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側臥在沙發上，著落地窗外的夜景。遠金融中心的燈璀璨華麗，和繁星漫天的夜空呼應，是不可多得的景。

然而許言的眼睛注視著落地窗外，他的注意力卻飄忽得一片空白。

看了一會兒后，許言翻過去，臉伏在了沙發的靠背上。

索彧回房間后，簡單沖洗了一下。沖洗完，他稍微拭了一下，重新回到了客廳。客廳里，許言蜷曲著背靠著他躺在沙發上。只留出黑發下半截耳朵，還著些紅意。

看著年蜷曲的，索彧眸垂落，走過去重新坐在了沙發上。

男人材高大修長，落座時，沙發伴隨著他的朝著他的方向傾塌凹陷下去。除此之外，氣息流，帶來了一陣冰涼的水汽。

許言察覺，他側過，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兩個人，各自坐在了沙發的兩端。

索彧已經洗完澡了，在自己家的索彧十分隨意。他洗完澡后換了一深灰的棉麻家居服，家居服寬松，卻被他撐得格外有型。他坐在沙發上，單臂垂落在□□，另外一只手則拿了一塊巾正在拭著還未干的頭發。

隨著拭著的作，他單薄的皮下，線條伴隨著他的作流。

索彧的材很好，一米九的高讓他看上去格外高大，而他寬闊的形也支撐起了這個高，即使許言也有一米八，可是坐在他的旁邊，整個看上去像是小了兩個號。

他平時的穿著多是商務風，深系的大西裝，高端定制剪裁得，邊邊角角都會被他穿到，原本就是如男模般好看的。

但是不穿服，好像更好看些。

索彧的頭發不長，隨便了兩下后，就把巾放到了一旁。他雙臂攤開，落在了沙發靠背上，狹長的雙眸微垂，看向了沙發另一端坐著的許言。

他上的彩十分清晰鮮明，索彧并不黑，甚至說皮有些月般的冷白，而這樣的冷白之下，他的頭發和他的眼睛卻是如墨般漆黑。在看向你時，像是著漆黑的穹頂。

在他看著許言時，許言也在看他，年眼尾還有未褪去的紅暈，只是那樣安靜地看著他。

“怎麼了？”索彧問。

索彧問完，許言的目落下，后又抬起。

“你呢？”

剛才在沙發上，索彧幫助了他，但他什麼都沒做，抱了他一會兒就起去了浴室。兩人是各取所需的關系，但是現在好像只有索彧在給予。

許言靠坐在沙發上，他的服因為剛才的事稍有凌，可是即便如此，他看上去依然干凈乖巧。

“你準備好了我隨時可以。”索彧說。

索彧說完，許言安靜的眸輕輕一。

索彧的神在說完這句話時依然沉靜，他著面前的許言，問道：“不洗澡？”

許言聽了他的問題，半晌后，他應了一聲：“要洗。”

說罷，許言起離開了客廳。

-

許言去了索彧洗澡的浴室。

浴室很大，里面還有剛才索彧洗澡時留下的水汽。冰涼的水汽中，混雜著一清新的冷杉氣息。許言站在花灑下，被涼水沖也沖干凈了。

許言還在想剛才的事。

誠然，在事發生時，人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然而結束之后，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被藏的理智和恥，伴隨著冷靜漸漸浮上心頭，這種覺恥會更為強烈。

顯然索彧預料到了這種況，所以他先通過沙發上的那種方式，來讓他適應。且在結束之后，給他預留了掙扎和接的時間。

冰冷的水沿著頭頂在皮上流過，里的熱度被浸，像是也隨之變涼了。

許言站在那里沖洗了一會兒，半晌后，他抬手擰掉了花灑。

許言洗澡也是非常快的。洗完之后，他拿了條浴巾拭了。拭干凈后，許言發現他的服已經不太能穿了，但是浴室里并沒有他的備用服。

許言在浴室里找了一圈，最后，在浴室外的架上看到了索彧疊放得整整齊齊的家居服。

家居服按照深淺依次放置著，許言看了一眼，拿了一套淺的出來。他先將家居服的上套在了上，然后又把子穿上。但是穿上子，才發現子實在大得有些過分。

棉麻材質的家居服原本也是比普通款稍長些，而索彧的稍長款家居服到了許言上，差不多已經到了膝蓋的位置。子沒法穿，許言也直接沒穿，就套著一件上出了浴室。

許言出來時，沙發上索彧循著他出門的聲音看了過來。索彧看向走出來的許言，待看到他上的服，和擺下的兩截小時，男人的眸稍稍一頓。

“我沒有換洗服。”許言和索彧對視著說。

其實他應該帶換洗服的，只是這是他第一次外宿做這種事，沒什麼經驗。

索彧的脖頸因為扭頭的作，結更為凸顯。許言說完，他視線上移，結輕滾。

“過來。”索彧道。

“哦。”索彧說完，許言走到了沙發前。

索彧仍舊坐在他去洗澡時坐著的位置，而許言走過去后，也盤坐在了他離開時坐在的位置。

他這個作十分練，在雙盤起來坐下時，棉麻家居服的下擺并不能完全包裹他盤起的雙，他的膝蓋伴隨著這個作從擺下了出來。

許言的皮很白，他的形更是修長漂亮，大小亦是如此。在盤坐下時，膝蓋連接的半截大和小也了出來，在淺的棉麻家居服下，他皮的質更加細膩了些。

許言在過來時，就察覺索彧的目在他的上沒有離開。他盤坐下，回頭看向索彧，沖他一笑。

“舅舅，有酒麼？”

剛剛沖的冷水澡，有些冷，他覺自己現在管里的都是涼的。

許言問完，索彧著他，看了一會兒后，他起離開沙發。不一會兒，索彧拿了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過來。

許言給自己倒了一杯，他端起酒杯喝完，醇香的過管，許言喝完一杯紅酒，好像慢慢熱了一些。

在許言喝著酒時，索彧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他后靠在沙發上，著落地窗外的夜景，一雙眼睛漆黑如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舅舅。”旁邊喝完酒的許言了他一聲。

“嗯。”索彧應了一聲。

“你平時也會這樣麼？”許言問。

許言問完，索彧轉眸看向了他。年喝完兩杯紅酒，他并沒有醉，只是他的因為紅酒變得潤了些，一雙桃花眼也比剛剛更為清亮了些。他著他，眼底帶了些清淺的笑意。

“就是你和其他的對象，在決定發生關系前，也會給對方機會，讓他重新確定一次是否愿意這樣做麼？”許言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問題，解釋完，許言語氣一頓，他定定地看著索彧，道：“還是說因為我是林峋的朋友，所以你才這樣。”

許言說完，索彧一雙眼睛沉靜地看著他，他的目并沒有因為許言的這個問題有任何的變化。在許言等待著他的答案時，索彧道。

“許言，你是我很喜歡的孩子。”

許言眼中的笑意淺淺的一頓。

他盤著，靠坐在沙發上，他的被沙發的靠背的支撐著。他的眼睛看著索彧，在索彧說出這句話時，許言想起了一件事。

高一那年的冬天，他的父母因為車禍雙雙去世。至親的離開并不是一蹴而就就能適應和接的事，直至葬禮，許言都沒有哭。

因為是大家族，許家給父母的葬禮辦得豪華隆重。北城有名的家族，幾乎悉數到場，自然也不了索家。

那時候索彧還沒出國，他也已經二十五歲，雖然不如如今這般，卻也已然長了大人。

他在葬禮應酬的空隙，出來氣的時候，發現了花園里坐著的他。他走過來，坐在了他的邊。他什麼都沒說，只拿了一支煙安靜地著。完之后，他起離開，許言抓住了他的角。

事過去那麼久，許言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在失神中留意到了邊過來的索彧，又是怎麼在他離開時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角。只是在抓住他的角時，許言覺到了一種的真實。

許言讓索彧再陪陪他。

聽了他的要求，索彧又重新坐在了他的邊。

在他坐下之后，天上的雪好像下大了些，冰涼的雪花落在他的臉上，順著他的臉頰融化。許言仍舊沒有哭，但是他心里舒服了很多。

過了很久，許言被家中人走，在他被走時，索彧依然坐在那里沒有離開。

這是一段平凡簡短的回憶，但是在索彧說他是他很喜歡的孩子時，許言竟然從他諸多的回憶中把它想了起來。

他坐在沙發上，著面前的索彧，許言像是想起了那年融化在他臉頰上的雪。

他從沙發上直起了，他轉過來，面向了索彧，坐在了他的前。

“舅舅。”許言了他一聲。

“我會做的很。”

“你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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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會因為做這樣的事而恥，但是在做這樣的事時，他得到的遠遠大于恥。

他喜歡做這樣的事，所以他愿意著和承擔著恥。

許言在說完那句話后，他就被索彧直接抱起。幾乎剛進臥室，許言就被男人抵在了門上，洶涌的吻落在他的邊。

索彧像是暗夜中忍已久的困，他解開了囚他的牢籠，他能在眨眼間把他剝皮去骨，吞之腹。

在這樣前所未有的未知中，許言在輕輕的發抖。

索彧的齒輕噬著他的抖的耳邊，即使在燥的瘋狂中，他好似還殘存了一溫。他的氣息伴隨著他的吻流落在許言的耳邊，他沙啞著嗓音了許言的名字。

“許言。你為什麼發抖？”

“因為害怕？”

“許言，你是男人，你不應該因為害怕而發抖。你應該為了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興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