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耦合[男AO]》第201章 番外.聯盟往事6

秦烈的車隊在夜晚的曠野中往戰艦的方向開去。

這顆行星和母星不同, 完全沒有污染,就算天際懸著兩顆月亮,另一邊天空仍然繁星滿天, 從車窗出去,能看到前面引路的厄爾提戰士騎著猛開路的剪影。

四野黑沉沉的, 那座石頭城留在地平線的盡頭, 遠遠地,能聽到那個方向, 有人正在吹著不知名的樂,曲聲有一聲沒一聲, 嗚嗚咽咽的。

秦烈坐在車里, 整個人都于一種奇怪的狀態。

好像宿命一樣, 他穿越茫茫宇宙,在生命中的某一天,落腳在這樣一個荒涼的星球, 遇到了一個很特別的人, 甚至都不是人。

一直到回到戰艦上, 秦烈都還有點恍惚。

按流程,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進隔離艙, 讓醫療做個徹底檢查,以防帶回什麼特殊的病毒。

安倫不太放心, 一直在等著, 看見他平安回來了,出了隔離艙,才松了口氣。

“這麼晚才回來, 我還以為你被人家原住民剁餡了。”

秦烈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安倫狐疑地看了看他, “你不對勁。”

再仔細打量一遍, 下結論,“秦烈,你非常非常地不對勁。”

秦烈只又嗯了一聲,直接往自己住的艙房那邊走,“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安倫跟在他后莫名其妙,“在原住民那邊待到現在,你都看到什麼了?都不跟我說說的嗎?喂!秦烈??”

等秦烈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著天花板時,心中才想:我好像真的不太對勁。

第二天清晨,秦烈按慣常的作息起床,洗漱,安排當天的戰艦事務,和每天一樣,準準地踩著他的時間表。

該忙的事都忙完,他才對安倫說:“我要再去一次原住民那邊。”

安倫瞇眼盯著他,“昨晚醫療給你驗過嗎?”

秦烈:“嗯?”

安倫說:“我深深懷疑,他們原住民給你用了某種致幻或者癮的草藥之類的東西。”

早晨的曠野空氣清涼,有小下的灌木叢中奔跑,一閃而過。

遙遙地看見地平線盡頭的石墻時,連秦烈自己都能察覺到心有點雀躍,他制服的領帶,心想:這只是本來就要做的考察工作而已。

應該是吧?

一路暢通無阻,他又一次順利地來到沙拉門外的回廊前,只等了片刻,沙拉就出來了。

今天沒有出尾上換了第一次湖邊見面時那種寬大到能遮住尾的長袍,外面還又加了一件深的披風,層層疊疊,讓尾的凸起更不明顯。

看到他來,一點都不奇怪,好像正在等他。

不過秦烈還是敏銳地察覺到,的態度和昨晚不太一樣。

站得離他遠了一點,沒有主握手,笑容中還帶著點尷尬。

沙拉確實是在尷尬。

自從昨晚看到預言的畫面后,就本沒法直視他。

這一年多以來,沙拉看到的預言畫面都是場景式的,就像穿進了未來的自己的,提前看見了未來的自己會看到的景,也能聽到周圍的聲音。

可昨晚的預言畫面,細節真實到可怕。

畫面里,他眼睫低垂著,上來的,吻得卻攻城略地,毫不客氣。

沙拉能覺到他和纏的手指上握槍的薄繭,按在后腰上的掌心的溫度,膛和大廓,還有他低聲的息。

明明兩個人才剛剛認識,最多只是握了握手——還有尾尖,腦中卻全是這種畫面,有點過于刺激。

此時此刻,他站在幾步外,藏藍的軍服筆,鐫刻著徽章的金屬扣子扣得一不茍,黑的薄皮手套握在手里,神淡漠得像把好刀,和預言畫面里完全不同。

他正在研究

“你怎麼了?”他問。

沙拉聽不懂,但是能猜得出來,他大概覺察到了不太對。

秦烈迅速換了種問法:“你是又看到什麼了?”

邊問邊指指的眼睛。

這人的腦子轉得太快,沙拉猛地一激靈,馬上搖搖頭,轉移他的注意力,把他帶進房間。

抱起桌上的一大疊服,塞進秦烈懷里,指指里間,又比劃了一下周圍,“你去換上這套服,我今天帶你在城里到看看。”

這是厄爾提人的兜帽長袍,只要拉低兜帽遮住臉,他看起來就和本地人沒什麼區別。

沙拉也戴上了兜帽,遮住大半邊臉,小心地順了順尾,把尾藏好。

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兩個人的裝束后,才帶著他出門。

兩人路過門口的花架時,沙拉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花串。

在心中琢磨,不知預言的場景發生在什麼時候。

這花在這個季節,已經盛放到了極,再過幾天就要謝了。

看了一眼和保持著一段禮貌的距離,仍然語言不通的秦烈,心想,也許預言的畫面是發生在明年花開的時節。

帶著秦烈在城中逛了一天。

雷諾的部落厄爾提,這座城也就做厄爾提城,厄爾提是這片土地上最大的一個部落,除了厄爾提城,還陸續興建了不類似的石頭城,收服的其他部落也定居在里面。

沙拉略估計過,在雷諾的勢力能到達的地方,大概一共有幾十萬原住民人口,再遙遠和氣候更惡劣的地方就不知道了。

以這點人口和現有的科技水平,和人類的戰艦對抗,是基本不可能的。

反正打不過,沙拉并不在乎把什麼都給秦烈看看。

秦烈對城中的一切,吃的玩的用的,全都很好奇。

這里不完全是以,有不人已經在使用貨幣,是一種黑金屬鑄的大大小小的圓金屬片,大的殊倫,小的瓦納,沙拉出門前抓了一把揣在口袋里,一走路就叮叮當當地響。

今天大請客。

他看什麼,就買什麼。

秦烈的眼睛往路邊攤一種鮮紅的果子上瞄,沙拉馬上給他買了一小捧,托在綠的葉片里。

果子像櫻桃一樣酸甜多,味道不錯,不過沙拉沒讓他多吃,只給他嘗了嘗味道,剩下的全部自己吃掉了。

秦烈又看到不知是什麼骨頭和羽的項鏈和手串,只多看了一眼,沙拉就立刻花一瓦納買了一串,套在他的手腕上。

秦烈戴上手串,繼續往前,一眼瞥見前面一個店鋪。

店鋪門口整整齊齊地碼著一排陶壺,上面畫著簡單線條的圖案,古拙可,很有風格。

沙拉默默地挑挑眉,不過還是過去跟店主討價還價,讓秦烈自己挑了一個。

付過錢,把陶壺塞到秦烈手里。

這壺有個提手,壺開口很大,秦烈邊往前走邊研究,口中問沙拉:“這是裝水用的?”

他昨天教過“水”這個字,聽懂了。

沙拉嚴肅地搖搖頭,先閉上眼睛,歪著頭,比了個睡覺的姿勢,然后表演突然驚醒,一把抓過陶壺。

秦烈懂了。

夜壺。

秦烈:“……”

沙拉把陶壺塞回秦烈懷里,忍笑忍到搐,“走了,我們繼續逛。”

秦烈抱著他的夜壺跟在后,磨了磨牙。

他這一路買的最奇葩的東西,是只小

這回倒不是秦烈在看,是沙拉自己挪不腳。

路邊有一個人在賣一窩黑皮小老虎,和厄爾提戰士騎的那種一樣,只不過還是崽,三個殊倫一只。

沙拉不舍地蹲下小老虎的頭,才繼續往前。

秦烈奇怪:“你想要,為什麼不買?”

沙拉抬頭看他。

秦烈指指裝錢的口袋。

“不是錢的問題,”沙拉說,“這種都是要從小養起才會聽話,可是據說馴好很難,要花很多力和時間。”

這句話又長又難,努力解釋了半天,秦烈才聽懂了。

他直接把手的口袋,出三個殊倫,走回去,買了剛剛過腦門的那只小老虎。

沙拉默了默。

他該不會是打算在他的戰艦里養老虎吧。

秦烈右手拎著夜壺,左手抱著小老虎,兩個人又爬了個山,參觀了一遍厄爾提城的梯田。

梯田里的植葉子郁郁蔥蔥,沙拉解釋,下面是種可吃的,昨晚那種金黃的小餅,就是這個磨烙出來的。

兩人坐在山頂,對著厄爾提城片的石頭屋頂,磕磕比手畫腳地一直聊到天黑,秦烈才下山回戰艦。

這回秦烈再從隔離艙檢查出來,安倫目瞪口呆。

“你這是抱著個什麼?黑皮小老虎崽?”

安倫的眼睛大了一圈,馬上對小老虎出魔爪,“是他們原住民戰士騎著的那種嗎?那個帥瘋了,能送給我嗎?”

秦烈抱著小老虎崽不松手,想了想,把另一只手里的夜壺遞給他,“老虎不行,這個送你。”

有禮總比沒有好,安倫退而求其次,接過陶壺。

安倫看看上面的花紋,“畫得還好看的,很別致,有風格。是裝水用的?”

秦烈淡然答:“對。喝水用的水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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