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仙》第70章 真相

李朝歌先前就覺得華凌風太明顯。如果那天跟蹤他們的人真的是華凌風,明知道被打傷,還明晃晃頂著傷口出現,豈不是太蠢了?而且,那天黑人雖然蒙住了全,但李朝歌能認出來,對方的形要比華凌風纖細一點。

果然,這其中有幕。李朝歌不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傷的嚴重嗎?”

“前天晚上的事。”盛蘭初抱怨道,“師兄也是,天都晚了,突然要考較兩個徒兒武功,下手還很重。不過幸好沒傷到筋骨,養兩天就好了,不大礙。”

李朝歌看向顧明恪,無聲挑眉,示意他“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顧明恪不久前才糾正過李朝歌對男人的看法,沒想到這麼快就慘遭打臉。顧明恪說道:“莊主對徒弟果然十分嚴苛。莊主對徒兒如此負責,應當收養了很久吧?”

“是啊。”盛蘭初嘆道,“已經七年了。他們師兄弟差不多同時進門,凌風比任放早半年。放兒來山莊的時候年紀還小,僅僅八歲,晚上連一個人睡都不敢。師兄辛辛苦苦把他們拉扯大,當真把這兩人當兒子養。如果日后立這兩個孩子為繼承人,師兄也算無憾了。”

“一日為師終為父,夫人和莊主宅心仁厚,以后兩個徒弟一定會好好孝順你們的。”李朝歌說著看了眼外面的天,起道,“叨擾夫人良久,我們也該走了。多謝夫人。”

盛蘭初站起留飯,被李朝歌拒絕。盛蘭初親自送李朝歌和顧明恪出門,站在門口,目送那兩道背影遠去。俊男走在一起總是惹人艷羨,他們一個彩濃烈,一個清澈不染,兩人并肩走在晚霞中,仿佛要隨著燦爛霞飛升一般。

盛蘭初停在門口靜靜看著,等再也看不見人影后,才轉走回院子。

盛蘭初輕聲問:“今夜莊主回來嗎?”

“莊主說他今天要談生意,不回來了。”

盛蘭初點頭,習以為常地應道:“我知道了。”

另一邊,李朝歌走在路上,用胳膊撞顧明恪:“你看,我說什麼了。”

顧明恪微微錯,握住李朝歌的胳膊,無奈道:“莊主夫人還在后面看著呢。”

“我知道。”李朝歌毫不在意,說,“反正又聽不到。你覺得華凌風今年多大?”

“第一天山莊中人提起過,大師兄華凌風二十歲,二師弟任放十五歲。”

李朝歌笑了,故意問顧明恪:“練武啟蒙的最佳年齡是七到十歲,錯過了這個年齡,孩子骨頭就長了,日后進益有限。華凌風和任放年齡相差五歲,卻只隔了半年進門。顧大人,你說,這是為什麼?”

顧明恪無可奈何,糾正道:“這是個行為,不代表整,勿要以偏概全。”

李朝歌輕哼了一聲,不想討論那些垃圾男人,便轉而問:“你說湖里那只水鬼,真的是買進來的侍嗎?我還是覺得很奇怪。”

“文書齊全,至份上是的。”顧明恪似乎嘆了一聲,低低道,“不過到底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

李朝歌聽出些什麼,立刻追問:“怎麼了?你看出了什麼?”

顧明恪眼如點漆,薄微抿,日暮晚灑在他上,瞬間變了冷。顧明恪搖搖頭,并不肯說,道:“我還沒想好,目前還需要一些佐證。”

李朝歌眉梢輕抬,瞥向顧明恪,笑著點了點下,轉頭看向斜下浮躍金的粼粼水面:“好。我等你想好。”

昨夜鬧鬼,今天眾人暗暗防備著,幸而一夜安穩,眾人一夢到天亮。大伙在山莊門口集合時,還不住嘆:“難得啊,這一個月來要麼在趕路要麼在鬧鬼,昨天終于睡了個安穩覺。”

白千鶴深有同。這時候他們看到李朝歌和顧明恪走過來,自覺安靜。李朝歌走近后,大致掃了一眼,道:“人都來齊了吧,這就走吧。”

白千鶴問:“顧寺丞,公主,我們今天要做什麼?”

李朝歌看向顧明恪:“人和劍,你選一個。”

顧明恪想了想,說:“還是人吧。”

他對洪城源那些烏煙瘴氣的家事不興趣,他寧愿去找尸

“好。”李朝歌點頭,說,“那就這樣定了,你帶人去找徐興寧的尸,我去查丟失的潛淵劍。”

白千鶴就跟在近前,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他聽不懂這兩人說話。白千鶴咳了一聲,李朝歌和顧明恪一齊向他看來。白千鶴笑笑,說:“很抱歉打斷二位。不過,你們在說什麼?什麼人,什麼劍?”

“對啊。”大理寺跟來的三個人也不解地喃喃,“我們連藏劍山莊的關系還不知道呢,不是說分頭打聽,最后一起報嗎?”

顧明恪說:“昨天盛元公主已經和我說了。細節路上談,現在先去找徐興寧刺史的尸。”

白千鶴默默瞪大眼睛,一雙眼睛滴溜溜轉。大理寺三個人不約而同噤了聲,昨晚回山莊的時候,盛元公主還說沒想好,等理清楚了再解釋,結果今天早上,顧寺丞就說他已經知道了。

他們兩人到底有多藏行程是別人不能看的?

八人隊伍就在一種莫名詭異的氣氛中分道。李朝歌帶著莫琳瑯幾人走在清晨的街道上,說:“今日我們著重打聽洪城源的那兩個徒弟。重點你們都知道吧?”

白千鶴眨眼睛,意味深長地笑道:“我們不知道。公主,昨天你和顧寺丞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呀,總覺得你們倆有一種別人不能理解的默契。”

“沒做什麼,商討公務罷了。”李朝歌說完,發現另外幾人一副“我們懂”的表皺眉,奇怪道,“你們那是什麼眼神?商討公務有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白千鶴嘿嘿笑著,說道,“出外差嘛,我明白的。”

李朝歌本能覺得不太對勁,上次和顧明恪商討公事的時候,李常樂和裴紀安等人也是這種表。商量朝政而已,不行嗎?

李朝歌擰眉,警惕地打量著白千鶴:“你到底明白什麼?”

周劭一把把白千鶴拽走,說:“行了,別廢話了。早完事早收工。”

周劭強行把白千鶴拽走了,李朝歌還是覺得不對頭,白千鶴說和顧明恪默契,李朝歌還覺得他們幾人有一種奇怪的默契呢。但是另外兩人已經走遠,李朝歌總不能把白千鶴拉回來質問,便遠遠提醒道:“往姓洪的私事上打聽。”

白千鶴在背后揮了下手,示意他們明白。李朝歌回頭,發現莫琳瑯也用一種很奇怪的表。李朝歌莫名其妙,問:“怎麼了?”

莫琳瑯哪敢破這層窗戶紙,上面人裝傻充愣,作為下屬自然要心地配合。莫琳瑯搖搖頭,說:“沒事。公主,我們今日要去哪里?”

李朝歌似乎笑了一下,將護臂上的綁帶束,放下胳膊時,眼睛中銳人:“去查當年和老莊主做生意的盜墓團伙。”

顧明恪不想讓人知道,但李朝歌偏偏要查。當年,潛淵劍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莫琳瑯聽到皺眉:“盜墓團伙?這群人可不好查。他們居無定所,來去無蹤,而且,這是老莊主生前的事。老莊主都死了十八年了,時間過去這麼久,那群人是否還活著都不好說。僅憑我們兩人,人生地不的,該向什麼人打聽?”

李朝歌說:“沒必要限制的那麼死,誰說一定要和人打聽?”

莫琳瑯愣了半晌,慢慢瞪大眼睛:“公主,您是說……”

“沒錯。”李朝歌拳頭,面不改道,“去找鬼打聽。”

白千鶴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門路,最熱衷于打探別人的八卦,洪城源的花邊消息給他打聽綽綽有余。所以李朝歌明面上帶著鎮妖司查洪城源,實際上和莫琳瑯單獨行尋找盜墓人。

正常來說,一個普通人想要追蹤盜墓團伙難如登天,然而李朝歌顯然不是普通人。莫琳瑯負責找鬼,李朝歌負責供,在李朝歌的暴力威懾下,還真打探出不消息。

畢竟隔行如隔山,打聽盜墓這等事,還是得問他們部的人。

七天后,各方陸陸續續傳來進展。白千鶴真不愧他小白臉的稱號,在青樓廝混了幾天,很快如魚得水,從一個姐姐得知洪城源曾支持過的生意,而且,洪城源在南城有一座外宅。

白千鶴和周劭順藤瓜找到南城。周劭上的大哥氣質很快折服了當地的幾個地流氓,地流氓熱地請他們兩人喝酒,在酒桌上把那戶宅子的況兜了個底朝天。

洪城源在外面四,其中一個子懷了孕,以此威上位。洪城源就將人養了起來,最后生下孩子,是個男孩,洪城源越發當個寶貝供著。

但是七年前,宅子里突然聽不到孩子的聲音了。那個婦人說孩子生病死了,但是看滿面、喜氣洋洋的樣子,無論如何不像死了兒子。吃飯的時候,白千鶴一邊看菜單一邊將這個消息轉達給李朝歌,李朝歌算了算時間,正好是洪城源收任放為徒的時間。

白千鶴滋滋點了好幾道特別貴的菜,他把店小二打發走后,問:“公主,你們這幾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神。你們到底去干什麼了?”

莫琳瑯,最終還是選擇沉默。說出來白千鶴可能不信,們去霸凌鬼了。

李朝歌輕描淡寫道:“去找行問了幾句話。結合你們的信息,整理一下時間順序,大概是二十年前,老莊主和一伙盜墓賊買下潛淵劍。這伙盜墓賊挖了一座新墳,發現陪葬品是一柄劍。盜墓賊得知藏劍山莊老莊主癡,便來到廬州,以天價賣給了老莊主。”

周劭皺眉:“不對,潛淵劍不是說是某個古帝王的陪葬品嗎,怎麼是從一座新墳里挖出來的?”

李朝歌早就知道他們會有此問,對此毫不意外,平靜地說:“因為新墳的主人也是一戶盜墓賊。”

白千鶴呦了一聲,樂了:“這一鏟子竟然挖到了同行。他們干這行的,我以為建墓地時會很講究,不會被人盜呢。”

“怎麼可能。”李朝歌輕嗤。這時候店小二端來菜,眾人一起停止說話。等人走后,白千鶴湊近了,低聲問:“照這樣說的話,墳里那戶人家挖的又是哪位?是帝陵嗎?”

“這我怎麼知道。”李朝歌拿起筷子,一邊吃一邊說,“時間有限,沒打聽出來。”

“不不,公主,才七天,你能打聽出這些,已經很了不得了。”白千鶴由衷嘆道,“公主,你擱哪兒找的行?二十年前墳挖墳的事都能被你打探出來,太厲害了。”

莫琳瑯低頭默默飯,沒有說話。李朝歌念在廚子做飯不容易,沒告訴白千鶴消息的真實來源,而是說:“路子現在不方便說,就不提了。繼續梳理時間,二十年前,老莊主得到潛淵劍,又過了兩年,老莊主猝死,劍傳到他的婿手中,洪城源為新的莊主。盛蘭初因為習武傷了基,難有孕,洪城源當了莊主后,商場得意再加上眾人吹捧,漸漸開始沾花惹草。盛蘭初和洪城源婚兩年后,洪城源逢場作戲,一個青樓子留下孕,借子位,洪城源只好將人養為外室。一年后,外室誕下兒子,而盛蘭初依然沒有懷孕的征兆。洪城源逐漸了歪心思,他在南城養外室八年,并讓兒子從母姓,姓任名放。在孩子八歲時,洪城源以收徒為名將任放接到山莊,為了掩人耳目,他提前半年收了一個大徒弟,正是華凌風。任放就這樣明正大地進藏劍山莊,以二徒弟的份,錦玉食地住了七年。”

白千鶴和周劭聽到李朝歌說“現在不方便說”,以為李朝歌藏技,不想給外人,俱識趣地打住,沒有再追問。唯有莫琳瑯知道,李朝歌說現在不方便,并非為了保,而是因為吃飯的時候,確實不太方便提那些東西。

白千鶴可能會吐。

白千鶴和周劭聽完李朝歌整理的時間線,覺得沒問題。白千鶴嘖聲:“人心不足蛇吞象,莊主夫人長得好看,人又溫,洪城源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我看過那個外室,離夫人差遠了,真不知道洪城源圖了什麼。”

李朝歌毫不留面,冷冷拆臺道:“你在外面沾花惹草,又是圖了什麼?”

“這不一樣啊!”白千鶴頗冤,“我知道自己定不下,所以沒婚,也從不招惹良家。我每一段都是真的,開始之前,彼此就心知肚明,你我愿。我和洪城源這種一邊吃飯一邊謀財害命,完了還要裝圣的敗類可不一樣。”

“五十步就不要笑百步了。”白千鶴不知怎麼竟還自豪起來,李朝歌狠狠給了他一棒槌,繼續說道,“在永徽二十一年時,洪城源得意忘形,給第二任刺史吳晉原展示自己的藏劍。吳晉原提出要借潛淵劍一觀,洪城源出于面子,沒好意思拒絕,三日后吳晉原還劍。洪城源最開始并不知道劍是假的,還是半個月后,吳晉原暴斃,洪城源才意識到劍有問題。他假借辦喪事之由搜查刺史府和吳晉原行李,毫無所獲。洪城源正焦頭爛額時,徐興寧來了。徐興寧也在找潛淵劍,他翻遍了刺史府,沒有下落。這兩人久尋無果,都懷疑到對方頭上。徐興寧以為劍在吳晉原上,被洪城源搶走,而洪城源以為劍藏在刺史府中,現在被徐興寧找到。兩個人多半私下對質過,發生了不得而知,但是徐興寧卻失蹤了,至今生死不明,下落謎。”

“時間線和邏輯線都沒問題,應該就是這樣了。”周劭把碗里的酒喝盡,咣的一聲放在桌上,說,“唯一的問題,就是沒有證據。”

“是的。”李朝歌悠悠一嘆,看向窗外,山巒起伏,一紅日正在墜落,倦鳥在山林間往復盤旋。李朝歌輕聲說:“現在,就看顧明恪那里能不能找到尸了。”

鎮妖司一伙人酒足飯飽,慢悠悠回到藏劍山莊。李朝歌戒心重,基本不藏劍山莊的食。白千鶴自從知道湖里鬧鬼后,喝藏劍山莊的水總覺得怪怪的,所以他們一般都在外面吃飯,回山莊后能忍則忍。

李朝歌回去后,屋子都不進,直奔顧明恪的院子。顧明恪院里靜悄悄的,他還沒有回來。李朝歌倚在藤架上,閉目養神,慢慢復盤白日聽到的事

孤魂野鬼說潛淵劍是上古帝王陪葬之劍。當年夔王統一列國之前,靠此劍殺外敵、掃六合,劍下亡魂無數,殺名威震諸國。后來夔王統一稱帝,將自己征戰時的佩劍潛淵劍供奉為護國神劍,懸在龍椅之上。聽說潛淵劍掛在宮殿中時,方園一里都沒有飛鳥敢接近,大臣上朝時,各個戰戰兢兢,汗流浹背。后來夔帝亡故,命人將此劍放在他的棺木中,夔帝一生陪葬品無數,但再珍貴的金銀珠寶都只能堆在側室中當襯腳,唯獨這柄劍,得以隨著這位千古之帝共眠。

誰也沒想到,帝陵居然被盜了,潛淵劍幾經轉手,流落到藏劍山莊老莊主手上。如果按前世的軌跡,這柄劍還會再轉手,兜兜轉轉落到駙馬裴紀安邊,最終,在了李朝歌的心口。

可惜,前世差一點就登基了。雖然登基不過是個儀式,了當時實質上的帝王,但回想起來,終究名不正言不順,此意難平。

李朝歌正想得神,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清冷聽的聲音:“你在這里做什麼?”

李朝歌被嚇了個正著,立即睜眼,見顧明恪站在線昏暗的藤樹旁,正垂眸看著

李朝歌長出一口氣:“你嚇死我了。你怎麼才回來?”

顧明恪輕輕挑眉,這是他的屋子,他還了被質問的那一個?顧明恪用帕子了座椅,緩慢坐下,說:“是。”

李朝歌換了個坐姿,胳膊肘撐著馥郁的藤枝上,手指支著下。隨著作,落,出一截凝霜皓腕。藤樹上綴著紫的小花,紫花瓣簌簌落下,落在李朝歌的手臂上,星星點點,如同花鈿。

顧明恪的視線不由落在那些紫的碎花上,顧明恪想起天庭百花宴上的某種糕點,也是這樣瑩白,上面點綴著紫花。顧明恪沒有嘗過,但是他莫名覺得,應該會很好吃。

顧明恪這樣一岔神,竟然過了李朝歌的話。李朝歌說完,見顧明恪久久沒反應,看著還有些走神的樣子,出奇憤怒了:“你有聽我說話嗎?”

顧明恪回神,他自然是沒有的,但是神仙好就好在可以作弊,他用法力倒放剛才的事,發現李朝歌問他有沒有找到徐興寧的尸

顧明恪從容不迫,仿佛剛才走神的人不是他一般,鎮定道:“沒有。這幾日我基本查遍了廬州境的山川河流,并沒有徐興寧的尸。如果他真的死了,尸并不在野外,而在廬州城。”

或許顧明恪的范圍還能更小一些,他這幾日在廬州城進出,如果附近有尸,他早就覺出來了。將府衙、街道這些地方拋除后,廬州城還沒有被他們搜索過的地方,屈指可數。

李朝歌心里已經有數了,點點頭,說:“我這里也查的差不多了,只剩一個地方沒問。今天夜不錯,擇日不如撞日,這就走吧。”

顧明恪沒有異議,他和李朝歌沒有商討過,但是兩人不約而同,都將藏劍山莊放在最后一站。畢竟這段時間要在藏劍山莊住,太早鬧翻不好。

顧明恪起,李朝歌出欺霜賽雪的手腕,支在半空不。顧明恪怔了一下,問:“怎麼了?”

“拉我一把。”李朝歌理所當然地說,“等你太久,我麻了。”

說實在的,這個理由顧明恪不太信。但是說的一本正經,顧明恪總不能去檢查麻了沒有。顧明恪接住的手腕,李朝歌借著用力,指尖拂過顧明恪的腕骨。

李朝歌向悉的地方去,可惜了,上面潔如初,并沒有傷疤。李朝歌站好,顧明恪收回手,對說:“你真無聊。”

李朝歌冷冷笑了笑,道:“你也不差。”

顧明恪暗道李朝歌稚,李朝歌心里罵顧明恪虛偽,兩人就這樣相互攻擊著走出庭院。白千鶴都差不多準備睡了,突然窗戶被石頭敲響,白千鶴開窗,見李朝歌和顧明恪站在外面,兩個人看著都很平靜,但白千鶴本能覺得李朝歌心不太好。

果然,李朝歌一開口就是濃濃的火味:“出來,查案。”

“天都黑了!”白千鶴不可置信道,“線索已經查到頭了,剩下的全是死人。還查什麼?”

“誰說線索斷了?”李朝歌一個眼神飛過去,比六月飛雪還要冰冷無,“別廢話,快點出來。”

白千鶴嘟嘟囔囔出門。他換好鞋,抱怨道:“找不到證據,推理再合合理都是白搭。我們還能讓死人開口說話嗎?”

白千鶴說完,自己愣了一下。李朝歌笑了笑,說道:“誰說不能了?”

夜風吹過,白千鶴抱了抱胳膊,覺得冷颼颼的。他懷著最后一僥幸,問:“公主,你要去審問什麼人嗎?”

“不是。”李朝歌從路邊摘了一片樹葉,隨手一彈撞到周劭窗上,“去審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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