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喜歡你?》第17章 第 17 章

宋晚晚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徐銘座的就抿了。

他一句話沒說,垂著眼眸,渾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

宋晚晚假裝沒覺到, 走到他面前對他說:“別吐了,是越吐越多的,張我看一下。”

徐銘座盯著沒有作。

宋晚晚心里好笑, 直接上手去他的下,這一舉略帶了點刻意的輕浮,男人一偏頭躲開了的手。

“銘銘, 給醫生看一下。”羅慧蕓在旁邊勸他。

宋晚晚挑眉。

一挑眉,徐銘座就知道是在笑話他媽媽他的那聲銘銘。

“我看一下傷口怎麼樣了。”宋晚晚再次耐心說。

但是牙都躺著拔了一個小時,現在再擺譜好像顯得很小心眼,徐銘座只糾結了半秒,就說服自己張開了

宋晚晚歪著腦袋先看了一眼上面,下牙齒就看不到了,徐銘座太高了。

踮腳看了半天,徐銘座倒也還配合地低著頭彎了點腰, 但還是看不到, “你坐下來,我幫你換一下棉球。”

徐銘座頓了頓,依言到旁邊坐下,張著給自己換棉球。

“好了,棉球著就行,出院的時候再換一次, 回去之后就可以吐掉了, 不要傷口, 晚上可以喝一點稀粥。”宋晚晚丟掉換下來的棉球囑咐, “藥的話一日三次飯后吃,一個禮拜之后過來拆線,再過一個禮拜再來拔最后一顆。”說完又看了他一眼,加重語氣說:“期間不能喝酒。”

“好的好的,謝謝醫生。”羅慧蕓說。

宋晚晚笑瞇瞇地說:“不客氣,應該的。”

/

“我真想不到是做牙醫的,現在的醫生都這麼漂亮年輕的嗎?”回去的路上羅慧蕓就一直在夸宋晚晚,喜歡得不得了,“又溫又負責,剛剛忘記問人家有沒有男朋友了。”

“哪里漂亮了?”徐銘座聽他媽這個語氣就頭皮發麻,“我不喜歡這種類型的。”

羅慧蕓一聲冷笑,白了他一眼,“誰管你喜不喜歡啊,人家也未必看得上你啊,你自作多了,我是想給介紹別人的,你配不上。”

徐銘座頓時覺得牙更疼了。

徐銘座回家睡了一覺,晚上醒過來的時候,一邊臉腫得幾乎睜不開眼睛。

他覺得還好,這點疼相對早上沒拔牙之前的疼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羅慧蕓非常大驚小怪,趁著他不注意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直接就發給了宋晚晚,他本都來不及阻止。

宋晚晚正在外面跟吳悠吃飯,收到照片的時候差點被噎到。

“怎麼了?”吳悠給倒水,“笑得這麼開心。”

“沒有。”宋晚晚看著手機上的照片,上簡單地跟說了一下,“徐銘座來我們醫院拔牙,我給他拔了。”

吳悠睜大了眼睛,“我靠,這是什麼修羅場啊。”

“恩。”宋晚晚瞇起眼睛緩緩搖頭道:“你不知道他躺在我下乖乖張著讓我弄的時候,我心有多滿足多爽。”

吳悠:“……你這話聽著太有歧義了寶貝。”

宋晚晚:“哈哈哈哈哈。”

羅慧蕓問徐銘座臉腫了要不要

“沒事的阿姨,這是正常現象,別太擔心,一會讓他喝點稀粥,再吃藥就行。”宋晚晚存了照片之后回了語音過去。

羅慧蕓在那邊當著徐銘座的面放了語音。

徐銘座漸漸回過味來了,皺著眉問:“你跟認識?”

“認識蠻久了,不過我之前也不知道是牙醫。”

“怎麼認識的?”徐銘座追著問。

“就是你前段時間給我送的那條旗袍那個店,你還記得嗎?是老板的朋友,有一次我去逛街的時候在那看店,就認識了,我和蠻聊得來的還。”

徐銘座微微一頓,問:“讓你帶我去那拔牙的?”

“恩,那天我發了朋友圈,就跟我說了,怎麼了?”

徐銘座哼了一聲,搖頭,“沒什麼。”

人心機可真夠深的。

徐銘座的臉腫了一天一夜,他在家也躺了一天一夜,常言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他都沒出去,群里的人都在問他這幾天怎麼了。

“拔牙了,不喝酒。”徐銘座回復他們。

眾人回復:“這是什麼破爛借口,老子那會拔牙,早上拔的,下午就去吃火鍋,晚上就去喝酒了。”

“你們拔牙臉會腫麼?”徐銘座問。

大多數人都說沒腫,幾個說腫的,都是拔完就立刻腫,然后一天之漸漸消腫了。

“那要是兩天了還腫呢?”徐銘座問,他現在已經腫超過24小時了。

有人回復說:“呃,可能是醫生技不過關,沒拔干凈?我有個朋友就是,拔完牙了針,隔了一星期去拆線的時候才發現還有一小顆斷在里面了,又得重新劃一刀取出來。”

徐銘座聽這描述就頭皮發麻。

那他肯定是沒拔干凈了,宋晚晚要不就是技不過關,要不就是故意在整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又覺傷口的地方在作痛了。

“徐銘座,出來喝酒。”有人在群里他,“喝一杯,保證就消腫了。”

“神經病。”徐銘座笑罵,“你們喝,我晚上有個飯局。”

“吃完了飯過來,深水等你。”

徐銘座沒有理他們了。

幾天沒去公司了,因此堆積的事有點多,他下午去了趟公司,理完工作之后跟一個遠道而來的合作商吃了個飯,一直聊到了十點多才散。

那個從首爾來的社長十分喜歡中國菜,又尤其喜歡重慶火鍋,徐銘座陪他吃完這頓飯之后,覺臉更腫了。

他想回家休息的,常言又開始瘋狂給他打電話。

“怎麼了?”徐銘座接了電話漫不經心地說,“我不去喝酒,別我。”

“徐總啊,你終于接電話了。”他那邊非常吵,聲音也很急切,“你趕過來深水一趟吧,那群孫子和宋晚晚的姐妹們吵起來了,我可太他媽為難了呀,勸又勸不住,一會吳悠該過來了。”

徐銘座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因為徐銘座和宋晚晚水火不容的原因,徐銘座的那群狐朋狗友和宋晚晚的那群姐妹也頗有點勢不兩立的意思。平時倒也還好,沒有徐銘座的意思他們也不會起沖突,就是彼此看不順眼罷了,今天忽然就發了。

“我也真的他媽的無語,就因為一個停車位,能吵起來,媽的深水停車位都可以停一個航母了好嗎。”常言好氣又好笑,“分別了五六個人來,看樣子想干一架。”

徐銘座覺得頭疼,“你攔一下。”

“我攔不住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群人的脾氣,兇起來連自己都罵的。”

徐銘座只能嘆了口氣,“我現在過去。”

常言:“搞快點。”

徐銘座這都快到家門口了,又只能掉頭往深水開。

他到深水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宋晚晚的車在他前面停下,他沒急著下車,看著宋晚晚下了車大步流星走到人群那去,站到的小姐妹們的前方。

/

宋晚晚對這群男的早就不爽很久了,他們簡直比徐銘座還討厭,整天游手好閑找到機會就惡心,通過欺負去討好徐銘座,惡心了。

那群人看到走過來,哇哦了一聲,“你們大姐到了呢。”

人群里沒有徐銘座,也就沒跟他們客氣,“是男人嗎?跟生搶車位。”

一個男的咦了一聲,“這里有生嗎?我不信,除非你把了讓我看看。”

宋晚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剛想懟回去,就看到徐銘座關上車門從后面走過來,他雙手著兜神冷冷淡淡,來到那男的后就踹了他一腳,“耍什麼流氓?”

那人被踹得有點懵,回頭看了徐銘座的臉一眼,有點拿不準他的意思。

徐銘座從走過來開始就覺到宋晚晚一直在看他,這時又歪了歪腦袋,盯著他咦了一聲,“你臉怎麼這麼腫?”

這語氣太自然太稔了,那群男的一時之間都愣住了,都疑地面面相覷。

一說到這個,徐銘座就來氣,他冷眼瞧著,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沒拔干凈?”

“怎麼可能,我還就沒有過這種失誤,你過來讓我看看。”

徐銘座哼了一聲。

那群人越發不解,有個人小聲問他:“哥,這什麼況啊?”

徐銘座抬眸看了常言一眼,對方立刻了然,抓著帶頭一人扭頭就往里走。那人還想掙扎,一抬頭看到徐銘座涼涼的一瞥,立刻夾著尾跟常言走了。

“進去玩吧。”宋晚晚也跟那群小姐妹說,“多喝點啊。”

“有某人的朋友在,我們還能多喝麼?”一個生沒好氣地說,“那群人就盯著你看,沒事找事惹你不痛快。”

“就是。”其他人都不悅地著徐銘座應和,“手段無聊又下賤。”

被人當面吐槽諷刺,徐銘座那個當事人居然也還能站得住,他繼續著兜站在那里,站得筆直,而且面不改,仿佛說的不是他和他朋友。

“不會的。”宋晚晚笑著說,“他們不會再煩你們了,對吧,徐銘座?”回頭問他。

徐銘座冷冷地瞧著,沒有開口。

宋晚晚著他,語氣難得地溫了起來,“下周四拆線,別忘了哦。”

徐銘座聽出了威脅的意思,拆線兩個字讓他的傷口作痛了起來。

“進去吧進去吧。”宋晚晚催促們。

小姐妹們高高興興地相擁著進去了,宋晚晚們進了酒吧,然后才回頭看他,“你是不是沒吃藥?張我看看。”

徐銘座下意識就要張才反應過來,立刻又抿了。

宋晚晚見狀有點急,手就要去他的下,結果手在半空中被人抓住了。

徐銘座盯著,那目看得宋晚晚心頭一頓。

鋒過這麼多次,其實徐銘座從來沒有對出過善意的目,多的是涼涼的、戲謔的、探究的,但這還是第一次出這麼狠厲的緒。

徐銘座的手腕,現在停車場周圍沒有別人了,他的語氣也直接降到了冰點,“故意接近我媽?”

宋晚晚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其實從一開始跟羅慧蕓說自己是牙醫的時候,就料到他會有這個反應了。

“羅麗沒跟你說嗎?我跟夏天就認識了。”宋晚晚說,“沒有故意接近,不過確實是故意慫恿帶你到我們醫院來的。”

男人手腕的手

“牙拔掉了不是好很多?我又沒害你。”宋晚晚說,“連聲謝謝都沒有,還抓得我這麼疼。”搖了搖頭,表無奈,“白眼狼。”

徐銘座牽了牽,“謝謝你?你沒收錢嗎?”他譏諷道,“宋晚晚,我勸你不要真的惹我了,之前那些手段不過是逗貓玩,我有我的底線,別過線。”他甩開宋晚晚的手,威脅道:“離我媽遠點。”

但是無論他說什麼,宋晚晚的臉好像都沒有變一下,仍舊笑瞇瞇的,一邊著手腕,一邊著他說:“下周四哦。”

,聲音還脆脆的。

這下不僅是牙疼了,徐銘座還氣得肝疼。

/

“唔,傷口有一點點發炎,吃兩顆消炎藥就好了。”周滿文關掉手機電筒,抱怨道,“我還以為你我出來喝酒呢,大半夜的,誰知道是找我給你看牙。”

“真的沒有斷牙在里面嗎?”徐銘座不確定地問,“你要不再幫我看看唄,我總覺得沒拔干凈。”

“沒有啊,拔得好的呀,傷口也仔細的。”

“那我為什麼會腫這麼多天?”徐銘座發出外行的質疑。

“每個人質不一樣嘛。”周滿文說,“你要不相信你就自己再找個牙醫看看唄。”

“算了。”徐銘座懨懨地說,“你知道我最討厭牙科醫生的。”

“那你這兩顆牙怎麼拔的?”

徐銘座,把羅慧蕓把他綁去醫院的事說了,周滿文毫不留地捧腹大笑,“阿姨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可。”

“進來就聽到你在夸我。”羅慧蕓端著茶杯笑著走過來,“滿文來喝茶,這是阿姨前兩天親自做的柚子蜂,嘗嘗。”

“謝謝阿姨,阿姨真是麗賢惠。”周滿文連忙雙手接過,“聞著就很香。”

“是嗎?那一會給你拿一罐帶回去喝,冬天喝這個很舒服的。”羅慧蕓說,“你可以帶到醫院去,每天泡一杯喝。”

“可以嗎?那我就不客氣了。”

“最近忙嗎?”羅慧蕓又問,“你都好久沒過來玩了。”

“唔,還行,每天都那樣,當醫生的哪有不忙的。”周滿文笑著說。

“是嗎?”徐銘座在旁邊忍不住,“怎麼我認識一個牙醫,每天晚上都在蹦迪喝酒呢。”白天還能有空幫朋友看店。

周滿文點點頭,“牙醫確實沒那麼忙,而且如果是私人醫院,會更輕松一點。”

說到牙醫,羅慧蕓眼珠子轉了一下,接著又笑著問:“這麼忙的話,是不是都沒時間談了?”

“啊,這個。”周滿文鼻子,“確實還沒心思想這個。”

徐銘座瞥了他一眼。

確實沒心思談,但是人沒斷過吧。

“怎麼能不想呢,你跟我們家銘銘一樣大,家里不著急嗎?”

“我爸媽還好啊,他們都在國外,懶得管我。”

“有合適的還是可以談一下的。”羅慧蕓殷切道,“你一個人平時多孤獨啊,有個對象不好一點嗎?”

徐銘座看了一眼,他想出聲阻止的,但是又怕開口之后惹火上,便窩在一邊悶不做聲,也假裝沒看見周滿文不停打過來的眼,端著茶杯小口小口地抿水喝。

“恩。呵呵。”周滿文尷尬地笑,“一個人好的,覺得麻煩的。”

“害,那是那些小生才麻煩,你找個點的,有事業的,跟你一個高度的生,就不麻煩了啊。”羅慧蕓說,“我認識一個姑娘,牙科醫生,人漂亮又大方,商也高,我覺得就適合你的,要不要阿姨給你搭線?”

“咳咳。”縱然有所預料,但這一下徐銘座還是被水嗆到了。

周滿文捂了一下臉,“阿姨你要給我介紹對象啊。”

“真的不錯的,阿姨給你看看朋友圈照片,你看完保證喜歡。”羅慧蕓說完立刻放下茶杯,拿起手機翻朋友圈,剛好有一張合照,拿到周滿文面前,“你看。”

“不用了阿姨,現在還不想談。”周滿文一邊笑著拒絕,一邊隨意瞄了屏幕一眼,然后視線停頓了一下。

“左邊這個生,是不是很漂亮?”

周滿文唔了一聲,回轉了心意,“確實漂亮的。”

“真人比照片還好看一點,阿姨就喜歡這種類型,看著很舒服,跟那種什麼千篇一律的網紅臉就不一樣。”

周滿文看了照片后有些來了興趣,剛想手想翻下一張,另一只修長的手指就過來奪走了手機,“不好看,不適合。”徐銘座把手機倒扣在沙發上,羅慧蕓來拿還被他推回手,“兄弟,我給你介紹更好看更合適的。”

“干嘛呀你。”羅慧蕓拍他,“真討厭,快把手機給我。”

“很晚了,周滿文要回去了。”徐銘座說,“你不是還有事嗎?”

強行有事莫名被趕的周滿文笑著鼻子,“行吧,那我就有事吧,阿姨我就先走了。”

“哎。”羅慧蕓搶不過手機,只好說:“那我晚一點微信發給你啊。”

徐銘座:“……”

/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幫別人做的喜好呢?”周滿文走之后,徐銘座一邊翻藥箱找藥一邊問,“你跟嗎?”

“誰?你說宋漂亮嗎?”

這個稱呼讓徐銘座嗤之以鼻,“哼,宋漂亮。”

“這還不漂亮嗎?”羅慧蕓震驚,“如果你覺得不漂亮,說明你的審已經畸形了。”

徐銘座:?

“手機還我,跟你真是沒話講。”羅慧蕓士憤憤離席。

行,沒話講就沒話講。

他吃了消炎藥,第二天臉就舒服了許多。

這段時間因為牙齒又堆積了好多事,雖然每天助理都會把比較急的工作帶到他家來,但還是蠻多行程要他親自去理的。

他在外面轉了一圈,忙得午餐都沒空吃,正要回公司的時候,助理在前面接了個電話,說了兩句就神古怪地回頭看他。

正在后座看資料的徐銘座頭也不抬地問了一聲:“怎麼了?”

“那個,宋小姐在找您。”

“哪個宋小姐?”徐銘座隨口一問之后才反應過來,他翻閱資料的手指一頓,抬頭看向助理,用眼神詢問:是那個人?

助理點點頭,“說找您有急事。”

因為不確定徐銘座是否想接這個電話,所以他也沒有貿然把電話遞過來。

徐銘座恩了一聲之后手,看樣子是要親自接電話了,助理那句“需要我問是什麼事嗎”卡在嚨,他連忙把電話遞向后座。

徐銘座把電話拿到耳邊:“說。”

“你又開始了是嗎?”

“……什麼東西?”

“把你的破車給我挪開。”

約帶著發飆的語氣讓徐銘座皺了皺眉,“你是不是有病?”

他直接掛了電話,把手機遞回給助理,助理還沒來得及接過,手機又在他手里響了起來。

仍舊是那個號碼。

徐銘座視若無睹地把手機丟給他,然后接著看文件了,助理瞅著他的臉,看他沒有出聲吩咐不要接電話,就在前面小聲接了。

“喂,宋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

“你們現在在哪里?”

“江環橋上,回公司的路上。”

“你們剛剛是不是來濱江公園這邊了?”宋晚晚咄咄人地問。

“啊?我們沒有啊。”

“那他的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宋晚晚怒氣滔天地說,“濱江公園一火料理店路邊,他的車停在我的車前面把我堵住了,我出不來,你們趕過來挪車。”

“宋小姐,您是不是看錯了?”助理詫異地回頭看了徐銘座一眼,“徐總沒去過那邊。”

宋晚晚在那邊報了車牌號,然后反問他:“這不是他的車?”

助理愣住了,這確實是徐銘座的車。

他掛掉電話回頭,徐銘座翻著他的資料,漫不經心地問:“怎麼回事?”

“那個。”助理小心翼翼地說,“宋小姐說您的車堵住了,在濱江公園,就是那輛邁凱倫。”

徐銘座微微挑眉,已經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開車過去吧。”

“是……但是徐總,已經兩點鐘了,您要不要先回去吃個飯?馬上就要到公司了。”助理提醒他說,“夫人要我盯著您按時吃飯的。”

“先過去吧。”徐銘座說。

“好的好的,我聽宋小姐的語氣很著急,好像有什麼急事耽誤了。”

他車開得很快,但是到那也花了將近二十分鐘。

宋晚晚說是在料理店門口,那個店很有名,所以助理一下子就找到了。

畢竟他家老板那個車在路邊還是非常顯眼的。

助理先下了車,過去看了一眼車牌,確認了是徐銘座的車,然后才過去敲宋晚晚的車窗。

正在車里打電話,車窗降下來的時候他還聽到在跟電話那頭道歉。

你老板立刻把他的破車挪走。”掛了電話之后宋晚晚強忍著怒氣說。

“宋小姐,您先別著急,車不是我們老板停這的。”助理解釋說,“我們今天一天都在產業園那邊,沒有到過這邊。”

“但那是他的車沒錯吧?”

助理啞口無言。

他又跑回自家老板這邊,徐銘座正在里面打電話,但是似乎沒有打通。

“好像是中午休息出來吃飯,結果就被堵了一個多小時,趕時間,醫院那邊還有患者在等。”助理說。

“恩,你回去一趟,拿備用鑰匙。”

“好。”

助理要開車回去,他只能拿著手機下車。徐銘座走到邁凱倫車窗邊往里看,果不其然看到一個副駕里面放著一個的包包。

徐銘座收了手機走到宋晚晚車窗外,雙手兜冷著聲說:“車借給別人了,電話打不通,我讓助理回去拿備用鑰匙了。”

“要多久?”

“來回四十分鐘。”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宋晚晚火冒三丈,“徐銘座,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玩?你做生意的應該知道時間就是金錢吧?在我們醫生這行來說,時間就是生命你知不知道?”

這個態度讓徐銘座也很不爽,他已經盡可能地在幫解決問題了,這人不知道激,還一個勁的咄咄人,以為他是故意的?他被罵得火起,忍不住出言諷刺:“你一個牙醫,還能挽救患者的生命不?”

宋晚晚都被氣笑了,“你自己也牙疼過,疼起來是什麼你不記得了嗎?我真后悔啊,那天幫你拔牙,不應該這麼溫的。”

說著話手機又在旁邊叮當作響,宋晚晚只能先接電話,來電的是前臺,在問要不要患者先回去,宋晚晚非常過意不去,“那你就讓他先回去吧,讓他明天早上再來。”

“……”徐銘座一只手撐在的車頂上,一只手拉開了車門,“下車。”

正在接電話的宋晚晚抬頭看了他一眼。

“幫你把車挪出來。”

前后兩個車確實得很近,但這個程度也不是不可以挪的地步,技過關的話挪個十次也就能弄出來了。

宋晚晚拿著手機,只猶豫了一下就下了車。

徐銘座彎腰將座椅往后調,然后坐上車,掛檔的時候才發現腳旁邊有個便攜式滅火,他皺著眉把那個罐子拿起來,“這個東西怎麼放這里?”

宋晚晚哦了一聲,“我剛剛是準備砸車來著。”

徐銘座:“……”

他盯著后視鏡挪了幾手車,很快就把半個車頭弄出來了,然后就陷了瓶頸。

“不行的。”宋晚晚在外面說,“我試過很多次了。”

前后兩個車都停得很近,他幾乎沒有空間把車弄出來。

徐銘座沒有做聲,他單手持著方向盤,把車又退回去,然后換了個角度繼續挪。

宋晚晚本來站在外面只是雙手兜冷眼旁觀的,但是看他這麼努力認真,也有點過意不去了,下意識就開始幫忙指揮了起來,“可以先往右打一下……哎還有十多厘米,還可以靠過來一點……停停停。”

徐銘座挪了兩下,忍無可忍地過車窗往外看,“很吵,閉,我自己會看。”

宋晚晚乖乖閉,又在車快蹭到那個超跑的時候忍不住了起來:“到了到了。”

即便是這樣,徐銘座還是生生地往前開了幾厘米,雷達都啞了,兩個車的距離現在就一手指的距離,看得宋晚晚驚心魄,“喂,你要是蹭到你自己的車,我不負責的。”

徐銘座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就經過這麼幾次膽大心細的作,徐銘座順利把的車挪了出來。

宋晚晚仔細檢查了一下前后兩個車,確認沒有任何刮傷。

徐銘座打開車門下車,對的行為嗤之以鼻,“都敢砸我的車的人,現在卻擔心刮花?”

宋晚晚沒有搭理他,回到自己的車里調整好座椅,猛踩油門蹭地開走了。

連句謝謝都沒有嗎,徐銘座雙手兜站在路邊看著那輛車開遠,媽的,為什麼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他每次都會被丟在路邊……丟字這個詞好像不太準確。

徐銘座左右看了看,決定先進店里坐坐吃點東西,結果一推門,就看到楚崢宇站在窗邊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徐銘座有些意外地跟他打招呼:“你怎麼在這?”

槽點太多,楚崢宇都不知道該從哪開始吐,“你媽的,這是老子開的店,你忘啦?”

“哦。”徐銘座淡漠地點點頭,“給我搞點吃的。”

他揮手了服務員過來,幫他點了單,然后在他對面坐下,一臉言又止的八卦表,“剛剛,你在幫人挪車?”

徐銘座喝了口熱水,抬頭看他,“你在窗邊看了很久?”

楚崢宇咳了一下,“也沒多久。”但是他一下車他就看到他了,“剛剛那個的,是宋晚晚對吧?”

“徐敏君來過這里?”徐銘座問。

中午來吃飯。”

徐銘座恩了一聲。

他沒解釋太多,吃完東西就跟助理回去了,空留楚崢宇在那燃燒八卦的心。

“我真的看不懂了,之前還是面恨不得干架的氛圍,怎麼突然那麼稔了,我有點慌了呀。”晚上楚崢宇去深水的時候跟那幫人說了這件事,“特意跑過來幫那個人挪車,我特麼以為我出現幻覺了。”

“你忘了嗎?那天他還為了那個人踹了我一腳。”一個男人委屈地說。

“所以傳言并不是空來風啊,徐銘座真的喜歡那的?”

“害,男人和人,不都那回事嗎?”有人翹著說,“我跟我人不就這樣在一起的嗎哈哈,一開始我多看不順眼啊,結果到頭來還不是真香。”

“不過我看這個人真的不一般,你們瞧著吧,徐銘座這次鐵定要栽。”有人賤兮兮地預言道,“男人一般不都會被這種小野貓吸引嗎?”

/

“吸引?”這話傳到徐銘座耳朵里,他簡直覺得是天方夜譚,“我有這麼賤?”

常言笑著問徐銘座:“我不信,真的一點覺沒有?”

“姑且不說別的,就單憑是牙醫這一點。”徐銘座搖頭,就已經足夠讓他退避三舍了。

“那如果有一天你和兩個人流落荒島……”

徐銘座手給他看了看自己骨節分明的手,反問:“我的手不比漂亮麼?”

哈哈哈哈哈。”常言笑瘋了,“我只是問如果需要合作才能離開,你愿不愿意合作,你想哪去了?”

徐銘座:……

常言賤兮兮地看了他一眼,表意味深長,“如果不是有那方面的想法,怎麼會一下子就想到那去了呢?”

徐銘座還試圖反駁:“這是男人的本。”

“是,有些男人會這樣,但是我不相信你會這樣。”

徐銘座徹底啞口。

也怪常言這樣那樣的暗示了一番,搞得他晚上做夢都夢到了宋晚晚。

夢里氛圍晦不明,宋晚晚坐在那拿著酒瓶,眼神直勾勾地著他,也白得晃眼,搞得他一時把控不住,在夢里不由自主地那個了。

睡醒后他整個人都崩潰了。

他怎麼可能對那種人有覺啊?!!!

一定是素太久了。

一定是!

他決定以后要離那個人遠一點,看到都要繞道走。

周四那天他一早就去公司了,中午午餐也是在公司吃,吃完他打算在辦公室瞇一下,剛要躺下助理就來敲門。

“怎麼了?”徐銘座問。

“夫人來了。”

徐銘座:“……”

羅慧蕓跟在助理后面進來,鐵面無私地說:“吃過飯了吧?吃過了就跟我走。”

“去哪?”徐銘座故作不知。

“別跟我裝瘋賣傻。”羅慧蕓一眼就看了自己的兒子,“你今天要去醫院拆線。”

徐銘座立刻就頭皮發麻,“我約了周滿文的,他說晚上過來給我拆。”

“他又不是牙科醫生,他不夠專業,啰嗦,再抗拒我就司機拿繩子上來了。”羅慧蕓提醒他,“這是在公司,你想被綁下去嗎?”

“我自己走。”徐銘座忍辱負重地說,這是他留給自己最后的尊嚴。

他跟著羅慧蕓上了車,車開到一半,他一想到自己要躺在宋晚晚下張著,就覺得屈辱。

“媽,我們換個醫院換個醫生吧,求你了。”徐銘座央求道,“我就這個要求了。”

許久沒被兒子撒過的羅慧蕓妥協了,給他換了個醫院,結果他反應更大,一進門就發白,那醫生才剛靠近他他就扭頭往外走。

“還是去宋漂亮那吧。”羅慧蕓跟著他上車,“好歹你看到沒冒冷汗。”

也是奇了怪了,上次他都沒那麼大的反應。

一定是因為人,徐銘座心想,那天他太過于專注于的眼睛了,連生理反應都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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