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紙條》第12章 第12章
回到房間,方北夏給江越發消息:【是不是因為婧妤跟你以前的事,你才不愿意見?】
JY:【……】
在學校時,江越一共有過N任緋聞友。
年時的江越桀驁張狂,又英俊帥氣,是最好的校園男主藍本。是否真的在一起不重要,只要江越跟某個生走得近,就能讓無聊的高中生們腦補一出校園大戲。
在眾多緋聞友中,周婧妤是呼聲最高的一個。
高二的時候,學校拍攝宣傳片、更換網站首頁的招生圖,需要一對俊男靚。
學校接每個班級推舉男生各一名,最后匯總在網上發起投票。
江越和周婧妤作為俊男和靚代表,理所當然地在候選名單。
學生們對于課本外的一切事都擁有異乎尋常的興趣,畢竟男神神的命運掌握在每個人手中。課間路過每間教室,全都在討論給誰投票。
后來,事態超出了學校的料想,朝奇怪的的方向發展。宣傳片選角投票變了校園配對,江越和周婧妤的票數遙遙領先。
兩個人的紅底證件照并排出現,男才貌,全校學生爭相八卦。
“筆友”也關注這個事,傳紙條給方北夏,問候選名單里有沒有。
方北夏回復:【每個班只能選一男一,你覺得我們班還有比周婧妤更好看的生嗎?】
“筆友”回:【據我所知,倒是有個人能跟周婧妤相提并論。】
問:【誰啊?】
“筆友”回復:【有個方北夏的,你跟嗎?】
文理重點班每天會去多教室上一次課,紙條一來一回,需要一天時間。花了三天時間,換來了自己的名字。紙條打開一瞬間,方北夏心跳逐漸加速。
裝模作樣回復:【你對我們班蠻了解的嘛,我會如實轉告的。】
隔天,“筆友”又傳來新的紙條:【我沒有提到你,你有沒有生氣?】
方北夏開心回復:【不會,我又不是校花。】
“筆友”安:【你很好看。】
方北夏嘿嘿一笑,低頭寫:【你都沒見過我,怎麼知道我好看?】
“筆友”商很高:【文科班的生就沒有不好看的。】
方北夏回:【謝謝安,你也很帥。】
這本來是句客套話,“筆友”卻順勢讓猜,他有沒有在候選名單里。
方北夏回:【你們班的男生候選人是江越,還有什麼好猜的。】
“筆友”調侃:【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他。】
方北夏看了看自己第四排的座位,認真回復:【因為他很高,肯定在后排坐,不可能跟我用同張桌子。】
“筆友”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方北夏傳去一張和解紙條,上面寫:【就算個子不高,你在我心里也很帥。】
紙條再傳回來,“筆友”問:【比江越還帥?】
方北夏那時已經過了迷“張士豪”的階段,也為了鼓勵“筆友”,大筆一揮:【那當然,他也就一般。】
-
后來,學校停了投票,悄悄定了江越和周婧妤做網站首頁模特。
在絕對值面前,其它都要讓步。
學校為了制輿論,前期投票轟轟烈烈,拍攝的時候卻悄無聲息。
宣傳片和宣傳照出得很快,也許是利用了某個周末,大家都不知的況下,學校已經在網站上換上了江越和周婧妤的照片。
下,年穿白襯衫,對鏡頭微笑,賞心悅目。
江越和周婧妤的照片上了學校網站首頁后,兩個人的緋聞開始以幾何倍數增長。
傳言傳得神乎其神,有人說兩個人每天一起上下學,有人說周婧妤的廣告是江越父親的資源,還有人說周婧妤的某個四號是江越爺爺的關系。
傳言太多,細節太真,傳到最后,就連當事人的表妹程七初都不確定他們是否在一起。
程七初撐著腦袋,對方北夏嘆氣:“你的張士豪,現在好像不是單了哦。”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嗎?”
程七初癟:“我去問他,他讓我有時間多背書,免得丟文科重點班的臉。”
到底有沒有在一起……他們確實有時會同框出現,可什麼越界行為都沒有。全校矚目,卻沒一個人掌握實錘。
直到有一次,江越和周婧妤同時被了家長,算是坐實了他們男朋友的份。
-
房間外傳來幾聲沉穩有力的叩門聲。
能明顯聽出敲門的人是男。
付悅不在房間,方北夏警覺,屏息靠近門口。
悄悄在貓眼上探了探,走廊空空……
隔著門,耳邊忽然傳來低沉的聲音:“是我。”
冷不丁聽到人聲,心空了一拍。
江越?
方北夏把房門打開一條,小心翼翼地問了句:“江越,是你嗎?”
“嗯。”
拆開防盜鏈條,看到江越正靠在旁邊的墻上,雙臂環抱在前,定定地看。
被他盯得發,問:“怎麼了?”
“你以前很關注我?”江越不不慢地問,語氣里帶著玩味,“高中時候。”
方北夏含含糊糊閃爍其詞:“就……正常范圍的關注吧。”
“比如?”
“比如……”看著別,接著剛才的話題往下說,“大家都傳你跟周婧妤在一起過。”
“你信麼?”
連程七初都不確定的事,又怎麼知道。
方北夏心想,我信不信有什麼關系,被家長的又不是我。
答非所問:“我就是想婧妤來試鏡而已,誰知道你那麼排斥,不是心里有鬼是什麼。”
江越嘆了口氣,說:“方北夏,你是瞎了嗎?”
方北夏不懂他什麼意思,便如實講:“如果真的不方便,我會跟說的。”
江越被方北夏嗆得無言,扶額道:“你別忘了,我們的劇主角是十七歲。”
“保養得很好的。”
江越抬眸在臉上掃過:“如果以這個來當選主演標準,那你也可以。”
這句話如同走廊暖黃的燈一般曖昧,方北夏微微臉紅。
“我還是那句話,選演員要選合適的。”江越站直,認真道,“還有,方北夏。”
還沉浸在剛那句曖昧不明的話里,猛然抬頭,眼神茫然:“嗯?”
“我跟沒有在一起過。”
江越說完,轉離去。
方北夏靠在門邊,看著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走廊拐彎。心里竟然有某種東西落下來的實。
-
選角工作正式開始。
方北夏和付悅先到,瀏覽演員資料,跟工作人員通流程。
過了一會,江越姍姍來遲。
方北夏隨眾人的目斜睨一眼,高大的影正好落眼中,襯衫西,肩寬腰窄,筆英俊。
學生時代,只要瘦高穿什麼都是顯年氣。而西裝對男人材要求很高,材不達標,還真穿不出他的味道來。
江越進來,后的工作人員竊竊私語,紛紛討論江總好帥,氣質完全不輸演員。
有膽子大的直接調侃:“請問您是來試鏡的嗎?”
江越勾,在方北夏邊坐下,跟工作人員開玩笑:“我片酬不低,你們好好考慮。”
江越隨手拿起桌上的劇本節選,里面正好有一段主的心獨白。
他皺眉看了一會。
方北夏以為他要挑刺,默默把鍋甩出去:“最終版是中和了你們的意見之后定下的。”
江越翻了幾頁,把劇本放回遠,漫不經心哼笑一聲:“看不出來,你對‘筆友’的還深。”
方北夏扯角,皮笑不笑:“藝創作嘛,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現實是清湯寡水的傳紙條項目,拍幾集觀眾就得喊退錢,當然要進行藝加工了。
江越:“那原本是?”
方北夏狡黠一笑:“你不是要幫我找筆友嗎,找到我就告訴你。”
說完,又集中在工作上。
每個演員資料都是厚厚一沓,照、作品看得人眼花繚。
方北夏翻看演員資料,因為是青春校園題材,演員年紀都不大,蓬的氣息幾乎要溢出紙面了。
其中有幾個是選秀節目沒功出道的,照拍得致華麗,五如同雕塑一般完。
跟付悅小聲吐槽:“這照片PS得也太嚴重了吧。”結果演員進場后就被打臉——真人比照片還要帥氣。
演員果然是演員,臉只有掌大,皮狀態也好,年誠不欺我……
青春期的心好像瞬時回到了里,方北夏的角揚起,就沒有下來過。
問江越:“這個怎麼樣?”
江越蹙眉:“再看看別的。”
挑眉:“不喜歡?”
“好歹是選男一號,慎重一點好麼。”江越清了清嗓子,順勢問,“你以前不是喜歡陳柏霖那種的麼?”
“你怎麼知道?”方北夏的眼盯著演員,漫不經心道,“帥哥有很多種啦。”
江越言又止。
試戲的男演員講完曖昧臺詞,方北夏和付悅兩人用劇本擋臉,無聲尖:也太帥了吧!!!
江越坐在方北夏邊,始終保持雙手環抱的姿勢,看不出緒。
終于,在方北夏被逗得前仰后合時,他忍不住敲了敲的桌面:“認真工作。”
-
方北夏和付悅結束時,已經是后半夜。
江越在試鏡現場待了幾個小時就離開了,他來上海出差不止一項工作在,還有別的會議要參加。
周婧妤最終沒有面。
方北夏給打電話,只說角年齡不大適合,婉拒了。
難道是不愿意見江越?
可江越說他們沒有在一起過……
信息量太大,工作量也太大,方北夏頭有點懵,沒有再琢磨。
回酒店時已是凌晨五點多,太已經在冒頭了。
們迷迷糊糊下車,迷迷糊糊晃進酒店,正好在酒店大廳撞見了江越。
方北夏本想問他怎麼凌晨還不回房間,但實在疲憊,最終懶得開口。
看方北夏背微微垮著,眼皮也不大聽使喚,手里仍著一沓演員資料。
等電梯時,幾乎站著都要睡著,子重力失調,歪了一下。
下一秒,就被一只有力而溫厚的手扶住。
手的主人不聲地說:“審疲勞了?”
方北夏在昏沉中搖頭,強打神,回答:“誰會嫌帥哥多呢。”
付悅看金主爸爸在旁邊沉著臉,嘿嘿一笑,恭維道:“江總不比那些小鮮差。”
江越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說:“別,我也就一般。”
方北夏狐疑,這明明是的口頭禪……
作者有話說:
謝謝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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