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盛如綺摟過后，柯若初又是一愣，但這作和語氣，想法再單純的人，差不多也能明白話里暗示的意思。

只是這形，柯若初云里霧里。

一個穿著睡，一個裹著睡袍，兩人摟在一起，都一副剛出浴的模樣……

“就因為你要跟我分手？！”鐘晴是個暴脾氣，霎時就氣上頭了，這才多久就有了新歡？也難怪斬釘截鐵的要分手，指不定還沒分手時就勾搭上了其他人。

越想越忿忿不平，鐘晴順手就是一掌甩了過去。只是這掌沒落在盛如綺臉上，而是，落在了柯若初的左臉。

完全不明就里的柯若初哪里有防備，臉一偏，就這樣重重兜了一掌。

鐘晴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但打都打了，本著氣勢不能輸的原則，還是泄憤似的罵了句：“小狐貍。”

鐘晴剛罵完，盛如綺隨即抬手還了對方一記耳，也就是一瞬間的事，臉變得沉難看，“你有完沒完。”

場面一度難堪。

盛如綺目凌厲，脾氣也好不到哪去，再加上看到柯若初還因為自己無辜被扇了一掌。

“盛如綺……”鐘晴捂了捂臉失魂落魄般冷笑著，“我真是瞎了眼了。”

門被狠狠甩上，也結束了一場突如其來的狗鬧劇。

盛如綺扶了扶額，從沒想過分手會分得這樣難看，轉看向側一直安靜的柯若初，不知道剛剛鐘晴下手有多重。

柯若初微垂著頭，捂著又麻又疼的側臉，經這麼一鬧，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對不起，”盛如綺手想去開柯若初的頭發，讓對方莫名其妙幫挨了這一下，自然過意不去，更希鐘晴沖著來。“讓我看看。”

柯若初還是安靜埋著頭，臉上開始火辣辣的。

帶著侮辱的耳和話語，從小到大哪里過這樣的委屈？想著，眼眶里開始噙著淚水，不控制一般。因為知道自己可能忍不住要哭了，所以一直埋著腦袋。

“沒事……”柯若初低聲開口，咬躲了躲盛如綺的手，不讓對方。

“讓我看看。”盛如綺還是拉開了柯若初捂在左臉的手，撥開擋在側臉的長發后，白皙的皮上泛紅的印記矚目……再加上對方眸子里還閃著淚，盛如綺看了，心里更不是滋味。

“該怎麼理？”沉默幾秒，盛如綺問，柯若初是學醫的，這方面比擅長。

“巾冷敷一下……”柯若初吸了吸鼻子說道，盡量忍住不掉眼淚，可眼角還是有淚水溢了出來。

又哭了，上一次見柯若初哭的模樣，盛如綺還記憶猶新，“等我一下，我去拿。”

夜深，湖畔的風夾著夏夜特有的清涼，不再給人悶熱的覺。

柯若初坐在臺長椅上，眺著遠波粼粼的湖面，還在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所以，是有朋友的。那之前們還..……

因為聯想到了自己跟盛如綺有過的曖昧，所以當鐘晴罵“狐貍”時，柯若初竟覺得心虛。一個人坐著，越來越胡思想。

直到耳旁響起一個聲音……

“我前友是不是嚇到你了。”盛如綺見柯若初從方才到現在，都沒有開口多說過一句話，了欺負只是強忍著委屈，也不發脾氣。

前友？柯若初轉頭，看見盛如綺拿著巾和冰塊走了過來，甜豆寸步不離跟在后。“是你前友？”

“幾個月前就分手了，今天可能喝多了才這樣。”盛如綺在柯若初畔坐下，“剛剛也是我不好，沒問你意見，就拉著你幫我解圍。”

聽盛如綺說分手是幾個月前的事，柯若初才徹底松了口氣。那就意味著們一個月前在酒吧遇上的時候，盛如綺已經是單。否則，心里真就不過那道坎了。

其他的柯若初沒再多說，話總是得可憐，況且事關別人的私問題，覺得也不方便多問。

柯若初手想去接巾。

盛如綺心里過意不去，“我幫你吧。”

柯若初還沒回答，對方的手已經了過來。巾包著冰塊，冰冰涼涼的，輕敷在略微紅腫的臉頰，有鎮痛消腫的作用。

“疼告訴我。”盛如綺手上的作極輕，耐心到自己都不可思議。

“嗯。”柯若初稍稍抬了抬頭，雙眸還是紅通通的。

盛如綺看著，“別哭了。”

柯若初難為，從不在別人面前哭的，可和盛如綺見了三次面，就哭了兩次，怎麼總這樣。

見柯若初不吱聲，還是紅著眼眸，見過大風大浪的盛小姐今晚算是栽了。并不是個會哄人的主，也極有人在面前哭，這下上個“哭包”，一時無措的，“還生我氣？我知道錯了，姐姐跟你道歉。”

倘若白檬這時候沒睡著，看見這一幕，一定會覺得是盛如綺喝多了，而不是自己，以姐的格，怎麼可能會有放下架子來哄人的時候。

柯若初開口，“我沒生氣。”

“真沒有？”

“沒。”柯若初又搖了搖頭。雖然沒談過，更別提分手，但似乎有點能理解這種況，以前遇上一些糾纏不清的追求者時，也會撒謊說自己已經有了朋友，簡單又直接。今晚盛如綺只是想讓幫忙解圍吧，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狀況。

還真是沒脾氣，盛如綺拿著巾小心翼翼幫柯若初敷著，“這樣舒服些了嗎？”

“嗯。”

“還疼不疼？”

“不疼了。”

問一句就答一句，格溫順得就像只小白兔，盛如綺盯著柯若初泛紅的眼圈，“眼睛都哭腫了，還說不疼？”

“我從小就容易哭。”柯若初緩緩說道，破天荒在別人面前承認了這個事實。

是容易哭的，盛如綺聽著，突然笑了笑。

借著說話的機會，柯若初大著膽子欣賞眼前這張漂亮的臉，“笑什麼？”

盛如綺角依舊夾著笑意，給柯若初敷臉的同時慵懶回了句，“笑你可啊。”

柯若初接不上話，發現盛如綺和白檬一樣，總喜歡逗笑，晚上打桌球時也是。柯若初習慣垂了垂頭，不小心瞥到盛如綺領口半半現的后，又抬了抬頭。心里不得不承認，材真好。

盛如綺眼尖，一眼就看穿了柯若初的小作，還是想笑，“再敷一會兒。”

“嗯。”柯若初竟沒拒絕。

其實冷敷這件事，完全可以自己來，可現在還是著腰，一不坐在盛如綺畔，讓盛如綺繼續幫心敷著臉。

說起來也不可思議，從來都沒有人像這樣來哄開心，大概是在別人面前，總一副開朗的模樣吧。不管什麼委屈都是默默往心里埋，甚至包括在媽面前。所以柯若初不太喜歡回家，很多時候寧愿一個人在外面。

想著自己的小心思，走神了。以至于柯若初毫沒意識到，目不轉睛看著人家臉蛋時的眼神，有多認真專注。

容易讓人誤會的那樣認真專注。

盛如綺手上作慢慢停了下來，右手拿著冷敷的巾，還輕在柯若初臉頰，那晚在夜，這姑娘也是這樣盯著看。

然后，就親了過來。

喝了酒膽兒還大。

對視是件奇妙的事，盛如綺并不回避，心也在想，難不真像白檬說的，這小姑娘其實對自己有意思，想追自己？

盛如綺放下手里的巾，朝柯若初探了探子，邊微揚，低聲反問：“怎麼，又想親我？今晚沒喝酒，親了要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