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妖》第13章 玩嗎
“不罰。”
兩個時空的聲音織在陳西耳邊,沒聽清,瞇眼看向院中一襲黑的謝柏川:“什麼?”
“不罰你。”謝柏川又重復一遍。
陳西把上輩子的回憶晃出腦袋,這才想起,先前聚眾嬉鬧,半途有人喊‘鬼啊,救命’,惹來謝宮主。隨后一力攬下所有懲罰,本以為可以離開小院,前往戒律堂,沒想到玉微宗不設懲罰弟子的戒律堂。
于是,罰這個罪魁禍首的權力便落到了謝柏川上。
——謝柏川居然不罰!
當真是明磊落、風霽月的上仙。
陳西大喜過,得寸進尺:“既然如此,上仙不如一道將結界撤掉?我和那些歷練的弟子一樣,同虎妖傷害,獨獨困著我,如何說得過去?”
“好。”
陳西剛皮完,就想到謝上仙的事原則——事出有因,可犯一錯,若敢二犯,絕不輕饒。
已經得了一次寬容,卻習慣蹬鼻子上臉,正要討饒,忽然意識到謝上仙他答、應、了!
將所有話憋回去,心對此人大為改觀,‘謝謝’二字正要出口,就見謝柏川抬眸看過來,道:“這個游戲的正確玩法是在子時三刻,八人以八卦方在十字路口中心圍坐一圈,每人后擺一支白燭,誰的蠟燭滅了,就要講一個對應方位的鬼故事。直到蠟燭燃起方可停止。”
陳西的謝意凝滯。
……謝柏川這是在說自己玩游戲照貓畫虎,學得不到位?
雖說游戲確實是上輩子陳西不小心瞥見謝柏川他們一伙人玩的,但被原主當面穿,著實有點掛不住臉面。
陳西克制又平靜的開口:“謝上仙何意?”
都不晃了,看起來的確有點生氣。
謝柏川解釋:“我的意思是,這個游戲玩對了,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意想不到?”
謝柏川不答,反問:“玩嗎?”
陳西漆黑的眼眸里清晰的倒映出謝柏川的臉,想從此人臉上看出些許端倪。
——他堂堂五大門派之一的掌門,又是仙門第一,為何偏偏找玩?
難不認出了?
可謝柏川真要是看出的份,斷不會如此心平氣和。
既然如此,自小就膽大的陳西從屋檐上跳下,正正好落在謝柏川面前,一錘定音:“玩!”
上輩子并非不喜歡游戲,只是鮮有人陪。
況且,要是真對玩耍嬉鬧沒一點興趣,也不會將偶然瞧見的游戲玩法記到現在。
跟謝柏川約好時間地點,他去準備所需材料等,陳西施施然出門遛彎。
雖說‘誅妖之戰’中,仙門百家都遭重創,挽月宮更是上上下下被屠了個干凈,但名不見經傳的玉微宗能在短短十幾年為與四大宗門比肩的第五大門派,定然是實力極強。
如今不著急離開,陳西便生了逛一逛玉微宗的心思。
總歸現在是白日,加之宗弟子眾多,即便是問人,也不至于迷了路。
眾弟子見著門弟子袍,對陳西更是客客氣氣,約莫兩個時辰后,陳西功走完了宗門的主要區域,站在宗主峰山下。
這山峰矮矮小小,一點都不起眼,但總覺在哪兒見過。
陳西忽然想到,先前還在空桑山的時候,第一回聽到‘玉微宗’三字,也有種莫名的悉。
“總覺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也見過這座矮峰。”支著下思考良久,選擇放棄,“可能是以前下山除妖時偶然途經此吧。”
當年,妖族肆,今天還完好的宗門明日可能就灰飛煙滅,連一個小弟子都不剩。陳西專注殺妖,實在無力去記每個宗門的名字和地點。
但也確實聽過不在戰火中泯滅或幸存的小宗門名字,玉微宗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白姑娘在這兒呢!”
“我看到白姑娘啦,不用去院啦。”
陳西扭頭,好些弟子正朝這邊走:“白姑娘,接風宴馬上開始,你可是主角,快快來。”
“來了來了!”陳西被眾弟子簇擁著去先前踩點過的廣場。
山天黑的早,廣場周圍點了火把,地上有一團團劈里啪啦炸響的篝火,見陳西過來,等候在此的弟子們立刻拿起手邊樂演奏。
熱鬧非凡。
陳西大老遠就看到他們有拉二胡的、有敲鑼的、有打鼓的,甚至還有人找不到樂,拿了兩把刀在表演呲火花。
這個呲火花的人著實有點眼,陳西多看了兩眼。
……居然是沈雁歸?!
此刻,沈雁歸褪去他那彰顯宗主地位的紫袍,著膀子,頭綁一條紅飄帶,站在篝火旁‘乓乓乓’撞刀。
畫面著實驚到了陳西。
“他——?”陳西強忍著笑,指尖還是控制不住,抖著點向宗主。
沈雁歸正好看過來,冷不丁跟陳西的指尖對上,他雙手一用力,臂膀繃,雙刀刀刃‘呲啦啦’拉出一連串火星。
陳西旁的姑娘立刻尖:“看,白姑娘快看,好漂亮!”
“不愧是宗主,呲出的火星都如此漂亮!”
“宗主好樣的!”
陳西雙手放在邊呈喇叭狀,跟著喊:“宗主好樣的!”
喊完,忽然發現另一邊走出來兩個人,一個是現在名義上的爹白滿洲宗主,另一位則是謝柏川。
謝柏川目從篝火旁的膀子年上掠過,定在陳西笑容張揚的臉上。
陳西對他眨了下左眼。
謝柏川微微一怔。
白滿洲宗主沒什麼架子,不用弟子統一跪拜行禮,只要有他路過的地方,弟子們看到他,會高興地一聲“宗主、謝宮主”。
宗門的氛圍著實讓人喜歡。
陳西問邊的姑娘:“你們宗主怎會答應這種表演?”
另一個姑娘搶答:“白姑娘,這是咱們玉微宗的接風宴的習俗,篝火晚會,年打刀花,一會兒吃完大家還要一起跳舞呢!”
陳西鼓掌:“不錯不錯,謝!”
“我猜白姑娘好奇今兒個怎麼是宗主打刀花,那是因為在接風宴上打刀花的年得同被接風之人關系親近——同姑娘關系親近的只剩下宗主,但咱們規矩是年來做這個,于是便讓宗主來打刀花啦。”
陳西稱贊:“真是個絕妙的提議!”
你們宮主怕是會永遠記住這天。
另一邊,白滿洲和謝柏川坐在了一較為清凈的地方,弟子呈上烤好的羊后離開。
謝柏川百無聊賴的切了一塊,耳邊響起白滿洲的聲音:“每篝火旁都可以打刀花,謝宮主要不試試?”
謝柏川立刻抬頭。
白滿洲笑著看他:“謝宮主方才就神稍郁,老夫猜測是因為那打刀花的事。姑娘畢竟是宮主托老夫帶回來,按理說,最親近的人應當是宮主才對。”
謝柏川:“謝宗主好意,但那樣的話,我怕日后笑我一輩子。”
白滿洲見他居然真想過著膀子打刀花,怔忪一瞬,隨即搖頭失笑。
接風宴亥時便散,陳西回去收拾了一下,子時一刻悄悄出門,趕在約定時間之前,便抵達了謝柏川所說的地方。
——玉微宗后的四座荒山匯。
山風一吹,陳西袍獵獵作響,腦子里突然蹦出來一個想法:冷。
按理說如今即便是妖魂,但還是自個兒的,滿仙骨,再冷也不會冷出病。
可就是切切實實知到冷,甚至想加件服……就好像上輩子不想拿冰水洗臉的謝柏川一樣。
陳西覺得,可能是因為上輩子用慣了蓮,如今換回來,有點不適應。
往前又走一步,忽然覺寒風盡數被隔絕在外,抬眸一看,一個面帶銀面的男人站在側,正是謝柏川本人。
下一刻,陳西就明白謝柏川為什麼要戴面了。
在后,劍飛來一群弟子,不多不,正好六個。
如果被他們得知一同玩游戲的人居然是謝宮主,著實恐怕有點說不過去。
陳西看到沈雁歸就開心,當即要朝他走去……沒。
回頭一看,謝柏川已經松開手腕:“時辰快到,不宜多言。”
沈雁歸原本還想問陳西邊這個戴面鬼鬼祟祟的人是誰,見他能拉住陳西,阻攔的作,立刻心生激和欽佩,原本的問話也咽回肚子里。
謝柏川講述游戲方法,一揮手,八白燭按照奇門八卦方向散落在地,八人各自盤膝坐下。
蠟燭還沒點,月也照不進來,四座巨大的荒山沉詭異,像是隨時能將人吞噬一般。
這里在玉微宗后方,沒有鳥,聽不到任何活的聲音,是此時時刻往這兒一坐,就驚悚刺激起來。
陳西心想,還是謝柏川會玩。
旁的高個子姑娘白日里淡定,此刻卻不住栗,陳西甚至能聽到牙齒打的聲音,正要手過去安一下,謝柏川開口:“時辰到,閉眼,雙手掌心錯,落于上。”
所有人立刻照做,同時,陳西覺背后一暖,應當是燭火燃燒起來。
想,這樣也方便,燭火滅了自個兒都能知到。
忽然間,陳西覺背后驟涼,明明無風,可自己的頭發猛地被吹向前!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白姑娘,請講故事。”
在這個時候,講鬼故事麼?
陳西睜開眼睛,周圍七個人皆閉雙眸,除謝柏川外,其他人面都有些張,陳西想要緩和氣氛,講了一個自己對應方位的畫皮鬼和書生的故事。這可是每個仙門弟子的啟蒙故事。
因為,世上本沒有所謂的‘鬼’,一切都是畫皮妖作祟。
講完后,背后的暖意燃起,陳西閉上眼睛。
接下來,遲遲沒有蠟燭熄滅。
不知過了多久,陳西甚至稍微都生起些許困意,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周圍加上本來有八道氣息,如今怎麼只剩下七道?
是何時發生的事?怎麼現在才知到?謝柏川為何沒有出手制止?
下一刻,陳西聽到左側傳來聲音,像是高個子姑娘的嗓音,卻又尖銳許多:“姐姐,我好疼……好疼……疼啊……”
嗓音凄慘,陳西都想睜眼、起查看況,謝柏川的聲音傳來:“哪里疼?”
“腳、小、大、背……頭,我全疼啊!”
“疼,我好疼。”
“饒了我,饒了我……”
“你害我至此,我、我要殺了你!”
誰也沒料到,陳西左側的高個子姑娘忽然起,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匕首,直直刺向對面的沈雁歸。
與此同時,剩下的七白燭同時熄滅!
沈雁歸到底是修行中人,本能的察覺到危險,當即要睜眼躲避,可子卻仿佛中了筋散一樣不得移分毫。凜然的殺意讓他頭皮繃,生死仿佛只在一瞬之間!
危急時刻束手就擒不得反抗比當時直面虎妖還讓他心生絕。
有人察覺出況不對,睜眼一看,差點嚇到暈厥,想要張口住師妹,卻發現自己開不了口,子也彈不得。
高個子姑娘的作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快,刺到沈雁歸心口只是眨眼之間!
陳西作更快,一腳踹飛手中匕首,同時手點上的天應。
謝柏川配合完,雙指彎曲,骨節點在高個子姑娘腦后,‘緣’鈴清冷一響,高個子姑娘已經暈了過去。陳西將其平放在地上。
“什、什麼況?”
“發生了什麼?”
“師妹、師妹,師妹還好嗎?”
陳西說:“無礙,稍后便會醒來。上有一仙骨,這玩意兒傷不到。”
沈雁歸問:“什麼玩意兒?”
陳西對上沈雁歸的眼眸,笑道:“現在不怕了,宗主?”
“誰怕了!”沈雁歸惱火,“到底什麼東西,你這個凡人怎麼什麼都知道?”
一個弟子撿起‘匕首’,說:“宗主,白姑娘說得沒錯,方才師妹手中拿的是這個像匕首的東西其實是樹葉,傷不到人。”
“匕首狀的樹葉?”陳西目一凜,“我看一下。”
說是看,其實一聽這個描述,就猜到此樹葉出自何方。
——鳧麗山。
只有東南方連綿一片的鳧麗山,才能長出這樣的樹葉。
那個地方,正是自己養父的埋骨之地。
并且,有一點非常巧合——當年之所以那麼急著報仇,不僅是因為養父死,更是因為他是被妖打重傷后,活人剝皮,至失過多亡。
方才那個聲音說:“腳、小、大、背……頭,我全疼啊!”
難不也是遭遇如此酷刑?!
沈雁歸發現陳西接樹葉的指尖正在抖,跟傍晚那會兒憋笑指自己不一樣,現在的抖是到偌大刺激時的自發栗。
“你……”
他才剛說了一個字,那個戴面的男人就握住陳西手腕。
這回,他沒立刻松開。
分明不是什麼輕佻或者親的舉止,但沈宗主此刻就是覺得自己非常多余,連忙轉去看暈倒的師妹。
陳西安靜的被謝柏川握住,面朝他,閉上眼,像是在分析,也像是給所有人解釋:“執靈并非生命,不能害人,不控,只會在特定條件下召而來,訴說執念。有些執靈在訴說執念前會意識到自己慘死,偶爾會做出過激舉,但害不到人。”
——這是謝柏川一直未曾出手的原因。
同時,‘執靈’不控,那召喚這個執靈便并非謝柏川之意。
陳西想,之所以玩這個游戲,都是謝柏川在看到玩‘贗品’后才提議的。
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巧合。
陳西睜開眼睛,不等開口,謝柏川便攥了手腕,道:“明日一早啟程,前往鳧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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