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別人這麼說，那搞不好是陷異幻想的花癡。但的確漂亮，格也不錯，被男生當做好對象的頻率相當高。

“唉，沒辦法。”故意夸張地攏了攏發尾，“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陶娜筆只是模仿的習慣，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你知道你這樣有點煩吧，別在這里討人嫌了。”

也不生氣，反而趴到肩頭，滴滴地說：“我寫的作業要不要抄啊？”

“謝謝啦！”陶娜筆已經雙手并到一起，手心向上，一副等待接寶的樣子。

到了中午去吃中飯的時間，從來不會沖去食堂，雖然只剩下殘羹剩飯會不開心。但跑步出汗，和人一起食堂會很熱。討厭所有不舒服的覺，陶娜筆和十分臭味相投。

最后一節課下課，其他同學都一窩蜂沖出去了，陶娜筆慢悠悠地收拾了東西，本不著急地走到那里去。還在擴充上課的筆記，隨意用華而不實的筆抵住下，邊寫邊思考。陶娜筆也不催，兩個人堪稱慢子比賽的冠軍和亞軍。

完得差不多了，才個懶腰，起一邊把校服外套穿上，一邊說：“走吧。”

“嗯嗯。”陶娜筆盯著手機。

“趙夢沁你不去吃飯嗎？”回頭，看著同樣沒去食堂吃飯的同桌。

趙夢沁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去吧。”

陶娜筆已經走到了講臺上，繼續打量了一會兒，突如其來地坐了回去。

“你臉好差啊。不要吧？是來大姨媽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帶飯？”關切地說，“食堂那邊的超市好像有熱茶。娜筆，你有沒有布芬？”

陶娜筆抬起頭，漫不經心地點著頭問：“要嗎？我拿給你。”

“我沒有來月經，”趙夢沁本來愁眉苦臉，被這樣一番關心轟炸，反而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們去吧。”

“那是怎麼了？你跟我說，我會幫你的。”像個《閑人馬大姐》里的蔡明老師，雖然是年輕一點的那種，作為一名團支書，兢兢業業為社區的鄰居們服務，“告訴我吧。”

陶娜筆也走了過來，靠在們前面的課桌旁，將目從手機屏幕上離，出微笑說：“是啊，你就說吧。”

趙夢沁猶豫了很久，看一看熱的眼睛，又低頭看看自己的桌子。好久之后，眼淚從眼眶里掉出來，一聲驚呼，連忙朝陶娜筆出手，陶娜筆也趕了幾張衛生紙給，再由拿去給趙夢沁眼淚。

“沒事的，別擔心。”連忙抱住，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事，但已經下定決心要幫忙了。小生還沒出過學校，也沒遇到過什麼挫折，所以不覺得這世界上有事是必須徹底下定論說“完蛋了”的，“跟我說說。”

那是趙夢沁周五晚上的事了。

媽媽和剛從超市購出來，買了周末做炸的食材，然而在路上，媽媽接到了一個電話。

然后們被迫改道去了派出所。

進去的時候，們本抬不起頭來。趙夢沁的爸爸□□被抓了。

他們繳了幾千塊的罰款，沒有實施拘留。錢事小，重要的是之后發生的事。

周末的炸化為泡影，爸爸媽媽吵得不可開。

事發以來第一次找到可以傾訴的對象，趙夢沁邊說邊哭：“我媽媽連夜跟姨媽姨父打視頻電話，一直哭一直罵。我爸爸現在在鬧自殺，說我媽媽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他們吵得那麼厲害……我媽媽直接回娘家了，要我找我爸要伙食費。但是我真的一看到他就想吐……我都不知道怎麼回家了。”

聽到這里，義憤填膺地驚呼起來：“你爸爸太奇葩了！現在呢？你跟你媽媽還好嗎？”

陶娜筆聳肩挑眉：“這年頭□□的男的太多了，他怎麼不打電話自己的朋友來錢啊，非要刺激自己老婆孩子——”

沒有惡意，不過說到這里，還是被狠狠瞪了一眼。輕輕拍著趙夢沁的肩膀安，同時沖陶娜筆“噓”了一下。

說：“你吃了早飯嗎？不能中飯也不吃啊。這樣吧，我跟娜筆給你帶點吃的回來。”

“不用了，不用了……”趙夢沁客氣地推辭。

但已經站了起來。抱起手臂，單手夾著飯卡，用圣母瑪利亞般的圣潔笑容說：“放心，我去給你買三明治和巧克力茶，飽飽地吃一頓就好了。要是晚上不想回家，就住到我家去。怕你家里人擔心的話，我給你媽媽打電話，順便罵你爸爸一頓。”

趙夢沁實在是難為：“真的不用了。”

“我們請客，沒事的。的零花錢多得用不完。”陶娜筆說，“不然我們去食堂也可以。我飯卡里也有錢。”

最后們還是去了食堂。

和陶娜筆持續不斷地安著趙夢沁，直截了當地付了錢。趙夢沁就好像一個只會說“謝謝”的機人，在面前紅著臉。

在熙熙攘攘的高中食堂里，穿著校服、束起馬尾的功展現了什麼顧盼生輝：“沒事的，等下我們還可以一起去喝杯飲料。我爸爸媽媽平時不限制我花錢，但是我也沒什麼地方花錢。能幫到你我很開心。”

“，真的謝謝你。”趙夢沁太了，不由得把餐盤里的紅燒送到盤子里。

又給夾了回去：“你吃吧，我在減。”

“你都這麼瘦了還減？”

“過段時間選秀季又到了，想漂亮一點去嘛。”陶娜筆說，“明明中小型公司都通過了，J3的合格率太低了吧。”

“因為舞蹈好的太多了吧，”嘆了一口氣，“跳舞真的勤練就能出果。很多人從幾歲就開始學，基礎功就贏了。”

趙夢沁問：“這種選秀都要表演什麼啊？”

回答說：“看況吧。有的公司是綜合測試，什麼都要表演，J3的話時間張一點，看你提前報什麼。我都是跳舞。”

趙夢沁若有所思地點頭。

“反正呢，要是你媽媽還不回來，今晚你就住我家去。”

攬住的肩，wink了一下，直接把趙夢沁看呆了。趙夢沁不由自主傻乎乎地笑起來，暫且把煩惱拋到腦后：“好！”

-

經過趙春楠的介紹，羅佳峪開始在培訓班上課了。面試時，校長看到他的履歷，一度抓著推薦人提問：“本科就一作發論文的人會要來打這種工嗎？”

趙春楠還沒來得及證明真實，羅佳峪已經聽到這完全沒控制住音量的揣測，微笑著開口道：“只是運氣好而已。我gap了，而且有更重要的安排，現在只能做自由一點的工作。”

到最后，在趙春楠的極力擔保下，校長半信半疑給了他三天試用期，他用一天就通過了考核。

不是全職教師，工作比較輕松，每天幾個鐘頭就能完，而且他還很學生歡迎，一到下課就有許多中學生圍著問題目。

趙春楠調侃說：“你不是說你在醫院躺了那麼久嗎，電視劇里撞了腦袋不都得大變一下，怎麼就你還是社達人？”

羅佳峪笑一笑，起去上課。

有老師之前幫忙整理了材料，還收到了他作為酬謝的小禮。同事著移辦公椅過來問：“他有朋友嗎？”

“沒有吧，不過追他的人很多。羅佳峪真的特別現充，”趙春楠正在備課，實事求是地說，“當時直博offer都有了，還計劃換方向讀幾個master，工作幾年再看要不要繼續念書。但他現在家里出了事。”

說到這里，趙春楠及時止住。他并不喜歡在背后嚼舌，私有保的必要。不過不得不說，羅佳峪是他覺得會有出息的那類人。走進天坑專業，迫于生計，大多數人都會轉行，但羅佳峪家境優越，有著從頭走到尾的底氣。不可否認，這是大多數人向往的，所以他和他那湛的際手段一起，為了校園里關注的存在。

過來舞蹈教室，順便帶著趙夢沁一起，其實上課是次要，主要是想替調節一下心。

跟趙夢沁說好了，今天就住到家。參觀了學校，突然想起羅佳峪晚上在樓下上班。

本來是想聯系一下的，但還沒加他微信。

羅佳峪沒有找回以前的賬號，而是新注冊了一個微信。也不知道他是記不起來了，還是單純就是想要新賬號。提到究竟哪部分記憶缺失、哪部分記憶存在，羅佳峪似乎總是能避開回答，但一點也沒覺察到他有閃避，常常事后才反應過來，當時怎麼沒聽到答案。

和趙夢沁一起下了樓。

出門前，換了服，穿著淺藍的牛仔外套和牛仔短，里面是的吊帶背心，腳下是的帆布鞋。

趙夢沁被強行剝了校服，也穿上了一件夾克和A字，雖然尺寸不合，拉拉鏈費了一點勁，但也算改變風格了。

捉住頭發發尾，不斷纏到手上，進補習機構時左顧右盼，問前臺說：“羅佳峪呢？”

得到他還有幾分鐘下課的回答后，們索在外面等待。拍掉趙夢沁準備喝水的手：“八點后喝水，明天會水腫的。”

下課了，中學生們陸陸續續往外走。趙夢沁看著那些學生。他們和們差不多高，年齡也相近，但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跟那麼不一樣。

有個生在發笑：“羅佳峪真的態度好好啊，你們要到他微信沒有？我打算以后拍題目給他。我給他安利《晝行閃耀的流星》，他說會看誒！”

“你這是擾老師吧！晉江都不讓寫師生了，”生的朋友去腰間，青春無敵地笑一團，半開玩笑地鬧騰，“你洗一下三觀吧！”

“但是他今天點我名的時候都笑了！”

嬉笑中的胡謅寄托了時代的小小遐思，稚玩笑，無傷大雅。趙夢沁約辨認出，這就是之前曾在們面前提起過的名字。

回過頭，卻發現臉上帶著一洋洋得意的笑。

“這些小姑娘啊，這個年紀多多會有點自作多、胡思想，我懂的，”流出匪夷所思的自信，略微點頭，“我懂的。”

作者有話說：

謝在2022-04-10 18:20:58~2022-04-11 23:02: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maretto 1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 20瓶；虔誠的撞鐘人 11瓶；平生自知 10瓶；丘比特小星星 5瓶；翅? 2瓶；好想喝茶 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