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小散仙》第三集:骷髏魔軍 第三章 群魔舞
昏迷的水若了一聲,小玄不知摔著哪里,罵自己聲該死,急抱起玉人躍出石廊,滾廊側的花木叢之,不過瞬息,果見骷髏老祖疾掠追至,通拖曳著赤的焰,在幽暗的廊道中顯得妖異無比。
“快快過去吧!”
小玄心中不住祈禱。
豈料骷髏老祖倏爾佇足,似乎覺察到了什么。
小玄屏息靜氣,過花木盯著靜立聆聽的魔頭,此刻只恨自己的心跳聲太響了。
骷髏老祖仿如定,廊中一時靜得落針可聞。
戴著七邪覆的小玄紋不敢彈,忽然注意起懷里的孩,如電流竄紛雜不清的覺中驟有一樣強烈起來,驀爾口干舌燥,心臟不可抑制地通通劇跳。
水若依舊昏迷,綿如,神態慵,不知自己正要命地著別人。
小玄拚命收攝心神,覺卻不聽管束的越來越敏,孩溫芬芳的子,若緞的,甚至吹氣如蘭的呼吸都在他腦海里一一放大,竟引惹得某不合時宜不可遏制地膨脹起來。
“該死該死!這時候居然還心猿意馬!”
小玄狠狠悄罵自己一句,突然有所醒悟,趕忙去摘臉上的面。
然而七邪覆竟似生出一強大的莫明力量,可怕地控著他的意志抗拒著。
小玄暗暗心驚,咬了咬牙,終于撕似地將面扯了下來,背上已是大汗淋漓。
“這東西太邪惡了!以后千萬不能戴……”
他拚力抑著息,以最輕緩的作把七邪覆收如意囊中。
“唔……”
水若輕著悠悠醒來,迷迷糊糊了男兒片刻,猛地驚慌起來。
小玄見張,心中大急,不由分說就用堵住了孩的櫻口。
水若目大睜,拚命掙扎起來。
“醒得真不是時候!”
小玄心中連呼倒楣,只極力制著玉人,死死地吻著。
水若柳眉乍豎,貝齒倏地狠狠一咬。
“嗚!”
小玄痛得失聲悶哼,心知不妙,抱著水若躍起就逃。
“果然在此!”
骷髏老祖獰聲追來。
水若靨驀白,立時明白了眼前境。
小玄沒命狂奔,卻發覺速度比先前戴著七邪覆時慢了許多,暗不好,趕忙頌念法咒,打算再施展一次星火飛濺救命。
水若突然尖起來,小玄抬眼去,竟見一只仿如沾滿鮮的巨大骨爪從虛空中鉆出,迎面罩來,他正向前急奔,本無法閃避,不及多想便把子一側,護住懷中的玉人。
巨爪奔雷般掃中兩人,小玄同水若如絮飛起,摔跌出十余步外。
原來骷髏老祖生怕再度有失,遂施展出神出鬼沒的冥皇之爪痛下殺手。
水若如遭重錘,顧不得氣翻騰,一頭撲到小玄邊,急喊道:“你怎樣了?”
見他一不,想起先前冰麒麟給得碎的景,不由心寒膽裂,眼眶驟紅了起來。
“七絕覆在哪里?”
骷髏老祖喝問著近。
水若驀爾抬頭,咬牙切齒地盯著他,探手懷。
“小娃兒還有什么法寶?只管使出來吧。”
骷髏老祖森笑道。
孩聲如冰霜:“你敢讓我念完法咒么?”
“有何不敢,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做法力無邊。”
骷髏老祖傲然道,距三步立定。
水若櫻輕,開始輕輕頌念,咒語似乎極為冗長,許久未能念完。
骷髏老祖雙手負背,全然不將跟前的孩放在眼里。
水若懷中忽然紅亮了起來,把衫渲染得如霞絢麗。
骷髏老祖應到一強大的法能波,神漸漸凝重。
“去死吧!”
水若怒叱,手從懷揚出,只見一抹赤如虹飛貫,直奔骷髏老祖。
兩人相距極近,骷髏老祖自恃法力非凡,遂張爪迎向赤虹,剎那通劇震,竟然連退數步,同時到一刁烈異常的破邪之力爪而,不暗吃一驚。
赤虹彈折向上,現如一粒滴溜旋轉的殷紅珠子。
“辟邪霹靂!”
骷髏老祖喝道,迎拒赤虹的骨爪驀地通亮起來,隨即延至臂肘,旋聽一聲響,變亮部分竟然炸個碎。
不知是因靈力消耗極巨還是別的什么原故,水若竟吁吁頰如火燒,額現細細的汗水。
骷髏老祖心中生凜,驀地想起一個人來,森然道:“小娃兒,百寶娘娘是你什么人?”
水若面籠寒霜,默不作聲并指舞劃,艱難地赤珠再度襲向骷髏老祖。
老祖修為極高,一眼即瞧出水若功力不及,得十分勉強,威力并沒有完全發揮,但辟邪霹靂散發出的破邪之力卻是他的克星,豈敢再擋,當下縱起閃避。
赤珠愈旋愈疾,眨眼又化做了一道赤虹,追著骷髏老祖電掠飛貫。
“莫非你是程兆琦之?”
骷髏老祖又喝,極力馳掠間,炸斷之竟然開始生長出新的骨臂。
水若仍不言不語,神越來越是吃力。
骷髏老祖瞥見,心底一陣悄喜,這時他的骨臂已以驚人的速度再生至手腕,暗忖道:“據傳辟邪霹靂專克邪靈,但其中也蘊含著強大的反噬之力,需得控者有極高的功力鎮制。這小娃兒修為尚淺,不但無法發揮最大威力,強之下,反而可能給反噬之力傷到自,嘿嘿……只要再耗上片刻,多半會不戰自敗。”
他盤算得正歡,突聽后面有人咯咯輕笑,心中方驚,已見一抹紫從口出,真氣及靈力頓如決堤般狂泄,駭然側,只見一個絕人掩口笑,模樣既天真又妖嬈,不是飛蘿是誰。
“又是你這婆娘!”
骷髏老祖怒喝,捂著口搖搖墜。
“沒法兒,誰你這老妖怪如此厲害,奴家不得不襲哩。”
飛蘿笑嘻嘻道,沒了袖子的雪膩左臂掄舞起來,旋即幻出重重曼妙殘影,紫犀釵在空中一折,拖曳著奇麗異艷的芒彩再度掠至。
水若也力急辟邪霹靂,從另一側夾擊敵人。
骷髏老祖嘆息一聲,似乎垂手待斃,但在紫犀釵與辟邪霹靂襲至的剎那,倏爾如灰散化,消逝無蹤。
紫與赤錯掠過,兩件奇寶皆盡落空。
“灰飛煙滅?給這老妖怪逃了!”
飛蘿玉容煞,憾得直跺腳兒。
“師叔快來!”
水若一頭撲到小玄邊,心里又急又疼又悔,哭喊道:“小玄遭那魔頭的毒手了……都怪我都怪我!”
******一幕幕詭異無比的畫面不斷閃現,小玄再次見到了那條掙扎于熊熊紫焰中的玉巨龍,他正迷,忽聞周圍殺聲起,神志驟時清楚了些許,但覺頸背所溫暖綿,似乎著個人,待要睜眼,豈知使出了吃的力氣才把眼皮抬起,見是摘霞扶抱著自己,不由怔了一怔。
“你可醒了!”
孩覺察,焦急的臉上出一喜。
見繪著無數玄奧圖篆的壯觀殿頂,小玄乍然清醒,驚道:“那老妖怪呢?水若!水若在哪?”
當即掙扎起,卻覺若散架,半點力氣都無。
“別急呀!”
摘霞忙扶住安:“你莫起來,那老妖怪已經給師叔打跑了,三師姐好好的呢……”
轉面朝某個方向呶了下,道:“你瞧,不是在那邊么。”
小玄循示瞧去,果然看見了水若,正與雪涵苦守殿側一扇門戶,抵擋著如涌至的大群雙頭骷髏劍士,而飛蘿同李夢棠、夏小婉、方麟則據守大殿正門,抗擊著數目更多的各種骷髏魔怪,呼喝聲、厲吼聲以及金鐵擊聲此起彼伏,戰況激烈異常。
他轉目向殿心,瞧見崔采婷依舊在青石臺上瞑目打坐,這才稍放了下心,息道:“外面的防線全都失守了嗎?”
摘霞點點頭:“妖孽太多了,幾乎所有殘陣和陷阱都耗哩,適才四師姐同方師兄弄斷了吊橋,把整整一橋妖穢倒下了湖里去,可是還有這么多!”
此時猛聽頂上怪嘶起,小玄抬頭去,不臉發白,原來一隊骨翼骷髏從二樓臺襲,穿過閣廊,魚貫殺進殿,為首魔將手提一條銀燦燦的骷髏頭飛錘,正是在地獄之淵見過的破空將軍。
如此一來,飛蘿等人上下敵外困,境越發艱險,拚力抵之下,真氣與靈力皆消耗極劇,幸有李夢棠在中間不斷施展各種恢復與補給輔助,方能勉強支撐。
“這樣下去可不妙啊……”
小玄心急如焚,正恨自己幫不上忙,但聽怪笑響起,震得耳生痛,又見一員魔將自正門強行突殿中,披束青碧鱗甲,握著一把雙巨叉,型奇長,卻是也曾見過的長骸將軍。
方麟見大群骷髏魔怪就要隨之涌,心中大急,怒叱一聲,揮棒迎上。
豈料異變突生,猛見長骸將軍把腰一擺,原本就奇長的子竟不可思議地驟然拔得更長,繞過攔截,巨蟒般凌空卷來。
方麟目瞪口呆,閃避已是不及。
旁邊的夏小婉驚道:“小心!”
的靈力早就用盡,此際已無土可供驅,只好急揮手中的短錘奔去救應。
長骸將軍所持的雙巨叉如蛇信疾吐,瞬間刺到了方麟的面前,眼看就要得手,倏見藍影一掠,夾著烈風自側襲來,聲勢駭人,他只好轉叉迎擊,電般搠來者中,同時右肩一下劇痛,如合抱樹干的上竟給震歪開去。
“”的巨響,藍影重重落地,現出一個高逾一丈通湛藍的昆侖奴來,自到腹給劃開了一道既深又長的可怖口子,卻無毫流溢。
長骸將軍痛得半邊肩膀仿似碎掉,垂目乜去,見肩上護甲破了個大窟窿,不又驚又惱,抬頭怒視敵人。
昆侖奴毫不示弱,亦朝之齜牙咧。兩者雖在高度上差了許多,但型皆偉碩詭異,彼此虬結盤錯,氣勢更是棋逢對手。
方麟死里逃生,已是渾冷汗,認得昆侖奴是飛蘿的靈寵,大道:“多謝師叔相救!”
飛蘿盯著長骸將軍喝道:“這妖穢定是用蟒類骸骨復合的怪,有變形之能,大家小心提防。”
長骸將軍大笑道:“沒錯,魔家生前乃百戰上將,戰死沙場后幸蒙老祖施恩,以千年蟒王之骸同吾合,終得重生,如今魔家戰力更勝從前百倍,爾等還不束手就擒!”
這時大群骷髏魔怪趁勢沖,般涌進殿,長骸將軍威煞暴長,正要再度殺上,心中卻猛然一震,生生頓住了子,原來對面那藍怪上的可怖傷口正在匪夷所思地迅速愈合,暗駭道:“竟有這等快速自愈的能力,這家伙絕對是頂級的靈寵啊!我可莫要冒險……”
遂將叉一揮,命令眾部下殺上,自己則伺機待。
玄教眾人此際已無險可依,靈力與真氣又所剩無多,漸將防線收到崔采婷周圍,苦苦支撐。
青潤的華突然一暗,不斷施展大范圍補充靈力法的李夢棠終于疲力竭,萎頓坐地,玄教眾人立時大影響,防線破綻百出,兇險萬分。
一把令人膽寒的奇巨闊劍驟然砸至,擊飛了夏小婉手中的短錘,兇神惡煞般的雙首虎從魔群中現出,強行突玄教眾人當中,其后數名全副重甲的雙頭骷髏劍士跟著搶進。
小玄大驚,一急之下,遂又昏迷過去。
玄教眾人大,眨眼間潰不陣,麻麻的骷髏魔怪噩夢般從四周瘋狂撲上。
一直在青石臺上瞑目打坐的崔采婷忽然睜開了眼,背著神兵的摘霞只后背乍寒,夢已錚然鞘,長眼似地飛崔采婷手中……
當小玄再次醒來之時,發覺竟是在不知多高的空中,眼滿天星,周遭寒風流拂,迷迷糊糊地自言:“這回真的死了么?”
“不許胡說!你不會的。”
一個聲音在旁響起。
聲音如此的悉聽,小玄大喜,轉頭去,就瞧見了水若那張如花似玉的俏臉,又猛然發覺正扶抱著自己,不心花怒放:“你……你……我們……你肯理睬我了?”
水若靨緋紅,只盯著他默不作聲,微紅的目中蘊含著擔心、喜悅、、嗔與淚水。
小玄還要再說,卻聽旁邊又有人道:“小玄,你覺得怎樣?”
他再轉頭,不由臊得滿面通紅,原來崔采婷、飛蘿同幾個師姐都旁邊,說話的正是李夢棠。
“我已用止枯回榮暫時封住你的傷勢,等離險境再替你醫治。”
李夢棠繼道。
小玄這才發覺眾人都在夢之上,瞧見正在劍飛行的崔采婷,驚喜加道:“師父,你好啦?”
崔采婷點點頭,著他道:“支撐得住嗎?”
小玄只悶窒如散架,卻忙道:“我沒事,不過一點點小傷而已。”
“都……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水若嗔道,滿臉急疼之。
小玄瞧見,頓覺甘之如飴,一時覺得好過了許多。
飛蘿道:“妖勢極大,只有暫避其鋒,小玄你堅持一下。”
劍飛行速度驚人,須得乘坐者備一定的真氣方能承,小玄此際真氣盡失,況且又重傷,無疑雪上加霜。
小玄深明眼前境,故作輕松道:“沒問題。對了,適才怎樣險的?”
夏小婉便向他簡單扼要地述說了經過。
原來崔采婷在危急之時終于完了驅魔,連施絕技退了眾魔,趁隙祭起夢,以劍飛行載眾人出絕境。
飛蘿恨恨道:“待我傳消息回教中,日后會同門人把這窩邪穢連拔掉。”
小玄強自笑了笑,弱聲道:“定要將它們滅得干干凈凈!”
突然“呃”的一口噴出鮮來。
水若唬得花容失,急喚道:“二師姐!二師姐!”
著失聲痛哭。
李夢棠忙施展療傷制小玄的傷勢,哪里還顧得上自己的靈力幾近油盡燈枯。
小玄乜著水若,努力出一笑容,安道:“別著急啊,真的沒……沒甚大礙,你別急……”
“適才我不知道,我以為……以為你又……又要……若是我不那樣……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水若滿懷自責,淚水奪眶而出。
小玄聽了這話,心中不一,竟忘了旁邊還有別人,息道:“那……那下次我……我再……再那樣……你還咬不咬我?”
水若耳通紅,似有若無地搖了下頭,咬道:“你快快好起來。”
小玄著那艷如桃花的臉蛋,不覺一陣神魂顛倒:“真的?到……到時你可……可不許賴哦……不行……我們得……得勾個手指兒……”
一旁的飛蘿見這家伙此刻猶跟水若糾纏不清,沒好氣道:“這時候還說這么多話!快快靜息養氣吧。”
水若趁機逃,正容朝男兒道:“嗯嗯,不許再說話了!”
小玄幸福死,暈乎乎地想道:“跟我這樣說話哩……竟跟我這樣說話了……”
忽瞥見另一邊的小婉,妙目亦盡是擔憂心疼之,不覺懷激,倏又呃出一口來。
小婉再矜持不住,驀地出荑握住他的一只手掌,哽咽道:“堅持住!小玄一定要堅持住啊……”
小玄想要答應,但此刻卻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
“就到澤了,底下就是澤了,這里有皇朝守軍,諒那些邪穢不敢貿然追來……啊!”
方麟趴跪于劍首,俯瞰著下方,話語突爾戛然而止。
眾人朝下去,皆即面大變。
原來此際的澤城已變了一座人間地獄,但見城倒樓塌,四熊熊燃燒著幽碧的地獄之焰,火當中模糊著無數堆疊的尸,大片殷赤的泊妖異地倒映著青碧的火焰。在一群群骷髏魔怪的簇擁下,七、八個巨如高塔的可怖影正在城中游肆,赫然是不久前遭遇過的骷髏巨怪。
夏小婉橋舌道:“這種骷髏巨魔,竟有這么多個……”
“它們竟……竟然進攻澤!竟然進攻城鎮!”
方麟聲音啞,滿面俱是驚怒之。
李夢棠麗容發白,吸氣道:“看起來似有數千個魔兵呀,妖勢如此,就是再大的城鎮恐怕也難以抵擋。”
雪涵道:“這些骷髏魔兵,定是那給屠殺的四十萬古代將士其中的一部分,不知骷髏老祖已經魔化了多?”
崔采婷沉聲道:“它們生前都是經百戰的將士,戰力非同小可,而今又給魔化,委實一場大浩劫,剿滅此穢刻不容緩!”
“待離險境,我便立即傳信稟報教尊,召聚門人圍剿妖穢。”
飛蘿玉容含煞道。
城中的地獄之焰愈燒愈旺,無數房屋陷于火海之中,眾人卻聽不見許呼號求救之聲。
“完了……澤城完了……”
方麟雙掌捂面,中魘似地搖了搖頭,聲已如似泣。
小玄聽了眾人話語,心中極是震驚,想要去瞧下邊形,卻連脖子都彈不得,努力之下,反一陣陣暈眩襲上頭來,神志又漸迷糊。
崔采婷輕嘆一聲,道:“走吧,先去澤城,一切待出險境再說。”
言罷驅夢向東飛去。
******湖心島中央閣樓的大殿滿了形形的骷髏魔怪,大戰留下的痕跡無不在,滿地俱是肢離破碎的骸骨與折斷的兵,怪嘶、厲號及此起彼伏,場面混異常。
“老祖、使大人駕到!”
一名魔將倏地大吼。
所有骷髏魔怪立時伏跪地,原本喧鬧如沸的大殿剎那雀無聲。
骷髏老祖大步踏,在他側還有一人,臉上攏著墨面紗,材曼妙惹火,正是小玄在地獄之淵遭遇過的那個妖魅子。
“給他們逃了?”
骷髏老祖森然喝問。
長骸、破空與雙首虎三員魔將面面相覷噤若寒蟬,其余更無敢吭聲者。
妖魅子黛眉倒豎,厲聲叱道:“七絕覆呢?”
眾魔怪皆把頭伏得更低,好一會后,終見右肩護甲破了個大窟窿的長骸開口:“屬下俱是無能,適才就要得手,不料敵人當中有個婆娘突施悍法,傷我無數,趁隙逃了。”
“那婆娘所使的寶劍異常鋒利,吾等兵刃一即毀,因此抵擋不住。”
破空聲接道,只見其背雙翼完全拖垂于地,多半是已經折斷。
“全都是蠢才!混蛋!飯桶!”
骷髏老祖然咆哮,先前給辟邪霹靂炸掉的手臂赫然已重生完整,只是口還殘余著一個小小的漆黑窟窿。
妖魅子突爾轉,竟朝骷髏老祖怒喝:“這下怎么辦?七絕覆何等之重要你可是曉得的!”
骷髏老祖當即破口大罵:“蹄子,莫再同老夫提那什么七絕覆八絕覆!這伙人尋上門來,說不定就是那破爛東西惹來的,不但毀掉了兩座源魔力池,還重創了老夫的骷髏龍!”
妖魅子寒聲道:“破爛東西?老不死你想好了,七絕覆可是主志在必得的東西!”
骷髏老祖怒氣洶洶道:“魔家從來就不認那小子,你休想拿他來嚇唬老夫!”
“你這會自然可以不認,只是圣皇不久就要出關,到時你可代得了?”
妖魅子冷笑道。
骷髏老祖似乎微微一凜,卻仍振聲道:“他老人家圣明,自然會明辨是非。那小子這幾年妄自非為,老夫如何聽他的!”
妖魅冷哼一聲,側過臉道:“不怕就好……只是你已煉造了十三座地獄魔塔,為何只用兩座來攻打此,倘若今次全至,那幫人必定翅難逃!”
骷髏老祖森然道:“其余的今夜另有它用。”
妖魅子不解:“什么?”
骷髏老祖獰笑道:“因為老夫調它們去攻打澤城了,嘿嘿……想來澤現已是流河夷為平地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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