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套娃[無限]》第80章 夕紅旅行團

錢來也終于明白裴溫韋為什麼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他們在討論列車班次號時,自己親口提到過看彩旗找車的事

搐著說:“我見過彩旗,上面寫著夕紅旅行社。”

現在想想,那不就是導游帶隊時經常會拿的小旗子?

只有導游會指引乘客上哪班車,所以旗子是的,人就在列車上。

田姝皮白皙,標準的瓜子臉,一雙黑珍珠似的大眼睛。

這些優的特征聚集在一起,卻不出麗,的長相初看平凡,這會兒大家一直盯著,忽然覺得很滲人。

如果先前還有人考慮導游是npc還是接到額外任務的玩家,現在絕對傾向于前者。

溫時低聲篤定地說道:“是npc。”

廣播發出乘客較多的提示后,田姝問了句是不是在他們之前來得游客,如果是玩家,首先考慮的肯定是怪或者上一批團滅的玩家,不會用游客這種說法。

面對眾人的防備,田姝臉上急切的表消退很快,單手取下假發套,出原本一頭颯爽的利落銀發。

“不好意思啊。”很誠懇地道歉:“這幾波游客一看就沒什麼錢,我想早點結束工作,所以帶著大家做了個小游戲,活躍一下旅行前的氣氛。”

“……”在田姝周圍玩家的表一個彩,結束工作的方式就是殺掉游客嗎?

溫時早就知道npc的思維方式異于人類,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看人真準。

他錢包里,確實只有一點零錢,估計其他玩家也一樣。

“既然你們找到了我,”田姝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褪去怯懦,格非常開朗,“接下來的行程,我一定會為大家好好安排的。對了,千萬不要直呼我的名字哦,我導游小姐就好。”

溫時忽然問:“你的影子在對面列車上嗎?”

導游小姐笑著口:“只有丟了初心的人,才會有影子,我的初心一直都在。”

接下來真的開始履行本職工作,主為大家解釋起有關初心的問題:“生活中要經歷各種各樣的選擇,是什麼讓你們為現在的人?”

導游小姐看向寸頭:“就好比你,在站臺踩著別人的上去。”

寸頭臉頗為不自在。

“但當時況危急,就我看來沒有問題,”視線上下一掃寸頭,“你在現在這個年紀,應該面對過人生重大的抉擇。”

寸頭是所有人里年紀最大的,二十八歲,只變小了一歲。

他沒好氣道:“我從小跟一起長大,后來老年癡呆,我把人接過來照顧,去年寒冬走丟了,我掙扎過要不要去找。”

在游戲里拼死平活就夠痛苦的了,寸頭夠了回去后還有人半夜起來,神經質地在地上潑水說打掃衛生,夠了沒完沒了地理問題。

“然后呢?”錢來也忍不住問。

寸頭暴躁地頭發:“最后還是去找了。”

他為了活命誰都能害,但面對親人還是下不去狠心。

導游小姐洋溢著笑容說:“你瞧,你違背了原始的沖,明明你的初心是想要你凍死在寒夜里。”

口中的初心,竟然指得是人類冒出最出格想法時的瞬間。

“如何離雙標,杜絕偽善,做到自然界的眾生平等?當然是競天擇的叢林法則!夕紅旅行團,專注幫你找回丟失的野。”

錢來也冷冷道:“人沒了分寸,和禽有何區別?”

導游小姐只是微笑看他。

溫時小聲提醒:“導游確實不是人,這家旅行社明顯也不是人開的。”

錢來也:“……”

怪他冒昧了。

介紹完旅行的意義,導游小姐從口袋抓出一把瓜子,坐在一邊開始嗑起來。著不遠還在抓時間翻包的玩家,出看戲吃瓜的表

“走吧。”溫時轉過

歷南和小花半分鐘前已經走了,導游不是影子,現在最重要的依舊是支線任務。

新人忽然追上來,一起搜尋車廂的玩家經歷了先前的糖果事件,到現在都很虛弱,心思完全不在任務上。

“你好,我宋炎,”新人追在后面做自我介紹,“你很厲害,我想暫時跟著你學習一下。”

溫時:“行。”

他同意得太過干脆,讓人始料未及。

溫時:“我的宗旨是日行一善。”

回到08號車廂,溫時直接在下鋪躺下,開始咸魚。

宋炎愣了一下。

“勞逸結合,”他玩著手機,“我都揭發了導游,找線索的事就讓別人來吧。”

錢來也沒批評他在這骨眼上犯懶,準備獨自去翻幾個包。恰好這時手機響了一下,他停下腳步,又有玩家發來線索:【影子是男】。

差不多同一時間,宋炎試探問:“能隨便教我些東西嗎?”

溫時半闔著眼,看似休息,實則是在緩解用刀的后癥,“就說尋影這個任務。”

這下錢來也同樣轉過,想聽聽他的看法。

溫時:“哪一輛列車更安全?”

宋炎想也不想:“影子坐得那輛。”

導游親口說過,k9999列車上沒有的影子,意味著影子們比玩家面對一個大坑。

溫時點頭:“如果你是游戲,你要怎麼平衡這點?”

宋炎低頭沉思。

溫時提示:“無緣無故多設計幾條死亡規則不符合游戲的公平。”

導游沒有丟到初心,所以沒有影子,這是符合邏輯的,莫名給影子們增加死亡規則,就有些兒戲了。

宋炎下意識想到最簡單暴的方式:“在影子里也丟一個超級厲害的玩家。”

說完他恍然大悟:“就像你之前說的,能混在我們中的玩家,肯定要像你一樣有勇有謀……我們這輛車上存在一個厲害的影子,他的原肯定也超級厲害,沒道理連火車都登不上,更不可能直接遭遇開局殺。”

一旁錢來也眼皮一跳,這馬屁拍的。

溫時輕聲道:“下本時,怕是有人接到了不同的任務,讓他去k9999列車獵殺影子。”

否則哪怕是自己,也不會貿然登上全是影子的列車。

“游戲不會直接讓人送死,”溫時翻了個繼續盯手機:“所以那個人一定要非常、非常強大,甚至于他的技能

可能沒有徹底封鎖。”

雖然不知道技能是什麼,但宋炎到了真相的邊緣:“那我們只要在這輛列車最厲害的幾名玩家中選人就行。”

第一次推理出支線任務,他非常激,看著溫時和錢來也說:“原來這就是經驗玩家的實力!”

錢來也:“……”

請不要擅自拔高我們的水平。

他定了定心神:“最厲害的肯定是兩大公會的會長,再下來就是他們各自帶的親信,一誡的付知許和二誡的小花。”

“等自吧。”溫時視線片刻不離手機:“以這幾人的能力,不可能一條線索都找不到,只要看看誰最后一條都沒發,或者故意發有誤導的假線索就行了。”

錢來也忽然問:“你懷疑誰?”

“你呢?”

錢來也沉默了一下,片刻后說:“虞星洲。”

從分組那會兒他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虞星洲的分組方式看似很完,但卻給了他自己自由活的機會,就算是毀線索或者偽造線索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溫時:“我也覺得是他,虞星洲一直戴面,連微表控制都省略了,最適合做臥底。”

“……”離譜但莫名有點道理。

還剩最后五分鐘的時候,群里的消息稍微多了一點。

宋炎一條條看過去,念了出來:“不是最后上車的人,皮不黑,反差萌……”

他眉心一跳:“反差萌是什麼鬼?”

再一想,這條線索好像微微在喻自己是影子,看似弱小,實則表里不一。不管有沒有影,這條線索和他們推理出來的人選完全不符。

“什麼鬼去看看就知道了。”

溫時活了一下,重新下地,快速給歷南發消息,讓他打前鋒。

虞星洲的影子絕對不弱,溫時同樣做好了再次使用菜刀的準備。

消息發出去后,遲遲沒有得到回復,溫時揚了下眉:“該不會已經打起來了?”

歷南的推理能力不弱,說不定還在自己之前發現端倪。

越往前走,靜越大,群里也有人在發消息:【歷南對虞星洲出手了!】

錢來也面上著幾分慶幸:“幸好來得不是歷南的影子。”

兩大公會,論整實力,一誡稍強一些,不過二誡更有錢,虛擬世界遍布

他們的產業。

溫時對這種判斷并不贊同:“虞星洲上肯定有什麼更適合對付影子的地方,游戲綜合考慮才把他丟去了k9999。”

快走到的時候,溫時把手機的攝像功能打開,遞給宋炎。

宋炎不明所以。

溫時:“稍后你錄個像。”

搜車廂時,‘虞星洲’特意挑了靠近車頭的位置。是為了遇到危險,直接占領駕駛室,然而外側止進的公告,保險起見,他終究沒有敢擅闖。

是走到車頭,溫時他們就用了數分鐘,狹小的位置不適合打群架,大部分人堵在后面,主攻的還是歷南和小花。

“借過。”溫時到最前面,觀戰況。

防止被窺視,前兩個車廂的窗簾全部被拉上,現在前車廂一片昏暗。只能約看到你來我往,飛踹和肘擊等快出殘影的打斗作。

看高手打架還是很過癮的,很多英玩家在格斗方面都可以去競爭世界冠軍。

溫時嘖了下:“早知道我也報個班了。”

人被到死角,‘虞星洲’的面在可見度不高的況下,依舊泛著淡淡的澤。

“小花。”他低喝一聲,“你竟然信歷南不信我,還幫著其他公會一起對付我。”

小花嘆道:“裴溫韋發瘋上車時,你沒有一點起阻止的意思。”

裴溫韋當時神志不清醒,如果是真的會長,不會無于衷,何況打了這麼久,沒有歸類為自相殘殺,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人過招,二打一,‘虞星洲’不占優勢。

溫時適時出聲道:“別打死了,萬一真的虞會長在那邊被發現了,我們還能用這個換人質,放虎歸山比不上虞會長的安危重要。”

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宋炎,后者愣愣點頭,表示錄下來了。

溫時把手機拿回來,檢查錄像的時候說:“做好事一定要留名。”

宋炎深吸口氣:“真要被發現了,估計等不到換人質,就已經被殺了。”

溫時搖頭:“如果是我,會選擇重傷虞星洲做置換,用一個虞星洲換兩個玩家。小花肯定會同意這筆易救他們會長,甚至可能親自抓人,不管最后,我們這個團隊都將人心渙散。”

宋炎心里咯噔一聲,正主都這樣,很難想象,他的影子會有多瘋。

“放棄抵抗,投降不殺。”溫時就差拿個廣播喊了:“這位影子先生,倘若你再執迷不悟,我就要拿菜刀了,短時間的理智我還是能維持的。”

繼續打下去只會白被砍幾刀。

影子當然也很清楚這點,負隅抵抗不過是為了拖人同歸于盡。在聽到對方沒有殺人的意思后,迅速開始做權衡。

溫時:“就當前局勢,拼盡全力也未必能殺一個,不妨搏一搏最后的生機。”

可惜影子上并沒有信任這種品種,只是掙扎了一秒,便繼續手,最后的殺戮對他而言更加有吸引力。

溫時不可能一個人把話說完,那樣缺乏說服力,他還需要一個打配合的。

人群中沒多久傳來一道很輕的聲音,著分慶幸:“虞星洲的影子缺乏他的理智,這麼看來,影子并非我們想象的那麼強大。”

這話有刻意為之的分,但不虛。

譬如溫時,他現在的狀態是年時期,這個時期的影子哪怕繼承他后來全部的記憶和能力,也不可能完全摒棄年時的叛逆。

說到底,影子是游戲據玩家信息生出的一串數據,在思維方式上,相近但不可能做到完全趨同。

虞星洲影子的眼底不控制地涌出幾分火花。

不如本像是一個死準地被到了。他忍不住去想本遇到這種狀況會做什麼,然后很不愿地承認,不但會束手就擒,說不定還會主提出人質換保命。

遮住了表,卻掩飾不住明顯加重的氣和手背凸起的青筋。

歷南和小花沒有乘勝追擊,默等對方經歷心理掙扎。

后撤步,影子最終選擇停手。

溫時側過臉:“這就不戰

而屈人之兵。”

目睹全程,宋炎滿眼放:“都說你是新人里最厲害的,但火車上最厲害的前幾名玩家沒你,前五名豈不是神級玩家?”

他還記得錢來也先前說的厲害玩家排名。

另一名新人玩家聞言同樣滿是崇拜地著歷南和小花他們。

神人們:“……”

請不要找參照

小花用床單擰繩子,上前把‘虞星洲’結結實實捆了起來。滿眼放,人都有征服,捆綁最有權威的會長,哪怕是影子,讓覺得莫名興

溫時輕咳一聲提醒說:“你的眼神……”

小花忙收斂了一下。

著束手就擒的影子,溫時忽然問:“你現在也有,是一個獨立的個,為什麼要學別人?”

影子的眼睛中,清楚映照出年彎腰朝自己靠近的場景,他吐出了四個致命的字:“你就是你。”

此刻的溫時如同引夏娃吃下蘋果的毒蛇,偏偏那顆果實里有著不可抗拒的東西。

影子很清楚,他是想讓自己思想獨立,和本錯開,而獨立散發的思想肯定不如本來得周全,但影子抗拒不了獨立思想的

暴躁。

被發現份時,也沒有生出過一暴躁,如今加倍返還。

埋下一粒種子,溫時滿意地直起,尚未松口氣的功夫,耳畔傳來一聲驚

“那里!”新人捂了一聲。

他手指的方向,上鋪疊好的被褥里,慢慢鉆出了一個奇形怪狀的生,它長得很像的蠕蟲,積卻要比普通蠕蟲大幾十倍,從它鉆出的瞬間,便在不斷膨脹。

對面的上鋪,枕頭了幾下,約有小孩胳膊細的東西爬了出來,胖蟲子一共八條,每一條又短又,出來后和蠕蟲一樣,瘋狂變大,很快近有一米高。

面對瘋漲的蟲子,新人瞳孔都在震:“不,不阻止嗎?”

就在他發問的同時,胖蟲子已經爬了過來。

新人不斷后退,一道影擋在了前方。

年時期的溫時材消瘦,在見不得天的車廂,如此堅定地擋在前。新人,正要由衷說一聲謝謝,溫時指著貨架的背包,“這個嗎?”

胖蟲子點了點碩的腦袋。

溫時踮起腳尖,費

勁地想幫忙夠到。可以看出他很努力了,奈何這個時期的高有些勉強,那包又放得太靠里面。

胖蟲整個型再度膨脹,快到兩米的時候,口中吐出一串粘,把背包黏在背后。

居高臨下著溫時,它猶豫了一下,出一只胖爪溫時的腦袋,“矮冬瓜,謝謝。”

“……”

溫時驚訝的不是它會說人話,而是它說得是人話嗎?

胖蟲緩慢朝車廂門挪

廣播再次響起:“各位旅客,前方列車即將抵達風漳站,請在風漳站下車的旅客準備好自己的行李下車。”

火車上沒有列車時刻表,去哪里只能聽廣播。

新人面一變:“它們是乘客?”

溫時頷首:“準點,睡在上鋪的乘客。”

新人咽了下口水,這麼說來,他們先前豈不是在搜怪的行李?

歷南忽然說了聲:“不好。”

一瞬間,就連虞星洲的影子都在微微繃

一車廂是他負責搜查,只是作勢了幾個包,剛那個背包不在搜查范圍,所以蟲子的態度還算友好。

其他車廂……

眾人朝前走了一段距離,停在車廂口,抬眼去,從第二節車廂開始,蟲子們好像全部被廣播吵醒,有的從被套里鉆出,有的從枕頭芯子,地下暖瓶蓋被頂開,里面同樣有蟲子鉆出。上鋪里側的行李架爬下兩個鬼,咯咯咯拍手笑著:“翻包的壞蛋!”

他們都在盯著一車廂,盯著這些翻他們行李的人。

糖果事件后,玩家翻找完線索,會把所有東西歸位,這些怪知道包被翻過,說明先前其實是清醒的。他們只是帶著一種戲謔的態度觀,專門等待這一刻降臨。

颯爽的銀發在怪中分外顯眼,導游小姐正從車廂那頭走來。

個別玩家抱著一僥幸,幻想對方是來帶隊去到安全包廂,事與愿違,導游小姐非但沒有那麼做,每經過一個座位,都會有一只胖蟲子給塞些錢。

就這麼一路‘收份子’收了過來。

導游也參與了這件事,配合怪一起戲耍窮乘客賺外快。

叮!系統提示音響起:

【支線任務:歸位

你們胡跑來跑去,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乘客的休息,請在十分鐘,回到原車廂。】

“沃日。”

飆臟話的不止一個人。

玩家毫不懷疑,一旦踏進二車廂,就是進了怪的領地,他們絕對會被干掉。

小花抿著雙,緩了緩說:“直接竄過去肯定不行,列車進站還要一段時間,只能先下車,然后從外面跑到四車廂。”

車門好歹是公共區域。

深空公會的小旻眸晦暗:“站臺也未必安全,就怕那里同樣有一批等著吃人的怪。”說完冷笑一聲:“至我們終于明白前兩波玩家被團滅的原因。”

還沒開始旅行,已經是地獄級別的開場。

溫時苦笑:“我也終于明白剛懶躺在下鋪休息時,枕頭為什麼那麼了。”

合著里面是爬蟲。

眾人相繼無語,慘還是你慘。

導游小姐笑瞇瞇地斜靠在二車廂的玻璃上,邊嗑瓜子邊說:“就沒見過你們這麼吵的游客,大家都快各回各位吧。”

“……”

是他們不想回嗎?那不是條件不允許!

宋炎忍不住看向溫時,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把這個人看做主心骨。

溫時淺的眸子里沒有恐懼,看著的方向也很別人不同,一直瞄著貨架:“這個行李箱,我記得好像在七號車廂見過。”

其他人無語,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在關注行李箱?

生日時,柳緣他們送了一個可以刷新支線任務的道,溫時勉強算有后路可行。

他決定先解決眼前的疑,只見溫時毫不猶豫踩著梯子夠到行李架邊緣,一手放在拉鏈上,一手隨時準備刀。

撕拉——

一鼓作氣,直接把拉鏈拉到頭

溫時打開了行李箱。

里面顯然有東西,大家全部抬頭看過去,因為線不是很好,宋炎打開手機手電筒高舉著,這下所有人都清楚看到了箱子里的東西,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至外表上是。

老太太小,蛇一樣地窩在箱子里,滿頭白發整齊地盤起,發尾約可見簪著一朵紅花,的骨相很,年輕時候絕對是一個大人。

最吸引人的是那雙眼睛,寫滿了純真,好像一輩子都沒吃過什麼苦。

長得太善良了,以至于哪怕以一個如此駭人的方式出現,眾人都很難把和怪聯系在一起。

溫時關注的重點不在老太太的長相上,那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正從中涌出。

老太太出手,的手掌天生比正常人小。

溫時一秒會意,拿出菜刀給,然后讓開。

老太太一臉和善地把菜刀朝著二車廂扔了過去,頃刻間菜刀仿佛離了地心引力,越過門口等著下車的乘客,一路準朝前。

過來看熱鬧的導游小姐直接把瓜子扔了,瓜子皮還沒落地,人已經閃到另外一邊。那些蟲子的速度可就沒有這麼快了,只覺到肢節一涼,瞬息間栽倒過去。它們倒下的是上半,下本還坐在原位,鋒利地刀刃掃過,截斷面留下漂亮的切口。

切蟲子要比其他東西輕快很多,鬼也沒幸免于難,菜刀直接朝青紫的脖子而去,以屠夫的姿態剁斷了脖頸。

的腦袋摔在地上,咕嚕嚕地滾了好遠。

靠后的蟲子終于意識到大事不妙,尖著朝其他車廂逃竄。

菜刀還是有距離限制的,掉落在二車廂間的公共區域,溫時走過去撿起來。

這東西不能握在手上太久,會失智,他一路噠噠噠地跑回來。

等車的大蟲子死死在玻璃上,生怕也被宰了。

溫時把菜刀遞過去,老太太擺了擺手,示意讓他收好。

溫時又拉到箱子邊:“您……”

老太太好像不太會和人打道,遞出來一個小紙團,上面歪歪扭扭寫著乖孫二字。

溫時現在改稱呼越來越自然了,“好。”

眼含淚著溫時,老太太再次晃了晃手,關節不自然地弧度,一點點地把拉鏈拉上了。

片刻后,發現

拉太嚴實了,又稍微撥開一點,出眼睛,定定看著他。

“……”

溫時一點點把行李箱往外挪:“接把手,把我放下來。”

離他最近的就是宋炎,新人最大的好是無知者無畏,只看到了老太太用一把菜刀殺蟲子,認為是條超級的大,乖乖地幫溫時接箱子。

其他玩家的表可就彩了,歷南也是神前所未有的凝重。

小花咽了咽口水:“你?”

溫時點頭:“可能有些社恐,不太好意思出來和大家打招呼。”

小花首先思考的不是這位老人家的由來,十分嚴肅問:“有影子嗎?”

問得時候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天氣預報說是小雨,來得時候卻是艷高照,游戲還修了一次bug。這些足以說明一個問題:外表人畜無害的老太太,憑一己之力,把溫度拉高了至十幾度。

這要有多壞啊。

小花頭疼,說壞得流黑水恐怕都是好的形容詞。

溫時仿佛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很自然地說道:“我們可以歸位了。”

他拉著行李箱,慢慢走向其他車廂。

這些胖蟲子實際沒有徹底死掉,砍頭對它們而言并不致命。

閉著眼睛,行李箱子轉的聲音就像是一道催命符,比那更驚悚的,是這響前靜止了。

溫時的腳步停在一只裝死的蟲子前,居高臨下著斷口輕輕抖的蟲子腦袋,薄:“我最會裝死了,你裝得不像。”

把背包放在貨架上,引別人翻,是蟲子最喜歡的游戲。如果新來的游客沒有翻,他們就會再加錢讓導游小姐施加導,釣魚執法最后飽餐一頓。

以往最喜歡的游戲,如今了噩夢。

半截蟲彎曲地站立起來,用的一面在溫時球鞋上蹭來蹭去。

溫時呆怔,眨了眨眼睛,回頭問:“這是……撒?”

現在怪這麼人化了嗎?

蟲子扭得更賣力了。

撒得讓人有些惡心,溫時決定還是殺了比較好。

導游小姐及時翻譯說:“它在給你鞋。”

“……”

球鞋前端的跡被磨掉,胖頭蟲口中吐出粘,短扯下床單,拽過來給他來回蹭著,直到鞋頭明亮。

最后還對著鞋,深深鞠了一躬。

導游小姐適時說:“這就是叢林法則,有沒有那種‘了’的覺?”

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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