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閨給回了個電話，莫名其妙地問：“你剛剛那通電話怎麼回事啊？說的什麼東西啊嚇我一跳。”

這個點路上的車更了，宋晚晚一個人驅車疾馳在馬路上，想到那個傻還在路邊等車就好笑，“我剛剛車被蹭了，遇到個傻，我報警他居然找關系想我，我就打電話給你假裝自己認識某個領導了。”

“你人沒事吧？”閨帶著困意在那邊問。

“沒事，我現在回家睡覺了。”宋晚晚說完又慨：“可惜了那張臉。”

那張臉真的是的天菜。

當時的還沾沾自喜的，覺得自己大獲全勝，本沒料到給自己惹了個什麼麻煩。

只不過那天晚上半夜就居然夢到那個男人了，夢到他開著那輛超跑追著撞，把給嚇醒了還出了一汗。

第二天就冒了。

這件事之后過了幾天，聽到閨跟說：“晚晚，有人在滿世界打聽你誒。”

當時已經發展了重冒，正在醫院打吊針，聞言也不是很在意，就隨口問了一句是誰。

“不知道，可能就是一個暗你的人吧。”說，“對了，你明天有空嗎？”

“怎麼了？”

“明天我有個店員休息，剛好另外兩個也請假了，我中午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能來幫我看一下店嗎？就兩三個小時。”

“可以啊，我這禮拜休假，反正你那個店平時也沒什麼客人。”去看店也是坐那煲劇嗑瓜子。

“靠。”閨笑罵了一句，“圣誕節準備到了，商場有活，人流量還行的！還是老樣子，你在店如果開單了，會給你。”

“好吧。”

宋晚晚的閨吳悠在商場開店賣旗袍的，這個商場走的就是輕奢路線，品牌比不上一線奢侈品，但東西還死貴。一般只有人傻錢多的人才過來逛，所以都是平時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還記得第一次幫看店，有人挑了好幾件旗袍買單，宋晚晚打單刷卡看到價格的時候，還懷疑起自己了：“六萬三？我是不是弄錯了？”

那個富阿姨被逗笑了，當場就又買了好幾套。

你還別說，這些有錢人的心思真的猜不，一線奢侈品牌別人就不想買，覺得容易撞款，這商場里品牌不是很有名但是設計師出名的店，還真的會有人定期來逛。

而且還真的能經常遇到有人挑出來一堆然后說“除了這些剩下的我都要”的人。

第二天中午宋晚晚吃過藥，去買了一袋瓜子，抱著的保溫杯就跑去幫吳悠看店了。

吳悠在店里給選了一件墨綠的長款旗袍充當工作服。這件一看就是自己設計的改良款，部開叉開得高高的，腰也收得很。宋晚晚換好出來照了照鏡子，發覺旗袍真的很能把自己的優點完全凸顯出來，左右看了看，忍不住臭起來，“真好看，這旗袍能不能送我？”

吳悠遞過掃碼機：“這件我做了兩個月，純手工，開價8萬，打個閨八折六萬四怎麼樣？”

宋晚晚馬上說：“也不是買不起，就是覺得平時好像沒什麼機會穿。”

吳悠“嘖”了一聲。

中午十二點到下午四點剛好是客流最的時候，即便如此，吳悠走前還是告誡：“吃瓜子的時候小心點，商場有監控的。”

宋晚晚一驚，抱了手里的包：“你怎麼知道我要吃瓜子？”

“我店里也有監控，上次你幫我看店的時候嗑了一下午瓜子，我就很想問你不上火嗎？”

“你店里居然有監控？！”宋晚晚覺得很尷尬，“哎呀你怎麼不早說。”不僅嗑瓜子煲劇還吐槽他們店里沒生意呢，豈不是都被看到聽到了。

吳悠憐地了的腦袋，“你不是我員工嘛，當然是只能寵著啦。”

言下之意如果是的員工早就給結工資讓走人了。

知道有監控之后，宋晚晚收斂了許多，吃瓜子的時候都是捂著吃，煲劇都放得是靜音。

正看得上頭的時候，忽然有一對進店了。

進來的這對男值都很高，男的穿的一件長款黑呢子外套，腕間是一塊價值不菲的表，看起來就是有錢人。宋晚晚不敢怠慢，連忙扣下手機起迎接，“歡迎臨，請隨意看看。”

的挽著男的手，里還綿綿地撒著：“你今天難得有空，就再陪人家逛逛嘛，我就買幾件服而已，你坐著等我就好了。”

男人垂著頭在看手機，聞言不甚在意地恩了一聲，同時不聲地回自己的手臂，下外套頭也不抬地順手遞過來。

宋晚晚下意識手去接，從那只修長的手中拿過外套的時候，男人手腕上的表反晃了一下的眼睛，不經意地瞄了一眼，微微一愣后抬頭去看他的臉，隨后角瞬間就僵住了。

冤家路窄，竟然是那天晚上蹭到車的超跑男。

最近可能是水逆了。

這張渣男臉辨識度太高了，即便只是一個側臉都足夠認出來。

而且這才幾天時間，他邊就換了個生，真是貨真價實的渣男。

那生沖笑了笑，“想買件旗袍參加宴會，有什麼推薦的嗎？”

“店里都是純手工的旗袍，這邊都是新款，那邊的是比較經典的款式。”宋晚晚鎮定地說，手腳麻利地幫那個男的掛好服，還給他倒了杯熱水放在他面前，然后走過去跟生介紹款式，“你材這麼好，皮又白，什麼款式上都會好看的。”

生還是和善地說：“那你幫我挑幾件吧，我喜歡亮一點的。”

“好的。”

這期間他沒抬頭看過。

宋晚晚放心許多，練地幫生挑旗袍讓試穿。覺得這生應該不會喜歡經典的旗袍款式，便挑了幾件吳悠設計的。

吳悠設計的旗袍很有的個人特，喜歡改良旗袍，凸顯材曲線。生選了一件香檳的短款去試了，出來后先自己對著鏡子看了一會，覺得很滿意之后，才跑到那個男的邊問他：“徐銘座，好看嗎？”

那男的從手機屏幕上抬起頭，掃了一眼點點頭，“還行。”

得了這兩個字，立刻沖宋晚晚揚了揚下，“這件要。”然后又拿起一件去試間了。

試第二件出來的時候，似乎有些不滿意，想直接進去換掉了，宋晚晚在旁邊連忙開始吹彩虹屁：“這件好適合你啊，致又華麗，很襯你的氣質，而且這個蕾面料加珍珠滾邊都是手工制的，質不是一般的好。”

被宋晚晚這麼一夸，又有些猶豫，最后還是走到男人面前問：“這件呢？”

男人抬頭瞄了一眼，中肯地評價：“一般。”

這大概就是不好看的意思了，生沒有說要這件，而是拿起另一件去換。

宋晚晚倒是有些意外地瞟了他一眼，以為他之前是在敷衍生，只會夸呢。

又去試了一套，出來問他的時候看他有點興致缺缺的樣子，就走到他邊坐下，趴在他肩頭跟他說悄悄話。

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麼，本來一直沒正眼看過的男人，忽然把視線轉了過來。

宋晚晚心一驚，但隨即發現他只是在下上掃了一下，然后就勾著垂頭了。

宋晚晚剛松氣不到一秒鐘，那男的卻又忽然停頓了一下，慢慢轉過頭來，目盯著看了幾秒。

那蛇一樣的眼神宋晚晚心頭一跳，完了，被認出來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再次勾起了，而且這次與幾秒前的笑不一樣，之前是漫不經心的，這次是譏諷的。

但他卻什麼都沒說，慢悠悠地收起了手機，舒服地靠近沙發里，盯著宋晚晚對那個生說：“你穿旗袍蠻好看的，繼續去試吧。”

生聞言雀躍地去了試間，宋晚晚在試間外背對著他侯著，雖然是背對著他，但從這個角度能瞄到旁邊那面鏡子里的他還在一直盯著看。

這視線真的讓人覺不舒服。

著頭皮假裝沒認出他，等生出來之后照例夸贊了一番，但生轉過頭去詢問他的意見的時候，他卻搖頭，“一般，換。”

生脾氣也是真的好，聞言馬上就拿起另外一件進去了。

沙發上的他端起面前宋晚晚給他倒的水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敲了敲桌子示意：“太燙了。”

宋晚晚自然無法忽視客人的需求，便垂著頭過去拿走杯子重新幫他倒了一杯溫水。

怕他又故意刁難，所以端水回來的路上偏頭咳了兩聲，雖然拿手捂著了，但對方果然還是嫌棄地皺了皺眉。

那杯水他沒，但也沒繼續倒水了。

不過他又怎麼會輕易罷休呢。

生試出來的服，他幾乎都不滿意。

而且他也評價得很有技巧，并不是直接說不好看，而是出有點為難的神，不然就是說“這服配不上你的氣質”，于是生又開開心心去換別的了。

店里新款一大半都試了個遍。

宋晚晚一直在旁邊幫取服，幫解扣子，有時甚至還要屈彎腰替整理旗袍下擺。著堆在一邊換下來的旗袍，想到一會還要一件一件扣好盤扣掛回去，就有點心累。

關鍵是看這陣勢他是不會讓生在這里消費一分錢了，宋晚晚頓時都提不起勁去服務。

“徐～銘～座～”在試間里換服的人忽然喊道，“你來一下。”

宋晚晚向他，他也是一愣，先看了一眼，然后才沖著試間問：“怎麼了？”

“后面扣子人家扣不到。”說。

宋晚晚：“……”

他：“……”

腦里不可遏制地腦補了一些畫面，隨后識趣地默默往旁邊移了一步，給他讓出道來。

結果他沒，只是著，朝試間偏了偏頭示意。

宋晚晚：？

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