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炮灰他意識覺醒了》第2章 第2章

林退原本以為那只是單純的夢境,直到帕斯卡一行人把他強行帶到那間廢棄教室。

中途他試圖掙扎,但雙拳難敵四手,還是被帕斯卡暴拖走了。

林退上多組織挫傷,好在沒有傷到骨頭。他不想在醫護樓過夜,拿了消炎跟止痛的藥就離開了。

-

伯克爾頓是寄宿制學校,普通宿舍兩人一間,但一些特權學生可以獨住,聽說柏原的宿舍是一套復式。

林退拿磁卡解了電子門鎖,拖著疲倦疼痛的走進去。

兩人間的宿舍空間不大,至對林退來說很小,三十多平米的客廳被隔斷分起居室、書房、飯廳。

好在設計的不錯,調以黑白灰為主,家也多是線條明朗的幾何,看起來簡約干凈。

勞埃德正在沙發上打游戲,聽見推門聲支起眼皮看了一眼。

在林退青腫的臉上轉了一圈,最后落在那雙帶有灰塵的球鞋,勞埃德皺眉似乎想說什麼。

但直到林退走進自己房間,勞埃德也沒有開口。

林退知道他要說什麼。

勞埃德有很嚴重的潔癖,從外面回來必須要在玄關換上干凈的服跟鞋,上還要消毒。

他不僅自己這樣,還要求林退跟他一樣。

同在一個屋檐生活,林退不想因為這種小事跟舍友爭執,所以一直按他的衛生標準。

今天太累了,神都于一種極度的疲倦,林退現在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獨自待一會兒。

不顧服上的灰塵,林退將自己埋進蓬松的被褥,緩慢地閉上了眼睛。

在他合上眼的那瞬,腦海閃現了許多不連貫的片段,就像總是掉幀的老舊黑白電視機,一幀一卡的瘋狂涌

大腦一時間承載不了這麼多訊息,那些片段變得十分模糊,林退摁著突突直跳的太,面蒼白地跑進洗手間嘔吐起來。

他沒吃晚飯,沒有可吐的東西,腸胃痙攣般蠕著。

林退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正要喝通訊在這個時候響了。

看見是費爾利的電話,林退趕接通了。

那邊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吃飯了嗎?”

“還沒吃。”

“飯一定要準時吃,你們呀就是不注重健康,索斐也是。”

“一會兒就吃。”林退了一下干燥的,忍不住提醒他柏原的事。

費爾利:“我已經跟學校說了,由學校給你和柏原牽線,有什麼誤會解釋清就好了,年輕人嘛,今天打架,明天鬧不準就兄弟了。”

聽費爾利這麼說,林退松了一口氣,胃也覺舒服不

林退跟費爾利又聊了十來分鐘,對方話里話外都著要撮合他跟索斐的意思。

索斐是費爾利的兒子,也是一個omega。

他們倆家是世,前幾年費爾利就有這個意思,但后來因為林退沒分化alpha,費爾利才歇了這個心思。

自從基因進化將人類的能跟智力推向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大家開始盲目崇拜alpha跟omega,上流社會更是如此。

林退父親是alpha,母親是omega,但林退這個獨子卻只是一個beta。

因為一些事林退跟索斐鬧得很僵,要不是費爾利是伯克爾頓的名譽校董,跟他們校長關系不錯,要不然他不會求到費爾利頭上。

林退不知道費爾利為什麼改了主意,不再嫌棄他‘平庸’的基因,但他跟索斐真的不適合。

著頭皮跟費爾利聊了好一會兒,臨掛電話林退抿了一下說,“我跟柏原這事您別告訴我父親。”

意識到自己口氣有點生,趕忙又補了一句,“我怕他知道了會擔心,這事我自己能解決。”

費爾利半真半假地嘆,“還是你孝順,索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就開心了。”

林退應和了幾句。

掛了費爾利的電話,林退仰又倒回到床上。

今天在那間教室發生的一切都讓他到屈辱,但他不能得罪柏原,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給家里惹麻煩。

校長出面能緩和他跟柏原的關系。

-

這一晚林退睡得很不踏實,幸好沒再做那些七八糟的夢。

清晨醒來,他在床上愣了四五秒的神兒,然后摁滅了床頭柜上的電子鬧鐘。

昨晚挨的打并沒有因為睡了一覺緩和,反而更加疼了,林退擺,削窄的腰腹覆了一大片紫青織的淤痕。

他仿佛一條剮了鱗的活魚,哪怕再輕的扯都疼得額角冒汗。

林退緩慢坐起,穿上鞋走進衛生間。

打開盥盆上方的水龍頭,掬了一捧水用力抹到臉上,他這個魯的洗臉方式讓傷口的痛再次復蘇。

林退抬起頭,看著蒙了一層水霧的鏡子。

鏡子里的人五俊秀,瞳仁的十分深,眼睫濃,眼皮偏薄,中間裂著一道褶皺,像筆刀裁出來的,線條凜冽鋒利直至眼尾。

他面無表的時候,這張臉看起來寡郁,是時尚圈吹捧厭世臉。

但林退不喜歡,一點都不討喜。

現在這張臉掛著彩,眼角跟角開裂,顴骨青了一塊,林退頂著這樣的臉去食堂吃早飯,一路上收獲了不打量。

他似乎不在意,照常上課,照常去圖書館做小組作業。

雖然面上不顯分毫,林退心卻十分焦慮煩躁,那種覺就像著肚子在熱帶叢林穿梭,服被汗,黏糊糊上,又熱又累,但又不得不繼續前行。

他在等一個消息。

等一個裁決的結果。

下午三點林退等到了校長辦公室打來的電話,助理給了他一個地址跟時間,最后叮囑他準時到。

林退急促跳了一天的心臟終于回歸平日的律,柏原肯跟他見面就算功了一半。

另一半估計要看林退道歉的態度。

挨了打還要給施暴者道歉,林退低頭看著自己手掌蹭破皮的地方,出一個譏誚的笑容。

林退回宿舍簡單沖了個澡,他裹著浴巾站在柜挑了一套運裝。

如果不是柏原約在俱樂部,林退想穿正式的三件套,西裝朗的廓形會讓他顯得有氣勢。

說實話即便校長在場,只要想到跟柏原見面,林退就滿心抗拒。

-

校長助理給林退發了出的許可碼,林退開著自己的車掃完碼順利離開了學校。

他并不喜歡開車,平時都是家里的司機來接來送,不過還是在學校的地下車庫放了一輛車以備不時之需。

反正放車庫不用他心,學校會定期護理這些車,只要每年多一筆護理費。

一個小時后,林退驅車到了一家高檔俱樂部,跟前臺報出佩德羅的姓氏。

接待做了一個手勢,“請您跟我來。”

林退點點頭,跟乘坐一部直達電梯,到了頂樓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到最里面一間包廂。

接待打開一扇黑金大門,臉上掛著甜的笑容,“佩德羅先生就在里面。”

林退正要道謝,隨著厚實的雕花門打開,里面的聲音傳出來——

“幾點了,那小子怎麼還沒到,該不會不敢來吧?”

“約的是六點,現在還沒到時間。”

林退認出帕斯卡聲音的那瞬,變得僵直無比。

不等他做出反應,開門聲驚了里面的人。

帕斯卡探看到門口的林退,出一個古怪而得意的笑容,他怪氣地‘呦’了一聲。

林退強迫自己冷靜,他告訴自己——

只要還在伯克爾頓讀書就會遇上柏原,只要林家做生意也必定繞不開江和集團。所以逃避沒用,他必須正面解決這件事。

林退對接待說了一句謝謝,然后邁腳步,一步一步走進了這扇門。

帕斯卡角掛著不懷好意思的笑容,他上前將房門關上。

鉸鏈閉合時發出咔嚓聲。

林退的神經隨著這道細微的聲響繃,心臟高高懸起。

帕斯卡看著林退,“我該說你是天真,還是蠢呢?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伯克爾頓最大的東是江和集團。”

他輕嗤一聲,言辭間著滿滿的不屑,“校長不過就是高級打工仔,你還想他管我們?”

林退當然知道,他只是沒想到柏原會這麼不給對方面子。

帕斯卡留著一頭半長的金發,發叢里挑染了幾縷銀,那縷銀發像條魚尾從林退眼前過。

他躍過林退,從吧臺拿了一瓶威士忌,倒了滿滿一杯酒,然后將酒杯塞給林退。

“這樣吧,你把這瓶喝了,昨天的事就算了了。”帕斯卡笑嘻嘻看著林退,“現在就看你有沒有這個道歉的誠意?”

林退佇立在原地,這種毫不掩飾的辱讓他握拳頭。

見林退不說話,帕斯卡不耐煩地揚起眉,“到底喝不喝?”

林退的手松了握,握了松,幾秒鐘后他抬頭面無表地問,“喝了這瓶酒這事就過了?”

帕斯卡重新笑起來,“當然,我一向說話算話。”

林退不再說話,仰頭正要喝酒,一顆高速運轉的球突然破空而來,撞碎了他手里的酒杯,那球余勢未消狠狠砸中他的肩膀。

林退恍惚間好像聽見骨裂的聲音,又好像是他臆想出來的幻覺。

被高爾夫球砸中的右肩痛得不行,甚至連抬臂都做不到,林退痛苦地彎下腰,眼睛下意識尋找罪魁禍首。

柏原佩德羅站在室模擬的全息高爾夫球場,手里拿著一高爾夫球桿,銀灰休閑服襯出勻稱拔的形。

他冷冷看著林退,眼瞳深的殘忍冷酷。

林退面蒼白,額角沁出冷汗,他捂著肩和這個神經病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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