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通天海的第二十天，沒有出現任何異常，神識檢查的每一個細節，并沒有發現任何復制的存在。

難道說，通天海本就不能進行復制？還是說所謂的復制，其實是通天海與回樹一起作用的結果？

卓云百思不得其解，神識轉瞬之間便來到了五行世界。

如今的五行世界算得上是一片青青草原，小的植還算不，大的植卻還是沒有。

天空之中有星辰，卻無日月。

如今的五行世界，殘缺得厲害。

卓云來到五行世界中心，雙手一分，地面之上便裂開了一條巨大的裂。

一條階梯緩緩出現。

順著階梯而下，也不知道行了多久，便來到了一個狹小的空間。

這個空間很小，很灼熱，隨便都能看到地底翻滾的巖漿。

在這樣的地方生存，可以說沒有人能夠做到。

可是，就在那些滾滾的巖漿之上，卻是有著一個被鐵索捆縛住四肢的人！

那人被鐵索捆縛，呈大字懸在空中，下方便是那些翻滾的巖漿，滾滾熱流不斷炙烤著他的。

見到卓云進來，那人咧開，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用無比沙啞的聲音說道：“你來了？”

“我來了。”卓云點頭說道。

卓云看著這個

盡折磨的家伙，嘆息一聲說道：“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那人灑地回答道。

“你究竟是因為通天海而被復制出來，還是因為回樹被復制的？”卓云看著那人，表很是認真。

“嘿嘿嘿。”那人笑著，想了想，說道：“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曾經無數次問我自己。”

“當我有自己的意識的時候，我就已經出現在你的之中了，而且還在你發現了卓不凡的一縷殘魂。”

“我想奪舍你的，他想擁有你的神識，所以我們一拍即合。”

“后來的事你也應該知道了。”

“我沒能奪走你的，他也沒能拿走你的神識。”

卓云沉默良久，他看著那人說道：“不如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他人猛地抬頭，怪笑了幾聲，說道：“你要放我出去？”

“姓不用改，就你卓雨吧。”卓云說道。

“哈哈哈，卓雨？哈哈哈，你害怕你的名字被我搶走，所以就給我取個卓雨嗎？”那人囂張地說道。

卓云搖搖頭，說道：“搶走我的名字？你覺得你能做到？”

那人笑著笑著就不笑了，然后淚流滿面。

他在卓云手里吃過太多太多虧了，更是被困在這個地方整整三千年時間。

三千年啊

！那是三千年啊！在這個鬼地方不見天日，還無時無刻都要被地火烤炙，苦啊！

跟卓云接了這麼久，他早已經清楚卓云是怎樣一個人，絕對是無利不起早的主兒。

現在愿意放他出去，肯定沒什麼好事。

不過……比起被困在這個地方，驗無時無刻的痛苦，他更愿意被卓云利用。

“你要我做什麼？”卓雨問道。

是的，他現在已經卓雨了。

“我們現在就在通天海，而且已經航行了二十天，可是我的之中卻沒有任何異常，帶你出去，是為了驗證某些東西。”卓云說道：“如果你配合，以后就不用被困在這里了。”

卓雨咧一笑，說道：“好，我肯定配合。”

卓云笑笑，看了一眼那幾鐵索，于是鐵索應聲而斷。

卓雨縱一躍，穩穩落在卓云的面前。

兩人走出五行世界，來到小舟的甲板之上。

霓裳扭頭看了他們一眼，笑著說道：“卓云，你膽子可真大，竟然敢將你的魔面放出來？”

卓云笑笑，說道：“雖然是魔面，不過總歸也算是我的一部分，魔為住，神為輔。”

“我算不上什麼絕世大好人，他也就算不上什麼絕世大惡人。”

是的，卓云的分析沒錯。

如果用

一到十這十個數字來代表人，絕世大好人對應一，那麼他的反面就應該是十，也就是絕世大惡人。

不過卓云哪里算得上什麼好人？只是有著自己的某些底線罷了，充其量能代表個數字三，或者數字四。

那麼他的反面對應的應該就是數字七或者六。

也就是說，卓云的神越強，卓雨的魔就越強。

反之卓云的魔越強，卓雨的神就越強。

也就是說，卓雨并不是什麼很壞的人，反而心中還是有著相當強大的神。

霓裳笑笑，說道：“你倒是看得通。”

“霓裳，你能不能告訴我，回樹究竟有沒有復制的功能？”卓云問道。

“當然有。”霓裳說道：“不然你以為你是怎麼復活的？當年青銅小世界崩碎，你的神識皆覆滅，然后回樹就是將原來的你又復制了出來，就是所謂的重生。”

“不過復制是復制，一模一樣才是復制。”

卓云眉頭一挑，卻是明白了霓裳的意思。

無論是魔劍仙還是如今的卓雨，雖然長相、功法還是其他所有的屬都與本一模一樣，可是格卻是迥然不同。

也就是說，他們并非是因為回樹的緣故而出現。

那麼他們的出現，就只有可能是通天海了。

排除霓裳說假話的可能，這種猜想也與卓云的猜想一致。

通天海有倒影，倒影就是修士的對立面。

只是卓云不明白，為何這一次他在通天海待了這麼久的時間，也沒有任何復制出現的況？

或者說通天海想要復制，也有著種種限制？

否則若是可以無限復制的話，那也太可怕了一些吧？

比如……每個修士只能復制一次？

又比如只有復制死亡之后，才能進行下一次復制？

以及……復制無法被再次復制。

卓云有第三種猜測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又經歷了大概半個月的航行，可是卓雨的同樣也沒有任何變化。

“你的里……沒有問題吧？”卓云看著霓裳問道。

霓裳比卓雨在海上待的時間更久，可還是沒有出現那些況。

霓裳搖搖頭，說道：“當然沒有。”

卓云的眉頭深深皺起，看來通天海的復制限制還要再加上一條了，只能復制。

這船沒有被復制，霓裳乃是回樹葉也沒有被復制，至于是不是只有人類才會被復制，這一點就還需要進一步驗證了。

卓云甚至后悔當時為什麼沒有將食火帶上來呢？

“快看！前面有個好大的漩渦！”霓裳指著前方，大驚失地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