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依不舍,但虞恬最終還是和言銘告別，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的媽媽出院后緒不錯,下午甚至就找了幾個朋友出去湖邊步道邊走邊散心。

虞恬回去的時候，宋春香士也才回來不久。

眼睛的手很功，但恢復還需要一小段時間,虞恬看著媽媽的樣子，一時間既慶幸又心酸。

眼眶微紅,輕輕把頭靠在媽媽上，摟過了的肩膀。

以前虞恬總覺得媽媽一個人把養育長大太累太苦了，總希媽媽能找到一個老伴，但如今經歷過這些,虞恬也放下了心的執念。

人老了確實會寂寞，但也未必需要一個配偶的陪伴才能填補空虛，只要興趣好廣泛,朋友眾多，邊又有親人,健康，就是最大的財富。

“媽媽,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支持你。”

宋春香士也忍不住笑了,母倆平日里都忙,難得有這個契機，虞恬和倒是聊了個暢快,特別熱地給媽媽介紹了自己自賬號的發展方向和此前的輝“業績”，講了拍視頻遇到的趣事。

只是雖然在媽媽面前營造出了對自己自創業未來游刃有余的假象,虞恬心此時卻是疑和迷茫的。

因為趙欣欣造謠的后續影響，導致虞恬遭了很多不明真相的指責謾罵，而此前因為揭發非法醫行業，如今也腹背敵遭到了對方大量水軍趁火打劫的攻擊。甚至因為和戴鑫曾經短暫的互，如今也到了“帶薪休假”那些狂熱的謾罵。

網絡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但有時候又有些太近了。

雖說打定了主意澄清，拿起法律武反擊，甚至已經經過平臺開始對接律師，對相關言論進行取證，但法律手段的實現總要經過一個流程和時間，沒法得到立竿見影的效果，虞恬發的聲明和平臺幫發的律師函，也并沒有阻止不同的聲音。

如今看到仍舊算得上鋪天蓋地辱罵的私信和評論，虞恬心里還是不好。

生平第一次，懷疑起自己如今創業的意義來。

做自科普，真的是值得的嗎？

即便再怎麼不愿承認，虞恬走上自創業，也不過是誤打誤撞后的無奈之舉。

心深最想要做的，還是為優秀的外科醫生。

科普自創業更像是一種迫于現實的平替，一種不得已的將就。

雖然一直告訴自己，做這類科普是有意義的，虞恬也確實在過程中會到過就，然而多還是不甘心的。

這種不甘心和憾在此時此刻更是恣意滋生。

做科普的效，真的很大嗎？

還是這些所謂的科普創業，在時代的浪里只是一粒翻不起任何水花的小砂礫？

不管怎樣，醫生是人人眼里面又有社會地位的職業，可以輕松贏得外界的尊重和贊，然而提及自創業，大家都想到的是網紅之流，褒貶各異。

看著言銘和齊思浩都為了醫生，都在既定的職業道路上發發熱，虞恬歆羨的同時，又忍不住有些失落和自卑。

醫生可以做一輩子，資歷越老甚至可能越吃香，可自能做一輩子嗎？等自己年紀大了，真的還能跟上未來年輕人的風向嗎？

下意識的自尊心作祟，虞恬沒有告訴言銘自己在網絡上遭遇的事。

畢竟即便知道了，言銘也無法做什麼。

他無法左右網絡，也并非律師出，網上這些紛爭，還是給專業的人士來理就好。

也幸好言銘總是很忙，想來本沒時間關注自網絡上發生的事，因此對此看起來毫不知。

而平臺活的事，虞恬便也按下未表了，畢竟那一天，言銘雖然不出門診也沒有手安排，但似乎有個眼科例行的會議要參加。

**

虞恬心并沒有把平臺活看的多麼重要，然而真的臨到這一天，等穿著平臺小助理建議的禮服進會場時，虞恬還是多忐忑了起來。

原本以為自己的黑禮服長有些過分盛裝了，然而真到了現場，才發現自己的裝扮竟然算是相對低調的。

平臺有大量的值up主，包括唱跳區的、妝區的，還有穿搭區的，這些大主播妝容致，幾乎從腳趾武裝到頭發。會場里隨可見高奢禮服和珠寶，簡直媲如星璀璨的娛樂圈發布會。

每個人看起來都非常鮮亮麗、完，以至于只著了淡妝的虞恬也有些張和局促起來。

然而和搭訕的人卻很多。

“你臉看著好生，是值區那邊最近起頭的博主吧，讓我想想你的ID……”

“我是生活區的up主‘宋-希-希-希’，如果方便可以加個微信。”

……

不約而同的，幾乎所有在場的男up主都把虞恬誤以為是值區的博主，雖然虞恬婉拒了幾個，但還是耐不住熱。

有幾位主前來的也同樣是科普區的up主，在虞恬澄清自己也是科普區的小up主后，本著同行流的心態，虞恬還是和其中一些看著比較靠譜的換了聯系方式。

除了頭部和新興的一些up主邀外，此次平臺還綜合上線時間、留言數量和打賞金額三個方面，從用戶中挑選出了一百人，向他們開放了部參與名額。

同時，正如對接虞恬的平臺小助理說的那樣，現場還有平臺的中高管理層，以及平臺重磅合作方的大佬們。

因此，此次活，前半小時的冷餐會，留足了時間供場進行社。

平臺的中高管理層掌握著平臺流量和廣告位資源；能被邀請到場的，基本也是氪金狂魔類的“金主爸爸”，或是“數據水軍”般的狂熱；而平臺的合作方，大部分更是不差錢的資方。

因此這半小時的冷餐會里，除了up主之間充滿了互相結的熱，有心機些對未來有規劃些的up主，更是把這場冷餐會變了某種意義上的戰場。

思及此，虞恬才終于明白了為什麼大部分up主如此盛裝出席，猶如百花爭芳斗艷一般的原因了。

但虞恬志不在此，虛與委蛇的社對而言甚至是種負擔。

而越是搭訕的異多，反而越讓變得更多一點地想念言銘。

他們都很好，或鮮亮麗，或流量驚人，或幽默風趣，但他們都不是言銘。

沒有告訴言銘這些事的明明是虞恬自己，但心期待言銘能在場陪著自己的也是虞恬。

人真是矛盾的生。

不管怎樣，虞恬不想再疲于應付這些社，因此索找了個有江南山水畫作為屏風的角落座位，端了杯無酒尾酒，靜靜地喝起來。

只是想安靜一些，場有人顯然也想尋個安靜的角落。

沒一會兒，屏風前便走來了幾個生，看起來像是幾個彼此早已相的up主。

“哇，你們剛才看到沒？那個‘萌萌噠小琳琳’，果然是個照騙，你們說平時直播，都用了多強的濾鏡啊，剛才我近距離看的臉，坑坑洼洼的，我還以為我登月看到了月球表面呢。”

“笑死了，還有那個‘畫畫吃花花’，果然十八線小城市來的，你看挑的禮服，那個土，我還以為我們是扶貧直播，把村里養場的姑娘給請來了呢。”

……

平臺不up主，為了做大做強，會選擇互相抱團，形小集后一致對外拉踩，排競爭對手，同時彼此互相轉發共流量和，這類事虞恬曾經聽戴鑫說過，只是沒想到自己還能遇上現場。

這幾個被對方上攻擊的up賬號虞恬有印象，都是值區的，因此很顯然，這個正滔滔不絕對其余競爭對手進行尖酸刻薄冷嘲熱諷的小團，也是值區的up主組的。

只是虞恬沒想到，自己一個非值區的up主，竟然也會被牽連著攻擊——

“你們看到那個‘小魚吃糖’了嗎？長得妖里妖氣的，號稱是科普區的，結果還不是來賣臉？反其道而行穿個簡潔的黑禮服，走高貴冷艷路線呢，你們沒看到剛才勾了多男的去找要聯系方式，結果這的超級綠茶，還都婉拒呢。”

“男人不就吃這套嗎？沒看見好幾個大up都不自覺眼神盯著嗎？”

“聽說，三次元里，是個小三，之前鬧很大，說是劈了一個醫生，這醫生的未婚妻都懷孕了……”

“不是出聲明辟謠了嗎？還發了律師函呢，說要拿起法律武什麼的。”

“你懂什麼？娛樂圈不也這樣？此地無銀三百兩，沒準今天剛辟謠呢，明天就坐實了。還想在自行業發展的話，當然要否認啊，而且很多事，風頭過去，大家也不關注了，現在強地說要訴諸法律，之后到底什麼況，誰會吃飽了沒事干去跟進啊？也就整個面子爭口氣，發發律師函而已，誰都行啊。”

“也不好說，沒準來了這次平臺盛會，回去就看不上那個醫生了，你看現場隨便拎一個出來，不是有錢有勢，就是值過人的，我剛才到平臺的幾個高管，哇，都很帥啊，而且很年輕！”

……

沒一會兒，話題果然就此岔開，這幾個生低聲音開始聊起現場的與會男嘉賓來。

“我覺得平臺的運營副總超帥的，剛聽運營組一個員工說，他們副總還未婚呢，剛分手。”

“難怪圍著副總的的那麼多……”

“運營副總算帥？你們是沒看到平臺合作方的那個帥哥吧？”

“哪個呀？”

“你們知道那個游戲公司玖游互嗎？開發《征服挑戰》的，這次平臺會里會現場簽約，玖游互會把之后的電競游戲直播權獨家簽約給平臺這邊，所以他們也派簽約代表來了，帥到簡直當場排卵好嗎？我敢打包票，值吊打現場任何一個男的，而且看著很年輕。”

“我、我好像也看到那個帥哥了，你說的是黑西裝的一個吧？高最起碼185以上，但非常冷，表看起來難接近的，我剛看值區那幾個頂流up都去搭訕了，結果都鎩羽而歸。非常直接，說有友了，友會生氣，直接拒絕了，一點面沒給……”

“帥是真的帥到難以形容，不過我打聽了一下，說并不是玖游互的老板，只是老板的代理人，老板年紀大了，又忙，對這類平臺簽約會沒什麼興趣，所以他替老板來的，所以可能是老板助理之類的？”

“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啦，你看到人家上的西裝了嗎？Kiton的，意大利品牌，西裝里的頂奢，人工含量非常高，每件耗費的工時非常大，套裝均價在一萬金以上，他穿的那套款式應該預估最起碼三萬金以上。所以，就算是助理，人家也是財力吊打在場大部分男士的助理了……”

……

幾個人很快又轉移了話題，嘰嘰喳喳聊了一陣后，最終離開了屏風前。

虞恬終于松了口氣，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不管怎樣，冷餐會接近結束，不用進行這些無意義的社了。

雖然一心期待著快點能進到人名譽侵權主題環節的直播互，但平臺此前還組織了破冰互，一來也讓up主之間互相識下，方便未來彼此合作引流；二來也是希給直播觀眾一個炒熱氣氛的機會。

平臺方面準備了不趣味破冰游戲，由于是愿者參加，虞恬便沒湊熱鬧，只在一邊看著。

穿著禮服的up主以及穿西裝的男up主們被搞笑的節目弄的笑料百出，手忙腳的，一改此前高大上的形象，氣氛一時之間相當歡。

up主們最終是按照各自所屬的分區落座的，而為了給后續直播節目做預熱，虞恬的座位便安排在科普區法律板塊的邊上，邊坐著的，便是此后將和一起參加人名譽相關侵權知識直播互的男律師，也是此前平臺分配來幫助理趙欣欣誹謗案的對接律師。

對方也沒有報名上臺參加破冰游戲，倒是和虞恬在臺下聊起來。

這位律師名張興，是位合伙人，但看著比虞恬大不了幾歲，溫和有禮，為虞恬講解人名譽侵權知識也非常專業和親切，提了提虞恬案子的理思路，而等兩人聊起來，才發現對方妹妹還是自己校友，虞恬當即加了對方微信，也方便之后案件的后續跟蹤。

對方也很友善，給虞恬講了不面對名譽侵權怎麼維權的方式，提點了后續作，告訴了法律流程的一些重要時間節點。

兩個人正聊著，破冰游戲也快進尾聲。

只是在此之前，平臺主持人顯然還想搞個大的——

“最后是KissCam環節，我們的攝像機和大屏幕已經準備好了，下面，被拍到同框的兩位up主，請你們親一下！”

主持人笑著補充道：“當然，關系好到親臉的親臉，不然的話，請紳士地親一下邊人的手就行了。”

果然，此話一出，現場氣氛瞬間白熱化了，大家這才發現，平臺安排座位安排的也非常心機，除了原本就在談的up主們外，有些原本就被拉郎配炒CP的up主們，竟然坐在彼此邊，甚至還有些互相不對付的up主，竟然也特意安排坐在一起。

此次盛會現場安排了兩塊大屏幕，一塊直播現場up主們的表和況，配合KissCam做活，另一塊則正展示著直播間里的彈幕實時互，飛快著滾著各類嘆號——

“就知道平臺沒這麼好心，搞事了！”

“搞起來搞起來!”

“呸呸呸，打起來打起來！”

“我發現軍事區的那兩個男大up，天對方的，就坐在一起，剛才鏡頭一晃過他們那邊，他們臉都黑了，張到要死，生怕選中他倆同框。哈哈哈哈哈哈，我和我的仇人，被平臺按頭親系列，真是笑死個人。”

……

果不其然，隨著攝像機是不是拍到同框的兩個人，現場發出一陣又一陣的笑聲和鼓掌聲。

那兩個軍事區男大up主，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果然被拍到同框，其中一個不得不視死如歸般親了下另一個的手，然后一個就瘋狂，一個就瘋狂手去了。

更讓人起哄的則是值區男up主和up主的互，俊男，原本線上就識，此刻線下見了面，一見鐘出火花的也不，比起別的區含蓄的親手，值區直接親臉的也有，一下子把氣氛烘托到了極致，歡呼聲一陣高過一陣。

虞恬也笑盈盈地盯著大屏幕，只是一閃而過間，突然愣住了。

好像看到言銘了。

就模樣森然冷峻地坐在平臺高管和合作方的席位里。

然而大屏幕攝像機的鏡頭一閃而過，邊張興律師又問了虞恬一個問題，等虞恬解答完后再循著大屏幕看去，朝對面高管和平臺合作方的席位找去，卻怎麼也找不到言銘了。

虞恬也有些失笑。

難道真的是太思念言銘了？

言銘明明應該在醫院里，更不可能出席這種會。

虞恬整理了下心，只是剛抬頭繼續盯著KissCam的屏幕，卻發現屏幕里正恰到好地出現了自己略微茫然無措的臉，而一同鏡的，還有邊的張興律師。

虞恬近乎有些呆滯了，僵地轉頭看向張律師。

張律師臉上也有些無奈，但相當紳士：“多有冒犯了。”

他說著，執起了虞恬的手，顯然打算是以吻手禮完這次KissCam的中招。

然而幾乎在張律師剛到虞恬手的剎那，有一個微微冷又低沉的聲音打斷了虞恬周遭起哄的綺麗氣氛——

“不好意思，讓一下。”

虞恬像是終于在周遭嘈雜的聲音里回過神來，微微抬頭，撞進一雙深暗的眼睛，來人有著拔立的山，英俊的眉宇間帶了三分不怒自威的氣勢，姿拔，漂亮的菱形不悅地抿略平的線條，上深黑的西裝襯得對方優雅矜貴。

是言銘。

是虞恬從沒見過的言銘。

不同于穿著白大褂的專業冷淡讓人信賴，穿著西裝的言銘帶了一種上位者的氣場，他深邃的眼睛正盯著虞恬。

他看了虞恬一眼，然后轉頭看向了坐在虞恬一邊的張律師：“我需要借用一下。”

言銘一邊這麼說，一邊態度強又不容分說地把虞恬的手從張律師的手中走。

KissCam一旦鎖定同框的兩人，就會把畫面放大到只能容得下兩個人，如今因為言銘的突然出現，張律師已經完全被到了鏡頭之外。

眼可見非常昂貴的西裝裁剪妥當，筆的線條包裹著言銘全，彰顯著這個男人寬肩窄修長雙的好材，一不茍的氣質更是被這西裝烘托得淋漓盡致。

明明不是第一次看這個人，可虞恬忍不住有些臉紅耳熱。

明知道KissCam的轉播將把這一現場分毫不差地展現在大屏幕上，展現在直播觀眾面前，可虞恬還是忍不住瞟。

下白大褂，穿上西裝，言銘好像仍舊英俊完到不似凡人。

帶了一些冷漠、貴氣和霸道。

不像救死扶傷的醫生，倒像是來奪人命的。

虞恬的心又跳的不正常了。

努力穩住緒，抬頭看向言銘幽深漂亮的眼睛：“你怎麼在這里？”

言銘卻沒回答的問題，他轉頭看向大屏幕，聲音低沉，但聽起來緒愉悅：“現在只有我和你了。”

虞恬愣了愣，也循著屏幕去，才意識到，此刻的KissCam鏡頭里，只有虞恬和言銘同框了。

虞恬來不及反應，在張律師以及所有盯著KissCam大屏幕看的觀眾都沒反應過來之前，言銘徑自用一只手抬起虞恬的脖頸，然后俯吻了，完了這個KissCam的接吻任務。

在言銘的上虞恬的剎那，不明真相的群眾停下了此前的起哄，現場氣氛一度變得安靜，所有人的眼睛幾乎都盯著后續的發展。

然而言銘卻視若無睹，他旁若無人又霸道地俯親吻了虞恬，然后徑自神鎮定自若地邁著長，面沉穩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KissCam的攝像師大概被這場景蠱，鏡頭竟然一路追蹤著一路跟著言銘，虞恬便也鬼使神差地視線忍不住跟著他，看著這男人長玉立地徑自走向了平臺高層和合作方的坐席區，然后坐到了“玖游互言銘”的席卡后面。

虞恬這才回想起幾個值區up主隨口的聊天。

原來多帶了漫不經心，但一想到那時候被討論的是言銘，心里又有些酸溜溜了。

是了，難怪剛才聽到的時候，就覺得《征服挑戰》有點耳。此時此刻回想起來，虞恬才記起來，之前校園論壇里八卦言銘家世時，就有人指出過，言銘家的企業投資過這個游戲。

所以來的竟然是言銘……

KissCam的活，很快又調轉鏡頭，拍攝起了別人，現場恢復了此前的笑聲和鼓掌起哄聲，虞恬和言銘那個安靜又微妙的接吻瞬間，像是被時間折疊后默默封印了。

只是沒人提及不代表所有人都忘了。

KissCam很快在歡聲笑語里結束，宣告了破冰環節告一段落。

接著便迎來了平臺此次重磅的戰略合作簽約現場。

一個個合作方的代表上臺完了簽約，平臺也安排了簽約后的現場采訪。

虞恬所在的這個平臺最出名的便是彈幕互，用戶的80%均為年輕人Z世代，因為為了契合平臺的氣質，最大程度的給予用戶參與，連現場采訪的問題，也是從現場直播的互彈幕里選的。

大部分的合作方代表，被問及的問題都中規中矩，多數是如何展與平臺未來的合作，或是請他們介紹合作項目的前景，只是到言銘的時候，畫風就變了。

在簡單提及玖游互《征服挑戰》的電競直播權后，主持人畫風一轉——

“言先生您好，我們的用戶朋友們，對您最大的問題，是針對您個人的，您要不方便，也可以不回答，但我看后臺彈幕的數量和用戶們的熱，還是決定冒死采訪您一下。”

主持人笑著，不怕死道：“想問問您，剛才和您接吻的那位up主，是您對一見鐘了嗎？”

虞恬此刻的座位離言銘的有一段距離，然而直播屏幕讓一切無所遁形，看著言銘放大的英俊的臉。

看著他眨著深邃如琉璃的眼珠，冷淡又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