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非爺洗完了澡吹乾，他就在遮傘上面著。

一邊呸呸呸地吐，一邊又繼續。

餘秋好笑地問：“什麼覺？”

“上舒服，裡難。”

“要不再養一隻小母貓，讓給你？”

“這話好黃啊。”

“……”餘秋無奈地說道，“你的心真髒。那要不養個公貓？”

“滾！”

餘秋樂呵呵地站了起來：“我去睡會覺。”

還沒走兩步，手機就響了。

“你起來啦？”

電話裡是何詩的聲音：“嗯，剛從家裡出門。怎麼樣了，找到了嗎？”

“找到了。”

“哦，那就好。找了一晚上嗎？”

“大半個晚上，還好。”

“那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早上我媽在家，我不好問你……”何詩的聲音有點歉疚的味道。

餘秋一臉笑容：“沒事，沒在睡覺，等會再補覺。”

“嗯，那你好好睡一會……”

“護手霜用了嗎？”

“用了……”聲若蚊蠅，“我先掛了……”

餘秋拿著手機一臉癡笑。

“嘖嘖嘖，進展快啊，互相關心了。”

餘秋很得意的樣子：“昨天你不見了，看我很著急，也跟著著急啊。要不是昨天媽媽到江城來，說不定就陪著我一起找了。你這一丟，丟得好啊。”

非爺鄙視地看著他：“說的是人話嗎？要不我再走個十天半個月的，幫你一把？”

“你準備小說不寫了，太監嗎？”

“滾！！”

“你教的詞啊！”

非爺懶得理他，好好一孩子，現在學壞了。

要不在書裡寫點招人恨的節，讓一些暴躁老哥給餘秋寄點刀片，讓他也割了？

餘秋打了個哈欠。

非爺找回來了，心裡放鬆了，睏意止不住地襲來。

非爺趴在遮傘的頂上悠哉悠哉地曬著太。

貓了一小覺起來，快到中午了，餘秋還沒睡醒。

非爺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嘆了一口氣。

那也就是開幾句玩笑，非爺還是想保有人的和靈魂。

已經變了貓，難道現在還要回到剛重生時候，自己真的在所有人眼中就只是一隻貓的日子？

有同類能互相吹牛吐槽，纔是人應該過的日子。

人得做事，得有一個目標往前走。

現在，非爺自己寫著小說，是在做事，有個目標。

當年……

非爺打開了筆記本，軌跡球鼠標悉以後，還是比板靈活多了。

他登上了顧言的QQ，開始寫第三篇日誌。

【凌晨四點的滬海】

十來萬塊錢還是太了。

顧言越是鑽到這個行業裡，越覺得這一波有大機會。

但本錢只有這麼多，顧言需要控制住風險。

可以趁博覽會開始之前，就先作起來。如果能滾先賺到一些，到時候再擴大規模。

每天都很忙。

白天時候，顧言得在屋子裡，在各種網站和論壇裡花樣打廣告，爲自己在途馬上面的產品做宣傳引流。

還得做客服，解答一些興趣的客戶提出的問題。

晚上深夜時候，還得自己手，對產品介紹做優化。

改文案、做圖片。

但顧言充滿了幹勁。

第一階段，顧言推出的產品，不是自己主要準備作的產品。

賣的，還是合作旅行社常規的自由行和團隊遊產品。

因爲現在流量還，散客給他們帶。

這個階段，顧言沒準備賺很多錢。

利潤的一部分，被他拿出來做優惠了。

先把人氣做起來。

據他之前在那個電商公司上班學會的套路，初期應該這樣做。

可惜最大的電商網站，還沒開通旅遊頻道，不然那邊的流量更大。

顧言也沒那麼多保證金，同時開通多個旅遊網站的店家賬戶。

先做好一個。

顧言這樣忙了一個月，有點忙不過來了。

他覺得得找個人幫著做客服，自己要出去參與帶帶團，積累一下經驗。

但這個人，不能慢慢教，得有點基礎。

顧言找到了合作的旅行社，讓他們安排一個產品計調。

“從我做了一個月的況，網絡這一塊的潛力你們看到了。我幫你們帶一個這方面的人才出來，以後你們就站在前面了，比別人的路子更寬。”

顧言記得自己是這麼說的。

但別人說這樣其他人的工作量會撐不住，得新招一個人。

顧言想著自己找人培養的時間和風險，最後咬著牙同意了承擔一半基本工資的條件。

但他要求這個人得到自己那邊辦公。

安排由他帶的計調周森，按旅行社那邊人的說法，這個孩子喜歡電腦，對電腦懂得多一點。

正合顧言的要求。

周森到了顧言家，才知道顧言連個正經的辦公場所都沒有。

顧言跟他說：“跟著我好好幹，比在旅行社有前途。”

說完就調自己過去一個月做出來的績給他看，周森對顧言當然有些佩服。

一個人做了這麼多單，如果按旅行社了的提，可以進整個社的前幾了。

他纔剛做一個月，一個客都沒有。

“我跟你老闆談好了，後面我這邊客人的業績都算再你名下。除了你在旅行社裡應該拿的一份，我這邊還給你提訂單額的2個點。”

對周森來說，基本工資沒變，提預期變大了。

他就開始認真地學。

白天，顧言開始跟著自己收到的客人，看領隊和導遊怎麼帶團，聽他們的反饋。

晚上，周森下班後，他就回去調整產品介紹，繼續打廣告。

但這個效果並不好。

客人的數量比自己作的時候，下降了不。

顧言以爲是周森還沒悉話的緣故。

這天的團，他沒有跟下去。

走了兩個點，他就提前回家了，準備教一教周森。

打開門進去，周森的樣子有點慌張。

顧言看他摘下耳機，走過去看他在幹什麼。

這傢伙在打遊戲，正在退出。但電腦有點卡，還沒退出完。

顧言鐵青著臉：“遊戲刪了。這個月的提，我扣你1個點，有問題嗎？”

周森怕他把事捅回旅行社，點頭答應了。

顧言沒有先教他，跟他談了談心。

“晚上跟我一起加班，好好學學。現在顧著玩，將來你會後悔的。”

這一天，周森在這邊跟著他加班到了11點多才回去。

利用夜間網上的流量高峰期，這一天晚上收的客人，頂得上週森白天在家裡3天的果。

顧言看得出來，周森有點佩服。

博覽會快開始了，顧言準備開始推自己要主做的產品。

他連夜在後臺編輯這些產品的介紹。

到凌晨的四點，他看著滬海的夜景，充滿幹勁。

產品上架了，接下來的三天，白天他都在家裡，帶著周森一起爲這個產品的第一期收客。

周森發現了，這個產品，不會給旅行社做。

顧言準備自己帶。

他問顧言：“你有導遊證嗎？”

顧言說這個不重要。

他沒把這個事放在心上。

但這一天，旅行社的人給顧言打電話了，讓他不能做這個產品。

因爲顧言用的，是他們的招牌和資質。

產品不可控，責任在他們那邊。

顧言問周森：“你說的？”

周森承認了。

顧言說：“我跟你說了，這些產品的提，你可以拿5個點。”

周森說：“我的工資還是旅行社發的。”

顧言遭遇了第一次背叛。

他不理解周森怎麼想的，也懶得說他承擔了一半基本工資。

有些人，就是帶不。

年輕是他的資本，但沉迷在虛擬世界裡樂，面對現實的風險和責任就選擇逃避，不是能做大事的人。

他讓周森回去了，也把產品下架了。

顧言想著解決的辦法，又想到了後半夜。

凌晨四點的滬海，沉沉。

他只需要一個資質而已。

用另一家合作旅行社的資質，他又拿出一部分錢做保證金，開了一個新店。

換了一個名字，跟網站說是旅行社準備在網絡上打的品牌名。

重新開始，這回有經驗了！

但要自己找個信得過的人。

顧言盤算了一下自己還剩下的資金，準備白天跟以前的同事打打電話，問一下他願不願意出來合夥搞。

讓他出點錢，佔一點份。

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數據和基礎在這裡了，顧言覺得帳算得過來，他應該知道有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