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嗎？”

“剛才你可是很主的。”

看著楚湘妃的樣子，楊峰總算松了口氣。

不管這人是真的要跟著他，還是虛假意，都沒關系。

反正是聰明人，只要泄了，結果迎接的只有殺之禍！

“殿下，之前您說您就是天子，陛下已經，已經……”

“這件事是真的嗎？”

楊峰不聲，只是淡然一笑。

“呵呵，你也知道我秦王行事放不羈，這種事不用在意。”

“至于龍袍，我穿了也就穿了，相信父皇是不會怪罪的。”

楚湘妃立馬會意，以為是楊峰說著玩的。

不料下一秒，楊峰神嚴肅道：

“我今天來你這里，倒是還有些事。”

“宮中有人投毒，本宮的母后不幸遇害，甚至連父皇都險些被歹人毒害。”

楚湘妃聽后，大驚失。

“太大膽了！誰竟然敢做這樣的事！”

正說著，楚湘妃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殿下，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我表姐也不知道，怎麼可能向陛下下毒！”

楊峰一直盯著楚湘妃的微妙反應，問道：

“你怎麼能確定下毒的不是客氏？”

楚湘妃言又止。

“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事關我母后，我父皇，絕不姑息！”

楊峰聲音森冷，讓楚湘妃渾一。

“你現在既然是我的人了，就別再想別的了。”

“我能給你的東西，別人給不了。”

“可你要是執迷不悟，還想當墻頭草，到時會有什麼下場，還需要我說嘛？”

楚湘妃連忙翻，下床跪地。

“殿下，臣妾不敢有毫瞞，您想知道什麼，臣妾都告訴您。”

事已至此，也明白，從三年前開始，自己和表姐客氏之間終究只是互相利用的關系而已。

現在秦王就在眼前，倒了最好的選擇。

“殿下，下毒的事，確實和客氏沒什麼關系。”

“這幾年我和客氏來往的了，雖然的事我不全知道，但還是知道個大概。”

“客氏原本是想扶持太子的，以和太子的關系，只要太子登基，自己將順勢為皇太后。”

“為此客氏做了不準備，只要太子攜大勝之勢回朝，就宮傳位，讓太子登基。”

“至于到底是如何宮的，那我就不清楚了。”

“不過，既然是想太子登基，那就算客氏想下毒，也肯定要等太子回朝之后，不然平白便宜了別人。”

“所以于于理，都不該是客氏所為。”

楊峰聽完后，心中也是暗驚。

沒想到在趙王宮之際，客氏居然也做好了宮的準備。

不過，要是按楚湘妃所說，客氏宮中的太監去寧遠傳信，讓太守截住太子，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而以客氏和太子的關系，客氏確實沒有殺太子的必要，楚湘妃的話也印證了這一點。

照這麼看來，那客氏宮中負責傳信的太監，到底是了誰的命令。

是故意把太子的死栽贓給客氏?還是另有？

客氏和紀忠賢走得很近，難道說他二人都覺得太子不好掌控，想另外扶持一個傀儡，而那個傀儡又是誰呢?

伊王，景王，亦或是第一時間懷疑父皇中毒亡的趙王?

而目前紀忠賢的鬮黨正與東明黨暗地里斗得熱火朝天，誰也奈何不了誰。

只要把客氏造反一事掀出來，相信東明黨一定會死死咬住，甚至不惜一切代價除了客氏這個紀忠賢在后宮的最大助力。

單獨對付紀忠賢那個老狐貍太難了，但只要有可能，東明黨也好，浙淮楚三黨也罷，都一定不會錯過扳倒紀忠賢的機會。

畢竟誰也不愿看到紀忠賢繼續做大，只要利用好了，這派系之爭將為楊峰破開紀忠賢鬮黨勢力的關鍵。

“你說的也有道理。”

細想一番后，楊峰叮囑道：

“不過客氏那邊我有些打算，一旦那邊發生什麼事了，你務必第一時間告訴我。”

“秦王請放心，我知道自己站在哪邊。”

“不錯，你這麼懂事，我要好好獎勵獎勵你。”

楊峰滿意地點了點頭，突然把楚湘妃撲倒在床上。

“那，秦王要獎勵臣妾什麼？”

初經人事的楚湘妃有些慌的問道。

隨著楊峰俯而下，一靡靡之音開始響起。

……

天剛亮，楊峰便離開了長春宮。

阿春帶著下人進殿，把癱的楚湘妃從床上抬進浴桶。

楚湘妃完全不了，只能任憑宮給自己洗漱。

“哎呦~”

被阿香抬起子背，牽了腰，楚湘妃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阿春嘆了口氣。

“陛下也太魯了，不知道憐惜娘娘。”

楚湘妃低著頭，紅著臉，沒有回阿香的話。

“娘娘，奉圣夫人午后要來，無奈您都被折騰了一晚上，現在也不得閑。”

阿香一邊幫楚湘妃拭子，一邊說著。

楚湘妃倒沒說什麼，只是看著浴桶里隨波飄著的花瓣，眼中有些猶豫。

但很快，這猶豫已消失不見。

……

一出長春宮，楊峰正坐著皇攆趕往乾清宮。

馮保著轎子一側小聲道：

“陛下，昨天晚上臣從楚湘妃邊的婢阿春口里得知，今天奉圣夫人要去長春宮。”

“那小丫頭聰明，只說了要去長春宮，沒說是不是去找楚湘妃的。”

楊峰倒不意外。

客氏的地盤就在后宮，一旦發生了什麼，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馮保，讓你的人暗中盯著長春宮。”

“再派人查查，伊王和景王到哪了。”

“算時間，今天中午兩人就該到了吧。”

楊峰吩咐完，馮保匆匆跑去安排了。

如今整個皇宮就像一張錯綜復雜的大網，除了十二監四司八局，紅衛，東廠外，后宮更是水深。

客氏在后宮影響極大，皇后死后，后宮怕是沒人能制衡了。

有了楚湘妃這顆棋子，至后宮的況對楊峰來說，不至于完全空白。

思來想去，楊峰決定從后宮客氏勢力下手，斷紀忠賢一臂，再東廠和鬮黨，勝算才會更大些。

而問題是，即便想對客氏手，也需要有客氏謀反的確鑿證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