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爺也不知道已經是什麼時候了，屋裡也沒個掛在牆上的鐘。

約聽到左右隔壁的聲音也慢慢靜了下來，非爺知道大概已經十點以後了。

兩個瘋丫頭，還沒回！

媽的，不會在外面浪到夜不歸宿吧？

樓道里終於聽到電梯開門，走出兩個沉重的腳步聲。

“好嗨呀，下週……下週繼續！呃……”

“喝多了吧？喝多了吧！回家再吐！”

非爺無語。

好看一妞，瘋這樣？好嗨呦的就是！

不管了，他蹲在門邊做好準備。

“我嗓子……啞啞的…………不？”

“別我下啦！”

“妞，方……方爺……不？”

“呸！”

非爺更無語了，又是老孃又是方爺，什麼鬼？

聽到鑰匙轉的聲音，非爺伏低了。

門一打開，非爺倏地就躥出去了，靈巧地從兩個人中間傳過去，沒發出一點聲音。

房裡還沒開燈，兩個人都有些醉醺醺的，本都沒發現。

進門開了燈，那個方爺老孃們臉頰緋紅，笑呵呵地喊道：“魔魔，來……”

慧慧的孩子要相對清醒一點，埋怨道：“下次不跟你一起去了，兩個人，拿那麼多啤酒幹什麼！”

“不醉不歸！”方爺老孃們從沙發上忽然出雙手朝天花板，大聲喊道。

“小點聲！都幾點了！”慧慧無奈地搖頭，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到什麼傷心事，自己找酒喝。

但從不說這些，天天笑哈哈的，有什麼辦法？

慧慧是跟合租的室友，兩人同姐妹。看這個樣子，慧慧去打開電熱水壺，就過來拉：“起來！先去廁所吐一吐。”

“爺……爺沒醉，不……不用！”方爺老孃們笑瞇瞇地還是站起來了，搖搖晃晃地邊走邊找，“魔魔，來……讓爺！”

慧慧看趴在地上，屁撅得老高看沙發底下，不忍直視。

“起來啊！看看你這個樣子！我給你拍下來啊！”

方爺老孃們扭過頭看，一臉笑：“來……來呀！喵~~”

說完還起一隻手拳頭招了招，晃了晃屁。

慧慧上去對著屁就是一掌：“姐！正常點！”

方爺老孃們癟起了，可憐兮兮。

“你不找漢子，別想我！”慧慧實則看這個樣子，心裡狂嘯：那些饞你的人，看到你這個樣子會不會瘋？

“我……我魔魔去！”

屋子又不大，一會兩人就有點呆了。

“魔……魔魔呢？”

“貓去哪了？”

然後方爺老孃們突然“啊”地一聲，眼淚奪眶而出，彷彿酒也醒了，往客廳跑。

慧慧以爲又發瘋，卻聽說：“沒關窗！摔死了！摔死了！”

也反應了過來，趕跟著一起跑出去。

怕這瘋姐們把自己也摔死了。

然而心裡也有點慌慌的，不會真是因爲忘記關窗戶，貓跳出去摔死了吧？

電梯裡，一直哭的人不停地著眼淚，慧慧拍著的後背安：“別哭，別哭，說不定沒有的，外面有很多臺空調架的。”

慧慧覺得這也許只是稻草，讓的緒崩潰了。

“是我……把它……抱回來的……”

電梯門開了，兩人直往自己房子那個窗臺的底下衝。

方爺老孃們一路跑一路哇哇地哭。

就在們跑出電梯間不久，快到小區門口的路邊，非爺疑地了那邊。

“有嗎？會不會跳到草叢裡了。慧慧，嗚嗚嗚……快找找。”

“沒有啊，貓那麼靈活，就是跑了吧。”

“再找找。魔魔，魔魔，你別嚇我呀，嗚嗚嗚……”

非爺聽到了。

他的眼神裡，出一愧意和。

然後，他扭頭往外走。

記住這個地方了，但現在，餘秋肯定更擔心。

哭過這一場，還沒建立的就會被拋在腦後。

……

午夜的江城，路上雖然還有車，但行人已經要走很遠才能遇到一個了。

非爺走出小區，先看路牌辨別了方向，就朝北邊走去。

他並不是很擔心危險，剛重生的時候，也度過了一個多月的野外生存時間。

只要不是拿著麻醉針什麼之類的遠程擊武，他怕個卵。

至於其他流浪貓狗，哪有對手？

江城這樣的大城市裡，又沒有大型捕食。

唯一的無奈僅僅在於：路真特麼的有點遠啊。

剛纔看了看路牌，那個心有些善的老孃們居然住在江區。

從這裡到院子，應該有十幾公里吧。

有什麼辦法？

自己跑出來的，走斷也得挪回去。

非爺一邊走一邊想，換人，差不多走三四個小時？

貓子步幅小一些，天亮時候……應該差不多能到吧？

非爺走到一個路口，再次看了看路牌，要過馬路了。

左右沒有車，非爺開始疾跑。

紅燈管不住貓子！

想要回到院子裡，還要經過一條江上的大橋。

所以這一段路還簡單，找到通往江口區的主幹道就行了。

路燈下，貓兒扭著屁，踏上了回家的路。

……

“怎麼樣？找到那個人了嗎？”

餘秋一接通電話，何詩就問道。

中午還在等警察到，何詩要去接媽媽，就先打車走了。

期間通過兩次話問況，讓餘秋知道了也關心自己。

然而現在沒心思品位這種關心，餘秋說道：“已經找到了，但聯繫不上。”

“可能睡了吧？查得到住在哪裡嗎？”

“不知道住在哪裡。但那個人……我們認識。”

“啊？不是說畫面模糊看不清嗎？”

餘秋看了看賀方，彼此的神都很複雜。他說道：“剛纔跟我們說，調到其他位置攝像頭拍的畫面裡，有清晰的正面。”

“你們認識？那不能直接找嗎？”何詩只是晚飯前打電話，知道了是兩個生，還安了餘秋大概以爲是流浪貓帶回去養了。

餘秋一開始還擔心非爺是不是吃了人家的東西，被下了藥，或者又跟之前喝啤酒一樣，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因爲畫面裡，他都沒彈。

但當清晰的正面畫面被調出來之後，他就沒那麼擔心了。

畢竟沒聽說是這樣的人。

“我們只是認識，但沒有的聯繫方式。現在正在通過朋友，問住在什麼地方。我們以前，還算是同事。”

“同事？”

“嗯，我們臺裡的一個主持人，方欣雨。”

“哦……名字都知道了就好，你別太擔心，應該只是誤會。”

餘秋點了點頭，對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

“嗯……”何詩也沒有多說，畢竟媽媽還在邊，正看著自己準備繼續問這問那呢。

餘秋掛了電話，賀方抓著頭：“方欣雨出了名的開朗，蠻多人都說是個很有原則很講義氣的人，應該不會是傷害非爺的。”

“那非爺怎麼一不的？”

“……這我也不知道。”

非爺還沒回來，餘秋憂難掩。

已經跟臺裡一些關係還算不錯的朋友聯繫，問有沒有知道方欣雨住在哪裡的了。

就是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還得等消息。

電話響起來，餘秋趕接通：“陸警，有消息了嗎？”

“據你們提供的份信息，方小姐聯繫上了。”

“非爺……哦，貓怎麼樣了？”餘秋焦急地問。

“方小姐說，貓是在上睡著了，們等了很久沒有人來找，以爲是流浪貓才帶回家準備養起來的。”那邊停頓了一下，然後說，“但晚上們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貓失蹤了。”

餘秋本來放下的心，驟然間再次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