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挖了哥哥的墻角》第24章 新狗

緹屏這幾天住在姑姑家。

姑姑八卦,問起分手原因,緹屏據實相告。

“分得好,”一拍桌子:“這什麼人啊,不讀書還詭計多端,躲在小姑娘背后使壞,明死他了。”

緹屏一頓:“……他不太明的。”

“別舊難忘啊,緹屏,哪怕他了個千萬億萬富翁,都別回頭,我們人就是要獨立,杜絕欺騙。”

緹屏又是一頓:“……他真的是個億萬富翁。”

姑姑語塞。

“那……那你要不多考慮考慮?”

“不考慮,”緹屏使用了顧錚的名言來反駁:“有錢算什麼,錢是王八蛋。”

姑姑目瞪口呆,隨即淚盈于睫,拿起手機巍巍給緹屏爹發消息:那個盲流子果然把我們緹屏帶壞了,都會說臟話了,剛剛罵錢是王八蛋!

緹屏爹秒回:罵得好。

這幾天住在姑姑家冷靜了一下,緹屏仔細剖析了一下自己,順便找老友們傾訴了一下煩惱。

留在國的老友們都已職場,多挨了點生活的毒打,聽說顧錚的慘狀和他平日的表現,紛紛勸緹屏多加考慮,畢竟男的都不行,逮到個像顧錚這樣的,已經算是在佛前求了幾千年級別的好事了。

真是這樣?

緹屏欣地發現顧錚居然如此有市場歡迎,最后一微妙的負罪也消失了——即使耽誤了顧錚的一年青春,他也不愁找不到人開啟新生活。

于是,做好了徹底放下這段的準備,很平和地坐上了越洋飛機。

起飛前,刪掉了錚多多的應用。

七百萬日活,不差一個。

回想起第一次見面時顧錚向推銷產品的模樣,一切恍如隔世,其實他們也有過很好的時,但在此時此刻,還是堅決地選擇離開。

飛機起飛前最后一秒,給顧錚發了兩字:再見。

然后平靜地刪除了他。

引擎發出轟鳴,飄渺的電磁波飛向遠方,瞬息之間完了輾轉的旅程,呈現在另一人的眼前。

灑滿辦公桌,緹屏的照片落了淡淡的灰塵,顧錚枯坐辦公桌前,頹然盯著那兩個小小的字符。

這次是真的要走了。

小張安顧錚:“老板,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依我看,你們倆可能拿的是破鏡重圓的劇本。”

顧錚不說話,把頭埋進臂彎里。

小張噤聲,心地把窗簾拉上,自己退了出去。

至暗時刻降臨時,他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在春天結束之前,緹屏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學校。

師門眾人為舉辦了接風宴,畢業失敗的師姐在席間八卦,問和那個甜的男孩怎麼樣了,會不會結婚?

緹屏慢慢喝著橙回答:“……分手了。”

同門紛紛表示詫異:“怎麼會這樣?”

緹屏不想多談,更不想說顧錚的壞話,只是敷衍地笑了笑:“他在某件事上騙了我,讓我覺得他不是最好的結婚人選。”

不,應該說他是很好的結婚人選,但對來講還不夠格。

“這都是過去時了。”緹屏笑道:“現在我恢復了單。”

話已說到了這個份上,后續的當然都是些單萬歲之類的陳詞濫調。

緹屏慢悠悠地喝著碗里的蘑菇湯,清潤的上沾著一點點粘稠的湯,皮瓷白,如在水一方的鷺。

對面坐著今年剛剛出國讀博的小師弟,師弟悄悄打量著,眼神里冒著機不純的

“師姐,這個羅宋湯味道很好,你嘗嘗?”師弟殷勤地替布菜。

“謝謝。”緹屏微笑。

小師弟笑了,笑出兩只酒窩,模樣竟然有點像顧錚。

“忘了跟師姐說我的中文名了,師姐我陸承,承上啟下的承。”

緹屏笑容微滯,但很快平復了過來。

連名字的發音都很像顧錚,真是惱人,當你努力把自己從回憶里□□的時候,會發現到都是讓你重新陷回憶的事

對陸承道:“我緹屏,緹騎的緹,屏風的屏。”

沒想到陸承立刻接了下去:“這名字真,去上緹屏最,行陳丹扆箴,頗有古意。”

這回到緹屏驚訝了。

的名字取自冷門的詩詞,連專門研究文學的學者都未必知道出,他一個其貌不揚的工科博士,居然輕而易舉地答出來了?

放下了碗,第一次正眼看向對面的男孩。

男孩坦然地笑了笑:“久聞師姐大名,忍不住去搜了搜,現學現賣罷了。”

“主要還是想給師姐留個好印象。”他道:“以后就是同門了,請師姐多多關照。”

緹屏點頭:“好。”

搬家是一件百廢待興的事。

尤其是當搬家撞上了開學,準備會議,向導師匯報進展等一系列的瑣事時,生活會被一種莫名其妙的忙碌填滿。

緹屏把最后一只箱子搬回公寓,癱在沙發上氣。

陸承在門口不好意思地探進頭來:“對不起師姐,這個袋子好像破了,有些東西掉出來了,你看要不要我賠給你?”

緹屏無意間談起在忙著搬家,陸承便自告勇地上門幫忙,但這個人做事腳,兩天里壞了緹屏不東西。

當他追著緹屏要求賠償時,緹屏約領會了此人的真實意圖——多半是借著賠償的名目,與多加來往吧。

謝顧錚,緹屏經歷了他之后,對雄的小心機有了非常深刻的認識。

如此修煉了真正的銅墻鐵壁,在主觀上不想談的時候,沒人能輕易套路

緹屏走過去道:“不用賠,辛苦你了,改天我會答謝你。”

“哦……”他撓了撓頭,突然看見地上飄著一張拍立得照片。

撿起來一看,照片照得非常溫馨好,一個陌生的帥哥摟著緹屏,郎才貌。

那帥哥也有酒窩,跟自己還有兩分像,只不過是超高配版的自己,言小說男主角似的。

他有點酸:“師姐,這是你前男友嗎?”

緹屏把照片撿起來,塞進了屜里:“嗯。”

相機是當初顧錚上次去看時,興沖沖從二手市場淘回來的,淘回來第一天,兩人拍了很多傻得要命的照,第二天,相機不堪重負,自殺了。

留個紀念吧,緹屏這樣想,雖然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好紀念。

陸承雙眼一眨,醞釀著開口道:“師姐……不,我可以直接你緹……”

緹屏突然道:“你上次問我的那個算法,我有一點思路了,你先回去忙吧,等我寫完了再發給你。”

陸承含恨閉,不甘心地晃悠了一會兒,終于走了。

走了好,走了清凈。

雖然表現得一直很平靜,但本質上,緹屏目前還于失的陣痛期,對談毫無半分想法。

即使要談,也不會和陸承談。

這家伙上有可疑的不真誠氣息。

不想第三次踏進同一條河流了。

在沒有盡頭的學搬磚生活中,緹屏陸陸續續收到了顧錚通過郵件發給的一些信息。

大概也知道了緹屏不愿再回頭,顧錚這回沒有多寫什麼我錯了原諒我的廢話,只是試圖用邊人的口供以及一些記錄告訴:從第一眼開始,他就陷了名為鄭緹屏的漩渦里,并且無法自拔。

就連小張和閔芋也私自發了郵件給替顧錚說

緹屏一邊搖頭心想早知如今何必當初,一邊挨個回:已閱。

直到有一天,收到了顧弦的郵件,才發現,顧錚沒有之后的生活,可能真的一團糟了。

事發后一星期,顧夫人驚聞噩耗,滿意得不得了的二兒媳婦,被的傻兒子給作沒了。

家庭會議,愁云慘淡,顧錚顧弦兩人喪得如出一轍,顧老爺子長吁短嘆,只有顧夫人在暴走。

就知道,這兒子絕不讓當媽的省心。

顧夫人恨不得把兒子也干脆人道毀滅了算了,對著顧錚憤怒地耳提面命:“錚錚你有病啊,喜歡人家就認真追啊,搞那麼多花頭干什麼?現在麼好了,你老婆也沒了,婚禮也沒了,活該!”

又覺得不甘心:“人家小鄭也不是不講面的人,你跟好好認錯,爭取把哄回來。”

顧錚還沒開口,顧弦先說話了:“媽,緹……小鄭真的是不講面的,是我見過道德潔癖最嚴重的人,對伴的要求也高的……”

顧夫人火力立刻轉移,破天荒兇了大兒子:“你也蠻厲害的,當著現友的面被前友親得七葷八素,丟不丟臉啊,我怎麼培養出你們兩個小混賬,家門不幸哦。”

顧弦也閉了,低頭和弟弟一起挨訓。

“現在怎麼辦?你想怎麼樣?”顧夫人問。

顧錚這些時日瘦了很多,頭發長長了,胡茬懶得刮,人也消沉了不,但有一個好,人變得沉穩了,看起來比以前稍微可靠了那麼一點。

有時候男人長大就在一瞬間。

“我會去找。”顧錚啞聲道:“我想為自己最后爭取一次。”

“爭取不到怎麼辦?”顧弦問。

他總是喜歡做很壞的假設。

“爭取不到……就一個人回來啊。”顧錚笑了:“我現在已經失去了,如果失敗了,左不過就是繼續打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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