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繼續吹》第84章 第 84 章

他怎麼一點都沒變!

如果非要說哪里變了的話,那麼他變得比從前更討厭了。

盛悉風氣得恨不得咬他,這時候哪還記得小江老師耐心教導的恩

手本來攛在兜里,隨時預備把謝禮送出去,這下錢都不愿意便宜他了。

“對,下了。”盯著他拎著校服的手指,“五步散,你走五步就會毒發。”

江開渾然不知自己錯過了盛公主的厚禮,聞言不屑地斜睨一眼。

懶得搭理的樣子。

然后他……單腳蹦回去了。

他就這樣。

會跟對著干,但絕對不會無視

算是另一種形式的事事有回應。

男生個高長,平衡能力也好,三兩下就穩穩當當跳回了書桌前,留一個拽到飛起的后腦勺給盛悉風。

冷笑:“你有本事永遠別走路。”

他眼睛盯著屏幕,漫不經心回應:“不走就不走。”

“不牢你費心。”沈錫舟附和,“我會背他。”

江開懶懶回頭,笑看一眼:“聽見沒?”

盛悉風:“背一輩子?”

“嗯的。”說著,他明知故問地征詢沈錫舟,“行嗎?”

沈錫舟當然幫他:“行。”

這倆狼狽為的狗東西!盛悉風氣不過,趁他倆沒有防備,直接沖進去關了多項座的電源。

然后掉頭就跑。

直播正進行到最彩的部分,兩個男生齊齊發出咒罵。

沈錫舟手忙腳重新開機,江開則負責抓人,他反應速度太快了,盛悉風才轉服下擺就被他拉住了。

他順著外套往上薅,輕而易舉把拽了回去,期間隔著口袋里的禮盒,但沒當回事。

忙著訓人。

“你跑什麼?”

盛悉風生怕被他發現,張地一把護住口袋。

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什麼東西?”

“沒什麼!”盛悉風說。

江開肯罷休才有鬼了。

沈錫舟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正好電腦還在等開機,干脆和江開一塊搜口袋。

罔顧強調私權,兩個男生毫不費力地把東西從口袋里拉出來了。

江開沒著急打開。

他一邊拿著那個薄薄的禮盒往另一只手的手心慢條斯理地敲,一邊似笑非笑地打量的面部表

每敲一下,都結結實實震在盛悉風繃的腦神經之上。

小江老師本沒打算跟冰釋前嫌,剃頭挑子一頭熱,肯定會被他笑死的。

結果江開一開口——

“誰送的?”

盛悉風:?

什麼玩意???

微微瞪圓了眼睛不說話,江開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他的笑意越發不咸不淡,嘲諷的意味不加掩飾:“快中考了,還有心思搞這些?”

盛悉風懂了,他以為這是哪個男生送的禮

不想他知道自己打算給他謝禮,但也不想他誤會收男生禮

“不是……”

他不聽,把那禮盒往書桌上一丟,人轉回去,不再看:“沒收。”

沒收什麼沒收,那可是整整2000塊大洋,哪能說不要就不要,就算扔水里還能聽個響呢。

盛悉風探想撈回來。

江開眼疾手快,一把扣住的手腕。

彼此溫熱的溫相融,他指尖陷白皙的皮里,因為用力,指甲蓋邊緣泛著白。

“我不喜歡告狀。”他警告

仍有笑意,但語氣和整個人的氣場已經冷了。

盛悉風站著,比他坐著高出一截,但海拔上的居高臨下并沒有帶給心理上的優勢,已經夠越距的了,一垂眸就是他近在咫尺的放大的臉。

漆黑的眸,長而筆直的睫羽,微微扯起的角,不知道是因為剛理過發的緣故,還是因為最近半個月兼顧初中和高中的學業太辛苦,臉更小一圈,五越發立

心跳急劇加速。

“放開。”掙了掙。

江開也意識到不是從前那個把手服里撓背的小孩,終歸男有別,他頓一下,緩緩松開

可盛悉風哪有那麼老實,想把禮盒拿回來。

江開一下又把手扣住了。

這回面對說“放開”,他心安理得拒絕了:“不放。”

理由:“你不老實。”

趁他倆拉拉扯扯,沈錫舟直接下手把禮盒給開了,對著里頭一沓嶄新的紅鈔,迷地蹙起了眉頭。

拐一下江開,示意他看。

江開漫不經心瞄一眼,視線也頓住了。

媽的。

這年頭的初中生,追孩都這麼野,直接砸錢?

手筆還那麼大,他都拿不出2千塊。

倆人安靜一會,齊齊看向盛悉風。

盛悉風氣急敗壞:“還我!”

“這禮你他媽也敢收。”沈錫舟恨鐵不鋼,“掉錢眼子里了你?”

盛悉風騎虎難下,好在靈一現,找了個兩全的借口出來:“我不知道誰放在我書包里的。”

兩個男生并不信所謂的“不知道誰”。

大家都是男人,誰還能不懂男人了,他們這種直來直往的生本不會在異上做無用功,每一件事都帶著目的。

這麼大手筆的禮,怎麼可能匿名送。

不過依照盛公主的子,確實不至于饞這些錢,應該是在不知況下,收到了知人士的賄賂。

想到這里,江開面稍緩,把禮盒從沈錫舟手上拿回來,塞到手里:“明天還回去。”

“哦。”盛悉風趕順著臺階下了,溜之大吉。

走出沈錫舟房間的時候,聽到他吐槽了一句:“服了,都快中考了,搞這些。”

生怕又生出事端,裝作沒聽到,逃也似的回到房間。

背脊抵住房門,平復紊的心跳。

一個人的空間里,失落慢慢涌了上來。

擔心了那麼多,想象了那麼多。

以為這次會有不同的,以為以后能和小江老師和平共了。

江開本沒有那個打算。

而且據沈錫舟的反應來看,他好像不知道和江開私下的聯絡。

但同時,盛悉風也有那麼一慶幸。

人對未知的事有本能的恐懼,和江開斗了那麼多年,已經很習慣那樣的相模式,突然改走溫路線的話,都不知道怎麼才能泰然面對他。

還得接大家的調侃,想想都不自在。

心里冰火兩重天,百轉心思地回到書桌前。

明天是星期四,還得上學,所以晚上得趕作業。

打開課本,心思卻魂游天外,眼前的字仿佛一個個游的小蝌蚪。

不由得打開了q-q。

看到江開在線。

剛才關他們電源之前,視線無意識掃到過屏幕右下角,兩個男生的q-q都登著,而且兩只小企鵝都掛了標識。

所以,小江老師真的給開了可見的權限。

所有的不快都隨著這個認知而消失不見。

的心是不定的天,晴雨瞬息萬變。

沒做幾道題,樓下喊吃晚飯。

盛悉風放下筆,走出房間。

隔壁房間門口,兩個男生正在搗鼓著什麼,裝作不在意,實則用余觀察。

發現他們正在往門上東西。

定睛一看,氣炸了。

【公主與狗不得

其中公主和狗都是簡筆畫。

他們看完游戲直播,開始全心對付

站在樓梯口氣歪了鼻子,倆人一唱一和販上劍了。

沈錫舟:“這個人在氣什麼?我們說了?”

江開:“肯定以為自己真的是公主。”

沈錫舟:“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以為自己是……”

話只說半句,但是意思傳到位了。

盛悉風一時想不到反擊的話,眼睜睜看著他倆率先下樓——而且他們還記著那個五步散的梗,江開還真的是由沈錫舟背下去的。

這兩個賤人——

盛悉風一直到吃飯的時候才想到如何反擊:既然公主和狗不得,那他們兩個還怎麼回房間?

他們兩條貨真價實的狗!

這一頓飯吃得火急火燎,迫不及待上樓紙反擊。

“慢點,那麼著急干什麼?”沈常沛說,“別噎著了。”

盛悉風說:“今天作業多。”

每天都很忙,得寫作業,還得練琴。

“你最近學習是不是太拼了點?人都瘦了。”沈常沛當然不反對兒讀書用功,但私心里還是覺得沒有太大的必要,畢竟盛悉風的績穩上實驗高中,“你保持現在的水平就夠了。”

盛悉風既然已經接自己喜歡江開的事實,那麼當然想要離他近一點,如果去遠橋中學讀書的話,就能經常看到他。

但在出中考績之前,不打算讓家人或者江開知道。

因為不一定能上遠橋中學,要是放了話卻考不上,多丟人啊。

“多一分是一分嘛。”含糊其辭,“分數高一點,學號也能靠前點。”

最先吃完飯回到樓上,第一時間寫了紙,到自己門上。

【狗不得

沒有“沈錫舟與江開與狗”,因為他們兩個本來就是狗,不需要單獨分類。

為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寫著作業不哼起了小曲。

算他們兩個自覺,認清份,沒來打擾

就是到不會做的題,有些苦惱,最近已經習慣了,到難題就求助江開,但今天這個水火不容的形勢,找他就意味著低頭。

只能作罷。

作業寫著寫著,外頭傳來敲門聲。

篤篤篤重重的三下,一看就是出自兩個男生。

盛悉風以為他們販劍,揚高了音量喊:“我的房間不歡迎狗!”

外頭安靜一下,聽到盛拓:“悉風。”

盛悉風:“……”

老老實實過去開門,樓梯口站著兩個男生,正幸災樂禍沖著笑。

而沈錫舟房門口,那張先者賤的紙已然不見。

所以現在的況看起來就是,盛悉風單方面挑釁,還波及到了親爹。

就算平日里盛拓把盛悉風寵到天上,也不意味著他能接兒跟他這般沒大沒小。

他指著門上的紙,假裝板起臉:“這什麼?”

盛悉風瞪倆男生一眼,把紙扯了下來。

“爸爸,你下班了。”

盛拓當然不至于真的跟生氣,見把紙撕掉,就默認這事過去了,他又換上慈父的面孔:“哥哥們說你最近讀書很用功,飯都沒心思吃啊?”

兩個男生費盡心思把盛拓騙上三樓來,就為了引盛悉風上當。

當然他們知道,盛拓不可能對盛悉風真格。

只要能引出一兩句責備,就算他們贏了。

但盛拓還是比他們想象中更慣著盛悉風,居然一句重話都沒舍得說。

二人頓覺沒勁,忿忿不平地回了房間。

盛悉風一邊回應父親的關心,一邊空分了個得意的眼神給他倆。

這還沒完,跟盛拓告狀:“是他們先紙罵我的,他們罵我是狗。”

盛拓說:“爸爸知道了,一會爸爸去說他們。”

“我靠,盛悉風。”沈錫舟忍不住罵,“你幾歲了,天天就只知道告狀?”

盛拓眼刀一橫:“你還有理了?”

在盛拓的保駕護航下,盛悉風大獲全勝。

這天晚上,江開睡在盛家。

這很常見,每次月假4天,他和沈錫舟兩個人基本形影不離,有時候晚上懶得回家了就住在對方家里。

第二天,盛悉風早早起床,準備上學。

哈欠連天地路過隔壁閉的房門,想到兩個男生還在睡懶覺,心里生出點不平衡。

于是往他們門上一頓猛敲,不出意外,很快里頭響起二人的咒罵聲。

滿意了,撒就跑。

下到二樓的時候,聽到樓上門開了,有人走了出來。

停下腳步,耀武揚威地往樓上看。

不一會,江開的影出現在樓梯口的欄桿

頭發蓬松凌,睡眼惺忪,因為一大早被擾了清夢,他滿臉的不耐,蹙著眉、半瞇著眼睛俯視

他出來得急,只來得及套了條睡,沒穿上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骨骼發育尚未完全,形顯出一種男高特有的單薄來。

但他不顯纖弱,寬肩窄腰,線條流暢,恰到好

他有一副很好看的鎖骨,斜向而上,在平直的肩膀上落下一個凸起的骨節。

盛悉風的臉有點熱。

“干嘛?”他沙著嗓音開了口。

倉皇把目從他上移走,聚焦到他臉上,故作鎮定:“提醒你們一日之計在于晨。”

江開笑一下:“你別給我們逮到你睡懶覺的時候,有你好的。”

他明明在威脅,但他著個上,聲音喑啞,視覺和聽覺雙倍沖擊,盛悉風本不敢繼續跟他單獨待著。

往下跑了兩步,江開把住:“喂。”

盛悉風只得停下:“干嘛?”

“錢帶了沒?”

盛悉風知道,他說的是昨天禮盒里的那個錢。

點頭。

他沒睡醒,懶得多說話,暫且相信自己會理好那筆“不義之財”,留下一句“真不省心……”,然后回去睡回籠覺。

盛悉風不知道他所謂的不省心,是指打擾他們睡懶覺,還是指收”男生的錢。

可能兼而有之。

這天,盛悉風和李優樂一塊放學。

最近倆人最高頻的聊天話題就是金時,盛悉風時常覺騎虎難下,面對好友真誠的關心,實在于心不忍繼續瞞金時的真實份,但已經騙了這麼久,更不敢承認。

循環。

以至于不太想提起金時。

奈何李優樂對金時很興趣,不管盛悉風怎麼扯開話題,都能重新繞回去。

知道遠橋中學每個月的月假在最后一個周末及前面兩天,所以對小倆口的打算很好奇。

“讓他帶你出去約會啊,男朋友就是要約會。”

盛悉風推:“看況。”

李優樂忽然說:“江開?”

乍一聽到江開的名字,盛悉風嚇了一跳,以為自己的謊言終于被揭穿,正要跪,忽然發現李優樂的視線是朝著校門外的。

順著那個方向一看,居然發現了江開,而且他方圓兩米,并沒有沈錫舟的影。

他怎麼來了?

盛悉風想到上回他來學校找的經歷,不由得心生警惕。

這人該不會又缺錢了來打劫吧?

目前申城實驗中學初三的這批學生,初一的時候和江開同校過,那時候明里暗里喜歡他和沈錫舟的生不,但他倆厭癌晚期,別說給機會,就連聯系方式都不讓加,畢業基本等于徹底失聯。

他難得回來,有生大著膽子上前跟他打招呼。

他的厭癌半點沒好轉,還是那副【是娘們就別來煩我】的拽樣,而且他在人海中發現了盛悉風的影,這下他更是連客套都懶得跟對方演,大老遠目鎖定了盛悉風,仿佛旁人不存在。

生在他面前站了會,得不到回應,只能尷尬地走開了。

“我靠。”李優樂遠遠看到這一幕,拳頭都了,“他到底在拽什麼?!就這種素質堪憂的男人,還有生喜歡?我不理解。”

很抱歉,盛悉風也是李優樂不理解的生的一員。

剛鼓起勇氣打算坦白,被這一打岔,又生生把話給咽了回去。

頂著江開的注視,盛悉風和李優樂走至他面前。

同時開口。

盛悉風:“你怎麼來了?”

江開:“錢怎麼樣了?”

李優樂炸了,一把把盛悉風擋在后,母護崽子似的:“你又想打劫?”

江開蹙眉看

李優樂一點不怕,怒瞪著迎視。

從前江開和沈錫舟還在實驗初中的時候,是學校里唯二敢跟他們囂的生——另一個當然是盛悉風。

他們對雖然談不上和,但從沒正兒八經為難過,更不會像對待別的生那樣冷漠。

盛悉風明白了,江開問的是那個禮盒里的錢。

怕倆人吵起來,告訴李優樂:“不是,這次他沒打算打劫。”

“你怎麼知道我沒打算?”江開樂了,“你有多錢,都給我拿出來。”

盛悉風不在心里發出一聲冷笑。

不知道這人要是知道自己親手放跑了2000塊,會不會后會得撞墻。

兩個生都看得出來,江開這話只是開玩笑。

討厭江開歸討厭,李優樂也知道這人和盛悉風關系親,便放心地先行離去。

“你怎麼來了?”盛悉風又問了一遍。

江開也又問了一遍:“你那錢呢?”

“還了。”盛悉風軸不過他,先答了。

可不想他覺得是個貪別的男生小便宜的生。

“昨天不是說不知道誰給的嗎。”他冷哼著眺校園源源不斷走出來的人群,“哪個人?指給我看。”

“關你什麼事啊?”盛悉風服了,“你來干嘛?”

江開說:“接你放學,你家司機有事。”

正好他也想監督一下盛悉風還錢的進度,干脆跟沈錫舟兩個人攬了接盛悉風放學的任務。

盛悉風再度環顧四周,確定沒有沈錫舟。

“他有事。”江開再度籠統地說。

“什麼事?”

“什麼事關你什麼事啊?”江開奇怪,“社會上的事打聽。”

盛悉風發現沈錫舟最近太反常了,總是單獨行,而且江開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十分懷疑他在外頭作犯科。

打死都想不到,沈錫舟的反常跟生有關。

不滿江開阻止手家務事的行為:“那我打聽他的事關你什麼事?”

江開:“你在搞笑嗎?跟我打聽,不關我事?”

盛悉風:“……”

江開放假的四天,盛悉風和他的關系一如往常站在對立面,不是互懟,就是給對方使絆子,沒有任何緩和的跡象。

倒是之前半個月攢下的依賴和溫,被拆得七零八落。

所以他回學校以后,沒想過再麻煩他,默認小江老師已經退位。

之前的那半個月,就當他們的關系一時走了岔路。

現在回到正軌。

誰曾想,第二天晚上,q-q又收到了他主發來的消息。

比沈錫舟帥一點:

「能考滿分了?」

「題全會了?」

盛悉風掐了自己一把,才敢確信自己沒有做夢。

先不想這些,把最近攢的題全給他發了過去。

江開跟之前一樣,細致地為講解完畢,然后不忘奚落

「公主到底公主,給你講題還得三催四請的」

吃人拿人手短,盛悉風忍了,沒反駁。

本沒想過,他還打算跟繼續這種見不得的私下聯絡。

這個人到底,怎麼做到見面的時候當做網絡上的熱絡不存在的?

又是怎麼做到,網絡里當做現實中的互相殘殺不存在的?

這天,在正事之余,江開找聊了點別的,他截圖無權訪問空間的頁面,然后問

「就這麼對你江老師?」

他只能看到的狀態欄里顯示發布了新的說說,但是沒法進去。

breeze:「對我空間這麼興趣?」

這種話當面不好意思說,隔著網絡膽子比較大。

比沈錫舟帥一點:「別自

breeze:「不自那你別問我」

比沈錫舟帥一點:「想不想看是一回事,能不能看是一回事」

breeze:「你不給我看,我憑什麼給你看?」

比沈錫舟帥一點:「跟你說了我空間沒東西」

breeze:「沒東西更不怕別人看」

誰也沒說服誰,繼續雙向關閉權限。

這麼隔了一個多禮拜,某天盛悉風放學回家刷空間態的時候,忽然發現了江開的新狀態。

「熱死,叼學校還不給開空調」

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把空間開了。

他這條態發布于昨天晚上,底下評論老半天劃不完,很符合他平日里前呼后擁的形象。

「臥槽有生之年」

「臥槽點進頭像才確定真的是你」

「什麼況,怎麼突然開門營業了」

「叼學校,老子炸了它,熱得一夜沒睡好」

「臥槽,有況?」

……

據網名可以推測,基本全是男生。

盛悉風迫不及待點了進去。

歷史訪問人數:1024。

今日訪問人數:208。

如他所說,他的空間真的沒什麼東西,相冊空白,留言板數量也不多,而且中間有好幾年的斷層,最近才恢復人氣。

三天前有一條留言說:「喲,突然發現空間開了」

他回復:「你速度夠快的」

對方:「哈哈,兄弟關心你嘛」

唯二發布的個人態就是兩條說說,除了最新的那條,還有一條在兩年前:

「我平生所求,不過自由與夢想」

當然,這個時候的盛悉風,沉浸在游戲中無法自拔,糾結他開空間的原因是否與自己有關。

同時也有些悵然,別人平生所求都是真與自由。

喜歡的人好像對沒有興趣。

渾然不知,多年后他會在婚禮上告訴,你在哪里,我的自由就在哪里。

你就是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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