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介紹完畢，小羽的同事們紛紛說：“哇，霍哥和驚鵲看起來很般配。”

“帥哥配帥哥，高也非常搭。”

霍云延聽了笑意更濃，自己和小羽，般配嗎？

也許對方說的是一句客氣話，但他很用。

之前小羽通知他要假裝男朋友，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兩個人的年齡差，擔心小羽在店里會被議論。

沈驚鵲看了霍云延一眼，笑笑：“我也覺得很搭。”然后幫大家打開車門，說：“上車吧，大家都了，趕去吃飯。”

等同事們坐到后排，他才坐到副駕駛，系上安全帶。

霍云延回味著剛才小羽說的話，‘我也覺得很搭’，整個人不免都有點漾，同時又開始懷疑小羽在使壞，故意制造曖昧耍他。

真是個壞小子，也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好，看他被耍得心緒澎湃，難道很有就。

冷靜下來想一想，其實今天本沒有必要裝男朋友，可小羽這樣做了，自己也順水推舟地配合了。

霍云延暗嘆，他倆之間，真是說不清誰更有問題。

可能都有問題。

霍云延收斂起胡思想的思緒，專心開車，偶爾用眼尾余，瞟一眼自己隔壁的年……或許，已經不適合再稱對方為年，應該是青年才對。

小羽也已經是一個步社會的人了，有自己的個和想法，不能再把他看作孩子。

吃飯的地方離得不遠，店里有二十幾個人，要了一個寬敞的包廂。放眼看去，帶家屬來的不僅是沈驚鵲。

有帶對象的，也有帶孩子的，果然店長在跟沈驚鵲開玩笑。

沈驚鵲小聲嘀咕：“早知道我就說你是我爸爸。”

一個掌輕輕拍在他頭上，傳來霍云延很不滿的聲音：“都說了，我不是你爸爸，我這個年紀可生不出你這麼大的孩子。”

“打我干嘛？”沈驚鵲頭，滿心奇怪，這家伙在他印象中以前很喜歡自稱爸爸，現在卻表現得很抗拒，讓人不著頭腦。

是個男的都喜歡當別人爸爸，除非……他更想當別的。

聚餐的氛圍特別熱鬧，沈驚鵲是今天來的新員工，大家本就對他很好奇，加上他又帶了一個分外惹人注目的男朋友，理所當然，他們兩個就了大家最好奇的目標。

幾杯帶有酒的飲料喝下肚，大家的問題就變得大膽了起來

“冒昧問一下，你們在一起多久了？”提問的同事說，“哈哈，如果不方便回答我們就說別的話題。”

不是每一對同人，都不介意和大家講述細節，他們理解。

沈驚鵲笑笑，快地回答：“四年了。”他來到霍云延邊的時間，不知不覺就四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大家先是哇了一聲，四年好久，然后有人發現了問題，店長看過沈驚鵲的份證，疑：“那你不是16歲就……”他的目看向霍云延，寫著禽兩個字。

被誤解的霍云延：“……”

這真是冤枉，雖然他心的確禽，但也不至于……這麼禽。

“額，是認識四年。”沈驚鵲連忙補救說，“真正在一起沒多久。”

“那霍哥肯定很早就喜歡你了，他跟你表白的吧？”

沈驚鵲這麼討人喜歡，格也單純，看得出來有人把他照顧得很好。

霍云延點頭承認：“嗯，是我先喜歡的。”他看了一眼邊的小羽，借此機會，順勢把自己心里的話說出來。

反正……是演戲。

說出來有一點點如釋重負的快，這種明正大剖白的覺比想象中好。不過接踵而來的就是微微的苦，他端起水杯掩飾自己的心。

“但是他沒有表白。”沈驚鵲拆臺說：“都是我主的，要是我不主，他可能永遠也不會為我的男朋友。”

“……”霍云延端著杯子的手一頓，搞不清狀況，要演得這麼真實的嗎？

那也太大膽了，都不跟他對一下臺詞，張就來。

萬一他接不住……

“霍哥怎麼說？”一桌子的人都很好奇，既然喜歡為什麼不表白，不主，“你這樣不行啊，現在也沒表白嗎？”

當事人的表讓人驚訝，不會吧？

沈驚鵲跟著起哄：“對呀，現在也沒表白，沒有說過他我。”

說的跟真的一樣。

奧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

霍云延差點嗆到，不是，他在桌子底下輕輕推了推沈驚鵲，能不能換個劇本，這個劇本顯得他像個渣男。

實際上日常被欺負的明明是他。

“霍哥？驚鵲說的是真的嗎？”

“別聽他胡說。”霍云延平復了一下心，給大家解，不然就要被扣上渣男的帽子了，他可不起，“我不主是因為驚鵲確實比我小太多，我害怕在他還不的時候誤導他，萬一理得不好，最后連朋友都做不。”

他這麼一說，還真是，在這條路上，為年上的那個要有點良心。

青春期的男孩子真的不一定能確定自己的心意，慎重一點是對雙方負責任。

“霍哥考慮得很周到。”不過還有一個疑，就是，“那后來在一起了，為什麼不表白？”

“……”

“不僅僅要現在實際上，也要說出來的喲，霍哥不要覺得自己過了那個年紀，就不對男朋友說甜言語。”

畢竟沈驚鵲還是剛長大的年齡，應該也很向往甜言語，和男朋友話說個沒完。

霍云延真是……又一次被人攻擊年齡，而且事實其實不是這樣，他苦笑，求饒地看向沈驚鵲，暗示對方快救場，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你看我干什麼？說一句我會塊嗎？”沈驚鵲不僅不救場，還笑地要求。

霍云延心道，我不你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霍云延更沈驚鵲的人存在？

“霍哥，別害啊，男朋友都這麼要求了，你就說一句唄。”大家紛紛鼓勵說。

要說人們最喜歡湊什麼熱鬧，就是湊小的熱鬧。

氣氛烘托到這里，大家比談的當事人笑得還要開心。

“對呀，你就說嘛。”沈驚鵲附和道。

對方的小表實在太得瑟了點，霍云延簡直看不下去，那三個字他當然敢說，沒有什麼為難的。

他想快點結束這種起哄，就清了清嗓子說：“沈驚鵲，我你。”

沈驚鵲猛然聽到，覺耳朵都有點微微發麻，但是太快了，聽完覺得不真實，還想再聽一遍。

“你……”

“并且會一直一直你，不管未來發生什麼，而你也很清楚，我一定是最最你的那個人。”

霍云延把手放到沈驚鵲的頭上，了，他確實不習慣說甜言語，的表現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中。

大家都聽呆了，這盆狗糧真是吃得夠夠的，而且是他們自找的。

“我也你。”沈驚鵲垂眸，雙手握著冷飲說出來，耳朵和手心燙得他都覺不到冷飲的冰涼，只覺得全世界都跟他一樣熱。

“好好哦，互相表白了，那親一個好嗎？”

“親一個，親一個。”

“？”霍云延也覺得熱了，還沒有結束？

他暗自苦笑，這個真的不行，玩鬧也要有限度，真的小還罷了，但他們不是。

霍云延輕咳了一聲，抗議：“驚鵲比較害，親親還是留著回家……”

“不！驚鵲說他不害！”同事們跟沈驚鵲相了一天，他們才不相信沈驚鵲會害。

“對，驚鵲也想親親，對吧驚鵲？”

沈驚鵲：“？”

這個發展他也沒想到，是有點害的，他了滾燙的耳朵，大家看他這個表現，都有點恨鐵不鋼，你不行啊沈驚鵲。

看不起他？

沈驚鵲不愧是年輕人，不了激將法，見狀就支楞起來了，說：“親一個就親一個。”說完心虛地瞟向霍云延，那個……回去會不會挨打？

應該不會，霍云延不敢打他。

沈驚鵲做勢要靠過去，隔壁的霍云延被他嚇得不輕，同時腦子飛速轉，第一，不能落了沈驚鵲的面子，所以他不能躲，第二，不能親，所以他把臉貢獻出去。

然后回親了一下沈驚鵲的額頭，可是大家不滿意，這個親法一點都不小，反而像爸爸和他的好大兒。

沈驚鵲也是這麼覺得，所以他趁霍云延不注意，快速地捧著對方的臉，親了一下。

滿桌子的人終于滿意了。

而霍云延則懵了半秒鐘，如果不是要陪小羽演，他還能懵更久，期間回味著上的，不敢相信，小羽就這樣親了自己的。

玩鬧歸玩鬧，這樣就過分了。

現在人這麼多，也不好說什麼，他決定回去再教訓對方。

“你干嘛拉著個臉，我親你不高興？”沈驚鵲也很震驚自己的壯舉，不過親都親了，他發現霍云延不笑，注意力頓時轉移。

“你看錯了，我很高興，心激昂澎湃，想下樓跑三圈。”霍云延說。

周圍的人哈哈笑：“霍哥真幽默。”

沈驚鵲：“哼。”

聚餐完畢，下一站是去唱歌。二十幾號人在最大的包廂里，座位依舊有些不夠，沈驚鵲很懂事地坐在霍云延上，說：“我倆一，把座位讓給其他同事。”

霍云延掀了掀眼皮：“……”哦，你真懂事。

小羽：“干嘛渾僵住，你是我男朋友，坐一下你大怎麼了？”

男朋友坐男朋友的大，天經地義。

霍云延咬牙，很想提醒他，不要太戲。

“男朋友，喂我吃水果。”今天這種機會很難得，回去就不是男朋友了，所以沈驚鵲分外珍惜。

“……”霍云延的心從咬牙切齒轉化為無奈，即使知道小羽是故意耍自己，他也生不起來氣，干脆放棄掙扎，給對方喂水果，順便小聲提醒：“就算不是你男朋友，我也沒給你喂吃的。”

從小喂到大呢。

沈驚鵲：“平時喂的沒有男朋友喂的好吃。”份不一樣，味道就不一樣。

“你別太皮。”霍云延笑罵。

“只有一晚上，機會難得哎。”沈驚鵲就要皮，喂完水果又要和霍云延玩游戲：“教我玩，輸了真心話大冒險，怎麼樣？”

“那你不得輸一晚上。”霍云延害怕小羽逮著機會使壞，不想跟對方玩這個，“再說了，你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跟你玩，贏了也沒有就。”

“可以大冒險啊，你想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不想你做什麼。”

沈驚鵲刷地扭頭著他的眼睛，然后壞笑：“霍云延，你撒謊。”

霍云延不知為何，被他看得心虛，忙說：“也是，我有很多古板的要求等著你實現，來玩？”

想到那些要求，沈驚鵲頓時萎了，算了算了，不跟霍云延玩游戲了。

沈驚鵲不跟霍云延玩，卻興致跟同事們玩，他的技不怎麼樣，很快就輸了，并且選擇了大冒險。

他男朋友就在這里，大家還能要求他干什麼呢？

“唉，你就跟你男朋友來個熱吻吧。”

狗糧雖然扎心，但不吃又覺得了點什麼。

所以說人都有點自的傾向。

霍云延本能地想逃，不過太遲了，沈驚鵲已經回頭摁住他，湊到他邊，一臉壞笑，聲音輕輕：“給你掙扎的機會，你推開我，不讓我親，我就不親了。”

說話時，他的氣息灑在霍云延臉上，兩個人的距離和姿勢，格外曖昧。

以前也不是沒有靠這麼近過，可是以前心里沒鬼，坦坦，跟現在不能比。

霍云延的都是繃的，已經撐在沈驚鵲肩膀上的手，聞言一滯，腦海閃過千百念頭，每一條都告誡他，馬上推開，這本不用猶豫，推開才是正確的選擇。

可是，此時此刻坐在這里，在每一雙眼睛的默認下，他也可恥地迷失了自己，好像這是被允許的，是真的。

經過短暫的猶豫，霍云延的手掌沒有繼續往外推，他甚至握住對方的肩膀，往自己邊帶，也主湊過去，將生的小羽吻住……

這一幕像慢鏡頭，霍云延的臉一點一點在沈驚鵲的眼前放大，明明是自己非常悉的臉，當下卻激起心臟狂跳，覺得霍云延很！

覺被撬開，還有更進一步的發展，沈驚鵲慢慢瞪大了眼睛，一時竟忘了該怎麼應對。

有點丟人！

將對方的反應一一看在眼里，霍云延低笑出聲：“明白了嗎，飯桌上那個不吻，熱吻應該是這樣的。”

抬起手掌扣住對方的后腦勺，把三番兩次挑釁自己的小羽親得回不過來神，霍云延有種扳回一局的快，然而這種快消退后，隨之而來的就是強烈的負罪，自我厭棄。

這是一條不能踏過去的線，現在自己在干什麼？

幾杯酒下肚，被人起哄一下就不做人了。

以后還怎麼問心無愧地守著小羽。

“……”霍云延猛然清醒過來，分外唾棄自己，他不握起拳頭，垂眸掩飾自己眼中的狼狽，煎熬地過了片刻，他輕輕推了推還坐在上的沈驚鵲說：“驚鵲……我去一下洗手間。”

“哦。”沈驚鵲也還表恍惚，有點兒懵。

剛才，霍云延親他親得好用力，他都懵了，原來那才是真正的吻……等等，霍云延是怎麼想的？

兩個人親了，沈驚鵲坐不住，他立刻起跟了出去。

這期間心跳糟糟，時不時自己的，猜測對方的想法。

沈驚鵲認為，這個嚴謹又古板的男人，就算再疼他，也不會配合他演這種戲，除非是發自心，本就不排斥親吻他。

到了洗手間，沈驚鵲緩緩走進去，就看到霍云延站在洗手臺前，雙手撐著洗手臺，似乎剛剛洗了一把臉。

“怎麼了，你喝多了？”沈驚鵲立刻關心問。

聽見聲音，霍云延連忙站直，取過紙巾水珠，笑著說：“沒有，幾杯啤酒而已。”他的酒量還不至于。

“哦。”沈驚鵲點點頭，又有點害地咳了咳：“不過還是有點晚了，我去跟店長說一聲，我們先回去吧。”

“好。”霍云延也贊同，他現在不得早點回家。

再待下去，恐怕就要瘋了吧。

和大家辭別很順利，從外面到回家的這段路程，各自都沒有提起剛才那個吻，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一切還是如從前。

但怎麼可能一切還如從前，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現在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霍云延是想說的，肯定要說清楚，但是沈驚鵲不提，他一時也不知道怎麼提。

回到家，沈驚鵲立刻催他去洗澡：“上臭，你快去洗澡吧，我馬上也去洗。”

這家伙鼻子很靈，一向很討厭外面帶回來的異味。

“好。”霍云延無奈，只好先去洗澡。

昨晚沒有睡在一起，現在馬上又到睡覺時間，剛才在外面還發生了那種事，霍云延的心像極了一團麻，這輩子沒有這麼過。

他煩躁地捋了捋頭發。

最后，霍云延在浴室里心神恍惚地磨蹭了半個小時，終于走了出來，在臥室看見沈驚鵲躺在床上看書，有點驚喜。

“別躺著看書，傷眼睛。”他的叮囑口而出。

“哦。”沈驚鵲爬起來。

簡單的對話打破了沉默，霍云延坐到床邊，準備跟小羽談談。

只是沒料到，對方竟然先開口了。

“喂？霍云延。”沈驚鵲用書遮擋住自己的下半張臉，眼睛笑瞇瞇地看著他：“當我男朋友的覺怎麼樣？”

“……”霍云延心想，正好，我也想跟你說說這件事。

“還想不想繼續當？”沈驚鵲又問，說著向霍云延那邊靠去，用輕松俏皮的口吻提議：“今晚的試用版我很滿意，如果你也覺得滿意，不如我們就當真正的男朋友。”

如果不是霍云延看到，小羽的書都拿反了，抓著書的手指也很張，他就信了對方的漫不經心。

霍云延只覺得嚨一陣發，腦袋也有點空白，小羽是有點本事在上的，僅用短短兩句話，就把他剛才半個小時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詞匯，又一次通通蠶食干凈。

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是不是還沒出戲，演上癮了？”霍云延好笑地說，但他笑得很別扭，言不由衷。

“你覺得呢？”反問是吧，誰不會，沈驚鵲也很會，皮球給他踢回去。

不是……霍云延有很多疑問，現在看小羽這個態度多半是真的，也就是說，他以前的猜測都沒有錯，小羽這小鳥崽子早就對自己……圖謀不軌。

“……”他啞然側目。

怪不得小羽一而再再而三地爪子試探，怪不得制造那麼多曖昧，霍云延不扶額，好笑的同時覺得匪夷所思。

“喂？”沈驚鵲抿了抿，現在是幾個意思？

這件事雖然很匪夷所思，但沈驚鵲認為自己打的預防針已經夠了，鋪墊得已經夠了，為什麼霍云延還是這麼震驚，他裝呢！

霍云延回神，沈驚鵲生明的臉龐映眼簾，他的思緒又開始，然后很快穩住心神，有點艱難地開口：“這麼嚴肅的事，你這麼不嚴肅地說出來，我當然會當你開玩笑理。”

沈驚鵲頓時一書拍過去，急得臉紅撲撲的，他不想再踢皮球了，直說：“誰跟你開玩笑，霍云延，你親都親了，別想不認賬！”

“哎，別打，就是……你先說說，你是不是一直在我？”霍云延抬手，虛虛擋住小鳥崽子的攻擊，眼睛帶著某種愫，明亮地看著對方，“嗯？”

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有些東西想再抑就很難。

估計霍云延也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像撿了金子。

沈驚鵲一接到這個眼神，渾就不知道怎麼的，害得火辣辣，好像被人剝了偽裝。

不過是又怎麼樣，他不怕說出來：“哼，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是喜歡你。霍云延，我喜歡你。”

說著，沈驚鵲板著臉，用書本砸了霍云延一下：“到你了。”

“嗯……”霍云延還是一片空白，歸結底，就是他不夠自，從來沒有想過小羽會喜歡自己。

而且也絕對不敢做出故意勾-引那種事，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有些事小羽可以做，而他不可以做。

“你喜不喜歡我？”沈驚鵲鼓著臉。

霍云延沒有正面回答，他深吸一口氣：“我很驚訝……”這是第一反應，真的，他的目落在小羽爬滿張的臉上，輕輕說：“站在我的立場，我從來不覺得你會喜歡我，一個把你養大的，年長你這麼多歲的，怎麼想都跟你不搭的……”

“可是同事說我們很搭。”沈驚鵲抿，用眼神警告對方，不許說出他不喜歡的答案。

“人世故……好好好，他們說的對。”霍云延被沈驚鵲舉起的書本嚇得連忙改口，笑了笑又嚴肅起來說：“但是你要想想，可能只是一種依賴，因為你習慣了我，你沒有出去接更多的人。”

“我又不是傻子，依賴和喜歡我分得出來！”鼓起勇氣表白卻遭到對方顧左右而言他，沈驚鵲急得都開始吼人了：“要區分很簡單不是嗎？是最誠實的，我喜歡你吻我。”

“青春期的男孩子，有時候會……”

“你怎麼這麼多借口？”沈驚鵲打斷他，眼睛冒火地站在床上說：“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哪有這麼多彎彎繞繞，你說不喜歡，我絕對不勉強你。”

他說著就要下床去，霍云延被他嚇一跳，以為他要走，連忙一把抱住他的腰，心怦怦跳地回答：“喜歡喜歡，小羽，你冷靜點，我在外頭是不是個啰嗦的人你最清楚了，還不是因為珍視你。”他說：“現在你說喜歡我，回頭你不喜歡了，你有沒有想過我該怎麼辦？”

霍云延今晚在飯桌上說的，都是真的，他害怕以不好的結局收場，到時候和小羽連朋友都做不，更別說繼續住在一個屋檐下。

是想想小羽離開自己，霍云延就覺得心如刀割，完全沒有辦法接。

“你把我說的好像渣男，你就對自己那麼沒有信心，就對我那麼沒有信心？”沈驚鵲一屁坐在床上，郁悶地去掰霍云延箍在腰間的手，自己都這麼勇敢了，霍云延卻一直畏畏，讓他也很難堅持：“要飾太平，你自己飾太平，我不想裝。”

“給你時間考慮，我先回我屋里待著，看見你就生氣。”沈驚鵲讓他松開。

霍云延沒松手，他害怕對方離開似的，抱得更了，他深深閉上眼，把臉龐在沈驚鵲的背上。

“小羽，別走。”幾乎是央求道。

“當不當我男朋友？”沈驚鵲最后問一次，再問不出來他就，明天再問問。

“當，我想當你的男朋友。”

霍云延鄭重地點點頭，不再猶豫，小羽的男朋友，他做夢都想當。

只是沒想到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