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口難辯，柯若初真是服了白檬了，本來沒什麼，被白檬說兩句后，就跟真有什麼似的。

盛如綺則是保持著一貫的鎮定淡然，通常解釋過一次的事，不會再解釋第二遍。

其實也不怪白檬多想，從背后看去，剛剛兩人的確像極了在曖昧親熱。

憑著人的直覺，白檬總覺得眼前兩人的關系不簡單。尤其想起每次在柯若初面前提姐時，柯若初都有些不自然的“異常反應”后……

難不，真湊一塊兒了？

這事白檬覺得不可思議的，但從種種蛛馬跡來看，也并不是沒可能。

“既然沒我什麼事，我先出去上妝了。”白檬吸了口氣故意拖長語調，“你們忙。”

“檬檬……”白檬的后半句又功惹急了柯若初。

白檬朝柯若初了眼，笑嘻嘻溜了，換間里又只剩下柯若初和盛如綺。

“總喜歡胡說八道。”柯若初第一時間跟盛如綺解釋。

相比于白檬沒營養的玩笑，盛如綺覺得柯若初的反應更有趣，又急又的，就快憋紅臉了。

“我知道，”盛如綺著柯若初的臉，心來，聲笑語，“前些天還跟我說，你想追我。”

試間里安靜的要命，所以輕輕的一句“你想追我”，柯若初聽得格外清晰。

這句話對柯若初來說又是一個“重磅炸-彈”，看著盛如綺，眉頭蹙，“不是，我沒說，白檬又在胡說八道。”

盛如綺見柯若初否認得干脆，“我哪里不好麼，你就這麼不想追我？”

一聽對方這樣說，柯若初又立即回答，“沒有……”

盛如綺靜默凝視著眼前這張干凈漂亮的臉蛋，然后，嗓音低了幾分，“那你想追我啊？”

語氣里滿滿的，再加上人的笑，柯若初心跳快了好幾拍，都覺自己不會說話了。

盛如綺笑得厲害，難道調戲人也會上癮的嗎？不知道為什麼，沒來由的就喜歡逗柯若初，不過開玩笑還是點到為止比較好，“好了，不逗你，出去化妝吧。”

“嗯。”柯若初從小家教便嚴，不管做什麼事都是有板有眼、中規中矩，所以對這樣的玩笑話從來都帶著抵緒，但盛如綺跟說，卻沒那種抵，尤其是看到對方臉上漾開的笑意的時候，甚至會不聲的，再多看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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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皮真好，都白的了，平時怎麼保養的？”柯若初上了一位相當健談的化妝師，從落座開始就沒有停下來，柯若初只是微笑偶爾禮貌回幾句，每次也只是說幾個字。

“你好文靜哦。”化妝師一邊練上妝一邊說著，可能見對方不怎麼搭理自己，慢慢話也就了。

柯若初慢熱，和不的人打道總是顯得局促，也不會主流過多，正是因為這個格，幾乎沒什麼朋友，更別提心走心的，遇上點什麼事，通常也只是習慣埋在心底。

白檬也在上妝，恰好在柯若初背后。

柯若初從鏡子里去，恰好能看到坐在白檬旁邊的盛如綺，手里捧著本雜志，偏頭悠閑翻著，偶爾同一旁的白檬笑著搭幾句話……

“你想追我啊？”柯若初恍然又想起這句。

“那邊，黑子，長得真漂亮。”自來的化妝師安靜許久，還是沒忍住，笑著跟柯若初又閑扯了一句。

柯若初發現化妝師應該跟自己看的同一個方向，“嗯。”

“你長得也好看啊，”上完底妝后，化妝師對著柯若初的臉左看右看，似乎對自己的技頗為滿意，又拿過一盤眼影，“放心，我今晚一定讓你驚艷全場。”

柯若初安靜笑笑，沒再接話。

“姐，你今晚不是為了我來的吧？”白檬還是對盛如綺和柯若初之間的關系，耿耿于懷，仔細琢磨了下，“你是不是來找若初的？”

“不是你讓我來的？”盛如綺頭也沒抬，淡淡說著，“我剛剛才知道跟你一起演出。”

白檬輕聲“嘖”了下，“你別裝了，你跟私底下肯定有聯系，不然你那天問我要號碼？姐，你就別瞞著我了。”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有什麼好瞞的？”盛如綺抬眸，提醒白檬，“以后你胡說八道。”

“你們……真沒有？”

盛如綺側，白了白檬一眼，不不慢道，“你這麼能編，怎麼不轉行做編劇去？等劇本出來了，我給你投資行不行？”

一言不合就開懟，白檬無言以對，難道真是自己腦補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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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是八點正式開始。

而柯若初和白檬參與的演奏靠后。

盛如綺坐在離舞臺最近的那一排，觀不錯，但或許是由于這周過度工作的緣故，慢慢就覺到有些倦。

當節目已過大半，盛如綺想起去外面氣支煙時，隨著主持人的報幕結束，舞臺上的燈熄滅了，黑黢黢一片，仔細看，依稀能看到舞臺上的工作人員正在匆忙布場。

等燈再亮起時，萬籟俱靜，一切準備就緒。

視線落在鋼琴前穿白的孩上后，盛如綺又坐定。

平日里總是淡妝或素的柯若初畫上了舞臺妝，雖是舞臺妝，但并不是濃墨重彩的，反而清新俗，尤其是修長的手指黑白鍵上翻飛躍時，在舞臺燈的襯托下，幾乎把恬靜淡雅的氣質散發到了極致。

盛如綺的目沒再移開，明明是一場大合奏，的目卻始終徘徊在鋼琴前，不僅是聽覺，也是視覺。不知不覺，連倦意都消散了。

化妝師說得沒錯，這一場，素來低調斂的柯若初的確驚艷了許多人。至，臺下的盛小姐著實被驚艷到了。

靜靜彈，靜靜看。

柯若初第一次接鋼琴是六歲的時候，當時對這大家伙沒一點興趣，說自己不喜歡彈琴，但袁芝還是要求學。老實說，現在對鋼琴也沒多熱忱，只不過都這麼多年了，習慣了而已。

當一個人“不喜歡”說得越來越時，漸漸就會發現，自己會變得越來越不會說“不喜歡”，或者說“不喜歡”時，早已變得沒什麼分量。柯若初就是這樣，從小到大的生活都被媽安排妥當，表面上順風順水的，其實知道自己的狀態很糟糕，甚至想逃離，只是不知道能怎麼辦。

旋律收尾，觀眾席上掌聲一片，柯若初倒是沒什麼覺，就是走了個過場。

演出順利結束后，一行人走出藝中心。

“姐，我晚上表現得怎麼樣？是不是驚艷全場？”白檬厚臉皮纏著盛如綺問。

白檬這麼一問，盛如綺才發現自己全程都看柯若初去了，沒注意到其他人，敷衍道，“還不錯，有進步。”

“晚上吃宵夜一起，我請客。”

盛如綺應了：“你請客我當然要去。”

“柯若初！”白檬咋咋呼呼了一聲，然后轉攬住柯若初的肩，“你也去啊，別想溜。”

“我不去了，你們玩開心點。”柯若初眼神指了指不遠的一輛白汽車，都看見袁芝朝走過來了，低聲跟白檬道，“我媽來接我了，不會讓我去的。”

比起回家，柯若初的確更想在外面待一會兒。

“你就跟阿姨說一聲嘛，多大點事。明天好不容易放假，你這麼早回去干嘛？再說你不是不樂意呆家里？”白檬聲音越來越小，因為看見袁芝已經過來了，出一抹笑，“阿姨好。”

“檬檬，你今晚表現真棒。”

“阿姨夸獎了。”

“你們晚上還要聚會吧，初初就不跟你們一起了，家里正好還有點事。你們好好玩呀。”袁芝知道這群小年輕晚上肯定還要瘋一把的，所以先幫柯若初找好了拒絕的理由，不太愿意柯若初出去參加這些活，上的人魚龍混雜，容易學壞。

柯若初還沒說什麼……

“啊，沒事，那阿姨……要不你們先走吧？”剛剛還炮滿級的白檬在袁芝面前瞬間慫了，跟袁芝打過幾次道，知道柯若初媽有多強勢，是沒信心說通。

柯若初汗，白檬這墻頭草，馬上就轉移陣線了。

柯若初還是跟著袁芝先離開了。

“今天媽那幾個朋友都夸你琴彈得好，還說孩子會彈鋼琴就是有氣質。那肯定的，媽媽當初也想學鋼琴，就可惜沒機會。”

柯若初同袁芝肩并肩走著，不作言語，只是默默聽著，從媽的語氣來分析，媽今晚應該對的表現很滿意，并且在朋友面前出了一把風頭。

“小時候不懂事，總說不想練琴不想練琴的，還好我著你學了下來，你看現在多好。知道謝媽了吧？聽我的話還能害了你啊。”

好？柯若初不知道好在哪？還是好在跟別人攀比孩子的時候，多點談資？柯若初咬了咬下，強行抑著心底不滿的緒，依舊沉默。

“你跟宋蕭怎麼不聯系了？”

這個話題，柯若初不再沉默，“我不是跟你說了不喜歡他。”

“是可以培養的，你別覺得是我給你介紹的你就抵，現在相親結婚也很正常呀，知知底的多好。媽是過來人，你聽媽的話，給人家一個機會，知道不？”

柯若初覺得自己解釋的已經足夠清楚了，還以為袁芝至在方面會給尊重。看來并沒有，只覺得心里堵得慌。

“媽，”柯若初停下腳步，直直盯著袁芝，又重復了一遍，“我不喜歡他，你別我了行嗎？”

說到“”時，柯若初語氣明顯重了許多。

“我怎麼你了？你真是要氣死我。人家那麼優秀的男孩子，學歷人品家庭背景都沒得挑，你怎麼就看不上人家？你說他哪點配不上你？”袁芝語氣更重，直接過柯若初。

“你那麼喜歡他你跟他在一起好了……”柯若初口而出，這還是生平第一次在媽面前說這樣“叛逆”的話，忍了許久的緒終于小小發。

袁芝臉立馬變了，不敢相信一直乖巧聽話的兒會對自己說這種話，“柯若初，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另一邊，盛如綺悄悄瞥著柯若初的方向許久，用手肘推了推白檬的胳膊。白檬正跟人津津有味討論晚上去哪喝酒吃宵夜的問題，回頭問盛如綺，“怎麼了？”

盛如綺用頭點了點柯若初的方向，“你去看看。”

“啊？”白檬沒反應過來。

盛如綺道：“好像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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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觀察的老盛os：決不允許我媳婦半點委屈。

小白兔，你的老流氓姐姐以后會好好疼你的，跟老流氓在一起后你就能到真正的快樂了，咳……

另外，我這幾天可能更新稍微慢點，隔日更的樣子，下周四開始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