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帖一標題：【mua想要流量想瘋了？讓一個除了臉什麼都沒有的主播坐在一隊訓練室直播？真的不會影響其他隊員訓練嗎？】

高贊回復一：有沒有影響我不知道，我滿腦子全是徐瑞文的魔笑聲錄音，和那個在wen帽子里待過，說好賣九九八最后被主播扣下的玩偶。都好想要，快饞死了。[哭泣]

高贊回復二：不得不承認，臉長lu那樣，真的是老天爺追著喂飯吃，不進娛樂圈可惜了。

熱帖二標題：【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主播是mua新簽的一隊選手？[壞笑]】

高贊回復一：有，前提是mua瘋了[點煙]。

高贊回復二：沒有。mua想紅，但沒瘋。

高贊回復三：點進來之前我以為你是lu本人，看了主樓之后，我覺得他本人可能都沒有你這麼敢夢，除非他一點臉都不要。

熱帖三標題：【真的真的，mua戰隊的人在群里料了，lu真的是mua新簽約的選手，玩打野位。】

高贊回復一：編得這麼假也敢發出來？打回去重新編。lu直播的時候玩了那麼多局，玩打野的次數一只手數的過來，怎麼可能玩打野？

高贊回復二：真的真的，mua戰隊的人給我發消息說了，有人冒充他們在論壇料讓我不要信。←這樣的料我一分鐘可以編五個。

……

陸棲看帖看得很快，只隨便點開幾條熱帖，看了高贊回復就退出來了。

徐赫低頭看他的時候，陸棲剛鎖了屏，一副準備把手機扔桌上的樣子。

徐赫以為陸棲是被氣的：“看，怎麼不看了？是帖子不好看嗎？”

陸棲：“是啊，沒意思的。”

“有多沒意思啊？我得看看。”徐瑞文有了興致，拿出他常用的那部手機問陸棲，“lu你看的是什麼論壇？”

徐赫勸陸棲：“別告訴他論壇名字，讓他知道了你肯定會后悔的。”

陸棲：“不說名字。”

陸棲點開論壇，截了張圖給徐瑞文發過去了。

徐赫：“……”

“太特麼巧了，這個論壇我最近幾個月只要有空就會上去看一眼。”徐瑞文說著說著捂著肚子狂笑不止，“哈哈哈哈，怪不得lu覺得沒意思，我翻了兩頁，全在說mua喜歡蹭熱度蹭流量，不管是還是黑，沒一個人相信lu來我們戰隊是來當選手的。”

陸棲調整座椅，按了空格鍵，專注地看著電腦屏幕：“那是他們還不知道我的實力……”

徐赫正想問陸棲有沒有后悔給徐瑞文發截圖暴論壇名字，看出陸棲沒把徐瑞文的話當回事，就沒提了，臨走前抬手拍拍陸棲的肩膀：“這局排位你打得很不錯，多看幾遍，說不定有什麼啟發。”

怎麼連徐教練都看過？

也是在聞息投屏的時候看的？

陸棲沒太放在心上：“……嗯。”

“錄屏徐教練和柳教練都看過。”聞息轉過跟陸棲說話，像是篤定陸棲會知道話是說給他聽的，聞息在說話之前沒有喊陸棲的名字，“我剛來戰隊的時候就給他們看了。”

陸棲抓住了重點：“你給他們看這個干什麼？”

聞息站了起來：“去外面說。”

陸棲跟著他往外面走。

坐在遠的徐瑞文抑不住心中的好奇，站起來想跟過去，被聞息瞪了一眼，又坐下了：“順路去上廁所也不行嗎？”

聞息下了樓后一直往前走，陸棲跟在他后走著，兩人一路來到了小區的噴泉附近。

聞息站在長椅旁，手指著長椅：“我要說的有點長，你坐下聽。”

陸棲：“哦。”

陸棲坐下后，聞息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了。

細細的風中，聞息說話的聲音很輕：“俞繁邀請我跟你們一起五排的那天，我剛參加完mua戰隊的試訓，雖然比賽全打贏了，但因為打法太獨，不夠團隊被拒絕了。”

“現在想想，戰隊當時拒絕我，考慮的應該不只是打法的問題，可能和我格有關，冷淡，話，看起來不怎麼喜歡通。”

“因為在mua戰隊之前的試訓也沒有通過，接到俞繁邀請的時候，我正于高度張，不怎麼健康的心理狀態。”

“為什麼不給我機會？”

“為什麼不能有一次機會。”

“我平時打高星排位的時候，打巔峰賽高端局的時候都可以帶飛，比賽我也可以。”

“只要能贏，我夠不夠團隊還有那麼重要嗎？”

“很重要，但是……我做不到。”聞息平靜地講著當年的事，他靠著椅背，手自然地垂在側，搭在長椅上。

陸棲認真聽著，看到聞息的手，就下意識地手過去把聞息的手抓在了手里：“你……”

“就像你突然這樣抓住我的手……”聞息抬高胳膊，兩個人握在一起手完全展現在他們的視線里，“我在進游戲之前，是抱著你不會玩，我一個人帶飛的心態進去的，所以開局不到四分鐘就去下路抓對面的手。”

“我記得我只是習慣地在去下路前打了信號，從蹲草到出手，一句話也沒有說。在那種況下，你跟我打了一波很完的配合。”

“一瞬間我覺得，我不夠團隊，不是因為我不夠團隊，可能是我行得比想得快，也比說得快，導致很多人無法和我配合。”

“但你可以。”

“很奇怪，你的段位不高，自稱水平不太行，但偏偏能和我打出很好的配合。我當時就……很想試試你。”

陸棲一時語塞：“……這就是你給我讓了整整一局紅的原因？”

“嗯，一局打完，我看出你打得真的很好。就……”再次談起，聞息依舊很難想象，他當時竟然會做出那樣沒有分寸的事，“帶著錄屏去給mua戰隊的人看了，告訴他們，不是我不夠團隊，是他們給我安排的隊友無法配合我。如果他們讓你進戰隊，我和你肯定能在比賽里打出很好的配合。”

陸棲垂眼看著聞息的臉，覺口脹脹的，語氣有點沉：“聞息，去年你沒跟我提過想讓我打電競的事。”

聞息：“他們當時同意我進青訓了，我沒必要再跟你提。”

陸棲不由得把聞息的手握得很：“你覺得我會信嗎？你打完那局后，于那麼興的狀態，怎麼可能不跟我提？你有俞繁的聯系方式。”

聞息把手從陸棲的手里出來，坐直了看著他：“我想鄭重一點，想等開學了，面對面跟你提這件事。”

手突然空了，陸棲看了眼聞息被他抓得發紅的手，把自己的手進兜：“為什麼沒提？”

雖然陸棲已經極力控制他的緒了，可是他的郁悶，不開心，還是通過語氣和表傳遞給了聞息。

聞息的語氣也跟著加重：“陸棲，不是每個人都要走上電競這條路的。我開學看到了你的績排名，知道你學習績很好，知道游戲對你來說只是消遣。你的人生有很多道路可以選擇，我不想說服像你這樣的人來和我一起當職業選手。”

沒想到聞息在邀請他之前想過這麼多，陸棲愣怔了片刻，說道：“你也有很多條路可以選擇。”

聞息：“什麼？”

陸棲解釋：“你們班班主任約你在辦公室談話的那天，我也在辦公室，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聞息眨了下眼睛：“我知道你在。”

陸棲有點意外。

他記得他們兩個當天站在辦公室相反的兩個方向，聞息是背對著他站著的。

難道他回頭看過自己？

還是聞息記得他的聲音？

如果是這樣的話……

陸棲往聞息旁挪了挪，直到兩個人的子挨在了一起，才停了下來，背著椅背，頭向著聞息：“聞息，你如果當時來找我，我至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跟你一起來mua戰隊，要是你真找了……”

陸棲想了想還是說了：“我就能跟你在世冠一起揍life戰隊。”

聞息：“不行。”

陸棲：“？”

聞息冷聲道：“六月份的時候你還沒年，進不了世冠大名單，戰隊會安排你回家，準備高考。”

陸棲：“……”

聞息：“……”

“說點開心的事，你當初都打算找我了，mua多半有把我招進來的想法。看了視頻后……”陸棲本來只是想岔開話題，說著說著，就有了期待，“他們是怎麼評價我的？”

聞息：“太浪了。”

陸棲有點失：“就這？”

賽訓組原話是“除非你管得住，要不然這手不能要”，聞息說的時候刻意改了：“說除非隊里有人能管得住，要不然這手不能要。”

“除非我愿意，沒人管得住我。”陸棲站起來，活了下脖子，“想讓我愿意被管……那可是很難的。”

回別墅的路上，陸棲問聞息：“你本來覺得我有很多路可走，不是只有電競這一條，怎麼我說我想來mua戰隊的時候，你沒猶豫，直接答應了？”

聞息以前沒開口問過陸棲，有他覺得陸棲有很多路可走的原因，也有不想被拒絕的因素在。

只要他沒開口，沒被拒絕，跟他在排位賽里配合默契的陸棲就會一直停留在原地看著他，在他難以前進，懷疑自己的時候支撐著他。

但當陸棲說他要來打比賽，想要跟他一起拿冠軍的時候。

聞息才清楚得認識到，他有多麼需要陸棲，多麼需要陸棲坐在臺上，坐在他旁，為他的隊友，和他一起在這個充滿激和朝氣，同時又充滿力的環境里戰。

“因為我需要你，因為你說想和我一起拿冠軍。”聞息轉過逆站著，眼中的神采比披在他上的芒更亮，“陸棲，你很快就會有冠軍，我說到做到。”

怎麼會有人能把話說的這麼……

陸棲大步走到聞息面前，在兩個人的腳幾乎要到一起的時候停下了：“你這麼說，是又想帶飛我嗎？”

聞息抬眼看著陸棲。

陸棲手點在聞息的眉心，像是要把他眼中的芒聚于指尖，永遠留下，眼神無比真誠，語調中卻帶著點氣：“野王，誰帶飛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