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的恩寵》第4章 第 4 章

一個月前。

“二小姐,大小姐……過世了。”

二十個小時之前,人在海外的遲遇接到了陳管家的電話。

正在電腦前熬夜演算的遲遇,一開始沒聽懂陳管家在說什麼,一時沉默了。

陳管家沒得到遲遇的回應,便問了一句:“二小姐?”

遲遇這才慢慢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你說什麼?”

話筒那邊傳來一陣嘆息的氣流聲。

“二小姐,節哀。”

遲遇在接到這個電話的最初,腦海中冒出來的就四個字——莫名其妙。

昨天姐姐一如既往準時跟視頻,說最近有點兒上火,牙疼。

囑咐一個人在外面要多注意自己的

遲遇一邊在演算一邊空懟:“姐姐你是不是老了?還不到四十就開啟了老年人的嘮叨模式。”

“我就你一個妹妹,我不嘮叨你我嘮叨誰?”

視頻里的遲理喝了一口咖啡,笑著說:“你偏偏還跑得那麼遠,想要嘮叨你還找不到人,非得通過視頻才能念到你。”

“你就不能不念我。行了,我不和你啰嗦了,我這邊一堆事呢。等我忙完再跟你聊。”

遲遇的確很忙,新軌道的事比想的還要復雜,偏偏項目組的新人特別喜歡自己出主意,想一出是一出,被遲遇當面冷臉訓了之后還沒老實。

而姐姐視頻來得很不是時候,正滿網找可用的付費程序時,姐姐視頻進來了。

還是聊這麼沒營養的話題……

遲遇掛得很果斷,當時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們姐妹倆就是這樣吵吵鬧鬧長大的,反而一直都很好。

沒想到這居然是和姐姐最后一次通話。

姐姐過世了?

遲遇將手機握在手中,在屋子里站了半晌之后,回撥回去。

“死因。”

陳管家說:“暫時,還不知道……”

遲遇怒不可遏,低沉著聲音說:“還不去查?”

陳管家很明顯被的怒火灼得心中一,匆忙地應道:“是!”

本沒來得及收拾任何東西,遲遇只將護照和幾件隨品塞到雙肩包里,在路上買了最近一趟回國的機票,火速回國。

飛機還沒起飛的時候,接到了冉的電話。

“小遇,節哀。”

聽到冉悉的聲音,遲遇終于忍不住了,知道姐姐真的不在了。

心口猛烈一痛,握著手機低著頭,無聲地砸下一連串眼淚。

好一陣子之后遲遇才艱難地整理好緒,平穩了聲音道:

“冉姐,保重。我已經在飛機上了,很快回來。”

“你這就要回來?”冉的反問出乎遲遇的意料。

“我當然要回來,和你一塊兒送姐姐最后一程。”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將航班信息發給我,我去接你。”

那時候并不知道姐姐已經和冉分手的遲遇,理所當然地說:“不用了,家里應該有很多事需要你拿主意,我到的時候應該是深夜了,自己回去就好。”

堅持要來接,遲遇只好告知

得到了遲遇航班信息的冉,此刻已經連續二十六小時沒睡。

遲理意外過世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

月區開采權的爭奪戰進到白熱化階段,整個遲氏集團的人都在卯足勁爭取,誰知車頭在這個時候忽然斷裂。

遲理死了,但月區開采權的爭奪不能停。

這是遲氏集團近五年來最重要的項目,他們為此準備了多年,孤注一擲想要拿下。

如今只差臨門一腳,要是了陣腳的話,只會前功盡棄。

遲理不在了,遲氏集團部多有人會恐慌,生怕這是競爭對手不擇手段,為了爭奪這塊巨大的蛋糕不惜痛下殺手。

而遲理的死因尚不可知,遲家人似乎也沒有想要對外界公布的意思。

如此一來,大家的猜測和恐懼驟增。

就在遲氏即將陷一團局之時,新任董事長冉主持了董事會,干脆利落地做了幾大重要決定。

果斷地撥款、調派人手、競拍對月軌道。

也是通過這次的董事會讓大家明白,遲氏集團已經改名換姓了。

遲理死了,被一手栽培起來,這個姓“冉”的人,已經是遲氏集團的一把手。

在購買航道這件本該非常謹慎的事上,大刀闊斧,不惜重金爭得了三條價格最高昂,也是最便捷的航道,一買就是十年。

這十年是對月開采最黃金的十年,誰能在十年中于月球上站穩腳,誰就擁有未來的話語權。

這事誰都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有魄力直接著手去辦又是一回事。

畢竟每一條航道每年的價格,要算起來的話得用上兩只手。

競爭者無數,有了私人航道才有可能在開采權的爭奪上擁有優勢,拔得頭籌。

航道便是底氣,是能夠強占市場最有力武

道理大家都懂,可要是終究沒能將開采權握在手中呢?

遲氏的確可以再轉手倒賣航道,可對月軌道是以按照年限拍賣,每過一天便會貶值一分,到時候貶值賤賣也得找得到愿意接盤的買家。

對月軌道雖有最便捷的三條大道,可若是彎彎繞繞走其他的通路也不是不行。

能夠親眼見證遲氏手握航道無法手的慘狀,繞個遠路又算什麼呢?

要是沒爭取到對月開采權,且三大航道找不到下家,砸在手里,遲氏只怕會大傷元氣。

面對質疑,冉只有一句話:

“你們無需有任何猶豫,只需要跟在我后,聽我的決策。”

先前遲理還在的時候都沒能迅速拍板決定的事,沒想到新皇帝一上臺就義無反顧地發號施令,而且遲理曾經的那些跟班們,轉眼之間迅速站到了新皇帝這邊。

決策立即施行。

整個遲氏從高層到底層,幾萬人都為自己的飯碗心驚膽戰。

在遲氏帝國的掌門人死亡的第二天,冉就將遲氏推到了懸崖邊,也將自己吊在高空。

稍有不慎,便會被萬箭貫心。

有人覺得冉有絕世的魄力,也有人覺得實在過冒進。

可沒有人能否認的膽大。

有人反對也有人唱衰,在這個信息高速傳播的年代,冉的決定很快就被料到互聯網上,引起整個能源圈子一片嘩然。

【嚯,一買就是三條?這是要壟斷?】

【遲氏還是有錢啊。】

【到底不是自己拼出來的家產,出手就是闊綽,毫不心疼。】

【這麼魯莽行事,不怕最后被截胡,賠得底都不剩麼?】

“啪。”

將質疑聲關在門外,連續開了三場會議的冉還未吃飯,讓助理幫拿個三明治外加一杯黑咖啡。

坐到椅子上打開電腦,看了一會兒開采權的進度和各方的消息之后,冉覺到眼睛干得發痛。

屜里出醫生開給的人工淚,滴了幾滴到眼睛里,合眼靠在椅背上歇息一會兒。

等到眼睛沒那麼難了,重新睜開,濃的睫上還沾著淚,打開屜,拿出一朵被封存在圓形明樹脂球里的永生花。

這朵白玫瑰被鎖定在了怒放的那一刻,多年來依舊麗如初……

一陣敲門聲,助理進來了:“冉總,三明治和咖啡給您放桌上了。”

“嗯。”冉已經將永生花放了回去,“謝謝。”

等助理離開,看了眼時間,發現剛才端詳花端詳得太過認真,忽略了時間。

需要去找路司勍一趟,然后趕去機場接遲遇。

拿起手包乘坐專用直梯,下到地下停車場。

人已經離開了,助理再次進屋的時候,發現冉總的三明治和黑咖啡本沒有一口。

在路家待了很久,直到進后半夜,快到遲遇航班落地的時間,冉立即結束了對話。

站在電梯邊等著電梯的時候,路司勍穿著睡袍站在后。

路司勍頭發還沾著水汽,一縷縷地搭在肩頭,雙臂浴袍的口袋里,仔細看著冉的臉。

“嗯?”冉瞇著難的眼睛,發現路司勍正在觀察自己,松了松眉心,發出一聲疑問。

路司勍笑了起來:“大家知道懟天懟地的冉總,在我面前就像個小孩兒嗎?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過來我看看你的眼睛,難什麼樣了,也還戴著嗎?”

路司勍將冉拉到面前,挨近的臉龐,仔細觀察的瞳孔。

往后挪了挪腳步,下意識地去按電梯:“沒辦法,必須要謹慎。”

“你不會連睡覺的時候都不摘吧?”

“不摘。”

“你真是瘋了……眼睛是不想要了麼?”

沒說話。

“哎,算了,懶得說你,說你也不聽。小啊什麼都好,就這臭脾氣可煩死人了。趕回去睡覺吧,今晚還要守靈麼?”

“我先去一趟機場。”

“這點鐘去機場?去機場做什麼?”路司勍一機靈,很快明白了,“遲遇回來了?”

姐姐過世,怎麼可能不回來。”

“也對,回來好,靈就讓守吧,你累這麼多天就別管了,遲家人也不待見你。不過,回來你接什麼勁兒啊,遲家沒人了還是機場沒車?反正你已經和遲理分手了不是嗎?你直接回去地睡一覺麼?明天還得跟全世界打架呢!”

看著電子屏上跳的樓層數字,沒應路司勍。

路司勍還想再說什麼,電梯?糯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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