看似五五開,實際上靈脈被對方深厚修為震撼,已了不傷。

對方魔修也在這手的片刻了解了沈黛的實力。

縱使了高階神通功法,卻沒有足夠的修為支撐,也不過是紙糊的老虎,不堪一擊。

然而——

“月桃!”

前院的腳步聲漸漸集,是江臨淵、陸嬰還有明鶴溪過來了。

就在沈黛他們這邊陷魘族幻境之中時,江臨淵那邊也到了魘族妖的影響。

因為沈黛這邊一幻境,那魘族妖就發現這兩人并非真夫妻,既沒能殺掉沈黛,也未能吸收到謝無歧的憤怒怨念,于是氣急之下便化出□□在這宅邸之中無差別攻擊。

江臨淵當時在室外,并未察覺到室靜,等他發現里面過于安靜時,里面的陸嬰和明鶴溪都已暈了過去,宋月桃更是不見蹤影。

他喚醒這兩人花費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醒陸嬰,便立刻循聲而來,接著就看見了宋月桃、沈黛還有一黑詭影對峙的一幕。

那魔修察覺到局面對他不利,但他若此刻離去,必然會禍患無窮。

為今之計,只有——

魔修長劍魔氣縈繞,洶涌劍氣掀起無邊氣浪,直直地朝宋月桃而去。

他修為強勁,眾人只見一劍劈向宋月桃,卻離得太遠反應不及,唯有沈黛只稍稍一愣,就立刻下意識地疾行至宋月桃前,替接下了這一劍。

與魔修對峙的這一刻,還有些詫異,心想這魔修到底是想要將宋月桃滅口,還是才猜錯了,宋月桃與這魔修并無關系。

結果兩個都不對。

魔修一擊不中,頓時后撤拉開距離。

皎月之下,那蒙著面的黑魔修站在屋檐上,著下面一眾嚴陣以待的修士,突然對著沈黛冷哼一聲:

“不是說好只要我幫你殺了這人,你就助我事?好歹毒的人,見你同伴來了,就翻臉不認人,殺我滅口嗎!”

沈黛始料不及,定在當場。

江臨淵、陸嬰和明鶴溪三人都未料到這樣的發展,齊齊看向被魔修“穿”的沈黛。

宋月桃也面訝異之,這顯然也在的預料之外。

“我沒……”

突然被扣上與魔修謀的罪名,沈黛怔怔否認,旋即才反應過來,猛然看向宋月桃,驚愕道:

“是你——!你就是那個!”

大約實在是被冤枉了太多次,沈黛在被魔修栽贓的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打算。

他自知他和宋月桃的謀被沈黛察覺,可一時間卻又來不及殺,便丟下這句似是而非的話,在眾人心中埋下一個猜疑的種子,好抹去宋月桃的嫌疑。

好歹毒的謀劃!

果然,那魔修拋下那句話之后便功退,飛之中,江臨淵想要追上去,卻聽后宋月桃一聲痛呼。

“啊——”

重重跌倒在地,仿佛了極重的傷,原本想要去追的江臨淵腳步凝滯。

現下陸嬰還未從魘族幻境中徹底恢復過來,宋月桃又被那神人劍氣所傷,他此刻去追,恐那神人還有同伙,那就麻煩了。

更何況方才那神人所言……

江臨淵眼神復雜地看了沈黛一眼,并未多言,轉扶起地上的宋月桃,查看被劍氣刺傷的手臂。

“大師兄……”宋月桃的語氣有些虛弱,“不必管我,快去追那人,別讓他跑了……”

“別說話了,屏氣調息。”

江臨淵從乾坤袋中掏出丹藥喂服下,眉頭蹙。

“我怎可能不管你,你傷了,二師弟也還未恢復,二師弟——”

發愣的陸嬰忽然聽見江臨淵他,茫然地看了過來。

“怎麼?”

他這恍恍惚惚的神,還是方才陷魘族幻境中被他醒時的樣子,江臨淵心下擔憂:

“沒事吧?”

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剛才他在明鶴溪的書房時,似乎是墜了幻境之中暈了過去,之后被江臨淵醒,醒來以后幻境中的一切朦朦朧朧,事混沌不清,但那種抑至極的緒卻揮之不去。

幻境中的他仿佛被巨大的震撼、痛苦、悔恨、暴怒種種籠罩著,他似乎在哭嚎著,質問著什麼,像是得到了回答,但這回答反而將他拽更深的、更無法挽回的痛苦之中。

“……二師兄?”

就連宋月桃也察覺出他神魂不寧的異常,憂心地輕聲喚他。

嬰聽到宋月桃關切的聲音,若是平日的他,大約只當這是師妹關心他,心中還有幾分喜悅。

然而此刻驟然聽到的聲音,陸嬰卻不知為何從頭到尾涌上一涼意,牙齒幾乎都在發

他……他在害怕月桃師妹?

這怎麼可能?

嬰努力平復心,甩掉腦海中那被魘族影響而生出的莫名緒。

“我沒事。”他按了按額角,忽然想起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無恥魘族,竟然用這種下作手段來襲!果然是見不得人的里爬出來的東西!如此明目張膽地在修士的眼皮底下作,若是讓我抓到……”

“魘族已經死了。”沈黛忽然開口。

“死了?”一旁的明小姐略有些訝異,“怎麼死的?”

沈黛簡單地說了一遍與謝無歧在幻境中找出陣眼,擒獲魘族的經過,說到那魘族莫名被魔修留下的法誅殺之時,陸嬰驟然打斷:

“哪里是什麼魔修!本就是你的計謀!”

嬰雖一路上幻境影響心神不定,但并沒錯過方才魔修所說的那番話。

“你們還不明白嗎!沈黛這是賊喊捉賊,方才指著月桃師妹說是勾結魔修的,其實才是這個!那個魘族必然是因為要吐怕暴給別人所以暗下殺手!”

“還有月桃師妹!妒忌月桃師妹已久,正好借此機會對月桃師妹痛下殺手,以除心頭大患!沈黛,我們待你不薄,你為何做出這等禽不如之事!”

嬰幾乎不假思索地說出了這番話。

尤其是最后一句,他仿佛覺得自己在什麼地方也說過,一時間卻又回憶不起來。

沈黛心下沉重,沒有說話。

果然,最壞的況還是發生了。

“那魘族不是我殺的,你們待會兒可以找謝師兄求證,這魔修我也并不認識,他方才說的那個,不過是為了模糊焦點,讓我們不去懷疑真正的而已——”

沈黛眸漆黑,看向那倚著江臨淵臉蒼白的宋月桃。

“栽贓嫁禍,滿口胡言!”

嬰明白指的是誰,不假思索地否認。

“月桃師妹與你不一樣,有何理由害我們?”

……的確。

這也是沈黛想不明白的地方。

宋月桃雖純陵不久,但來了之后,很快便到了眾人的喜

食不缺,一門就是門弟子,不僅紫府宮的衡虛仙尊對親厚,就連停云宮的南華真人都待如親傳弟子般寵。在純陵是眾人千百寵的小師妹,有什麼仇怨,要與魔修勾結?

而沈黛就不同了。

說來也可笑,這些人心里也清楚他們待沈黛并不好,至遠遠不及宋月桃,所以若是想到,他們自然覺得沈黛的可能大過宋月桃。

畢竟按照常理,一個在宗門中不怎麼被大家喜歡的人,自然也不會對宗門有太深厚的

若是有人從旁慫恿,自然有背叛宗門的可能

沈黛不與他多辯解,所幸在幻境中時打開了溯回珠,溯回珠記錄了在幻境中的過程,自然也包括魘族妖死前的畫面。

只可惜心中清楚,這只能證明沒有手殺那魘族妖,卻不能完全洗清與魔修勾結的罪名。

在這涌著猜忌懷疑的氛圍之中,沈黛本來不想再辯解。

可最后想了想,還是忍不下這一口氣,明知道沒用,還是開口道:

“我就算再對純陵心有不滿,再對你們所有人懷恨在心,也絕不可能做這種和魔修魘族勾結的事!”

江臨淵立在一旁默默聽著,下一秒就見沈黛看了過來。

著他,一字一句地問:

“大師兄,你信我嗎?”

江臨淵本是想立即果斷地回答的,可話到邊,他又想起了那日山門外沈黛言辭鑿鑿的絕之語,想到了沈黛那日之后的種種判若兩人的行徑,他又忽然頓了片刻,半響才開口:

“你是我師妹,我自然相信你。”

然而沈黛已經從他的遲疑中得到了答案。

“你不信我。”

晚風之中,沈黛忽然笑了笑,仿佛在笑自己明知道這結果,還這樣天真地要追問一遍。

很快收斂起一瞬間出的脆弱神態,很快調整過來。

“不信也沒關系,我已拿到魘族的半顆丹,此次除祟任務已經完,那魔修逃跑,事關重大,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回去稟告眾掌門,調查這個魔修的事——”

“區區一個魔修,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不過是從北宗魔域流竄出來的野貓野狗罷了。”

嬰從小是聽著上一代修真界大能鎮魔修的故事長大的,在他潛意識中的魔修,只是被上一代修真界大能們趕去了北宗魔域的喪家之犬,只配在北宗魔域那個地方養蠱斗,不了大氣。

“倒是你如此可疑,我看應該讓重霄君好好查查,我們修真界是否混進了什麼叛徒!”

嬰剛說完這話,忽然更覺腦中一片混,頭痛裂,幻境中的記憶呼之出,卻又在與他的意識纏斗般,像一團捋不清線頭的線球。

“我信。”

誰都沒料到,明鶴溪會在此時開口。

就連沈黛也詫異回眸,愕然看著不過與才認識三兩日的明鶴溪。

并不在意旁人目,只是對沈黛說:

“我十三歲經營家族生意,至今已有九年,別的不說,看人的眼還是有幾分的,我不信沈仙君會與那等邪祟為伍,今日你除了邪祟,救了我一命,我雖不懂你們仙門規矩,但若是需要,我可為你擔保一二。”

“明、明小姐……”

沈黛怔怔出聲。

明鶴溪說完,原本倚在江臨淵懷中的宋月桃忽然幽幽開口:

“明小姐與小師姐才相識幾日,就這樣信任嗎?”

“有的人,相識一生也辨不清黑白,有的人,相逢一面便可知善惡。”

明鶴溪意味深長,又眼神銳利地著宋月桃。

“沈仙君赤誠溫,我辨得清,可宋仙君,你心里藏著什麼呢?”

宋月桃被那悉人心的視線著,匆忙避開視線,又狀似傷口疼痛難忍的偏過頭去,不回明鶴溪的話了。

恰在此時,遲遲沒來的謝無歧忽然送來了一道傳訊仙符。

大約是擔憂沈黛這邊的狀況,所以這仙符并非簡單傳訊,而是通過法連接兩端,沈黛這邊一開啟便能聽到另一頭謝無歧的聲音。

“……師兄已經沒事了,不必擔心,但我們剛才想要趕過來時,卻正好發現了那魔修的蹤跡,他行蹤狡猾,師兄擔心我們中途折返就再也跟不上他了,所以準備一直追下去。”

謝無歧那邊顯然是在一路劍飛行,話語中夾雜著呼嘯風聲。

“他便讓我問問你這邊的況,你那邊還有什麼邪祟嗎?沒傷吧?不然你就先和明小姐待在一塊兒,讓江臨淵他們回去通風報信,加派人手,等我們找到位置,你便過來和我們一起如何?”

謝無歧那邊顯然經過了一場激烈戰斗,他的聲音還能聽出氣不平,卻怕擔心,立刻傳訊過來知會一聲。

沈黛聽了這樣關切的聲音,原本在江臨淵等人面前還能鎮靜的忽然眼圈就紅了。

“……我沒事。”

背對眾人,用袖子蹭了蹭眼睛,語調刻意和平時一樣。

“你們不要耽擱,一定要追上那魔修,他絕非是個別,背后或許牽連著更深的謀。”

其實沈黛一點兒也不想說這個。

很想告訴謝無歧這里發生的事,想告訴他真的沒有和魔修勾結,絕不可能做這種事,宋月桃才是真正心懷鬼胎之人。

想將這些委屈都告訴他。

沈黛知道,他和方師兄一定會相信的。

“……真的沒事?”謝無歧仿佛有所覺,難得嚴肅道,“你忘了師尊說的,你一個人,莫要逞強,凡事可以告訴我們。”

眼中忍了又忍的眼淚,還是沒有忍住。

垂著頭,看著一顆淚珠滴落青石板上暈開,匆忙挪腳步遮掩。

“真的沒事,我這邊也有一些事理,你和方師兄在那邊小心一些。”

沈黛暗暗下了決定,一字一頓道:

“我很快,就會來找你們的。”

*

太玄都玉摧宮。

更深重,仙門五首的掌門宗主們本早已各自回到太玄都安排的客舍之中,卻沒想到夜半三更會收到重霄君的手令,請他們來玉摧宮一會。

進了玉摧宮,見江臨淵沈黛等人站在殿,他們面上都有些訝然。

“這樣快就回來了?”

純陵十三宗掌門九玄仙尊滿意的捋了捋長須。

“不錯不錯,不愧是衡虛的弟子。”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黛冷淡打斷,恭敬行禮躬

“師祖,這次宗門大比的考核任務雖已完,但我們卻發現了魘族與魔修的蹤跡。”

“魘族與魔修!?”

原本昏昏睡的其他幾個掌門,聽了這話頓時清醒起來。

“沒錯,這就是我深夜驚擾諸位的緣故。”殿上的重霄君示意沈黛拿出溯回珠,“太瑯城之事,還請諸位親眼看看吧。”

時間迫,沈黛便挑選了幾個重要的片段回放給在場眾人看。

不只是沈黛的溯回珠,還有其他三人的,共同將這一晚發生在明府之事梳理了一遍。

“……師弟,沒事吧?”

眾掌門還在看溯回珠的容,江臨淵又瞥見陸嬰臉不對。

“沒……事。”陸嬰甩了甩頭,努力睜開眼,試圖分清這是現實還是幻境,“應該是那魘族對我的影響還殘留著,待會兒回去,我自己調息一番應該就好了。”

真奇怪,明明沈黛也了幻境,還在里面折騰了這麼久,為何只有他了這麼大的影響,還記不清幻境里的事

不過似乎也不是完全記不清,剛才有一瞬間,他好像又要記起點什麼了。

嬰頗覺古怪地沉思著,努力分辨著那團模糊不清的記憶。

“果然是魘族和魔修!”

看到一半,蓬丘府的掌門語氣里是藏不住的憤恨。

他的師尊就是在百年前修真界鎮魔族的定魔一戰中仙逝的,他對魔族怨念深重,聽到魔修的名字就咬牙切齒。

“重霄君,這事就給我,讓我派幾個得力弟子下山,定將這魔修擒獲!”

幾個弟子自然是不夠的,但沈黛明白,依自己的份地位,就算告訴他們這不是幾個弟子就能查清楚的事,也無人會信。

有幾個也好,順著查下去,總能查到一些異樣,到時候若有機會,再找機會旁敲側擊警示就行。

重霄君點點頭,又看向沈黛:

“你與謝仙君做得很不錯,雖未保住那魘族妖作為證據,但你們初出茅廬就能破除魘族幻境,此次宗門大比前五之位,有你二人一席之地。”

聽了這話,九玄仙尊看了后徒弟一眼。

之前沈黛在山門外當著眾多純陵弟子的面,說拿了宗門大比前五之位,就要退出師門之時,他也知曉一些,此刻聽到重霄君這麼說,仿佛已經預料到了什麼。

果然,九玄仙尊還未來得及岔開話題,就見那小姑娘已上前幾步,走到殿中央,恭恭敬敬地朝重霄君鞠躬行禮:

“重霄君,沈黛今日有一事相求,斗膽在此,請諸位做個見證。”

眾人齊齊看向站出來的沈黛。

江臨淵等人也猜到了會說些什麼,只是沒料到會在這里,在今日站在這里公然挑明。

一時間除了沈黛以外的眾人,皆是神各異,甚是彩。

云夢澤的搖仙子最看熱鬧,聽沈黛這樣一說,便十分興趣地笑著問:

“沈小仙君,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重霄君又是什麼人?仙門五首之尊,偌大玉摧宮,豈是給你討論自己私事的?”

仙子雖問得咄咄人,但語調卻并不兇狠,因此沈黛并不畏懼,只說:

“回搖仙子,沈黛并非有意冒犯,只是這件事雖是我個人之事,也關乎純陵十三宗的面,弟子恐理不當,為師門招惹是非,故借今日這樣的場合,請仙門五首的眾位掌門,做一個見證。”

“放肆——”

衡虛仙尊驟然釋出靈,其威兇猛凌厲,沈黛毫無抵抗之力。

“你用這些花言巧語飾,其用意不過是怕我食言,阻你離開純陵十三宗,所以才在這里想借其他仙尊迫使我不得不兌現諾言,沈黛,你何時學會了耍這些心機!”

沈黛的確是這個用意。

卻并不只這個用意。

若是等到宗門大比結束,回了純陵十三宗再提及,自己便會陷,倒是或是剖丹,或是抵賴,都只能任人宰割。

不如就在這里鬧大!

退出師門這件事,早已在心中謀算了千次百次,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在心中練習過,所以別說師尊讓跪著,就算被打斷骨頭挫骨揚灰,也要把想好的詞說完!

重霄君坐在殿上,神仍是那副多年積威的肅穆模樣,看不出他究竟對沈黛的事知道幾分。

他只是語調平靜地道:

“太玄都承蒙天下修士厚,位列仙門之首,往日為修仙界掌律斷案,沒道理今日容不下一個小姑娘分辨。”

“沈仙君,有什麼話,今日就在這里說個明白吧。”

作者有話要說:黛黛要開始的表演啦!第一個送火葬場的狗師兄也準備就緒啦!

明天繼續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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