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嫁/別拿說事兒》第16章

第 17 章 同居(二)

涂苒不喜歡去外地出差,尤其是夜間需要留宿的那種。

此前由於公司業績不佳,公司高層提出一套節流方案,凡是能在當天趕去出席會議或者進行項目的,不必像以往那樣提前到達當地,既可節省一晚的酒店費用,又能拿到早班飛機的優惠票價,如此一舉兩得卻不免錙銖必較。下頭的人雖是不滿,但見總經理顧遠航也以作則,不得已只好跟隨其後,無非是私底下以嘲弄的口氣發幾句牢而已。

涂苒卻寧可睡幾個鐘頭,也不願在酒店裡多住一宿。

一位從事酒店服務行業的老同學曾和八卦,大意是,五星級酒店的清潔工為求速度和省事,往往拿著客人使用後的浴巾完馬桶再杯子和桌椅,整理床的時候被子直接堆地上,玻璃杯上若是仍有污跡就吐一口唾沫上去,再用乾的浴巾拭,保證能重現初時晶瑩剔澤。

這以後,涂苒對任何酒店都有了心理影,每每出行必帶上一堆東西,自備床單枕套小薄毯浴巾消毒甚至是一次馬桶圈,很是麻煩。

清晨,當涂苒到達機場時,顧遠航連同書,還有其他幾位同仁已經等在那裡,相較其餘眾人的輕裝上陣,涂苒的行李當然顯得過於隆重。

顧遠航看了一眼涂苒手裡的中號行李箱,不由搖頭莞爾。

顧遠航其人,即使略顯疲態的杵在人堆裡,依舊是頗為搶眼。

如果一個男人,不但儀表堂堂,而且穿著打扮舉手投足間皆是社會功人士的風範,更重要的是還很年輕,那麼他不想引人側目也難。

只是數年之前,他也並非如此。

修煉,需要時間。

那時,顧遠航還是顧指導,專門給新人做培訓,涂苒便是其中的菜鳥一枚,一個應屆畢業生,愣頭愣腦,見了顧遠航這樣的就恭恭敬敬的喊一聲「顧老師」,不出久居象牙塔的書生氣。

書呆子涂苒工作起來很努力,為求盡快上手,不得不花費時間用心讀手裡的各種藥資料,經常在公司裡加班加點。某晚,顧遠航也沒走,見還在就招呼一起去樓下的飯館吃飯。涂苒很在外面吃飯,一是為了省錢,二是因為沒錢,眼見顧遠航點菜不看價格不由心生羨慕。

喝了點酒,顧遠航的話也就多起來,從公司人事漸漸扯到其他。期間,他接了個電話,態度隨意曖昧,涂苒以為是他老婆,誰知等他擱下手機,大著舌頭嘟噥了句:「真真是如狼似虎的已婚人。」

涂苒一愣。

顧遠航衝著笑了笑,那笑容著點於連式的壞,他慢悠悠的開口:「男人要找人,還是這種最保險,都有家庭,不怕會飛蛾撲火,放得開,也甩得開。最怕遇上未經人事的純,你要滿足好憧憬,累得慌也慎得慌,萬一出事,麻煩就大了。」

涂苒一時腦筋轉不過彎,傻乎乎的瞅著他。

顧遠航見這樣,表揚說:「涂苒,你很單純,就像一張白紙。」

涂苒默然,埋頭吃菜,半響,才從食裡抬起臉來,說:「顧老師,你是想說我很傻麼?」

顧遠航看著,不由大笑出聲。

飛機平穩飛行,顧遠航解開安全帶,按燈要來一杯咖啡。

他略一側頭,就能看見涂苒,隔了條走道,正在翻閱自己手中的資料。

二十六,七的人,認真的神很是耐看,微低著頭,幾縷髮悠然垂落,頸部線條年輕而優,輕抿了,臉頰上的酒窩便若若現……

的頭髮真,又黑又亮。

似乎覺到他的視線,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顧遠航手裡的咖啡,建議:「年輕孩該多喝些果,泡檸檬片最好,提高免疫力,還能防止素沉澱,不過也要適可而止,多了也傷脾胃。」

涂苒微笑的看著他:「顧總對養生很在行,聽說您夫人開了家大型容院,不知道您是不是師承於此呢?」

顧遠航也笑,點頭道:「的確,從那裡學習不。」

兩人隨意閒聊數句,並無特殊,也無進展,顧遠航心知,這個人,再不似初見時的那張白紙。

陸程禹覺得這兩天過得爽快。他原本能呆家裡的時間就不多,這會兒家裡了個人也不覺得如何,又和從前一樣吃食堂,到家後甩開鞋子去沖涼,東西放也沒人理,覺還不錯。

涂苒走的那天,他難得有一天休假,隨後又連續工作36小時直到第三天傍晚,回來一瞧,仍然冷鍋冷灶。洗澡完了翻查家裡的來電顯示,電話是沒有的。好在不一會兒,手機上收到短信一則。

涂苒說:九點左右到家。

陸程禹本以為回家有飯吃,就沒去食堂,誰知這位比他更晚,只得打電話了外賣,油重菜鹹味多,胡吃了填飽肚子,在家裡轉悠一圈,便覺得看哪兒都不順眼。

為什麼?

還是太乾淨整齊,哪裡像是家的樣子。

他看了看時間,快到九點,於是先去浴室將這幾天積攢的髒服弄了堆放,又從鞋櫃裡拿出數雙鞋來散落在門廳,用過的碗筷現在是絕對不洗的,廚房裡擱一半,茶幾上擱一半,再從書櫥裡撈了幾本書出來隨意扔在客廳,最後把沙發罩扯歪了,地毯也捲到一邊。

做完這一切,他極其舒服的靠在沙發上打開電視。

……

涂苒走進來的時候,腦袋有些犯暈。

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心頭著火,從牙裡勉強出幾個字:「這是被人打劫過嗎?」

男人漫不經心的答:「也許吧,」邊說邊起走向臥室。

涂苒心裡生氣,抬手拉住他的角:「不準走,收拾好了再睡覺。」

陸程禹頭也不回:「這樣就很好,不然我睡不著。」

「不行,」涂苒怕他溜掉,使勁拽住他的胳膊,想發脾氣又忍不住央求,「我幫你收拾,一會兒就好,不收拾乾淨我真會失眠的。」

男人說:「失眠的時候正好做家務,」他徑直往裡走,本不在乎那點力氣。

涂苒阻止不了,反倒被他拖著往前走。想制住對方,自己的力氣反而遠遠不敵,一時間作彆扭力不從心,冷不防胳臂肘撞上門框,「哎喲」一聲喚出來,對方仍然不予理會。

涂苒著痛道:「家暴了家暴!陸程禹,我要告你去。」

男人轉,帶笑看著:「自己撞上了,關我什麼事。」

涂苒覺得這人既耍無賴又不懂尊重得好好教育,一時間心底的小火苗噌的竄起老高,於是不依不饒抓住他的臂膀說:「不,我必須還你一下,不然我不甘心,」說完,當一拳揮將過去。

陸程禹握住的拳頭只是輕輕一扯,便腳步不穩,又被床角絆住,整個人很悲催的仰倒下去。

陸程禹嗤笑:「沒出息,就這麼點力氣,你還想幹嘛。」

涂苒躺在床上,心裡恨得牙,只等待時機趁其不備踢他一腳以洩心頭之憤,可惜計策被人輕易識破。男人單手止住作,居高臨下,眼神裡很是不屑。呼呼著氣,想要直起子,又被人輕輕按住了肩。接著,那人慢慢的整個迫上來,對耳語:「才這麼幾下就的厲害,明顯是缺乏鍛鍊。」

的心輕輕地跳。

陸程禹素來表無多,喜怒難辨。只是此刻,近這樣一瞧,他的神看似頗為和,薄微抿,濃眉舒展,眉間的慾,眼睛直直地的眼裡,不帶丁點掩飾。

稍許,涂苒微微側臉避開了去,抬手推他。

陸程禹握住的手,低聲說:「嘿,我今天累的。」

答:「累了就休息,家裡不用你收拾了。」

陸程禹沒說話,停了一會兒,手探進底。

涂苒今天穿著襯和正裝短子很窄,不容易褪下。並且,他找了半天也沒找著拉鏈,於是乾脆將它向上掀開。

涂苒急道:「喂喂,弄皺了,這貴的。」反抗無效,對方依然我行我素,涂苒被他不過氣,支吾著說:「我想洗澡,讓我先洗澡。」

陸程禹抬眼看:「等你洗完我已經睡著了。」

又折騰了一會兒,兩人上的服七零八落。在愈加混沌的瞬間,陸程禹忽的頓住,探起去,手在床頭櫃的屜裡翻找。

涂苒此時的腦袋瓜子不甚靈,看著那男人有些發愣,不多時,見他從中撈出一隻未開封的計生用品。

回過神來,心裡不覺冷笑:婚前並未在意,現在倒時刻防範了。轉念又一想:上次忽然中招,採取的是非常規避孕方式,這會兒算吃一塹長一智,再火急火燎都要考慮後果,這男人也算是長了記。只是……

數月以來,涂苒總是強迫自己不多想那件事,現在卻難以抑制,心更覺黯然頹廢,衝之下,便想問問眼前的這位醫生,偏又不知如何開口。

想問:我還能生得出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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