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挖了哥哥的墻角》第9章 分手

一切都在顧錚計劃之

生猛彪悍的閔芋,一就跪的顧弦,圍觀吃瓜的國際友人,以及被震撼到失語的緹屏。

現在到他究極綠茶·挖角戰士·天降正義·顧大總裁出場。

閔芋正準備繼續口頭調戲顧弦時,顧錚突然出現在面前。

閔芋剛想開口說小錚子何事尋本宮,顧錚搶先一步開口,好家伙裝得那一個急公好義,抖著手指指向兩人,宛如前來捉見雙的深閨怨婦。

“你們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呢!顧弦,老子算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和別的男人一個樣兒,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我說你看個兩眼也就算了,你怎麼還啃上了?這像話嗎,啊?”

顧弦被他說懵了,絕地抹了把臉:“……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顧錚額頭上的青筋都起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看看!事實都擺在面前了。”

他一指顧弦,再指向一臉莫名其妙的閔芋,冷笑道:“你們倆多親啊,郎才貌,天生一對,瞧著唱黃梅戲一樣,啊,樹上的鳥兒雙對,夫妻雙雙把家還呢。”

見顧弦被訓得神黯淡,百口莫辯,閔芋不開心了:“顧錚你發什麼瘋呢,兄控也要有個限度,你忘了……”

顧錚瘋狂對使眼,右眼幾乎筋。

他這是在做什麼?

閔芋不清顧錚的路數,索,皺眉。

“你太渣了!”安完閔芋,顧錚繼續表演,長臂一,狠狠攥住顧弦領,拉住面前,四個大字摔在顧弦臉上:“你這樣對得起緹屏嗎,啊?”

緹屏。

閔芋提取到關鍵詞。

當顧錚說出這個名字時,顧弦的臉眼可見地更加痛苦。

這讓有些微的不爽。

在人群中掃視,一眼發覺了一個長發及腰,眼睛霧蒙蒙的姑娘。

著樸素,凝白,漂亮清冷,通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打量著那個姑娘,那個姑娘淡淡地看著

直覺告訴閔芋,這位就是傳說中顧弦那個新友。

哦,知識分子。

心里頓時有數了。

這種孩要面,適合結婚,明明很不悅,卻仍表現得冷靜知,不打不罵,和這種瘋婆子一點也不一樣。

“顧弦,你要還有點良心,就別腳踏兩條船,像個爺們一樣可以嗎?”顧錚道:“左手抱一顆白菜右手又抱一顆,你以為這是逛小菜場啊!”

緹屏沒有勸架的意思。

或者說,本不想摻和這出鬧劇。

幾乎無人發現,顧錚埋汰顧弦時,看似痛心疾首,實則余都在另一個人上。

閔芋冷眼旁觀半晌,突然噗嗤一聲樂了。

原來如此。

難怪顧錚這小機靈鬼天天催著買機票過來,是心懷鬼胎,拿著鋤頭蹲邊上等踹墻啊!

對緹屏勾一笑,很友好,沒有挑釁的意思。

緹屏冷淡地又看了一眼,慢慢收回了視線。

而那廂,兩個男人尚在互撕。

……不,應該說是顧錚單方面用言語打顧弦。

顧錚戲癮上頭,演得手舞足蹈越發浮夸:“……你有那麼好的朋友還不珍惜,還和別人鴛夢重溫,可別再耽誤人家了,被那麼多人圍觀你不覺得丟人嗎!”

圍觀群眾中已有華人舉起了手機。

在顧錚的胡攪蠻纏下,顧弦被帶偏了思路,整個人都快破碎了。

再清晰的大腦在這種混的局面中也很難保持理智,他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只是本能地覺得,在場最需要他解釋這一切的,是那個不聲不響站在一旁的緹屏。

他走過去:“緹屏……”

緹屏涼涼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顧弦想追,被顧錚一掌拍過來:“你還有臉去追!自己干的混賬事不敢認是吧?”

把顧弦往閔芋懷里一推:“行行行你倆雙宿雙飛吧,似水佳期如夢,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不打攪了啊。”

說罷顧錚自己像條攆在主人后的小狼狗一樣,眼地跟上去,長倒騰得飛快,沒一會兒就跑到了緹屏邊。

兩人相伴走遠。

顧錚的背影實在太像條狗了,給他他能搖到螺旋升天。

顧弦覺得好媽魔幻,他綠了緹屏,怎麼戲最多的反而是顧錚呢?難道他綠的人是顧錚嗎?他跟著瞎摻和什麼!

他又想追上去辯個明白,卻又被另一只手按回了椅子上。

閔芋的力氣大得驚人,把一側碎發至耳后,漫不經心笑道:“不許去,那兒沒你的事了,等著下線吧。”

“什麼?”顧弦今天腦袋不太好用。

“不懂嗎?”閔芋翻了個白眼:“接著裝傻吧你。“

顧弦一頭霧水。

一場鬧劇結束,閔芋繼續纏著顧弦不讓他走。

兩人磨嘰半天,又是翻舊賬又是歇斯底里地好一番折騰,顧弦終于倦了。

他疲憊地對閔芋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你我都有想做的事業,想過的人生,你可不可以放過我。”

“不行,”閔芋從沒有那麼像過一個瓊瑤主角:“你還我,我也還喜歡你,我們不該分開,況且你上次不告而別,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這次拉下段來找你,你可別不識好歹啊。”

顧弦快被折磨瘋了:“我們不會有結果的,你有家族企業要照顧,只能留在國,我做科研,更注定不可能回國,我們……”

閔芋也很頭疼這個問題。

對,顧弦和都是要事業的人,放不下對方,但又不甘心放棄辛苦拼來的一切。

能怎麼辦呢?

兩人陷沉默。

半晌,閔芋才道:“你我之間的事,不要牽累無辜的旁人,你那個新友為人清正面,見到我們撕扯也沒有發作,但你不能因為這個而欺負人家。”

顧弦沒說話。

“既然不,就不要耽誤人家和真正喜歡的人在一塊兒。”閔芋道:“你看你弟弟都比你俠義,你還不如他呢。”

重音落在弟弟上。

顧錚剛剛發信息,求閔芋千萬別把他想吃餃子這事說出去,閔芋答應了,可心里還是憋著壞,旁敲側擊地提醒顧弦:你弟弟在挖墻腳耶!

顧弦果然有所察覺,問:“你怎麼知道我有了新朋友?”

“哦,上回出國來看你,加了個你的同學,他告訴我的。”閔芋信口開河。

“誰?”顧弦恨不得把這個碎同學的狗頭擰下來。

閔芋笑笑:“喲,那我可不能說,我還指著人家以后多替我監視著你呢。”

再說顧錚那兒。

他兢兢業業撬了半個多月墻角,自己手都快起泡了,緹屏卻老神在在,巋然不,直到閔芋出現,這塊墻終于出現了一道裂,地基也有松弛的跡象。

緹屏很平靜地回了的工作室。

收拾電腦包,扔掉變冷的咖啡,淡定得完全不像頭頂被扣了碩大的綠帽。

顧錚有點怵,臊眉搭眼地跟著,半天才委委屈屈道:“緹屏,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緹屏看他一眼,鏡片后的眼睛清清冷冷,金鏡框上閃過犀利的

顧錚猜的意思是:你說呢。

“對不起,我是看我哥那麼不珍惜你才……”

“我也知道這樣不太好,當眾吵吵嚷嚷,讓你難堪了,可我忍不住,我太生氣了,他怎麼能這麼對你!”

顧錚假意認錯,狠狠地又往顧弦頭上扣了個渣男鐵帽。

緹屏目緩和下來,白玉般的指節屈起,而后頹然下落。

放下包,坐在椅子上。

“我沒有生你的氣。”

顧錚順勢蹲在旁,仰起頭看向:“那你能不能笑一笑,顧弦這個渣,他才不值得你難過。”

緹屏搖搖頭:“我沒事,只是有點……”

頓了很久,終于找到了合適的中文詞語:“……悵惘。”

問:“那個人是閔芋嗎?”

人的直覺告訴是。

顧錚道:“是,但和我哥早就過去了,我以為不會再有瓜葛,對不起,我應該早點提醒你的。”

“為什麼要向我道歉?”緹屏道:“你沒做錯任何事。”

的手舉起來,在空中懸停了一秒,然后輕輕落在顧錚頭頂,了一下,好像安家養的小狗。

即使緹屏想把他腦袋薅禿,他也毫無怨言。

窗外的樹影橫斜,映在緹屏干凈的臉上,形一道道忽明忽暗的影子。

“我明白了。”緹屏輕聲道:“我原以為他只能天里謙和理智,看來只是因為沒有見到讓他的人。”

“你放心吧,事已至此,我明白該怎麼辦。”緹屏自嘲地笑。

趕走了顧錚和師姐,緹屏一個人在工作室里工作了很久,反復測試同一個圖形邏輯,一直到日西沉。

母親說過,當你無所適從的時候,你就應該去工作。

夜幕降臨時,緹屏收到了顧弦的消息,他希面聊,把前因后果,來龍去脈講清。

緹屏答應了,并且拒絕顧錚的護送,單刀赴會。

兩人約在公寓樓下的咖啡廳。

顧錚張得抓心撓肝,牽腸掛肚,生怕緹屏又被顧弦給忽悠住了,那他千里迢迢把閔芋給拉過來圖什麼?豈不是功虧一簣?

閔芋穩坐釣魚臺,氣定神閑地喝茶:“沒事,我看這位妹妹是個聰明人,一定不會死乞白賴地非要拉著顧弦的,這種掉價的事只有我會做。”

顧錚喃喃:“就怕我哥巧舌如簧,一通胡侃把侃暈了,然后為所為……”

閔芋笑得花枝:“巧舌如簧,我看這是形容你自己的吧,誰的皮子能比你的利索?”

“老實代,”閔芋往里丟了一顆蔓越莓干:“你什麼時候看上的?”

既然閔芋猜到了,顧錚就沒必要再裝模作樣,老實代道:“就半個多月前,我哥有事,把我晾在機場里,后來讓來接我。”

閔芋:“把親弟弟撂機場里,這確實是你哥會干出來的缺德事。”

顧錚道:“不,他一點也不缺德,他給我了老子活了那麼多年最大的驚喜,我跟你說,看到第一眼,我就知道,老子陷進去了。”

顧錚比劃了一個一,強調一見鐘,又比劃了一個心口中槍的作,強調自己對

閔芋聽懂了:“見起意唄。”

閔芋和顧錚聊天風格像兩個相聲演員在地下八英里賽場上短兵相接,但緹屏和顧弦不會如此,學霸間的流一向高效,且直切要害,講究一個速戰速決,互相尊重對方的智商和理解力。

半個小時后,他倆一前一后從咖啡店里走出,并且友好地揮手作別。

看著緹屏繃直的小和優態,閔芋慨:“你哥上哪兒找來這麼一仙,看看人家這氣質,你這只癩□□,吃得上天鵝嗎。”

學過很多年芭蕾。”顧錚特別自豪。

“難怪。”

“你覺得他們分手了嗎?”顧錚趴在窗口,試圖從顧弦臉上看出點蛛馬跡。

閔芋往下瞥了一眼:“分了。”

“不止是分了,”閔芋道:“生疏得跟普通朋友似的,這要是不說出去,沒人信他倆還在一起過。”

“我去找。”顧錚站起

“等等,”閔芋在后面,懶洋洋地喊住他:“你費這麼大周章,又是攛掇我來,又是演這出大戲,你不怕以后知道嗎?”

“怕,當然怕啊。”顧錚道:“所以你要替我好好瞞著,千萬別出去把我賣了。”

“老娘才沒那麼閑,”閔芋翻著白眼:“人家好好一個仙,一心只讀圣賢書,平白遇上你們,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顧錚點頭承認:“閔總你簡直慧眼如炬,一眼看穿了我和我哥的爛人本質。”

面對這種臉皮厚得子彈都打不的惡劣之人,閔芋也不知該怎麼抨擊,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也不是什麼偉正的人,好像也沒立場去審判顧錚。

顧弦有錯在先,心還在這兒,就試圖和別的孩發展嚴肅關系,這是他的錯,但自己不管不顧地跑來強吻他,當眾給他的新友難堪,是自己的錯。

這件事一點也不酷,真的,糟糕頂,讓覺得自己和劇集里那種濃妝艷抹,波大無腦,一心只有男人的蠢笨人沒有任何區別。

這麼多年過去了,閔芋從高中的囂張大姐頭變了呼風喚雨的閔總,可一到顧弦相關的事,總是忍不住任妄為,一言以蔽之:腦。

閔芋滄桑點起一煙:“果然我爸說的沒錯,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我只是覺得奇怪,你喜歡人家,為什麼不好好兒跟解釋呢?和你哥哥公平競爭,也比在背后暗挫挫來的強。”

閔芋看問題總是很一針見,只有會讓昏頭。

好問題。

顧錚想過,他為什麼不和顧弦公平競爭呢。

答案很明顯,只不過閔芋不是他,不會懂。

“要聽真話嗎?”顧錚低下頭,自嘲地牽角,眼中爬上薄薄的暗之

“我從小到大,只要是上顧弦,我就一次都沒有贏過,一次都沒,他樣樣都好,我樣樣都糟。”

閔芋點頭:“你對自己認識得很清楚嘛。”

顧錚繼續道:“所以我沒有把握,閔芋,你想想,如果我把一切據實相告,仍然選擇相信顧弦怎麼辦?或者本不在乎顧弦心里頭是不是有粒朱砂痣,我是意思是……顧弦那麼人見人,花見花開,萬一知道了你和他的糾葛,卻還是不離開他,我該怎麼辦?”

閔芋聽懂了:“你怕不愿放棄顧弦,所以才把我拉來,在大庭廣眾下給足夠的震撼,讓對顧弦徹底死心,你好乘虛而,對嗎?”

“bingo”顧錚笑:“猜對了,不愧是你。”

閔芋久久無語。

半晌,才道:“你真蠢,你用腦袋想想,這種眼里不沙子的人,怎麼會在知道這一切后還不愿退出?你其實不用費那麼多心機,直言相告就行了。”

“我知道,可我沒有自信,”顧錚很平靜:“而且我蠢,我賭不起,如果沒有你出現,我不能確定百分之百選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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