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其所好》第24章 24

做完后, 孟丹枝仿佛做賊心虛般,快速關閉網頁。

明明許杏已經去上課,店里只有一個人, 不會有人知道,周宴京更不可能知道。

臺面上手機震兩下。

看見名字是許杏,孟丹枝撲通跳的心放松下來。

許杏:【對了,修改完要等審核的。】

孟丹枝:【要很久嗎?】

許杏:【快的話幾個小時, 慢的話就一兩天吧,這是編輯的是對的前提下,有些還要編輯人上傳資料的。】

這麼可怕。

想到自己剛才的做法,該不會還要上傳“周宴京為何已訂婚,請你給出證據”吧?

“……”

要是這樣,就不改了。

-

今天的翻譯司有些不同尋常。

周宴京到時,一如既往。

而很快, 蔣冬從辦公室出來, 便被人拉住:“昨天司長請假,我聽說是婚假!”

“什麼!”

“婚假?!”

一瞬間,周圍原本還沒意思的人都驚了。

畢竟這會兒還有三分鐘才到正式上班時間, 抓機會搞清楚, 否則沒有時間。

而且他們前不久才看到司長的朋友。

翻譯司里最近都在忙各種會議的事, 好不容易遇到件和上司生活相關的事, 當然好奇。

蔣冬被圍住:“……婚假?”

對方一臉無辜:“你不知道嗎?”

蔣冬:“司長又沒結婚,請什麼婚假。”

原來不是啊,一群人又失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蔣冬心說,雖然不是婚假, 但請假去訂婚,也差不多吧, 這事兒就沒必要讓他們知道了。

-

下午時分,孟丹枝先回校。

最近不其他專業的學生已經開始實習,有個店擺在那里,可以自己完

在宿舍樓門口見鄭芯苒。

原本正和姐妹一起走,看見孟丹枝,“你們先走,我待會再過來。”

兩人不和全校都知道。

孟丹枝很想知道這回能說出來什麼話。

鄭芯苒眼神直接盯著手上的戒指,再想到這段時間論壇上的帖子,問:“是不是周師兄?”

“你哥哥難道沒告訴你嗎?”

孟丹枝好奇。

當初周宴京回國的消息,都能提前收到,難道訂婚的事,不知道?

說到這個,從沒從周宴京的里聽過鄭芯苒哥哥的名字,還是從學院資料上看到的,好像鄭銳。

“我哥不會告訴我這種小事。”鄭芯苒深吸一口氣。

“噢。”孟丹枝唔了聲,點頭:“,結婚,生子,確實是再平凡不過的事。”

鄭芯苒沒氣到,又氣到自己。

“你以為你和周宴京在?”氣笑了。

孟丹枝不置可否,而是說:“他從來就不是你的,你憑什麼問我這問我那?”

明晃晃的“你沒資格”擺在臉上。

孟丹枝拍拍肩膀,“別氣了,這樣不好看。”

其實有時候覺得,周宴京不過是個借口,鄭芯苒就是看不慣自己,畢竟學校風頭被自己搶了。

尤其是學院有事選自己的時候,最激

鄭芯苒停在原地,被孟丹枝最后一句話搞懵,什麼時候對自己說過這種話。

冷哼,打電話給鄭銳。

“哥,周宴京是不是訂婚了?”

鄭銳正在包廂里,停頓:“你怎麼知道?”

鄭芯苒:“你知道?”

鄭銳也是剛剛得知的消息,還是無意間從服務員那里知道的,蘇侃他們聊天說起的。

他當然不可能和說:“我是知道。”

鄭芯苒問:“是不是孟丹枝。”

鄭銳想到之前想和周宴京說句話都沒機會,敷衍道:“這我哪兒知道,我又沒參加,可能是吧。”

“可能?”

要是孟丹枝,鄭芯苒還能接,畢竟這是早就心知肚明的事,只是自己想嗆而已,要是別人——

不會吧,有人還能搶得過孟丹枝。

和孟丹枝別苗頭別這麼久等于白費口水?便宜了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的新人。

鄭芯苒一下子代自己當初學校宣傳片主角被搶。

-

接下來的三天里,孟丹枝全在忙自己的事業。

至于給周宴京的領帶繡點東西,決定往后稍微推一推,反正也不急,離他生日還有兩個月呢。

注冊了短視頻app的賬號。

第一件作品就是定制張騁宇的主角第一場要穿的旗袍,上面的刺繡是自己來。

之前試驗過,這回已經非常練。

鏡頭中大部分都是繡架和布,只能看到一小半沒被遮擋住的腰,和行云流水的雙手。

孟丹枝繡著繡著就忘了時間。

“老板!今天有糖醋!”許杏從外面跑進來,手里還拿著兩串水果糖葫蘆:“走走走。”

孟丹枝起,發現相機快沒電了。

一邊保存視頻,一邊說:“等會。”

很快,兩個人便一起在柜臺后看視頻。

許杏:“都不用,老板你的手真好看。”

孟丹枝翹:“看刺繡,看什麼手。”

許杏噢了聲:“視頻線調亮點就可以了,看起來好古典的風格,現在人都喜歡這個。”

孟丹枝覺得在說真話。

至于周宴京說的明年有資格,此時自信十足,他說得太保守,哪里要明年。

要是展覽會今年再舉辦一次,自己肯定能參加。

等兩人從食堂吃完回來,將視頻發了出去。

一直到孟丹枝回公寓后,還時不時地上自己的賬號里看,播放量基本等于沒有。

許杏:【老板,要不要發到學校論壇上?】

孟丹枝:【不要,別說出去。】

原本看那些熱門的視頻都差不多的風格,自己拍的也差不多,肯定會有人看的。

這傳播范圍還不如自己開店。

關鍵是這事不能讓周宴京知道。

-

于是周宴京回來時,就見孟丹枝躺在床上,一副了無生趣的木頭人模樣。

見到他進臥室,只眼皮

“……”

周宴京認真打量半天,確定今天起床了,出門了,現在是已經回來之后。

“困了?”他問。

孟丹枝:“沒有。”

周宴京取下手表,放在床頭柜上。

孟丹枝的視線跟著他,看見早上還空的手指,現在突然有了訂婚戒指。

“不是說上班不能戴嗎?”

“現在是下班時間。”

周宴京見轉頭,總算比剛才有活力,還是這樣鮮活的更好看一些。

孟丹枝的確心里有不易察覺的驚喜。

這會兒心頭都被事業挫所打擊,很難注意到。

周宴京原本打算好好問他,孰料從浴室出來,便接到蘇侃的電話:“對不住兄弟,你訂婚的事我不小心說出去了。”

“原本就沒打算瞞,又不是什麼機。”

“主要是今天我得知鄭銳在打聽。”蘇侃無語,“畢業前就沒什麼聯系,他怎麼還覺得我們還能當兄弟的。”

當初,他們也是一個宿舍的。

只是鄭銳為人事讓人不舒服,一開始拿周宴京當對手,后來得知他家世等等,就開始附炎趨熱。

周宴京看了眼玩手機的孟丹枝。

“我上次回國的消息,他怎麼知道的?”

孟丹枝聽到這兒,豎起耳朵。

“我可沒說,大概是他認識的別人說的吧,他之前好像和誰搭上,還出國一段時間。”蘇侃皺眉:“我會讓人注意的。”

孟丹枝聽不到對面人說什麼,但知道是他的朋友,往他后挪位置,又坐起來。

肯定在聊鄭芯苒的哥哥。

周宴京嗯了聲。

孟丹枝沒想到自己一來,電話就結束了,隔著睡他的腰,以示不平。

“宴京哥,你剛剛在說誰?”

男人頭也不回,只手向后一抓。

孟丹枝好不容易拿回來,挪回自己的位置,這下空間足夠,用腳他的屁

“說話呀。”

“你猜不到?”周宴京反問。

“我猜不到。”孟丹枝無辜臉,睜眼說瞎話:“我一向正經,不聽別人電話。”

周宴京已經上了床,的足。

于他而言,腳踝到腳腕,都足夠纖細致,修剪圓潤的指甲上還染了紅

大約是把手指甲沒有的都留到這里了。

白皙和紅織,對比明顯,沾染上別的意味。

周宴京不的腳踝,“你跟我說你今天遇到了什麼,我可以跟你說。”

孟丹枝果然被吸引注意力。

猶豫了幾秒,把之前發誓不讓他知道的事甩到腦后:“就……我今天拍了個視頻。”

周宴京:“沒人看。”

孟丹枝回自己的腳,“你才沒人看。”

看來自己猜對了,周宴京想起今天挫的模樣,淡笑:“所以有很多人看?”

“……”

孟丹枝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臉,過了許久,才甕聲甕氣道:“沒人看!”

周宴京勾,拉下被子。

孟丹枝的臉已經被憋得微紅,只是落在他眼中,此時艷若滴,眉眼含水。

“真的沒人?”

“其實還是有人看的,嗯,我和許杏。”

周宴京彎腰,的鼻尖,很小巧,這樣的作很親昵,胎于床笫之歡時。

他不喜歡剛才蔫的樣子。

“你之前看過的展覽會,名單上有許多知名企業和個人,看起來相當龐大。”

孟丹枝點頭。

周宴京:“其實當初第一屆時參與的人數不到三分之一。”

孟丹枝后知后覺他這是在安自己。

“我沒有失。”

“你沒有。”

雙方都知道對方心知肚明在說瞎話。

孟丹枝不好意思起來,催促他:“關燈,關燈。”

周宴京沒全聽的,留了盞小夜燈。

“宴京哥哥。”孟丹枝溫他,聲音甜甜的,“你還沒告訴我你剛才說了什麼呢。”

“聊鄭銳在打聽我訂婚。”

孟丹枝想起今天下午和鄭芯苒的對話,該不會是刺激到鄭芯苒,讓哥去打聽吧。

有點心虛。

旁突然安靜下來,周宴京垂眸,心中有鬼。

孟丹枝被他盯得久了,就有些不自在,又將被子往上扯,“看我干什麼。”

周宴京只笑了聲,關閉小夜燈。

房間頓時一片漆黑,孟丹枝這才探出頭來,被旁邊人抓了個正著,即使黑暗,也知道他在看

“明天周六,你好像沒有課。”

周宴京忽然開口。

如今“沒有課”三個字仿佛了床事的另一種替代暗號,比明正大說出來,更讓人赧。

孟丹枝再度蒙住,小聲說:“我困了。”

周宴京:“沒關系,你不用。”

孟丹枝:“?”

事實證明,的確不用多,雖然如此,還是很累,也很困,但也很

折騰許久,覺得,今天的周宴京好像有點力過盛。

難道這就是上班族的周五晚嗎?

-

次日清晨,孟丹枝還在睡,便被周宴京醒。

沒好脾氣:“還讓不讓人睡覺呀?”

男人毫沒有愧疚之心,不僅如此,還讓起床:“待會去飛機上睡。”

孟丹枝瞌睡跑了一半,警惕地看著正換服的他,“去飛機上干什麼?你想綁架我?”

他今天穿的休閑裝,看起來沒那麼一本正經。

周宴京:“今天周末,回寧城。”

孟丹枝陡然記起來訂婚前,他說要回寧城一趟的。

之前當晚就打電話給那邊的人,讓整理床鋪,近期會回去,但這周太忙,還以為他忘了這事。

沒了睡意,積極下床,只是起得太過,差點從床上掉下去,還好被他扶住。

“站不穩?”周宴京問。

“沒有!”孟丹枝卻沒推開他,“是床太了。”

周宴京意味深長地嗯了下。

孟丹枝頂著他的視線進了洗手間,把門砰地關上,再出來時又是往常優雅的

出門時看到司機還是之前的。

趁周宴京下車去買早餐時,悄麼麼問:“這算加班嗎?有加班費嗎?”

“先生。”司機往后看。

孟丹枝扭頭,微微一笑:“宴京哥,你怎麼知道我吃水晶蝦餃,好久沒吃了。”

“你昨天才吃的。”

“……都二十四小時了,還不久嗎?”

周宴京不置可否。

兩個多小時后,二人落地寧城。

孟丹枝本來以為還要自己打車,但好像周宴京已經安排好一切,明明他以前就來過寧城一次。

怎麼這麼悉的。

外婆住的地方在老城區,那套房子現在在的名下,之前雇了個人,每隔半個月過來打掃一番。

這會兒他們進去,里面和以前一樣。

只是沒了那個會早早準備好甜點的老人。

花壇里外婆養的花還在肆意生長,孟丹枝看得鼻尖酸酸的,問:“我們今晚住這里嗎?”

“你想在這里就這里。”周宴京說。

孟丹枝角翹上去:“不過這里的床很小,要不你睡我房間,我睡外婆房間吧。”

周宴京挑眉:“行。”

這麼簡單就同意了?

將行李放下后,兩人去買了點東西,隨后就驅車前往墓園。

墓園在郊區,距離老城區很遠,將近一小時才到。

今天看守墓園的是老人,以前和外婆是認識的,不服老,不喜歡小孩子他爺爺。

后來他老伴去世后,他就了墓地巡邏員。

原本是只有他的,但他現在患了阿茲海默癥,他兒子不放心,也跟著職。

“江叔。”孟丹枝乖巧人。

江叔有限的記憶里還有,笑瞇瞇道:“枝丫頭,你怎麼回來了?”

孟丹枝挽著周宴京,向他介紹:“這是我未婚夫,我們一起回來看外婆的。”

周宴京跟著的稱呼來:“江叔。”

江叔瞇著眼抬頭看周宴京。

過了會兒,他小聲地問孟丹枝:“怎麼和上次的長得不一樣啊?”

只可惜老人以為的很小聲,實際很大聲。

上次的?周宴京偏過頭,幽深地看了孟丹枝一眼。

孟丹枝:“我不是,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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