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塵道途》第七百五十三章弟子願

「哎!」昏暗的閉石室,劉玉靠在地牢冰冷的石壁上,忍不住搖頭嘆氣。

月前,突然傳來王平勾結靈宗陷殺同門之事,被害之人,乃是夏侯家的夏侯武夫婦,還有其徒夏侯鵬。

劉玉隨即便被關押進了執法堂的地牢,一關便已快一個月。

劉玉一開始怎麼也不信,一向穩重,讓他最為放心的二弟子王平,會做出背叛宗門之事,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但隨著訊息的不斷傳回,通過執法堂弟子之口,此事的來龍去脈也漸漸清晰,還真就是自己的徒兒王平所為。

前些月,靈宗雷豹出逃一事,便是靈宗故意放出的餌,而王平則是做為應,將發現雷豹行蹤之事,有意給夏侯家。

引夏侯武幾人,背著宗門私下前去抓捕,中了靈宗提前設好的埋伏。

「湖塗啊!」平兒做出此事,定是為了天與月兒,但殺害天、月兒之人,都已伏法,往日恩怨便任其過眼雲煙,無需為此搭上自己的命。

好在聽說,事後平兒隨靈宗的人一道走了,並未落宗門之手,不然,這背叛宗門定是個死罪。

「哐!」的一聲,閉石室的石門升起,亮由門照了昏暗的石室中,劉玉不由抬起手,遮擋這刺目的亮

「玄玉師弟,宗門現已查明,王平叛逃之事,確與你無關,這些天得罪了!」執法堂堂主項元彪魁梧高大的軀,宛如一堵牆擋在了石室門前,抱歉著說道。

「無妨!」劉玉起拍去上的塵土,走出了閉石室。

「對了師兄,我那孽徒可抓到了!」劉玉才走出石室,便裝做一副氣憤的樣子問道。

「哼!聽說被靈宗給送出海了,不過,宗門已讓疾風師弟領著一隊執法弟子跟著出海,這孽畜,休想逃走!」項元彪也跟著氣憤說道。

「不過落風海廣袤無邊,巨浪狂風不斷,兇、匪盜肆,想在這茫茫海域抓住你那徒弟,可不容易,疾風師弟此行多半是白跑一趟了!」隨即又低聲自語的模樣搖頭說道。

「哼!這孽徒最好死在那落風海!」劉玉心中暗鬆口氣,但上卻嗬斥道。

「師尊,你沒事吧!」劉玉跟著項元彪從金傲峰的地牢隧道走出,來到地牢口,拓跋昌早已在此等候,見師尊劉玉出來,立即上前拜見。

「沒事!」劉玉搖搖頭。

宗門地牢設有製,隔絕了外界靈氣,無法打坐修鍊,天天隻能幹坐著發獃,加上心中一直擔憂徒弟王平的安危,令他此時看上去臉極差。

「師弟,王平勾結靈宗,殺害同門之事,雖說已查明與你無關,但此事於宗影響太過惡劣,此子出至師弟門下,師弟你這疏於管教,教徒無方之責,想來是逃不掉了。」

「至於是何罰,便要等宗門下發通知了!」項元彪從旁執法弟子手中接過,當日關押劉玉時收繳的儲袋等,一邊回給劉玉,一邊沉聲說道。

「那孽徒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貧道平日竟無半點察覺,確實疏於管教!」劉玉接過儲袋等,嘆聲說道。

「師尊,師祖他老人家讓你去一趟!」一旁的拓跋昌開口說道。

「既然玄木長老有請,那師兄就不送了!」項元彪拱手說道。

「告辭!」劉玉回禮一拜,隨即帶上拓跋昌,劍飛去了黃日峰。

不久,兩人便來到了黃日峰峰頂區域的玄木府,而玄木真人此刻已靜坐於府外,長廊東側涼亭的石桌旁,正品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香茗,顯然正在等著劉玉到來。

「弟子玄玉!」

「弟子玄昌!」

「拜見師祖!」

兩人忙快步上前行禮!

「坐!」玄木輕笑招手,順便還給兩人沏好兩杯熱茶。

「謝師祖!」兩人落坐連聲謝道。

「王平乃是你門下弟子,竟膽敢勾結外宗,殘害同門,事發亦太過突然,宗門隻能先將你關押,你莫心生怨言!」待兩人坐下後,玄木真人緩緩說道。

「弟子不敢!」訊息突然傳回,自己做為王平的師尊,確有嫌疑,宗門此舉,他自然能理解。

「如今已查明,此事你確未牽扯其中,但門下出了這等大逆不道之徒,可見平日對門下弟子疏於管教,負有監管失察之責,」

「經宗門決定,罰你往後聖符堂三十年...堂三十年之職位俸祿,包含所下發的青客丹,此罰你可有疑異?」玄木真人嘆口氣,將宗門對劉玉的罰道出。

「師祖,師尊他平日對…」一旁的拓跋昌立即開口,想要幫著師尊說話。

平日師尊對他們都嚴以管教,既已查明,師尊並未牽扯進此事,玄安師兄遠在黑白山脈任職,這監管失察之責,怎能怪到師尊頭上?

「門下出了這等孽徒,弟子確有管教不嚴之責,甘願認罰!」劉玉示意徒弟拓跋昌別說了,隨後起跪地一拜說道。

「起吧!」玄木真人無奈說道。

「玄玉,這管教不嚴之責,可大可小,若放在平日,最多也就口頭責備。」

「而此事確實太過惡劣,王平勾結外門不說,還陷害同門,令夏侯家三位重要族人隕落。」

「且此子這些年在戍邊哨所,還一直參於,包庇「百鼠幫」這一狩獵幫會的販私活,大量倒賣靈材。」玄木真人臉凝重,隨即解釋起其中的厲害。

「什麼,這孽徒他竟還乾著牟利走私的勾當?」劉玉不由一愣,沒想到王平這些年利用職務之便,竟還私下參與倒賣走私。

若不是從玄木師祖這聽說,自己本不知道,王平究竟還有多事還瞞著他這個師尊?

「此次宗門派人前去調查,從黑潭哨王平的住所,找到了一封此子留給宗門的認罪書,上麵不單代了其勾結靈宗的機與過程,便是為了替其徒張天之死向夏侯家報仇。」

「且說了整件事都是他一人謀劃,還代了這些年與百鼠幫販私倒賣的種種,留下了數千萬靈石的贓款,說是願主宗門。」玄木真人接著說道。

「這孽徒…,哎!」劉玉不知該說什麼好。

據此子代的線索,宗門此次一連搗毀數個諸如百鼠幫這樣的走私幫會。」

「還揪出不宗門蛀蟲,好好整頓了戍邊的前哨,說來此子還有些許檢舉之功,但萬不該,勾結外人殺害夏侯家那三人。」

「遇害的三人皆是夏侯家嫡係重要人,若隻是夏侯家的旁係,到也不會連累你到如此重的懲罰!」玄木真人無奈搖頭說道。

且有些話玄木真人並未說出口,好在此次二長老天風替宗門前去中州,參加天海宗新晉乾厚真君的靈嬰大典,尚未返回雲州。

趁著其不在,宗主做主先定下了這一罰,不然,還不知如何收場!

這王平雖出至玄字一脈,不過是他門下一默默無聞的三代弟子,這管教之責,怎麼也算不到他玄木頭上。

但死的是天風長老的親孫,平日此子又極二長老的喜,為顧忌天風長老的麵。

玄木在宗主麵前,也已主請罪,擔下監察、教導不嚴之責,願自罰十年俸祿,來平息此事。

「弟子明白!」此事宗門不重罰自己,顯然不好給二長老代,且此事確是自己徒弟王平的過錯,別無它法,自己隻能認了。

「還有,此事過後,你萬不可私下離開山門半步,聽明白了嗎?」玄木真人點頭,隨即鄭重囑咐道。

「弟子謹記!」金華境一行,加上此次夏侯武隕落,自己與夏侯家之間結怨已深,人在宗門,眾目睽睽之下,夏侯家不好有所作。

若自己貿然離開山門,怕是很快就會突遭橫禍,死的不明不白。

「師尊,那人從地牢被放出來了!」於執法堂任職的夏侯家族人巖風,急忙趕至夏侯峰的府,將那劉玉被釋放的訊息,第一時間稟報給其師夏侯峰。

「為師知道了!」夏侯峰聞言,神並無波瀾,緩緩說道。

「師尊,接下該如何行事?」巖風道人隨即問道。

「讓族中弟子近來留意此人的行蹤,一切待老祖返回宗門再說,去吧!」夏侯峰沉聲說道。

「弟子這就吩咐下去!」巖風道人見師尊神不悅,且無其它吩咐,便退出了府。

「二弟,你為何要瞞著我!」夏侯峰靜坐良久後,喃喃自語道。

夏侯武的死訊,突然傳回宗門,夏侯峰震驚、痛心之於還有就是詫異,二弟不是說去樓風國拜壽,怎會出現在黑白山脈的前哨邊境?

待宗門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查清,夏侯峰這才明白二弟為何會瞞著自己,前去黑白山脈,乃是沖著那雷豹而去,為的不過是一顆「雷元豹丹」!

是怕自己與他爭嗎?這麼多年自己幾時爭過?親族兄弟間的誼,難道還比不過區區一顆「雷元豹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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