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的夜》第70章 二叔番外11

“倪小姐,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長期合作?”薄勛的嗓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緒。

倪苓聞言笑笑:“薄先生,‘長期合作’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呢。”

薄勛緩緩抬眸:“那不如今晚去我的會所,詳細聊聊?”

“今晚恐怕不行。”倪苓警惕地搖搖頭,“我明天早上有課,去了你那,我怕我起不來。”

有了前幾次于啟齒的經驗,倪苓對于跟薄勛一起過夜這件事十分謹慎。

面對倪苓的“坦誠”,薄勛付之一笑:“那在車里也行。”

言畢,他便不不慢地發了車子,繞著校園外圍兜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學校后門的一條小街上。

這里是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夜降臨,周邊異常安靜。

兩人坐在車里,薄勛慢條斯理地解開安全帶,略有些鄭重其事地開口。

“倪小姐,既然我們已經有過一次很愉快的合作經歷了,那這一次我就不繞彎子了。”

倪苓側過頭迎上他的目:“洗耳恭聽。”

薄勛接著淡聲開口:“雖然我和你姐姐的婚約取消了,但我還依舊要面對被迫聯姻的困擾,我認真想了一下,我邊現在需要一個長期的合作伙伴,最好是一個合格的演員,來穩定地演我的人。”

薄勛一邊說著,一邊認真凝視著倪苓:“我思來想去,倪小姐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倪苓角一彎:“為什麼就覺得我合適?”

薄勛答得坦然:“因為我知道,你只是貪我的財,不會圖我這個人,我們之間也不會產生那些沒必要的糾葛。”

倪苓聞言輕輕眨眼,手扯起男人的領帶,勾一笑道:“誰說我不圖你這個人呢?”

的這句話在薄勛看來,無異于一種挑釁,簡直就是在玩.火。

薄勛便也不再客氣,兩只大掌托住倪苓的纖腰,稍一用力將抱起,放在了自己的上。

駕駛位的空間有限,坐在他的膝上,兩人四目相對,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危險。

薄勛掃了一眼倪苓上的連,發現這條子的拉鏈在前面,從脖子一直順延到腰下。

于是他的指尖輕輕覆上拉鏈的頂端,開始慢慢地往下拉。然而才剛拉到鎖骨,倪苓便手按住了他。

淺淺一笑:“薄先生,我們從‘短期合約’,變了‘長期合作’,你給我開出的條件,是不是也要相應地升級一下?”

薄勛很有誠意地答道:“跟了我,你不用再擔心日常的開銷,吃穿用度的標準,不會比你在倪老爺子那低。”

倪苓聞言點點頭,表示這點滿意。

于是的手指帶著他的手,將自己連的拉鏈往下拉了一點,拉到了心窩后,一片風若現。

微微低頭,角含笑:“那還有麼?”

薄勛又道:“你不是想拍電影麼?還是像上次我們協議的那樣,我投資電影,你來做主角。”

倪苓再次滿意地頷首,又按著他的手,把子的拉鏈向下拽了兩寸。

這下子倪苓的連已經開始松,掛在上搖搖墜。倪苓若有所思地繼續問道:“那這一次,合約的時限是多久呢?”

“先簽三年。”薄勛認真開口,“為了保證我們合作關系的穩定,太長或太短都不好。”

“三年也不短了。”倪苓聽罷秀眉微蹙。

頓了頓,又真地說起:“其實給人當人也很消耗緒的。薄先生,除了你剛才提到的那些質條件,我在神上能有什麼補償嗎?”

薄勛微微抿,嗤笑著看向倪苓,語氣間多了一玩味:“神上的補償可能有點困難,不過,上的倒是可以。”

言畢,他也不再在面前扮演正人君子了。

他直接上手撕開人連,朝著小小的心形胎記吻了上去。

倪苓的一只腳自然垂下,另一只膝蓋彎起疊在座椅上,起起伏伏地像在馴服一匹子暴躁的烈馬。

盡管駕駛室空間局促,但這毫不影響薄勛的發揮。

......

時間已接近午夜,小巷里寂靜無聲。

車中充盈著淡淡的麝香氣息。經過一場狂風暴雨,兩人都忽輕忽重地著氣。

倪苓的頭枕在薄勛的膝上,連掛在上不上不下的,臉頰的緋紅尚未褪去,額頭滲出細的汗珠。

衫不整看上去有些凄慘,但薄勛卻是正襟危坐,除了襯衫下緣有些褶皺,其他地方看不出一

倪苓仰起頭向男人,呼吸依舊不穩:“關于我們的合同,我能再提一個附加條款麼?”

薄勛一邊幫整理散落在肩頭的碎發,一邊應聲:“你說吧。”

倪苓的語氣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在我們的合約期間,我們都不能再跟其他人發生關系,可以麼?”

越說聲音越小:“因為我想到這個,會覺得不舒服。”

薄勛聞言一怔。

他這個人雖說一向紈绔不羈,但對待男之事,其實卻是異常的謹慎。他邊主撲上來的孩不在數,但自從有過倪苓之后,薄勛就覺得比起來,誰都差了點勁兒。

他們沒有聯系的這段日子,薄勛倒真是過了一個多月的清心寡的生活。

對于薄勛來說,眼下倪苓提出的這個“不別人”的要求,其實也并沒有那麼難做到。

他剛想答應倪苓,誰知這人卻又開了口:“哦不薄先生,這個要求,或許有點為難你了。”

倪苓剛才提完,便立刻有點后悔。

知道兩人即使簽了合同,也僅僅只是金錢上的合作關系,至于偶爾的親之事,也都是出自你我愿。

倪苓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沒有什麼立場去強制干涉薄勛的私生活。

更何況那是一個無時無刻不在釋放魅力的男人。怎麼可能管得住?又何必給自己徒增煩惱。

倪苓索想開了,決定嘗試著去接這段開放關系。

于是補充道:“我把剛才的要求改一下,即使在這期間和其他人上了床,我們彼此也不能讓對方知道。的可以,明目張膽地不行!”

薄勛聞言眉心一,他可并不認為倪苓這是在替他考慮。

他只是想著,上的這只小野貓,一定是覺得自己會忍不住去腥,才不敢把規矩定得那麼死。

薄勛忽然有些沒來由的生氣,敷衍地答道:“隨你吧。”

言畢,他便手把倪苓連的拉鏈拉好,語氣變得有些冷淡:“你不是說明早還有課,那早點回去吧。”

倪苓聽罷,亦是有些負氣地從他上起來,心里想著這男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明明剛才忘之時,一口一個“寶貝”地喊著,低沉的嗓音又蘇又甜。眼下飽足了之后,倒是催著離開。

倪苓把自己的擺整理好,裹薄風,拉開車門之前,還不忘又問起:“薄先生,我們的合同什麼時候簽?”

薄勛隨口答道:“等律師擬好后,到時候發你郵箱吧。”

“行吧。”倪苓應聲,隨后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朝著學校門口慢慢走過去。

其實每次和他結束后,都會沒有力氣,走路也使不上勁兒。這一次也不例外,倪苓踩著高跟鞋步履維艱。

之中,纖瘦的背影楚楚可憐,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跑了一般。

車中的薄勛遠遠看著,心里忽然就有那麼一點不舍。他的手搭上車門,正想要下車的那瞬間,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屏幕上是薄家老太太的來電,備注的名字是“王母娘娘”。

薄勛猶豫一瞬,還是按下了接聽鍵:“這麼晚了,您老人家又有什麼指示?”

薄老太太緩緩開口:“我今天跟你何伯伯吃了個飯,又見到了他家的小兒何楚楚,那小姑娘漂亮又溫,你肯定會喜歡的。什麼時候約人家見個面吧!”

薄勛聽罷直接笑了起來:“您怎麼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孩?”

言畢,薄勛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下意識地看向了車外倪苓的方向。

而這個人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在了茫茫的夜中。

倪苓裹著風巍巍地走回宿舍。的連下擺被他弄臟了,臉頰上泛著不自然的紅,眼角還凝著淚痕。

這一副可憐又狼狽的樣子,被眼尖的室友一下看出來:“倪苓,你這是被人欺負了麼?”

“是的。”倪苓撇撇,倒是滿不在乎地回答。

沒錯,確實就是被薄勛欺負了,還是變換著花樣的“欺負”。

*

自從上次車中繾.綣之后,兩人再見面的那一天,就把長期合作協議簽了下來。

害怕匆忙之中簽得倉促,他們也都給自己留了后路。兩人約定好,后面還可以互相協商,繼續在合同里添加補充條款。

薄勛給倪苓另外找了個豪華的公寓,把倪苓的東西從那個又老又破的小房子里搬了出來。

倪苓這次倒也沒拒絕。

一來這是他們協議的一部分。“金雀”嘛,總要有個漂亮的鳥籠。

二來也是因為那個老房子,倪苓實在住不下去了。

老破小的下水管道年久失修,經常有煩人的異味。廚房里蟑螂也總是時不時的出現。除此之外,房子的隔音也不好,左鄰右舍的聲響聽得清清楚楚。

最開始住的那段時間,倪苓還覺得新鮮。但后來便越來越難以忍,畢竟也是從小錦玉食習慣了。老話說得好,“由儉奢易,由奢儉難”。新房子布置好后,倪苓火速就搬了家。

薄勛幫找的這間公寓,面積倒沒有之前的北河公館大,但地理位置對于倪苓來說,卻是更便利了。

這里離三里屯和工很近,倪苓平時經常去的那些酒吧和夜店,遛個彎的距離也就到了,方便得不得了。

倒是薄勛有些后悔給找了這麼一個地方。他總是擔心,這小鳥放出去之后,就不容易飛回來了。

一眨眼,北京就了冬,倪苓也跟了薄勛幾個月。

這段時間,兩人平時一周至會見一次。畢竟倪苓還是個學生,他們一般都是約在周末,可以肆無忌憚地放縱。

要是偶爾周中實在忍不住了,倒也會一起過個夜“加個餐”。

認真回想起來,這陣子倪苓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

原本沒什麼舞蹈底子,四肢比較僵。在學校里上形課的時候,還會被老師說開度不夠。

然而這段時間經過薄勛的訓練和擺弄,覺自己都已經可以輕松地下腰和劈叉了。

這幾個月來,倪苓一直兢兢業業地扮演他人的角。無論是在外、還是在

*

這一天晚上,倪苓正在家里百無聊賴地刷著劇。

忽然間,手機一震,屏幕上彈出了一條薄勛的信息。

倪苓隨手點開一看,他發來的是一個地址定位,看起來是一家高端KTV會所。接著后面又彈出了一行字。

薄勛:[來這里找我,記得要以我“朋友”的份。]

倪苓看著這條信息,就明白今天又要去“演”他的人了。

每次倪苓以他人的份出現的時候,都會用心地打扮一番自己,今日也并不例外。

倪苓認認真真地畫了個妝,挑了件純風的細肩帶,隨便披了件羊絨大,便出發了。

今晚是圣誕夜。

薄勛的幾個發小和朋友組局,薄勛自然也是欣然前往。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里,遇上了那位“久聞大名”的何楚楚。

這陣子,薄老太太一直想方設法地幫他們兩個牽線見面。但每一次,薄勛都是找借口糊弄過去了。

今日在這里遇上,薄勛不免有些嘆,真是無孔不啊。

何楚楚是主過來同薄勛打招呼的,薄勛也只是出于禮貌地回應。

他臉盲,抬眸看了一眼何楚楚,只記住了又長又直的黑頭發,長相倒沒怎麼注意。

但這位何小姐,對薄勛卻是出乎意料的熱直接在他邊坐下,不斷地找話題同他聊天。

何楚楚的嗓子是尖尖細細的那種,聲如蚊蚋。薄勛提不起興致,聽著聽著就有點犯困。

但礙于禮節,他還是堅持著應聲。然而想不到整個晚上,何楚楚都坐在他旁邊,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薄勛忽然意識到事或許不太妙了。

在他和何楚楚的關系,還沒有發展到牽扯兩家長輩的層面上時,薄勛覺得應該要把倪苓這個“演員”拉出來用一用了。起碼能讓這位何小姐心里可以認清楚一些。

于是薄勛就給倪苓發了那條微信。

大概半小時后,倪苓便推開了vip包廂的門,風萬種地走了進來。

零下十幾度的冬夜,倪苓竟只穿了一條纖薄的吊帶,一件羊絨大搭在臂彎。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一時間全部都黏在了上。

子襯得倪苓勝雪,也讓在場的鶯鶯燕燕瞬間黯然失

但倪苓目不斜視,徑直朝著薄勛走去,直接在薄勛和何楚楚兩人中間著坐下,手就順勢搭上了男人的脖子。

“阿勛,怎麼這麼久呢,人家等得好著急啊!”

聽著倪苓這略有些夸張的撒聲,薄勛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聽倪苓又道:“阿勛,人家好想你啊,我們現在就回家吧。”

這時候,一旁的何楚楚,終于有些坐不住了:“薄先生,這位小姐是?”

薄勛也十分自然地開口:“是我朋友。”

何楚楚聞言一愣。不過到底是個大家閨秀,風度還是要顧忌一些。在了解他們的關系后,就下意識地坐得遠了一點。

倪苓和薄勛兩人,就在眾人驚詫地目中,手挽手地離開了。

幾個相的朋友紛紛議論:“從來沒見過薄公子公開承認過朋友,這一次是來真的嗎?”

*

倪苓和薄勛剛一走出包間,就松開了他的手。

薄勛側目,終于忍不住輕笑一聲:“你的演技有些浮夸啊。”

“才不是呢。”倪苓一臉認真,“你沒看出我是有在故意走這種婊里婊氣的路線!”

薄勛喝了酒不能開車,所以便了司機來接他們。司機非常識趣,問都沒問,就直接把車朝倪苓的公寓開去。

剛才的倪苓一直斗志昂揚,現在坐進了車中,才意識到了上寒意的侵襲。

畢竟也是數九寒天,眼下只穿了一條子,隨便披了一件外套,這會兒上其實已經被凍了。

倪苓一邊著手,一邊就有點小小的不滿意了。

這幾個月,作為“協議人”,的配合度相當高,可以說是有求必應了。

但薄勛似乎卻并沒有認真履行自己的承諾。他曾說過要給投資電影,到現在卻連個影兒都沒見到。

倪苓心有不甘,打算就趁今晚,徹底跟他討個說法!

兩人回到公寓之后,薄勛就迫不及待地掉外套,放水去洗澡了。

一晚上都浸在煙酒里,輕微潔癖的薄勛早就難以忍

聽著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倪苓忽然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趁著薄勛還在淋浴的時候,直接把他鎖在了浴室里。

倪苓的這個公寓,洗手間的門是全明的玻璃。十幾分鐘后,眼見著玻璃的另一邊,剛洗完澡的薄勛,表略有些懵地站在那里。

他腰上松松垮垮地系了條浴巾,凝神看向外面的倪苓,抬手敲了敲玻璃門:“你想干嘛?快放我出去!”

薄勛利落的短發正滴著水,沐浴過后上的線條更加明顯,但臉上卻是一副無奈又委屈的樣子。

倪苓強忍住笑意,開始替自己維權:“薄勛,你答應過我的電影呢?”

“原來是為這事兒啊。”薄勛輕嘆口氣,“現在確實沒有什麼合適的項目。”

倪苓搖搖頭:“你別總是拿這種話來搪塞我,我到現在一部戲都還沒有演過呢。”

薄勛沉思片刻,開口道:“你要是著急拍戲的話,其實最近也是有個機會。”

此時此刻,兩人正隔著一道玻璃門對話,一個在浴室里,一個在浴室外。

倪苓聞言,又往玻璃前湊了湊:“你詳細說說。”

薄勛薄一抿:“我邊有個朋友,投了部古裝劇,講得好像是什麼‘秦淮八艷’的故事,你要是有興趣,就去演個配角玩玩吧。”

倪苓聽完有些興

這年頭,古裝偶像劇最容易火。在里面演個小配角先鍛煉鍛煉,其實也好的。畢竟哪有人一上來就演主角的。

倪苓欣喜地點點頭:“好啊好啊!”

既然薄勛有誠意的,倪苓也就打算先把他從浴室里放出來。

然而的手剛搭上門鎖,忽然意識到這樣似乎并不保險。

于是倪苓又收回了手,抬頭向薄勛:“口說無憑,你給我寫個字據吧!”

薄勛聽罷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把我關在這里,要我怎麼寫?”

眼下浴室里氣氤氳,倪苓想想也是:“那我先放你出來,你先寫字據,寫完再做別的!”

言畢,說到做到,直接幫他打開了浴室的門。

但倪苓還是太單純了。

門剛被拉開一個小隙,薄勛便趁機抓住了的手腕,將一起拽了進來,直接在了玻璃門板上。

薄勛作干凈利落地按下門鎖,溫熱的呼吸灑落在的耳際。

“喜歡被鎖在這里是麼?那今晚我們就都不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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