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面朝大湖，對著初升的朝打完太極，聽後沒了聲音，就轉過頭來問非爺：“怎麼樣了？”

“你看得到嗎？”

“啥？”

“你上的。”

餘秋舉著手放在眼前：“有嗎？”

非爺靜靜思考。

眼前暈雖然又開始淡了，但仍然看得出來有一點。

所以餘秋自己看不見？

過了一會，非爺也看不見了。

那麼基本上確定了，首先不是自己眼花。

其次，這個現象，是隻有在日出的時候纔出現，還是有別的什麼條件？

對比之前的況來看，非爺有了一些推測。

於是他說道：“先回車裡吧。”

帶著一隻貓打太極並且自言自語的年輕人走了，從此江城大學流傳出一個新的怪人奇談。

回到了車裡，餘秋先沒啓，非爺蹲坐在副駕上，再次問道：“你現在還能調起剛纔的緒和狀態嗎？”

“……我試試。”餘秋坐在車裡，開始表演模式。

唯一的觀衆非爺皺著眉頭：“緒調不起來了嗎？”

“……是那種緒啊。”

“沒有了。”非爺說道，“難道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餘秋很好奇又很擔心地問：“到底什麼況？你先說說你的分析啊。”

非爺認真回答：“首先，我又看見了，所以不是我的幻覺。”

“真有嗎？你說的這種，是什麼樣的？”

“所以說有第二點結論，你自己看不見。”非爺想了想，一五一十地描述道，“跟別人被太照出來的效果不同，你上有一層暈，而且這個暈會一閃一閃地，好像在呼吸一樣。當你有作的時候，暈還會稍微延遲那麼一兩秒，然後最終又回到你的。”

餘秋聽得合不攏：“有這麼明顯？”

非爺點了點頭：“很明顯，所以如果你和別人能看見的話，沒理由注意不到。”

餘秋被說得有點害怕：“難道是我的……靈魂什麼的？你是貓，所以你看得見，這樣？”

“……也有道理。”非爺說道，“關於它是什麼，那是下一步的事。現在只是確定了它存在，然後我們就要找到讓它出現的準確辦法。”

餘秋很贊同：“今天算是功了？”

“功了一半吧。”非爺說道，“至今天又重現了。至於說條件，有可能日出時候被早晨的太照到是一個條件。你再調一下緒，回到昨天早晨看日出時候的心理狀態。”

“……剛纔已經調過了。”餘秋說完，還是認真再次調了一下。

非爺一點反應都沒看到。

他喃喃自語：“難道說，需要兩個條件一起？”

另外一個條件，就是餘秋當時的狀態。從今天的況來看，關鍵信息似乎是……“一家人”？

那麼，本質的元素是什麼？

“先回去吧，我好好想想。”非爺說完，就陷了沉思。

餘秋開始開車了。

今天這個車就開得很走神。哪怕是有一顆比較大的心臟，遇到了會說話的貓，會說話的貓又說看見他上發，然後疑似是靈魂，這也太特麼的驚悚了。

餘秋一個沒注意，差點偏了車道。

非爺不滿地說道：“行不行啊你！先專心一點。”

“……非爺，靈魂啊！你看想來想去，這個最有可能。比如說你，現在就是靈魂在貓的裡。是不是我要靈魂出竅了，還是有什麼東西附在我上？”

非爺淡定地說道：“你放心，必然不是普遍現象。半年時間了，我也沒看見別人上有這種現象。”

“你說是不是因爲我這種特殊況，才聽得懂你說話的？”

“……有可能嘞。會不會是這隻貓的靈魂在你上？”非爺乾脆順著他的思路想，“你回想一下，你的格和思維，有沒有什麼時候開始產生變化，比如多了一些貓的屬？”

餘秋一邊開車一邊想：“沒有吧……我還是我啊……就算我有了明顯的變化，也是遇到你之後纔開始的。”

“遇到我之前沒有變化？不是因爲格大變才被甩的？”

“……你想哪裡去了，真沒有，不信回去問問賀方。”

非爺琢磨了半天，然後說道：“講講我的分析。先不管爲什麼能聽懂我說話，這可能只是它的作用或者結果。先回到讓它出現的條件，你在那種狀態下，心裡的覺，是覺得幸福巨多，還是覺得責任居多？”

“……爲什麼這麼問？”

非爺答道：“開始你純粹欣賞日出的時候，沒有出現那種暈，我才問你，昨天看日出的時候心裡想的什麼。你說當時想的是：這樣真好，一家人一起看日出。當你調整自己進這種心態之後，暈纔出現的。”

“你是說，我的心理狀態也是讓它出現的原因？”

“反正目前看況是這樣。”非爺問道，“你分析一下，當時你想到這種狀態，心裡是因爲覺得一家人一起看日出很幸福，還是別的緒爲主？比如以後你要變強，守護這種幸福，類似這樣的責任？”

餘秋目不斜視看著路，皺著眉頭思考：“與其說是幸福或者責任，不如說是一種就，和朝氣吧？因爲是第一次帶父母出來旅遊，也覺得以後會更好的，很有信心那一種，準備以後帶他們去更多地方玩……”

非爺點了點頭，最後問了一句：“你……想到你哥了嗎？”

“我哥？”餘秋詫異地看了非爺一眼，“當時沒有明確想到……”

非爺就沉默了下來。

難道說，就是這種對未來很有信心的朝氣，契合了日出時候的某種玄妙道理？

有或者說是有明確的某個願，激發了他靈魂層面的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特別的法門嗎？

非爺覺得迷霧重重，想了想只能說道：“明天再來！明天的時候，你就換一種心態，就是‘未來一定會更好，更奇妙，我準備今年賺到一個億’那種有信心朝氣蓬的心態。”

“……會有用嗎？”餘秋也很想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啊，但總得多試試。”

“今年賺一個億有點太誇張了吧？”

“那你想換什麼願？”

“要不……今年跟何詩……”

“你真下賤！”

餘秋正氣凜然：“這又怎麼了？很正常啊！”

“你能許個跟我有關的願嗎？你腦子裡一天天的，就想這些玩意？”

“那……希你長出蛋蛋來？”

“……講點科學行不行？還有，你特麼什麼意思？爲什麼要提這茬？”

“我都發了，還講什麼科學？”餘秋賊賊笑道，“要不，許願你能變人？”

“這個可以！”非爺心大爲快。

“那變人了，要是沒蛋怎麼辦？”

“……年輕人，你在找死！”

不知道爲什麼，儘管到這樣詭異的事，但兩人聊著聊著就沒了未知的恐懼。

大概變了貓，貓會說話，其他怪異的發展，也都沒有那麼不可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