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若初夾著碗里的面條,磨磨蹭蹭沒往里送，在等盛如綺回答。

盛如綺：“說真的？”

近乎于同意的回答，柯若初聽了，立即回道：“當然說真的。”

一兩秒,盛如綺笑了笑,“好啊。”

答應了。

柯若初角彎起的弧度有著明顯上揚的痕跡,抑不住心底的高興了,全寫在臉上。

見柯若初吃得開心,盛如綺一碗面條也不知不覺吃了大半，很久沒有胃口這樣好了。

-

在急診科呆了一周多。

對于為一名醫生,柯若初似乎逐漸有所改觀。

急診科是距離死亡最近的地方，很多時候，在爭分奪秒從死神手里搶人。

當一次次看到心臟驟停的病人在力搶救下重獲呼吸時，對于這樣一個職業，柯若初實在沒辦法討厭。

就和練琴一樣，意識到抵學醫，更多只是在變相抵媽給的安排罷了。

或許還是熱這個職業的。

心態有所轉變以后,柯若初不再覺得在醫院上班是件多煎熬難捱的事。人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想要什麼,真的很重要。

“沒想過自己喜歡什麼嗎？”柯若初時常會想起盛如綺問的這句話，也覺得，應該多在意自己真正喜歡什麼。

想起盛如綺……

柯若初有些怏。

上次過后,已經一周了,盛如綺依舊沒有聯系,好像們上周在餐桌上說的那些話,又只是玩笑話一樣。

柯若初悄悄在微信上給盛如綺設了聊天置頂,生怕錯過什麼。

對手機來電也敏。

白檬在外科,也是累得夠嗆,難得有時間和柯若初湊在一起吃個晚飯。

看柯若初才吃了五分鐘飯，來來回回看了七八次手機，忍不住吐槽，“柯大醫生，您是有多忙，吃個飯都不能清閑。”

空閑下來的時候，手機一有消息，柯若初就忍不住翻翻看。

雖然基本都是些無關要的。

“你不會是談了吧？”白檬鎖眉，見柯若初最近的種種跡象，和以往不太一樣。

“哪有，”柯若初反駁，催促道：“你快點吃，晚上還有實驗課。”

白檬嘆嘆氣，托著腦袋，日常發出靈魂拷問：“你說我們怎麼就想不通學醫呢？”

上完實驗課到了晚上十點，一出實驗樓，回宿舍的路上，柯若初又從包里掏出手機看看……

也許最近太忙了，沒時間吧，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柯若初出神想著，畢竟上次都說得那樣認真，都說好了的。

學校蚊子也多，回到宿舍時，柯若初脖子上被咬了好多個包。洗完澡，想拿藥膏涂涂，找了一陣，才想起藥膏送給盛如綺了。

躺在床上，柯若初也發覺，自己這段時間，似乎想盛如綺想得有些頻繁，還會想在做什麼……

有點奇怪。

說不上來的覺。

累了一天，睡果然快。

“煙味都聞不了，還想煙？”盛如綺勾著，笑。

而柯若初盯著湊在眼前的紅，忍不住過，閉眼吻了起來，兩人直吻到不過氣，也沒松開。

上/癮了一般。

“姐姐……”

的低音和笑一樣人，“親夠沒，有你這樣對姐姐的嗎？”

柯若初從夢里醒來時，著天花板，覺心跳都不是自己的，敲鼓似的快極了。

腦海浮現那晚在夜，們鼻尖蹭鼻尖，摟著彼此深吻的畫面，時隔這麼久又想了起來……

柯若初了，就像有羽在自己心尖上，正輕撓著。

似乎知道了，哪里有些不對。

-

晚上八點。

急診室送來一位突發心梗的高齡老人，氣氛瞬間張到極點。

柯若初爭分奪秒協助急救時，盛如綺正在酒桌上，與一群人談笑風生。

“盛總，來，我倆單獨干一杯。可不要不給面子。”

盛如綺是中途去的飯局，胃里空空，什麼都還沒吃，就先干了好幾杯酒。等喝完酒了，倒是沒什麼胃口再吃東西。

應酬這方面，天生如魚得水，長得漂亮又能喝酒，格也是圓不乏強勢，做生意從來不會吃虧，甚至不人抱著其他目的，心甘愿在這兒吃點虧。

其實真要找人陪自己吃飯，勾勾手指頭，能找到一個月而且不帶重樣的……但有時真的厭倦那種狀態。

飯局九點多時才散。

盛如綺拒絕了幾位油膩高管目的明顯的“盛邀請”，準備個代駕。

“盛總，你還好吧？喝這麼多酒，看你今晚也沒吃什麼東西。”

盛如綺被一個妝容致的卷發人扶了一把，是合作公司的高層，因工作打過幾次照面，并不算太絡。

“要麼一起去吃點東西？我今晚也沒吃什麼。”

盛如綺想著也好，胃里正難。

見對方沒太拒絕自己，卷發人上前一步，摟住了盛如綺的腰，兩人距離變得親起來。

“你想吃什麼？待會兒我送你回去。”人近，一邊笑一邊輕語，“今晚一個人？我陪你。”

盛如綺皺眉，這種況見得多了，但今晚到尤為反，當對方手心在腰際輕起來時，推開對方，笑，“不用了，謝謝。”

“怎麼了？心不好？我陪陪你。”

聽到“陪”這個字眼，盛如綺嗤笑一聲，可是比誰都要明白徹，所謂陪伴，所謂的甜言語，很多時候都不過為一個目的。

盡管不想一個人，盡管今晚是寂寞的，盛如綺還是嫵笑著，信口拈來拒絕了，“不好意思，我朋友待會兒來接我。”

“你有朋友？”很意外的語氣。

“有啊，很奇怪嗎？”

人玩味打量了盛如綺許久，然后湊到盛如綺耳畔，“以后想找我，隨時給我打電話，我等你。”

盛如綺一笑置之。

寂寥的夜，熱鬧過后總是顯得愈發冷清。

盛如綺一個人走到天停車場，坐進副駕駛后，頭仰靠在座椅上休息了下，看到車里的一包煙，了一出來。

點燃，著。

想起什麼，突然笑了下，真沒見過誰煙也能得那麼乖巧的。

今晚酒喝得多了，有醉意。

一個人又百無聊賴了幾口煙，沒吃東西，再加上喝了酒，胃里不太舒坦。

盛如綺滅了煙，繼續偏頭靠在座椅上，瞇著眼只是靜靜坐著，心卻不靜，腦子里想得多了，滿是某人甜甜說的那句“我可以陪你”……

思索片刻。

到最后，還是拿起了手機。

小白兔。

撥了出去。

柯若初接到盛如綺電話的時候，剛下班，正在醫院旁邊一家拉面館吃面，當看到手機來電上居然顯示著“姐姐”時，心實在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默默等這通電話，好像等了快十天，“姐姐。”

聽到這個聲音，盛如綺低頭笑了笑，“呆瓜，下班了嗎？”

柯若初傻了兩秒，一是因為慵懶好聽的低音，二是自己得好……親昵。雖然只說了短短一句話，但柯若初聽出來喝酒了，而且有點兒醉意。

“我剛下班。”柯若初說。

“吃飯沒？”盛如綺猜剛下班應該沒吃，又接著追問，“陪姐姐吃飯嗎？”

柯若初低頭看了看已經吃完的拉面，連湯都喝了一半，果斷回答：“我還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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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流氓喝醉了，要忍不住找的小白兔了

昨天沒更，晚上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