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小散仙》第二集:孤島春 第三章 七邪覆
崔小玄癡迷于創造怪,除了甲和機關,對相關的鑄造也是十分喜歡,當然就聽說過大名鼎鼎的鑄造神--五曜爐。
傳說此爐始于千年之前,乃聚窟洲鑄造大師逆木游歷天地,采聚了五種奇之華所造,曾有無數神法寶由它而出,其中最出名的一件,就是天相宗的鎮派之寶--天相。
直至三百年前,逆木大師突然神失蹤,五曜爐亦隨之下落不明,數百年來,尋找之人一直未曾斷絕,不想今日卻出現在這大澤的骷髏窩中。
小玄一陣激,不住大吞口水。
五條柱到守護結界的邊緣,突然彎曲起來,游龍般四下飛舞,時而如虹時而似焰,映耀得滿堂絢燦。
覓鼎子連續變換印法,那五條奇便如實般隨著他地控織盤繞,神奇之極。
忽有一只黑影從爐頂冉冉升起,給五條柱帶到空中,在番浸淬與沖擊中出圈圈眩目的芒,時金時赤、時青時碧……不住變幻。
小玄凝目去,好不容易才瞧清楚,原來那是一張人臉面,心中道:“這面便是那魔君之覆么?瞧起來沒什么特別的啊……”
覓鼎子不再變換印法,將面固定在空中,頭頂白氣如蒸,顯然靈力消耗極巨。
結界外的墨袍子打了個手勢,旁邊一群士打扮的黑袍骷髏中步出六名,各自念咒結印,進法陣,立在覓鼎子后兩尺,開始隔空向他輸送靈力。
面不住激,幻出的圈亦越來越絢麗燦爛,發出一波波“嗡嗡”的怪音。
覓鼎子晃,臉皮如紙,汗如雨落。
六名骷髏士的袍均高高鼓起,顯然正竭盡全力。
面抖得愈來愈劇烈,倏地變白,出一圈數倍于先前亮度的眩目芒。
小玄眼睛一閉,猛聽“轟”的震天巨響,似有狂風刮來,不由退了半步,趕睜眼,只見廳中形大變,中心的巨爐竟已不見,法陣中懸空翻滾著無數燃燒的火塊,心中閃過一念:“五曜爐炸了!”
六名全帶火的骷髏士從殘破的守護結界竄出,撲地滾,發出令人骨悚然的慘嘶。
周圍的骷髏士兵紛紛退后,它們并不懂得恐懼,只是本能地討厭那些神異火焰,長骸同雙頭虎厲喝制止。
墨袍子突然縱而起,掠煉獄般的結界。
小玄心中駭然:“傳說五曜爐的火焰是由五種奇之華凝聚而,瞬間就能銷金融鐵,這不是去送死么!”
正在驚疑,那子已從結界躍出,手里提著一人,正是覓鼎子。
只見那子的面紗及袍俱灰燼,上卻毫發無損,晃著瑩白如雪的,玉峰俏聳蜂腰堪搦……
小玄張口結舌,急忙睜大眼睛,待要瞧個仔細,可惜那子已凌空一抓,從旁邊的骷髏士上扯過黑袍,裹住了玲瓏浮凸的迷人軀。
小玄吞了吞口水,只好把目移到臉上,見其蛾眉挑發目如刀,眼皮及兩瓣潤如脂的朱皆抹著晶瑩紫彩,異樣的妖妍艷麗,不由扼腕憾,心中悄贊:“這妖好漂亮呀!”
妖魅子扶住似乎奄奄一息的覓鼎子,驚怒集:道:“失敗了?”
覓鼎子搖了搖頭,緩緩抬起臂來,手里竟著那張面,疲憊無比道:“請使查驗。”
妖魅子大喜,接過面,翻來覆去地瞧了好一會,巍巍地戴在臉上。
小玄去,只見那面如淡墨,只覆及鼻梁,開著兩只眼,前方頂竟生著七只邪異的彎角。整只細紋遍布,仿佛由許多塊碎片粘合而,但其上不時有不知從何而來的電似青芒蜿蜒爬過,予人一種異樣流暢之。
妖魅子軀猛地一震,兩手握拳,竟如痙攣般繃扭起來,面下邊出的半張臉兒咬牙切齒,似在忍耐著什么。
小玄心中奇道:“怎么一戴上那魔君之覆就變了模樣?啊,敢跟我上次一樣,煉壞了寶,招致反噬啦!”
妖魅子子越抖越劇,倏地揚臂展指凌空虛抓,七、八步外的一個骷髏士立時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逕直朝撞來。
妖魅子獰喝一聲,亦不知做了什么,骷髏士突然袍盡裂,赤骨如炸開般四下飛散。
余下的另外三個骷髏士大吃一驚,紛紛朝后退去。
妖魅子縱而起,如鬼魅般飛出,在三個骷髏士旁各現了一瞬,然后三個骷髏士幾乎同時碎,連聲慘呼都不及發出。
守在門前的長骸將軍驚道:“使大人,你……你……”
要知這每一個骷髏士都是靈力極其深厚的魔法高手,珍稀之至,孰知卻在眨眼間就給全部消滅。
妖魅子駐足停下,著狂笑道:“終于修復了!魔君之覆終于修復了!令無數神魔聞風喪膽的七邪覆終于重現天地啦!”
聽著那狂無比的笑聲,小玄心中一陣發,忽想某個傳說來:“魔君之覆……七邪覆……莫非這面跟上古大魔頭七邪魔君有關?”
覓鼎子支撐著跪下,頭伏至地,息道:“使大人,魔君之覆今已修復,就請貴教依照諾言,放過小老兒的一家老。”
妖魅子子依然不停地痙攣扭,似乎無法控制住自己,隔了好一會,才獰笑道:“放……放什么?我們就沒捉你的家人回去呀!”
覓鼎子抬起頭來,面如白紙。
妖魅子張狂笑道:“不明白是么?本座就清清楚楚地告訴你吧,那夜去府上的人喚做尊,素來最嗜人,偏偏他那次又領會錯了命令,嘿嘿,所以呀……不好意思,貴府沒有人活過那夜。”
“不!”
覓鼎子絕地大吼一聲,兩手用力地抓住了自己稀疏的白發。
妖魅子如陷瘋魔,手足不時便會一下電似地甩,獰笑道:“七邪覆已經修好了,你的使命也就結束了,如果你想你的家人,眼下就可以去見他們喲!”
覓鼎子悲憤絕,眼睛直直地盯著某,詛咒似地喃喃道:“你們騙我……你們會后悔的……你們一定會后悔的……”
妖魅子逕從他邊飄過,笑聲如冰:“長骸將軍,我突然想到了個主意,這老頭兒或許是個煉化骷髏的好材料哩,雖然那時他的鑄造技能會喪失很多,但會變一個永遠對本教忠心耿耿的骷髏工匠。”
長骸將軍獰笑道:“大人高見,淵中正缺工匠吶,末將待會就把這老頭兒送去煉池!”
覓鼎子忽爾安靜了下去,小玄見他微,似在默念著什么。
妖魅子驚呼一聲,手往自己臉上捂去,但面已先一瞬飛了出去,急轉回,見覓鼎子正啟默念,心不好,縱朝其撲去。
覓鼎子仰面朝空,那七邪覆便像長了眼睛似地向他飛去,正正地罩落在他臉上。
妖魅子厲叱一聲,爪如電掠,卻只掃中覓鼎子的殘影。
戴著面的覓鼎子瞬間出現在距原七、八步的地方,雖然貌依舊,但卻給人一種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覺。
妖魅子怒道:“你給七邪覆下了咒!”
“你們一定會后悔的……”
覓鼎子向門口掠去,竟是疾迅無比。
妖魅子大喝:“攔住他!”
長軀將軍厲喝:“把門堵死!”
起手中的雙尖巨叉,抖出個叉花,朝電掠而至的覓鼎子刺去。
誰知覓鼎子足尖一點,人如鶴般沖天而起,避過了巨叉,再于空中不可思異地一折,從數排骷髏士兵頭上掠過。
兩個雙頭骷髏劍士從地面躍起,揮劍劈來。
覓鼎子沖上去,拚著兩下重劍,分拳將兩個雙頭骷髏劍士擊飛,同先前判若兩人。
眼見沖到了門前,看似十分笨拙的雙首虎突然縱起,用橫闊的巨軀堵住了門口。
覓鼎子心知稍有遲疑,生路必絕,遂仗著七邪覆之威,依舊往前沖去。
雙首虎大喝:“找死!”
雙手擎劍砍去。
覓鼎子悶哼一聲,卻是用背生生挨了他那雷霆萬鈞的一劍,幾乎同時,他的拳頭也擊中了雙首虎右邊的骷髏虎頭。
雙首虎的虎頭震得一偏,但子只稍稍歪移。
覓鼎子又飛出一拳,正中其心窩,雙首虎震退了兩步,前的護心鏡已完全碎裂,卻仍然強悍無比地攔在出口。
小玄有心助那覓鼎子,亦想趁機逃出去,急速提起離火真氣,詐做上前攔截,卻倏地撞到了門前一排骷髏士兵的上,又橫戟絆倒了追來的幾個骷髏士兵,將門口一團。
后邊的妖魅子從眾骷髏士兵頂上飛過,一邊手爪帶出道道黑氣流。
“蝕魂爪!”
覓鼎子心中涼了大半,突見一個骷髏士兵沒頭沒腦地撞到雙首虎腹上,竟將他頂歪開去,讓出了一線出口,就在這時,背心驀地劇痛,卻是吃了妖魅子一爪,當即反肘撞去,正中敵人右肋。
妖魅子悶哼一聲,向后跌去。
覓鼎子就勢前沖,從出的一線空隙撲了出去,顧不得息,滾地爬起,朝前飛奔。
撞歪雙首虎的骷髏士兵正是小玄,亦趁一鉆而出。
“有細!那個是細!”
雙首虎咆哮著追來,顯然已識破了他。
小玄奪路飛奔,那雙首虎型雖巨,速度卻是半點不慢,跟在后邊咬不放。
“這樣甩不掉它啊……”
小玄心念電轉,一邊逃一邊悄聚靈力,待得泥丸宮盈滿,倏地回,施放了個千山火鳥咒。
雙首虎猛見前邊千百朵赤焰襲來,威勢驚人,他乃亡靈之邪,天畏火,唬得急忙剎足,但此段甬道甚窄,后邊疾追的幾個骷髏士兵收勢不住,立時紛紛撞上,做一團,趕至的長骸將軍也給阻住,不七竊生煙,厲聲大吼:“滾開!統統給我滾開!”
雙首虎揮劍狂舞,但仍給數朵火焰穿防飛到上,卻是如同搔,方才發覺敵人這招中看不中用,心中怒極,急又朝前追去,但奔到一岔路口,已不知小玄的去向,氣得哇哇大。
小玄力疾奔,到了一個靜,終能稍事息,只覺上的盔甲又重又悶,遂三、兩下掉,但聽四方都是呼喝聲與奔跑聲,心中連連苦,忽聽旁邊有人低喚道:“過來。”
小玄吃了一驚,循聲去,見旁邊的巨型骷髏像后約有人招手,于是提鞭戒備著過去,近前再瞧,見是覓鼎子,笑道:“原來是老伯啊,嚇我一跳。”
覓鼎子息道:“你是誰?”
“我崔小玄。”
小玄見他角溢,似乎搖搖墜,趕忙上前扶住,問道:“老伯你怎樣了?”
覓鼎子不答又問:“為何到此?”
小玄道:“這個啊,說來可就話長了,我們還是先想辦法逃出去再說。老伯你識得這里邊的路嗎?”
覓鼎子慘然一笑:“識路又如何,這里邊到是妖邪,往哪逃去?若是逃得了,老夫又豈甘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待上一十九年!”
小玄想想也是,但他天樂觀,沉道:“辦法肯定會有的,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覓鼎子的眼睛從面眶里盯著他,似有所思。
忽聽腳步聲大作,甬道前后俱似有人奔來。小玄趕忙扶覓鼎子藏到骷髏巨像后邊,強忍著惡腥伏低子。
只見先前那妖魅子同長骸將軍、雙首虎率領一隊骷髏兵趕至,迎面著另一個束鎖子銀甲背生骨翼的骷髏魔將,后邊引著一隊骷髏士兵,亦是個個背有骨翼。
妖魅子喝道:“破空將軍!有甚發現?”
“回使大人,末將從煉池那邊一路包抄過來,尚未發現敵蹤!”
那破空將軍大聲應道。
小玄心中越來越驚:“這窩妖邪非同小可呀,不單數量極多,且一群比一群怪異!”
妖魅子滿面怒容,叱道:“那就再給我搜去!魔君之覆乃教主欽點之,倘若有什么閃失,你們統統得灰飛煙滅萬劫不覆!”
“這些魔老提什么教呀教的,不知到底是何邪教?”
小玄思道。
妖魅子繼斥道:“你們全都聽好了,我不管那兩個人是死是活,本座只要那張面!本座只要魔君之覆!”
三個骷髏將軍齊聲應是,各自急率部下離去。
待得群邪遠去,小玄方敢出聲:“請問老伯,這面是啥寶貝?竟惹得它們如此著急。”
覓鼎子淡笑道:“這張面乃上古魔頭七邪魔君的至寶,有吸取天地七邪之功,擁有之人只要能躲過神佛之誅,假以時日,便會愈來愈強,直至無限,你這些妖孽如何不張!”
“果然跟七邪魔君有關。”
小玄忍不住問:“吸取天地七邪之功……何為七邪?”
“就是憤怒、怨恨、嫉妒、、貪婪、殘、傲慢!”
覓鼎子邊說邊,面下出的半張臉竟不時浮現出道道黑氣,而且越來越濃。
“原來是這等邪!”
小玄瞧他氣不對,道:“老伯你傷勢如何?我先幫你療傷吧。”
覓鼎子凄涼一笑:“不用了,老夫中的是蝕魂爪,魂魄已腐,此刻便是大羅金仙趕到亦救不了啦。”
“蝕魂爪是什么邪功?居然如此之毒!”
小玄聽得心驚,忙道:“我學得是如意五行,中有療傷之,我雖不,但亦識得點皮,讓我試一試可好?”
“如意五行……原來你是玄教門人……”
覓鼎子搖搖頭,似是做了什么決定,忽道:“崔小玄,老夫助你逃出去,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小玄道:“老伯您傷得如此之重,又怎能……怎能……你有什么事需我幫忙?”
“老夫要你……要你立……立個誓,替吾誅盡天下邪魔!”
覓鼎子斷斷續續道。
小玄微笑道:“降妖除魔乃我玄教宗旨之一,但凡惡類,我崔小玄都會與之誓不兩立的,這個老伯無須叮囑。”
“你聽好--只要是妖魔邪怪,只要能力所及,我要你見一個殺一個,你快立個誓來!”
覓鼎子極是固執。
小玄一愣:“見一個殺一個?這可不大妥當哩,妖魔邪怪中未必全是壞人啊……”
“怎么了?你不肯么!”
覓鼎子厲視著他。
小玄道:“老伯,這個可不能隨便答應您,譬如我的幾個結拜兄弟姐妹都屬妖類,但卻不是什么惡人呀,難道要我見到他們也要殺了么?”
覓鼎子強橫道:“這個老夫不管,眼下只有我能助你逃出去,更能令你傲視天地!你到底立不立誓?”
小玄道:“老伯,我知您老恨極了這窩骷髏,等我出去后,一定尋我師父師姐們來將這伙邪穢統統滅了。”
“若無老夫助你,你又豈能逃得出去!”
覓鼎子瞪著他怒道。
小玄自信滿滿道:“辦法總會有的,待我仔細想想。”
“你是不肯立誓了?”
覓鼎子一陣急。
小玄搖搖頭,和聲和氣道:“老伯您別著急,我師父師姐們可厲害著呢,個個都是降妖除魔的大師,待我找著們,回頭一定幫您把這骷髏窩砸個稀爛!”
覓鼎子知曉自己余時無多,心中又急又惱,突似想到了什么,眼中閃過一抹難以覺察的狡黠,弱聲道:“好吧,既是如此,老夫就不強人所難了……”
他勉力手結起一印,微。
小玄瞧見,急忙阻道:“您老傷勢這樣重,此刻切切不可運用靈力呀!要做什么,我來幫你好了。”
覓鼎子卻充耳不聞,直至面上的七邪覆亮了一下,方才松手卸印,氣道:“那好,你過來,幫我記著幾句話。”
小玄傾過去,覓鼎子低聲念了幾句,又重復數遍,詭笑道:“你可記住了么?”
小玄只覺那幾句話玄奧無比,一時不明,搔頭道:“記住了,好像是什么功法的口訣呀……老伯您為何要我記下這幾句話?”
覓鼎子喃喃低語,幾不可聞:“幸好老天送來了你這小子……只有你這小子了……莫怨我……莫怨我……”
“老伯你說什么?”
小玄沒聽清楚。
覓鼎子深深地注視著他,眼中浮現出一抹莫明的濃濃哀痛,忽道:“你把適才的幾句念一遍給我聽,瞧你是否真的記住了。”
小玄隨口念出,倏見覓鼎子面上的七邪覆飛了過來,竟然罩在自己臉上,不嚇了一跳,驀然升起某種從未有過的異樣覺,整個人登如電殛般大震,差點一蹦而起。
出本來面目的覓鼎子詭異一笑,弱聲道:“替吾誅盡天下邪魔啊……”
周黑氣驀地大盛,深如稠墨,忽然一歪倒下。
小玄強住排山倒海而來的異,急忙上前去扶,驚道:“老伯,你怎么了?”
只見覓鼎子迅速萎,五竟給拉扯得完全變形。
小玄掌抵其背心,拚命輸真氣,驟一森烈的妖異氣勁侵襲過來,遇著自己的真氣不但毫未減,反似順勢噬,拒無可拒,慌忙撤掌。
這時,覓鼎子整個子竟然收不到原來的二分之一,早已無聲無息。
“怎會這樣的……”
他目瞪口呆,好一會后,忽爾省悟,那妖異氣勁必是覓鼎子所說的蝕魂爪力了,沒有了七邪覆的支撐,乃這老人突然逝去的原因。
“這面怎么會忽然自己跑到我臉上來?啊!莫非適才念的那幾句口訣就是寶真言?”
小玄驚疑不定,的奇異卻愈來愈強烈,似興,似痛楚,似忿怒,似有什么要漲裂軀渲瀉而出……
“他為什么要讓我念這口訣?是我念的口訣呀,這豈非等于……等于是我害死了他!”
小玄頭昏腦脹,心俱難過無比,但從骷髏巨像上傳來的腥氣味,此刻竟令他覺得異樣甜。
又有一隊骷髏戟兵從前邊急速奔過。
小玄驀地脈賁張,一個個若有實質的念頭撞擊在他的心口上:“誅盡天下邪魔!”
的離火真氣蓬然發,熱力頓如熊熊火焰般出。
此段甬道昏暗,那隊骷髏戟兵立時給突然發出的亮驚,紛紛調頭圍來。
小玄足下一頓,人已凌空,八爪炎龍鞭自袖抖出。
但見一條巨的火龍在黑暗中騰起,張牙舞爪地從骷髏巨像后盤旋而出,撲向骷髏們。
眾骷髏兵戟疾刺,最前邊的七、八個竟在剎那間給火龍卷上空中,連人帶戟一起焚燒。
小玄心中震愕,萬想不到自己的威力提升至此,鞭上的火勁似又漲了近倍,但覺酣暢痛快,無暇多想,沉吼著反甩一鞭,又將數個骷髏戟兵火團。
剩下的骷髏兵并不知恐懼,依舊怪嘶著涌殺上。
小玄東甩西,舞著柱般巨的嚇人火鞭,摧枯拉朽般把一個個骷髏掃斷、擊碎乃至焚毀。
他眼睛陣陣生辣,每擊破一個骷髏,都似有道神的電流生出,飛掠過條條管直達心臟,令他更是狂狂暴,如癡如醉地沉迷于這從未有過的狀態中,仿佛了癮,不能克制無法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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