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第16章 第16章
霍衍的公寓在醫院附近,開車不到十分鐘,地的時間。高檔公寓,段寸土寸金,一梯一戶。
沒有毫的意外,他房子的裝修風格和他本人非常像。黑白簡約風,目所及之看不見任何的裝飾,完全沒有家的味道,像是一個酒店的常住房間似的。
穿著他的拖鞋,徐一言進了屋子。
廚房的餐桌上放著些飯菜,霍衍走上前去了一下盤子的邊緣,還是熱的。
“應該是老宅那邊阿姨做好了送過來的。”
“還是熱的。”
說著轉頭朝著徐一言招了招手,“過來。”
“你不是還沒吃飯的,坐在這兒先吃點,我去換件服。”將徐一言拉到椅子上坐下,輕輕拍了拍的肩膀,隨后便轉去了臥室。
徐一言呆愣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餐桌上的飯菜:餃子,紅燒排骨,清燉魚,還有一盅湯。
并不是很多,但是和霍衍兩個人吃已經是足夠的了。
霍衍換服的速度很快,很快便從房間里出來了。看樣子,應該是沖了個澡之后才出來的。
他的頭發還是的,發尾滴著水珠,水珠順著鬢角落下。手中拿著個巾,有一下沒一下地著頭發,眼神停留在坐在餐廳里的徐一言的上。
看還一直坐著沒有吃飯,皺了皺眉,走到的邊坐下。
“怎麼還不吃?”說著將那一盅湯挪到了的面前,“吃吧,一會兒就涼了。”
霍衍并不是很,傍晚的時候在醫院里面吃了幾口訂的餐,所以只是簡單吃了幾口,就一直靜靜地看著自己邊的徐一言。
小姑娘吃飯很斯文,一小口一小口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坐在的邊的原因,作稍稍的有一些不自然。
徐一言對于眼神很敏,覺到了邊霍衍投來的眼神,他在看。
心突然一,手不自覺的有些發抖,腦海中是在醫院辦公室里,他手心的溫度,的溫度,以及上不由自主的發散出來的淡淡的香味兒。
手一抖,灑了些湯在手上。
徐一言的一舉一全部都暴在了霍衍的眼里,小姑娘窘迫的樣子看在霍衍的眼里,竟然還覺有些可。
是的。
是可。
霍衍活了三十年了,很有什麼能讓他看起來可的,徐一言算是一個。終究是年紀不大,還是個小姑娘,的一舉一都覺得可。
隨手了張紙巾給,看著的手中還拿著勺子,幫了,不小心到了的手臂。
“呲——”
“怎麼了?”
看著皺著眉頭,下意識地躲避的樣子。
“沒什麼。”搖了搖頭。
沒什麼事不會有這樣的反應,霍衍手輕握住的手腕,將拉到自己的前。
“是不是還有哪里傷了?”
一定是的,說不小心摔倒了,肯定還傷到了別的地方。
見徐一言不說話,霍衍手就將的袖子往上卷。
今天徐一言穿著的是一件霧霾藍,寬松的款式,所以霍衍很輕易地就將袖子卷了上去。
他看見了手肘的淤青,面積不大。
“在醫院的時候怎麼不早說。”他皺了皺眉。
起走到客廳的柜子邊,從柜子里面拿出來了一個醫藥箱。
“淤青了,我給你點藥。”
霍衍手中的作不停,低著頭給上藥。
“還有哪里傷了?”
“沒有了。”徐一言搖頭。
“撒謊。”霍衍抬頭看。
眼神中帶著明顯的心疼,以及些許的審視。
像是能夠看清的心似的,他好像是一下子就看出來了,看出來瞞了的。
“磕到了沒有?”說摔倒了,不可能只是摔到了胳膊。
“嗯。”
上穿著的子不大方便,是。霍衍從他的柜里面找了一件寬松的灰運給,讓換上了之后再給上藥。
換完子出來,霍衍已經在客廳等著了。
他的子穿在的上,子很長,卷了好幾下才勉強出腳踝。他很高,所以穿著他的子,就好像是穿了大人服的小孩子。
子被他從腳踝卷到大的位置,出了膝蓋,出了白皙的大。
徐一言有些不大習慣在一個男人面前著大,而且兩個人之間還隔得這麼的近,稍稍有些別扭。
膝蓋沒有手肘嚴重,只是有些發紅。霍衍低著頭,認真地理著徐一言的傷口。
坐在沙發上,他半蹲在地上,的放在他支起的膝蓋上,他低著頭,在給藥。
看不清他的表,只能看見他的頭頂,以及手部的作。他的作很輕很輕,認真細致。
“那條也有?”他問。
“嗯。”
一邊給卷著,一邊嘆了一口氣。
“傷了就和我說,不要憋著,不準撒謊,我又不會吃了你。”
“傷了不說,要是你今天回了宿舍,傷口怎麼辦?”
“聽見了沒?”
“聽見了。”
“還撒謊嗎?”
“不撒謊了。”
“乖。”
他給完藥,收拾著醫藥箱準備起。
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似的,突然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回過頭來看。
兩個人四目相對,對視的時候,彼此的眼中出了火花。
至于那天他們兩個人是怎麼雙雙倒在了床上的,的記憶已經迷糊了。
只記得他的吻落在上的時候,那灼熱的溫度。
記得他撐在的上,兩個人隔著極近的距離,幾乎是相,他問想好了嗎的時候。
記得他看著的眼神,赤|的,毫沒有掩飾他眼中流出來的,像是起了火,大火蔓延,但是其中夾雜的溫卻無法掩飾的流出來,溢了出來。
他的額頭上出了汗,汗珠浮在皮上,視線模糊間,緩緩地手,用自己的指腹替他抹去了額頭的汗珠。
是不是自己的覺出了問題?并不知道,只是覺到,他的汗水也如同他上的溫一樣灼熱。
他的眼神忍又克制,仿佛是只要開口拒絕,他立馬就能停下來。
或許是鬼迷心竅了,對于一個并沒有給自己任何份和任何承諾的男人妥協了,看著他,漸漸迷失在了他溫的眼神中。
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只是把自己當了一個慕他的人,真摯熱烈的,毫無保留的。
再無其他。
男歡,你我愿。
之后的一切,就不是所能控制的事了。
覺到自己就好像是一條溺水的魚,大口地呼吸著,翻來覆去,又好像是被困在暴風雪的大海上的一艘船,危機四伏,風雪掀起海水,船在翻涌的浪花中搖搖晃晃。
后來的意識已經模糊了。
模糊間,好像看見了他刀削似的下,看見他輕輕地闔上眼,慢慢地靠近,越來越近,他呼出的氣噴在的上。聽見了他重的呼吸聲,看見了他看著的時候,充滿□□的眼神。
臥室的窗簾只拉上了一半,過窗外大廈的燈,約地可以看見窗外落下的大雪,集又急促,伴隨著呼呼的風聲。室一片火熱,風聲雪聲水聲,各種聲音夾雜在一起。
久久不能停歇。
-
第二天上午,徐一言迷迷糊糊地從床上醒來。
睜開眼的那一瞬間。
大腦一片空白,看著這個陌生的房間,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現。手機不在邊,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但是看著窗外的,時間大概是不早了。
昨天晚上下來的服已經不見了,徐一言起從房間里面的柜里找出了一件白的襯衫,霍衍的襯衫很大,剛好到大的位置,穿在的上和子沒什麼區別。
剛剛醒來的時候邊的位置已經涼了,并不知道現在的霍衍在不在公寓里面,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客廳里空的,沒有任何的聲音,看樣子他應該是出門了。
看見了餐廳的餐桌上放著早餐。
走近,徐一言看見了桌子上擺放的早餐旁還放著一張紙條:
【醫院有事,醒來記得吃早餐,涼了記得熱一熱。】
這些都不重要,徐一言的目停留在最后一句話上——
家里的碼是201026。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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