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小散仙》第三集:骷髏魔軍 第二章 救
雖然月極好,但在茂盛花木的掩攏下,深深長長的石廊顯得十分幽暗,水若抱膝坐在盡頭的一塊石條上,聽得外邊長嗷連,心中戰戰兢兢,正想出廊看個究竟,周圍忽已沉寂,草叢里的蟲鳴清晰起來。
“不知大家怎樣了?”
地握著未出鞘的碧波刃,只著薄衫的子覺到寒意。
猛聽一聲巨響,整條石廊都震了起來。
“終究來了……是什么?好像大的……”
睜大眼睛盯著長廊另一端的如墨黑暗,握刃的五指關節繃得青白,心頭生出說不清楚的恐懼。
巨響有節奏地響起,石廊亦隨之不斷震,仿佛有只遠古巨正在一步步地近。
“到底是什么呢……只要不是那些鬼蜘蛛,本小姐啥都不怕!”
水若拚命為自己鼓壯膽氣,卻發覺心里越來越虛,忽爾探手懷,從襟里掏出一,以雙掌夾著結印默念,驟見道道淡藍氣從虛空涌出,時急時緩地盤旋聚集:,周圍猛然寒冷起來。
藍氣越來越凝稠,數息之后,聽一聲喝:“疾!”
同時臂分袖舞,若彩蝶展翅,團聚的淡藍之氣驀然飛散,在前已多了頭大小若牛、頂上有角、周披鱗的怪,瞑目埋首似正伏地酣睡。
原來為了能有個伴兒,水若居然不惜靈氣的平白消耗,提前將冰麒麟召喚了出來。
石廊的溫度因冰麒麟的出現急劇下降,但有了這個強大的伴兒,水若反而覺得寒意大減,滿意地輕頂,輕聲道:“乖寶貝,待會你可要保護我喔。”
就在此刻,石廊前方的小林子驟然熱鬧起來,魔怪的嘶吼聲、樹藤的疾竄聲、電弧的辟叭聲、的撲跌聲此起彼伏,雪白的、瑩藍的、暗赤的各種電火相輝映,顯然有什么東西了飛蘿布下的法陷阱。
水若又驚又喜,驚的是妖勢盛大,喜的卻是飛蘿布下的陷阱威力非凡。
聲響亮無休無止,似有源源不絕的魔怪涌而來,終于有數只沖過了小林子,攻石廊之,水若凝目瞧去,登時花容失,原來正是最害怕看到的骷髏蛛。
五只骷髏蛛似乎嗅到了什么氣息,揮舞著撓鉤般的長足怪嘶著疾撲過來。
水若強懼意,“錚”的一聲拔出了碧波刃,淡淡的青暈在刃上迅速凝聚,打算一出手就給敵人送上幾記水華斬。
這時,石廊忽然生出一陣法能波,令得廊中景象扭曲了起來,倏地脆響頻起,廊中的石欄、石梁以及松的石條竟然全都了起來,迅雷般飛聚在一起,眨眼間匪夷所思地組了一個個高及近丈的人形怪,銅墻鐵壁般攔截住五只骷髏蛛。
水若目瞪口呆,旋聽數聲厲嘶,五只骷髏蛛相繼撲倒,赤的長足在青石怪的痛毆中狂舞掙扎,但很快就給淹沒不見,唯有幾截殘肢驚心魄地飛起。
片刻之后,青石怪在完全清除了侵之后,突然一個個散架般倒下,恢復原先雜無序的模樣,只是在石塊石條間多了無數碎裂的赤骨,長廊終于重歸幽靜,但外邊卻更加熱鬧,除了前面的小林子,東面也傳來廝殺之聲。
水若忙奔到東邊的窗口觀眺,遙遙見數只烏灰的魁梧怪堵在吊橋橋頭,正悍然無懼地抵擋著一隊骷髏魔怪的兇猛進攻。
“一定是小婉召喚出來的土哩!”
果不其然,水若很快就瞧見了距橋頭十來步的夏小婉,雙手把笛橫在邊吹奏,而方麟則持棒守旁邊,機警地盯著橋頭。
骷髏魔怪的數量多得驚人,當中有手持長戟的骷髏甲士,有擎握闊劍的雙頭骷髏,還有幾十只肢如長鉤的骷髏蛛,水般從吊橋的另一端瘋狂撲至。
橋頭的土雖然數量不多,然而每一個都魁梧非常,且又居高臨下,封堵狹窄的橋頭顯得綽綽有余。
在骷髏魔怪的沖擊下,沒多久便會有一、兩個土破碎而倒,但很快就有新生的土從土地里爬起,數量始終保持在七、八個之間,只見一條條臂揮掃,一個個巨拳砸出,骷髏魔怪頻頻給擊下橋去,雙方的損耗本不比例。
偶有一、兩只魔怪突過土們的封堵,卻給蓄勢待發的方麟很快清除消滅。
“有了土靈笛,小婉的召喚土遠勝從前啊。”
水若羨慕地瞧著,拎起的心漸漸放下。
可是骷髏魔怪似乎殺之不盡,上橋的反而越來越多,殘破不堪的吊橋晃來去,仿佛隨時會斷裂開來。
“這些殘陣是誰恢復的?”
一個令人骨悚然的寒聲音突然在孩背后響起。
水若吃了一驚,急轉回,就看見了一個禿頂白袍皮還未完全腐的骷髏,不面大變,失聲道:“骷……骷髏老祖!你怎么沒……沒有發機關?”
骷髏老祖怪笑一聲,傲然道:“小娃兒,難道你沒聽聞過老夫的獨門絕技--灰飛煙滅么?莫說這些機關陷阱殘缺不全,就是天羅地網又奈我何!”
水若悄吸涼氣,提刃護于前。
骷髏老祖惻惻地繼道:“魔家只問一次,魔君之覆到底在誰手里?”
“沒有!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告訴你!”
水若暗暗疾提水靈真氣,聲音已有點發。
“很好!這么有膽小娃兒可稀罕得很吶……”
骷髏老祖形一,飄飄乎乎地朝來。
水若輕叱一聲,手中的碧波刃朝前削出,驟見一弧碧刃掠出,直奔骷髏老祖面門。
骷髏老祖揮袖一拂,竟輕描淡寫就將凌厲非常的水華斬弭消無蹤。
水若驚詫集:,不惜激耗真氣,力又削出數刀水華斬。
骷髏老祖好整似暇地東揮西拂,便把全部刀芒化解得一干二凈,人已欺到了孩跟前。
水若唬得花容失,急忙往后閃躍,倏道:“寶貝起床勒!”
數步外匍匐酣睡的冰麒麟突然睜目,暴如奔雷地縱起,猙獰無比撲向骷髏老祖。
骷髏老祖隨袖揮去,兩下一,竟給撞歪了半個位。
冰麒麟咆哮著仰起,兩只雄渾壯的前霹靂般番掏抓,撕扯得骷髏老祖袖口片片碎裂,聲勢極是駭人。
灌注了真氣的袖竟如紙糊,骷髏老祖心中一凜,錯步開。
冰麒麟如影隨形般追去。
水若又驚又喜,蹦著道:“別給它逃了!”
骷髏老祖形如魅影,幾下閃掠,突然又欺到了孩旁邊。
凡屬招喚之靈,無論是真還是幻,只要制住了它們主人,絕大多數便會不攻自破。
水若大驚,眼見冰麒麟救應不及,乍地叱一聲,櫻口里吐了個“臨”字。
冰麒麟通驟然劇亮,大口倏張,一藍晶晶的華噴灑了出來,在幽暗的廊顯得格外炫麗。
骷髏老祖驀覺背后劇寒襲來,急步斜掠,自肩已給僵住,轉面去,右邊整條臂膀竟給凝結了冰柱,心中暗訝:“是冰焰!這小娃兒居然有如此厲害的幻。”
當下不敢托大,疾催真氣化解,只聽“嘩啦”一聲,冰化的袖子碎裂千百片,出一條通赤的骨臂。
冰麒麟不依不饒地繼續追撲。
骷髏老祖給冰焰噴到的右臂刺痛鉆心,饒是修為超絕,一時亦無法自如,只好游周旋。
水若見冰麒麟始終差上那么一點,心中焦急,遂悄強聚靈力,再吐咒:“臨!”
冰麒麟大口乍開,又一冰焰應咒噴出。
飄忽不定的骷髏老祖卻倏地頓滯下來,登給冰焰無地籠罩住了全……
“這下還不完蛋!”
水若的心都快蹦了出來,誰料骷髏老祖驀地如灰散化,剎那無蹤,炫麗的冰焰落空噴灑在地面,立將大片石條冰化藍晶晶的異態。
骷髏老祖匪夷所思地從虛空中現出,人已在數步外的另一個地方,怪笑道:“小娃兒,這便是魔家獨門三大絕技之一--灰飛煙滅!”
水若目瞪口呆,見骷髏老祖又再欺過來,只好不停的驅使冰麒麟阻擊敵人。
但骷髏老祖仿若魅影,總能隨心所地瞬間消失,不單使冰麒麟連連撲空,還頻頻威脅到孩。
水若又驚又惱,急怒中連催冰麒麟噴吐冰焰,靈力直線下降,待到警覺時,泥丸宮已經所剩無幾。
骷髏老祖見冰麒麟上的華變得忽明忽暗,心中雪亮,怪笑道:“這頭幻的確厲害,可惜小娃娃的靈力不濟啊,好啦,就讓你見識一下魔家的真正手段吧!”
說著默念咒,揮爪朝半空抓去。
他那一抓既無準頭又無力道,水若正莫名其妙,乍見虛空中無比詭異地出一只大小過丈的骷髏赤爪,閃電般抓住了因主人靈力減弱而變得速度遲緩的冰麒麟。
“滾回幻境去吧!”
骷髏老祖獰笑道,骨爪突然收合,空中的骷髏巨爪即亦跟著作,“豁啦”一聲炸響,竟將冰麒麟握個碎。
水若腦中轟地空白,冰麒麟乃是幻,雖然不會就此永遠消失,但這般重創,不知得過多久才能再度召喚出來了,更要命的是眼下已無所依仗。
破碎的冰麒麟散化縷縷藍氣飛速流逝,骷髏巨爪亦詭異地退虛空,骷髏老祖大笑道:“這就是令老夫名揚八荒六合的冥皇之爪,小娃兒沒嚇壞吧?哈哈哈!”
兔起鶻落間,倏地就到了孩邊。
渾皆抖的水若還未回神,已給骷髏老祖一爪叉住了雪頸,立時了下去,碧波刃匡啷一聲掉在地上。
“說!魔君之覆到底在誰那里?”
骷髏老祖猙獰喝道,著孩脖頸的指爪松開了些許。
“你去死!”
之前傷害了師父,此刻又重創心的寶貝,水若恨之骨。
骷髏老祖悠然道:“不說也罷,魔家慢慢來搜,反正這島上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水若臉赤如,怒叱道:“做夢!你才逃不掉!”
骷髏老祖森然注視著,黑的眼眶似有什么流轉著,深不見底。
水若眼睛一閉,仰臉道:“殺了我啊,一定會有人為我報仇的!”
骷髏老祖忽爾笑了起來:“好辣的娃兒,老夫素來最喜歡這種妞兒了……”
他把只殘數抹腐的可怖面容往前湊去,似乎在吸嗅孩上的氣息,乍然喜道:“好甜的味道,元一定很純哦,且又生得這般水靈可人,嗯,好!好爐鼎哇!”
水若驚慌起來,纖的軀戰栗個不住。
骷髏老祖抬起另一只手,用著赤骨的指頭緩緩劃過孩的雪頸,繼而獰笑道:“嘖嘖嘖,得要滴出水來了。”
水若浮起一層細細的皮疙瘩,先是脖子,旋即蔓延至全,猛地拚命掙扎,可是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咦?好巧致的五之格,待老夫仔細再瞧瞧……”
骷髏老祖忽似有新發現,提著孩,把如花似玉的移送到更近的地方,喃喃道:“難不這小娃兒上還藏有什么妙?”
水若驚駭絕地盯著兩只越來越近的無底眼眶,差點暈厥過去。
“放開!”
突然有人大喝。
骷髏老祖緩緩轉,見一個年怒目近,森然笑道:“你想救?”
來者正是從石亭趕至的崔小玄,待瞧清楚擒住水若的是誰,頓時面無人。
水若則朝他后猛,見他只是單獨一個,心里登涼了大半。
“小子,你知道魔君之覆在誰那里嗎?”
骷髏老祖淡淡問,一副吃定他的模樣。
小玄心頭一,道:“放開,我就告訴你。”
“魔家駕前,豈有你討價還價的余地?”
骷髏老祖寒聲道:“不說就立刻宰了你!”
“好啊,來來來,快來宰我呀!”
小玄拉開架式,袖子褪,纏繞臂上的八爪炎龍鞭現出一抹抹鱗狀赤華,如水流般緩緩波。
“咦,兵不錯啊,難道是用炎龍鱗做的?”
骷髏老祖盯著他的手臂,似乎有點容。
“你快走!”
水若喊道,同時朝小玄拚命眨眼,只盼他能逃去找人來救援。
小玄哪肯,逕向骷髏老祖道:“老妖怪,怎么還不手?你也算是個開宗立派的人,怎還欺負一個滴滴的小姑娘!他日傳出去,臉面何存?”
“竟想激怒魔家,真愚蠢吶……”
骷髏老祖輕哼道,提著孩朝他緩緩步去。
小玄凝神戒備,手心里已滿是汗水,口中卻仍滔滔不絕:“是啦,你這老妖怪早已沒什么臉皮了,皮之不存,面將焉附?自然用不著擔心這個,不過嘛,這一來可就害慘不人哩,只怕一個個都要笑掉大門牙啦,哈哈!哈哈!”
水若見他不但不想法子逃走,反而一再激惹骷髏老祖,不又急又惱,心想這豬頭連自己都打不過,又豈能是魔頭的對手,怒目道:“很好笑么?臭豬頭,你給我滾!”
小玄如何不明其意,亦知自己絕不是骷髏老祖的對手,但要拋下玉人不顧,卻是萬萬不能,笑嘻嘻道:“不好笑是么?那我再說一個。”
水若心灼如焚,發喊道:“說你個頭,滾!快滾呀!”
小玄卻仍笑容可掬:“再罵我可不管你了。”
“誰要你管,死豬頭!臭豬頭!蠢豬頭!快滾遠遠去!”
水若大罵,卻瞧見男兒的目越來越堅毅,間中似乎還蘊含著許什么,竟是從前未曾見過的神,心口猛地了起來。
“夠了!”
骷髏老祖喝道,手上略一發力,孩立時昏迷過去。
小玄大驚,強作鎮定出個微笑:“好,這下可清靜了,沒臉的老妖怪,快來宰我吧。”
骷髏老祖把水若拋在地上,盯著他臂上的炎龍鞭,森森笑道:“老夫的骷髏龍尚缺數樣裝備,你這條鞭子正好可以拿來湊數。”
話音方落,驟如鬼魅飄起,速度看似不快,卻不知怎的一下子就到了年跟前。
小玄大驚,急忙揮臂迎擊,炎龍鞭如虹貫出。
骷髏老祖形飛錯,骨爪差點掃中他腹部。
小玄疾步飛退,狂舞炎龍鞭封堵敵人的追擊。
骷髏老祖如影隨形追殺,只以一手出擊,卻幻化做千百道奪命赤影,始終不離年周要害。
小玄左支右絀,竭盡全力也無法擺頹勢,心里猶掛記著如何救水若,一時險象環生。
骷髏老祖攻勢越來越凌厲,大抹妖異的紅從骨爪上涌出,如條條赤巨蟒尋人噬,如此一來,攻擊范圍大了何止近倍。
小玄哪敢給那道道赤紅著,招架得更是吃力,心中暗暗苦:“真要命!老妖怪不但邪法高強,武技竟也厲害得嚇人,這下莫說救水若,只怕自己的命都得搭上去哩!”
骷髏老祖爪上散發出的紅越來越盛,幾次險險掃中小玄,而他卻幾乎不懼八爪炎龍鞭的威力,竟然數次用爪橫生生地奪。
“這么下去可不是辦法呀……”
小玄心念電轉,口里悄悄念咒,倏一個踉蹌,似要摔倒下去,見骷髏老祖一爪追到,倏如火星乍迸,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從他旁側一閃掠過,直奔倒地的水若。
星火飛濺。如意五行之火遁系移形,能在瞬間將施者的速度提升至最大,維持時限以施者的功力而定。
火遁系法及武技大多以速度見長,而這式星火飛濺,乃短距離如意五行中速度最快的移形。
雖然小玄火候尚淺,但此際使出,速度亦異樣驚人。
孰料骷髏老祖竟似有備,一直不的左爪驀爾攔出,掃中了幾乎是撞上來的小玄。
剎那間,小玄腹間傳來一陣無法形容的劇痛,仿佛所有臟皆給絞了碎屑,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跌飛出去。
“自難保,還想救人?你一再以言相激,老夫豈會不知你的計策!”
骷髏老祖獰笑著追至,如鉤的骨爪朝年的頭頂挖落。
危在旦夕間,小玄靈倏閃,飛手囊取出某,朝遠力擲出。
那翻滾而飛,在空中閃曳出一抹電似的細碎青芒。
“七絕覆!”
骷髏老祖道,立即飛撲出,疾追過去。
小玄死里逃生,顧不得五腑顛倒,踉踉蹌蹌地奔到水若邊,將一把抱起,沒命地朝閣樓逃去。
骷髏老祖終于追上那,一爪抓住,見果然是魔君之覆,不大喜,忽然四下法能波脆響頻起,無數石條石塊詭異地飛起,轉眼聚組了十來個高及近丈的人形怪,將之團團圍住。
小玄聽見聲響,扭頭去,心中登時一喜:“妙啊,這魔頭發了飛蘿師叔恢復的殘陣哩,活該活該!”
骷髏老祖毫無懼,輕哼道:“小小破陣,豈能奈何得了魔家!”
將面收襟,倏地拔地縱起,疾如鬼魅襲向眾石怪,只見他東一掃西一挖,數爪便瓦解一個石怪,而石怪們卻無一拳一腳能著他的角。
小玄瞧得面發白,心道:“看來這些怪也困不住那魔頭,我還是快逃為妙!”
正待逃開,忽又想道:“如果傳言非虛,七邪覆落在那老妖怪手里必定禍無窮啊,覓鼎子教與我的那幾句口訣不知是不是寶咒?此際何不試試……”
當即苦苦思憶,輕聲頌念。
骷髏老祖正將一個石怪攔腰掃碎,突襟扯,七邪覆竟然莫名其妙的從懷自行飛出,心中大訝,急忙抓去,卻已撲了個空,眼睜睜地看著面如浪尖輕舟般遠去,飛掠過長長的距離,毫無誤地覆罩在那個該死的小子臉上。
小玄驀面上一,整個人如遭電殛,立有無數奇異的覺紛至沓來,他亦顧不得摘下面,抱著水若拔就逃。
骷髏老祖急怒攻心,騰挪稍滯,登給一個石怪擊中肩膀,饒他修為驚人,也給砸了個踉蹌,上立又連挨數下重擊,一跤跌坐地上,他低低咆哮一聲,兩個黑的眼眶突然妖異地赤紅起來……
小玄大步飛奔,但見兩邊景電掠而逝,速度竟比平日快了近倍,而似有無數電流貫過,心臟像要蹦出腔,不恐懼起來:“天吶,怎么一戴上這面就會變這樣?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啊!”
正在害怕,驀聞后邊厲嘯響起,震魂魄,忙轉頭回,見石廊中赤大盛,如怒濤般飛速涌來,心中驚疑不定:“難道老妖怪這么快就擺重圍了?”
腳下不敢毫緩滯,只朝閣樓力疾馳。
片刻后,后邊又傳來一聲厲嘯,這回更加響亮,震得小玄息一陣紊,奔速立減了些許,這下再無懷疑:“不好啦,果然是那魔頭追來哩,且在用威煞干擾我!”
“逃不了的……你逃不了的……你累了……你很累了……放棄吧……為吾萬世之奴……”
骷髏老祖的聲音宛如魔咒般破空來。
這一次的威煞更加凌厲,小玄只覺那聲音中的每一個字皆似在心底冒出,意志差點崩潰,先前遭重創的腹部猛地劇痛起來,雙膝乍,連同水若一起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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