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第4章 第 4 章
江棠確實想轉頭就走,但張欣的力氣實在太大。
好像也看出來江棠的意思,一邊把往里拉,一邊問:“你跑什麼?”
江棠把問題拋回去:“你在這里遇到老師,你不想逃嗎?”
張欣笑了:“是啊,我都沒想逃,你逃什麼?”說完又補一句:“在這遇見老師有什麼,我可太激了,我要去認親。”
江棠很想罵認你媽。
吧臺那邊,江棠被拉著進來,姜宜漾就收回了視線。
“你早說是江棠,我八百年前就能幫你打聽好。”對面坐著的老板笑著說了這麼一句。
姜宜漾抬眼看了看老板,卻不說什麼,把手上的酒拿起來喝一口。
老板又說:“江棠這個人有意思的。”
姜宜漾問:“怎麼說?”
老板:“你可能不知道,江棠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直。”
姜宜漾:“什麼意思?”
老板:“字面意思,奇怪,直。”
姜宜漾歪著腦袋,對老板撇了一下。
“好,說說,”老板:“怎麼說呢,我認識這麼多人,沒有一個像江棠這樣,看起來明明很姬也很會,也能玩得很開,但卻不談,曖昧的也沒有,什麼都沒有,”想了想,補了句:“也沒人能拿下。”
姜宜漾:“是嘛。”
老板又說:“真的很像直混進我們圈。”
這會兒江棠已經進來了,姜宜漾轉頭看了一眼:“要是真的是直的呢。”
老板點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啊,反正我是看不準,”老板笑了笑:“直不找朋友也算是不迫害我們,這點好。”
姜宜漾垂眸嗯了聲。
老板又說:“珍生命,遠離直。”
姜宜漾把酒杯拿起來,只喝一口,不說什麼。
這邊聊了這麼些,那邊已經找到位置坐下了。
不過不是什麼好位置,來得遲了只能坐在中間靠邊的地方。
這樣也好,江棠把包放一邊,往吧臺那瞥一眼。
看不見姜宜漾了。
正好服務員倒了碗水在面前,拿起來就全部喝下,順便把外套了。
不知道姜宜漾看見江棠穿早上的樣子,心里會想些什麼。
人,早上上逐客令一招又一招,還理不理,晚上穿得和我一樣就出來了。
姜宜漾不要覺得變態就行。
當然,覺得變態也沒辦法。
江棠的尷尬這會兒是滅不掉了,索看不見姜宜漾也好。
也還好姜宜漾晚上換了服,不然可能會在這家酒吧當場去世。
“天啊,”張欣探頭探腦的終于收回視線:“姜宜漾真的絕了,我仿佛剛剛認識。”
江棠呵呵笑了一下。
張欣:“我得重新定義了。”
還沒詮釋的定義,對面兩個坐著的就好奇湊了上來:“誰啊誰啊?”
張欣努了一下:“吧臺和老板聊天那個。”
對面倆也激了:“我剛剛進來就看到了,臥槽你認識?”
張欣莫名的神氣:“我學校的老師。”
然后接下來就是一段時常能聽到的對話了。
“你有微信嗎?”
“這里也能到啊?”
“自己人嗎自己人嗎?”
“是不是單啊?”
……
嘰里呱啦的,但十個問題有八個張欣都回答不上。
在大家都很失時,張欣說了句:“江棠和也認識,們高中朋友。”
兩雙目瞬間投到了江棠上。
江棠連忙擺手,撇清關系:“不不,就只是認識而已,很多年沒見了。”
苒苒馬上問:“直的彎的?”
江棠:“我不知道啊。”
苒苒又問:“單嗎?”
江棠:“我不知道啊。”
苒苒再問:“有沒有談過你總知道吧。”
江棠還是:“不知道啊。”
苒苒對張欣說:“還不如你。”
張欣笑了笑,也問江棠:“所以在你印象里,姜宜漾是什麼樣的人?”
江棠挑了一下眉。
張欣這一問,這個回憶就被拉得好遠了。
在印象里……
或許是心深對姜宜漾的絕對好,腦子里第一個畫面閃出來的時候,竟然他媽的有。
第一次見面,姜宜漾就是從這個里走出來的,穿著白子,扎著頭發,一副高傲的大小姐樣,沒什麼表地看著蹲在地上的江棠,問:“你是誰?”
為什麼江棠會蹲在地上呢,其實想不起來了。
可能也沒有蹲在地上,但的記憶就是想顯示姜宜漾是個特別仙特別高特別在上的覺,索大腦自己修改了。
人也不是不會干這種事。
“忘了,”江棠收回思緒對大家攤手:“也不是朋友,就見過幾次面而已。”
大家異口同聲地失落:“唉。”
張欣又問江棠:“你覺得彎嗎?”
江棠看著張欣眼睛里閃著星星,嫌棄道:“你想干什麼?”
張欣:“我就是問問。”
江棠:“你不是姬達很靈?你問我?”
張欣撒地哎呀一聲:“不靈了,完全看不出來。”
江棠還是那句:“我不知道,我不,”說完又補了句:“直的吧。”
張欣失落:“好吧。”
接下來的酒吧氛圍就是很正常的喝酒聊天聽歌,這邊聊了這麼些,實在沒什麼好姜宜漾的,也就不再姜宜漾了。
那位老板請來的朋友樂隊在十點多的時候登了臺,確實是很會搞氣氛的組合,唱了不到一分鐘,整個酒吧都被們帶了。
大家都去了前頭,跟著唱的跟著唱,跟著扭的跟著扭。
江棠也一起過去了,但今晚特別放不開,恨不得在后腦上再裝幾個眼睛。
姜宜漾去哪兒了啊。
就這麼持續了好幾首歌之后,酒吧的音樂瞬間停了,燈也瞬間換了一個。
“什麼況?”張欣疑地走到江棠邊。
“中斷一下。”
臺上突然一個聲音。
大家一齊往上看,見老板拿著話筒在舞臺的邊上,一束正好打在上。
“今天把大家騙過來,”老板笑了笑:“其實我目的不純,想要人多熱鬧點。”
老板說著把架子上的話筒拿了下來,走到舞臺中央。
走著,那束就跟著走。
“或許有些人知道我和我朋友的故事,或許有人不知道,但不重要,”老板突然轉頭看了一個方向:“今天算是個特殊的日子,所以我……”
老板在這里頓了一下。
“不會是求婚吧。”張欣勾著江棠的手腕說。
老板繼續:“想在今天,生日這天,和我們在一起五周年這天,對說一些重要的話。”
話音落,場下瞬間熱鬧起來。
大家也不知道接下來是什麼劇,但熱鬧已經起來了,只能瞎喊。
“答應!”
“在一起!”
“生日快樂!”
“結婚結婚!”
……
老板抬抬手,讓大家先安靜:“有點害,”往那邊挑了一下下:“要不要上來?”
大家都往那邊看。
江棠突然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想著……
“臥槽,不會是姜宜漾吧?”張欣把江棠的心里話說了出來。
“不是我。”
張欣剛說完,后突然傳來了這個聲音。
兩人一齊轉頭看,姜宜漾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后面,單手兜靠著柜子。
江棠不知道哪兒的神經細胞突然麻了一下。
但顯然張欣比夸張多了,張欣嚇了好大一跳,哇的一聲整個人瞬間乖巧:“姜老師晚上好。”
姜宜漾先看了江棠一眼,然后才說:“晚上好。”
才說完,酒吧突然熱鬧起來,轉頭,老板的朋友已經上臺了,老板也已經拿了一束花和戒指。
接下來就是求婚的一些流程,老板念了小作文給的小友,臺上臺下哭了一大片,后來們擁抱親吻,掌聲持續了一分鐘。
今晚老板給的福利不只是打折這麼簡單,求婚結束后,摟著的朋友,對大家說今晚酒水免費。
果然還是現實大于浪漫,說完這話,大家這個掌聲和起哄達到今晚的頂峰。
“江棠嗚嗚。”
這段結束后,張欣很自然地轉頭,滿臉是淚,想和江棠說點什麼。
但看到的是,江棠和姜宜漾并肩站著,仿佛們才是朋友。
張欣看著這兩人,腦子鈍了一下。
想說什麼來著?
這會兒另外兩個朋友也兮兮地過來了,顯然們看到姜宜漾也有點驚訝,本來還風風火火的,見到姜宜漾瞬間收斂,乖巧客氣地對姜宜漾笑了笑,立馬站在了張欣那邊。
“晚上喝得多嗎?”姜宜漾問。
江棠想都不想:“沒喝多。”
姜宜漾聽了轉頭看了眼們的桌子,江棠也往那邊看,上面擺的酒不能說多,也不能算。
晚上確實很說話,悶頭喝酒。
如果有人暗中觀察,一定會發現江棠說謊。
但江棠覺得姜宜漾不會干這種事,所以稍稍有點理直氣壯。
沒想到姜宜漾卻追問:“真的?”
江棠笑了:“我騙你干什麼?”
姜宜漾突然抬眼看江棠的眼睛。
就在江棠快要說“好了我是喝了點”時,姜宜漾先開口了。
說:“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礙于這麼多人在場,江棠沒有把那句“我們很?”說出來。
“我沒喝多,”江棠先說了這麼一句,往的朋友那邊揮一下手:“而且們會送我。”
姜宜漾于是看江棠的三個朋友。
這三個朋友突然被點名,驚的不是一兩點。
座位就在邊,們已經站了好一會兒了不知道當坐不當坐,酒吧這麼吵,為了聽清對話耳朵都要豎直了,期間眉弄眼捅來捅去。
這會兒視線落在們上,們突然一慌,莫名其妙地玩起了石頭剪刀布,里一陣假笑。
姜宜漾不僅視線過去了,還往那邊走了點。
“你們好。”姜宜漾說。
三個人馬上:“你好,你好,你好。”
姜宜漾對們笑了笑:“我喝多了,可以讓江棠送我回去嗎?”
江棠睜大了眼睛。
張欣先說話了:“當然當然。”
苒苒接上:“可以可以。”
萱萱也說:“你隨意你隨意。”
江棠:“……”
沒一個能打的。
姜宜漾轉頭看江棠。
江棠很想拒絕的,但姜宜漾卻喊名字了:“江棠,好嗎?”
江棠愣了一下。
姜宜漾是在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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