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的夜》第75章 二叔番外16
接到薄勛書的電話時,倪苓正在電視臺的化妝間候場,準備上一檔影視訪談節目。
同在休息室的,還有那部電影的男主角,周清硯。
兩人都做好了妝發,正在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中。
此時,他們倆的助理被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走,去核對后面采訪的流程和環節。
休息室驟然安靜了下來,周清硯忽然換了話題:“學妹,你是不是分手了?”
倪苓一愣,一時間難以反應。難道“分手”這件事,還能寫在臉上嗎?的表現有這麼明顯麼?
見倪苓不答話,周清硯似乎是自知失言。
他又接著補充:“可能是我冒昧了。不過我只是想確認下,你和那天電梯里的那位先生,是不是已經結束了?”
“啊?”倪苓一時語塞。
周清硯又自顧自地開口:“我知道我就這問很唐突,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現在是否單。”
倪苓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周清硯繼續說了下去:“如果可以的話,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你是一個很特別的孩子,總是讓我難以控制的心。”
周清硯的聲音溫和而認真:“倪苓,我不僅想在戲里教你談,也想在現實里跟你好好地談一次。”
好好談一次?
其實這句話,對倪苓而言的確是十分人。從18、9歲開始跟了薄勛,一直以來都是一種不太正常的男關系。
從某種程度上講,也是想擁有一場真正而純粹的。
只是當周清硯說出這番“表白”的話語時,倪苓卻下意識地想逃避。
坦白講,不反周清硯這個人,對他甚至還有類似于“學長、前輩”這樣的高濾鏡。兩個人相起來的狀態,也比較舒服和自然。
倪苓本以為,并不會排斥和周清硯進一步相,只是真到了這一刻,卻沒辦法說服自己勇敢地去試一試。
或許是還沒有能夠從和薄勛的關系中離?也或許是對周清硯并不夠心?
倪苓拍戲的時候,曾聽同組的孩子們聊起過,說怎麼判斷自己是否喜歡一個男人。
倪苓也好奇地也湊過去聽了聽,誰知們討論出的結果,竟然是要想象一下自己能否接和那個男人上床。
代一下,倪苓完全不能想象自己和周清硯有任何的親舉。
但如果這個人換薄勛,那就會百分之百地其中,甚至流連忘返。
可怕,這是一個多麼危險的想法!難怪張玲在《戒》寫過,到人心里的路通過蔭.道。
想到這里,倪苓的心口忽然了一下。強迫自己收回思緒,一抬眼卻見周清硯還在真誠地凝視著自己。
周清硯一臉地疑:“學妹,你怎麼臉紅了?”
氣氛一時間尷尬了起來。幸好這時,倪苓的手機鈴聲響了兩下,簡直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
倪苓垂眸一瞥,發現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竟是薄勛的書。之前有存過這個號碼。
倪苓也不明緣由,于是一面向周清硯示意,一面起朝著門外走去。
倪苓按下了接聽鍵,語氣刻意地保持平靜:“張書,釋有什麼事麼?”
電話那頭,張書也是直接開門見山:“倪小姐,您的那只貓病了,雖然不太嚴重,但薄總想請您明天晚上過來看看,不知您方不方便?”
倪苓聞言一怔。
想著那只貓明明是自己撿回來,現在卻直接扔給了薄勛,一直也都不管不問,真的好像一個不負責任的媽媽。
倪苓心里確實有些愧疚。邊聽著電話,邊翻看了自己這幾天的行程表。
“張書,我明晚不行,有個代言品牌的新聞發布會,后天晚上可以嗎?”
“好。”書先答應下來,“那我到時候和司機去接您,您準備好了,就給我打電話。”
倪苓口而出:“不是在薄總的會所嗎,地方我悉,我自己去就行。”
張書言又止:“薄總把貓帶回家了,貓現在住在玉淵潭那個別墅,我還是去接您吧。”
“也行。”倪苓沒再多問,和他大概約了個時間,就把電話掛掉了。
恰巧這時,助理小倩走過來,提醒倪苓節目錄制就要開始了,讓再補補妝,準備一下上臺。
*
另一邊的薄勛,把生病的小白貓接回了自己的家里照顧。
他覺得會所畢竟是個經營場所,即使單獨留出一間房,走廊里也難免吵嚷,會打擾到貓的休息。
薄勛把小貓從貓包里放出來,沒想到這只“小黑”竟一點也不認生。
它在薄勛的別墅里到嗅一嗅,就開始大搖大擺地逛了起來。薄勛走到哪兒,它就搖著尾跟到哪兒。
晚上睡覺的時候,薄勛關上了臥室的門,他還并不想跟這只貓同床共枕。
誰知這貓竟然亮出利爪,蹲在門外一邊撓門、一邊。
薄勛別墅里的一扇房門,也是六位數起步的價格。他倒不是心疼錢,只是這小黑得太凄慘。
無奈之下,他嘆著氣把貓放進了臥室。想不到這貓也豪不客氣,騰地一下就跳上了床。
薄勛隨即拎起它的后頸,把它放在了地毯上,自己回到床上蓋被子睡覺。
豈料到了半夜,他一翻,竟發現這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趴在了他的枕邊,睡得四仰八叉。
薄勛蹙著眉,帶著困意抱起它,又把它放到了地下。然而他剛一躺下,它便又跳了上來。
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在黑暗里滴溜溜地盯著他,好像有八百個心眼一樣。
一晚上,他們就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到最后薄勛也沒辦法了,只能任由它開心、隨它去了,躺哪兒就躺哪兒吧。
薄勛暗暗想,這貓真是粘人,竟一刻都離不開他,倪苓要是能有它一半那樣就好了......
也不知是這一晚睡得不好,還是他剛回國有些水土不服,第二天薄勛竟然也生病了,渾乏力、還發起了低燒。
他不得不取消了這幾天的工作行程,老老實實地待在家里休息。
*
翌日傍晚,倪苓登門的時候,薄勛剛剛吃過退燒藥躺下。
門鈴響了三遍,薄勛才起懶懶地下床去開門。
門外的倪苓穿著一米白羊絨大,圍著淺咖的大圍巾,下一雙長筒靴,手里還提著兩大袋貓糧。
走進門,上裹挾的寒氣一并帶進了室,薄勛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
倪苓一愣,抬起頭看向薄勛,只見他穿著厚厚的睡袍,臉上有點倦容,眼眸里也有些紅。
四個多月沒有見面了。眼前的薄勛了幾分威風凜凜,倒是多了一點可憐。
“你這是怎麼了?”倪苓有些遲疑。
薄勛偏過頭、擋著口鼻輕咳一聲:“沒事,就是有點冒,你可以離我遠一點。”
倪苓把手中的貓糧放在地上,笑著回道:“我也沒想離你近,我就是來看看貓。”
話雖這樣說,但其實心里免不了有些擔心他:“你看過醫生了麼?吃藥了麼?”
“嗯,醫生來家里看過我了。”薄勛微微頷首,嗓音里有些低啞。
倪苓又問:“那吃飯了嗎?”
薄勛搖搖頭:“還沒有,剛吃過退燒藥,需要先睡一會。”
倪苓擺擺手:“那你快去睡吧,不用管我了,我去看看貓。”
薄勛聞言,心里忽然有點氣。自己都病這樣了,這人都不多關心兩句,居然一心只想著貓!
倪苓看到他一副幽怨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去看看貓,順便也給你煮點粥。”
“哦?”薄勛眼皮一掀,心想這還差不多,于是便安然地躺下睡了一會兒。
天慢慢暗了下來。
薄勛睜開眼睛的時候,鼻腔里猝不及防地鉆一飯菜的香味,那好像就是人間煙火氣。
他尋著這香味起,一路來到了餐廳,發現桌上多了一碗白粥,兩碟青菜。
倪苓正摘下圍,幫他拉開了一張椅子,笑眼一彎:“醒得剛好,快來趁熱吃。”
薄勛緩步走上前,在桌前坐下。因為冒的原因,即便是睡了一覺,還是沒什麼神。
他從倪苓手中接過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口中,明明是寡淡的白粥,竟然被他嘗出了香甜。
薄勛抬眸看向倪苓,角扯出一抹笑:“謝謝你啊,我都有點了。”
“千萬不要。”倪苓趕搖頭,“我可是出于人道主義,不是對你余未了啊!”
又接著說:“薄先生,我們的解約冷靜期,也就剩最后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
薄勛聞言,又瞥了一眼,悻悻地咽了口粥,沒有再出聲。
倪苓卻是繼續打趣道:“平時你欺負我的時候那麼好,怎麼這下子老虎變病貓了?”
薄勛聽罷放下了勺子。
看著倪苓一臉傲又“欠收拾”的小模樣,他多想把拽進懷中,狠狠地吻上去。
但于于理,他都不能。
他現在生病了,冒是會通過親接傳染的。現在倪苓跟以前也不一樣了,檔期那麼忙,很多工作也推不掉,他也不想要帶病堅持開工。
薄勛結微頓,穩了穩呼吸,又繼續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喝粥。
倪苓就安安靜靜地坐在他對面,把小白貓“小黑”抱在了懷中,不釋手地著它上的。
“我看小黑神還不錯,可比你活潑多了。”笑著說。薄勛點點頭:“嗯,帶它看過醫生了,應該沒什麼事,再稍微觀察幾天就行。”
一頓飯吃完,倪苓還抱著貓不肯松手。
把小黑摟在臂彎,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碗盤,順手塞進了廚房的洗碗機里。
時間不早了。倪苓走到門口,把懷里的貓還給薄勛:“那我先走了啊,你早點休息。”
薄勛沒有手去接貓,但小黑自己乖巧地跳到了地上跑走了。
而男人就那樣站在原地,兩人四目相對,他撇撇低聲開口。
“你都抱了那麼久的貓,就不能抱我一下?”
“啊?”倪苓忽然心尖一。
盯著一臉委屈的男人,忽然角止不住地上翹:“那就也抱你一下吧。”
言畢,倪苓便張開雙臂撲了上去。的額頭輕靠在他的肩膀上,側耳聽著他砰砰有力的心跳。
多麼結實的一個膛,可惜卻不能無所顧忌地去依靠。
倪苓過來的時候,薄勛迅速地別過臉去。他生怕他的呼吸中帶著冒病毒,會傳染給。
“好了。”
大概也就片刻的時間,薄勛便推開。因為他對自己的自制力,并沒有很大的信心......
在家休息了兩天,薄勛的恢復的差不多了。
然而他無聊間刷起手機,一條熱搜映眼簾,又讓他發燒了三天三夜。
#倪苓周清硯#
倪苓看到這條微博時,也是呼吸一滯。太荒唐了!這都是什麼七八糟的消息?本就沒有的事兒!
倪苓匆忙點開一看,發現實時熱搜里,有兩人在劇組拍戲時的一些互視頻,還有殺青后劇組聚餐的照片。
明顯是刻意剪輯和修圖過,有預謀地把原本清清白白的關系搞得曖昧不清,甚至連評論區的網友竟然都磕起了cp。
倪苓一氣之下,就想登錄微博自己下場辟謠。
然而卻被經紀團隊按住了,說這是一個難得的炒作機會。和周清硯兩個人馬上就要二搭拍攝電影的續集,現在正好可以當做營業給發福利。
如果現在就急著撇清關系,恐怕不利于電影的前期宣傳。等這波熱度過去,再澄清也不遲。
倪苓其實氣不過這種無中生有,但這些年在娛樂圈見多了這種炒作手段,為了顧全大局,暫且就忍上兩天吧。
*
薄勛這次病好之后,忽然大變,事比以前更加兇狠,也更加不近人。
一直跟在他邊的張書最了解他,自然知道是因為倪小姐走了,老板始終憋著一火,無發泄。
張書想著,人惹出來的火,其實還是要人來解決。
沒了倪小姐,還可以有其他的孩子。老板正是盛年、是個健康的男人,一直得不到發泄肯定也不行。
張書便利用職務之便,悄悄地給薄勛邊安排了幾個值出眾的姑娘,誰知薄勛連正眼都不瞧一下。
張書心想,這下完了。
說不定某一天,他老板就要讓他去安排上山出家的事宜了。
*
二月一到,倪苓和薄勛的“解約冷靜期”也進了倒計時。農歷的春節也即將到來。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娛樂圈就會有一場盛大的慈善拍賣晚宴,每一年都會邀請最當紅的明星出席。
在過去的一年中,倪苓三次圍A類電影節,可謂是風無限正當時,必然也在此次晚宴的邀請之列。
而這次決定欣然前往,其實也并不全是因為那象征著咖位的名利場。
倪苓聽聞,這次的拍賣,有一樣拍品是天然翡翠雕刻的《松柏圖》,十分想要拍到手。
倒不是因為喜歡翡翠,而是倪家老爺子喜歡。
這幾年,倪家老爺子年事漸高,也不再跟倪苓這個小輩計較了,兩人的關系也緩和了很多。
倪菁去年也結了婚,嫁進了京城的另一個名門族,雖不比當年的薄家,但這次兩人是真心相,也算是十分圓滿了。
倪太太因為完了自己的心頭大事,倒也不不再盯著倪苓找茬。
倪苓又漸漸地恢復了偶爾去倪家老宅吃一頓飯的習慣,一家人倒是比幾年前親近了一些。
眼看著開春就是倪家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倪苓想拍到這幅翡翠《松柏圖》送給他賀壽。
春節前的這場慈善拍賣會,按照往年慣例,除了娛樂圈的明星,還會邀請一部分商界名流。
薄勛是這個慈善基金的聯合創始人之一,自然也在嘉賓名單之上。
張書把邀請函遞上來的時候,薄勛本是下意識地拒絕。
“每年都是一樣的應酬,那些長得都差不多的明星全過來跟我尬聊,浪費一個晚上的時間,不去也罷。”
薄勛把邀請函推回去,然而無意間一瞥,竟在擬邀名單上,看到了倪苓和周清硯的名字連在一起。
薄勛立刻改變了注意:“去,給我留出時間!”
“啊,好。”書常規地詢問,“您今年晚宴需要帶伴嗎?”
張書其實只是隨口一問,因為他知道薄勛出席各種活從來也不會帶著人。
然而想不到,今天的薄勛竟然是緩緩開口:“嗯。”
張書大吃一驚:“您想邀請哪位小姐呢?”
“你隨便幫我找一個吧。”薄勛故作不經意地開口,“要跟不一樣的......”
*
慈善晚宴當夜,各路嘉賓紛紛座。整個宴會廳星璀璨。
今日的倪苓,穿了一件鑲嵌著施華世奇水晶的緋禮服,的設計稱得整個人腰肢纖細,玲瓏有致。
也不知道是不是主辦方故意安排,周清硯的座位就在的旁邊。
一正裝出席的周清硯淺笑道:“學妹今天很,全場的焦點都在你上。”
其實倪苓上次已經婉拒了周清硯的好意。但周清硯似乎并不介意,他說談確實需要一個追求的過程。
按照周清硯的話說,他愿意再努努力來追求。
此時此刻,薄勛也帶著伴了座。薄勛的座位是晚宴的主桌,那一桌各個非富即貴。
他一抬頭,就看見了隔壁桌的倪、周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
薄勛心底忽然翻起一無名之火,上的氣不住地上涌,差一點就碎了手中的紅酒杯。倪苓也是無意識地抬眸,好巧不巧就對上了薄勛的視線。
他今日是一高定西裝,整個人斯文矜貴,與固有印象中并無差異。
然而倪苓目一轉,卻發現薄勛旁竟坐著一個孩子。薄勛今天竟然帶著伴出席了活?
這孩是一個有點眼的生面孔,或許演過什麼不知名的小網劇。
一襲白仙氣飄飄,五小巧和,和倪苓完全是兩個極端。眼下,孩子正滿眼星星地著薄勛,表雀躍地和他聊著天。
倪苓忽然就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薄勛這人也真是過分,才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們的“解約冷靜期”還沒到,他就迫不及待地找了新的人嗎?
倪苓的心底忽然五味雜陳,連自己也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覺。
強迫自己收回思緒,把目鎖定在舞臺上,努力只關注今晚拍賣的拍品。
整個晚上,倪苓都在等那一件翡翠《松柏圖》,然而等到最后也沒見它出現。
倪苓讓助理小倩去問了工作人員,這才知道,原來這件拍品已經在晚宴開始前就被人高價預訂了。
這一瞬間,倪苓突然沒了興致,打算到外面氣。
提起擺,一個人不聲地離了席,走到宴會廳的最后排,想去外面的臺上吹吹風。
然而穿過回廊,路過一間儲間的時候,手臂忽然被一只大手拽住,整個人被直接拉了進去。
倪苓的尖聲還卡在中時,一抬眼就看見了面前的人,竟然是薄勛。
這間儲間大概只有5平米的樣子,擺滿了備用的杯盤碗碟,供兩人站立的空間并不多。
薄勛抬手鎖上了門,將倪苓反手在了門板上。
倪苓的眼前忽然漆黑一片,好一會兒才適應了黑暗的環境,的心口止不住地狂跳:“你這是要做什麼?”
薄勛的聲音冷冽,指尖輕托起倪苓的下:“你和他在一起了?原來網上說的都是真的?”
倪苓知道薄勛說的是周清硯。
其實本應該同他解釋,告訴他都是假的,但想到他今日也帶了另一個孩子來,此刻便不想認輸。
于是賭氣道:“你邊不是也有了新的人,我們彼此彼此!”
倪苓話音未落、毫無準備之時,薄勛的瓣就不由分說地覆了上來。
似乎是太久沒有跟男人有過接了,一時間被吻得近乎窒息,竟然不由自主地回應了起來。
或許是到了的反應,薄勛更加肆無忌憚了一些。就在倪苓大腦一片空白之時,忽然覺上的禮服被人扯開了。
他的大掌撕掉了薄薄的硅膠,隨意地黏在了玻璃上。子的下擺也被他推了上去。
這間儲室與外面的宴會廳相連,只隔著一道長虹玻璃門,也并不能隔音。
黑暗之中,倪苓想卻不敢,只能使勁兒咬著下。同時,也不敢,生怕碎了那些盤盤碗碗,會引來人注意。
驚濤駭浪都只能默默承,倪苓的額角香汗涔涔,連下都沁出了。最恥的是,上的自然反應竟然沒有抗拒。
......
也不知過了多久。
在這種強烈的迫和沖擊之下,倪苓早就對時間失去了概念。
雙眼失焦,搖搖晃晃地站不穩,又不想赤著坐在地上,只得被迫勾住薄勛的脖頸,借著他的力道保持著平衡。
一門之隔的宴會廳中,外面的世界依舊香鬢影、觥籌錯。
而仄狹小的儲間里,他的手指勾著的發,眼尾有些泛紅地喃喃開口。
“倪苓,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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