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咸魚是滿級大佬》第114章 大反派的追之旅

大反派仿佛本不知道自己說了怎樣驚世駭俗的話。

說完之后, 在一片靜默中,他神態自若地撐著地面慢吞吞站起來, 重新坐回床邊。

——不過……大概是擔心桑再來一腳, 他并沒有躺下去。

震驚得代碼都差點紊的系統這次怎麼都沒憋住,真心實意地佩服和贊嘆:

“宿主,你對桑絕對是百分百的真啊。”

普通人都很難做到這個程度, 何況是大反派?

遙想當年大反派面對桑時的各種行為,再看看現在……

系統嘆。

誰能想到大反派能為了連姐妹都甘愿當了呢。

顯然也沒想到, 并且, 所想的和系統天差地別。

啪的一聲。

大亮。

按開燈的桑,小臉上的怒意漸漸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狐疑。

盯著季從無, 從他的臉一直往下打量,神態變幻。

幾秒后,眼神出恍然, 微微皺眉, 頗為認真地說:

仔,你要想當人, 我沒意見, 但你必須想清楚, 這到底是你心的, 還是因為穿了次裝而產生的錯覺。”

系統:“……”

它就知道,桑絕對get不到大反派的意思。

只會順著字面意思來。

季從無顯然沒有預料桑會理解這樣, 他僵了下,旋即不地見招拆招。

他鄭重地點點頭, 說:“嗯, 你放心吧, 我會想清楚的。”

待要再繼續說點什麼,季從無又說:“我現在可以躺下睡了嗎?”

說著,還一臉疲倦地打了個呵欠。

:“……”

季從無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下意識地回想季從無穿上裝之前和之后的狀態對比。

穿上之前,他是非常抗拒的。

穿上之后,各方面都很協調,演起戲來也是微妙微肖,沒人發現他的真實份。

開始想,會不會就是因為讓他穿裝扮人。

結果如同打開潘多拉魔盒,讓季從無對自己的別產生認知障礙。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在里面起到的作用可就太大了。

誠然,這并不需要負責。

但是,以二人現在的關系,季從無在桑這里不再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作為老大兼主人,總歸要為小弟考慮一二。

“阿?”

回神,著燈下顯得眉目格外致的仔,疲倦讓他薄薄的眼皮輕斂,艷麗的和白皙的強烈對比,顯出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說氣氛極強的破碎

煩躁地揮揮手,徑直躺下,翻了個背對季從無:“敢越過來半分,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

……這是同意了?

以為還要再周旋一會兒,甚至已經做好再次被踹的季從無微微一頓。

然后角翹起愉悅的弧度,放松地躺進的床上。

他在心里發出一聲略有些悵然的嘆息。

系統覺得他應該在嘆息:夢里夢外七年,終于和桑躺在一張床上了。

真是相當地不容易了。

雖然床上多了個人,不過由于桑已經首肯,相當意識里已經有了結果。

如同之前養的小白兔,的意識清楚房間里有一個活,就不會因為它的存在覺得突兀。

因此桑并沒有不習慣不自在等緒。

躺下沒多久,從均勻平穩的呼吸中可以判斷睡著了。

系統在意識里不斷輸出彩虹屁贊揚大反派。

季從無難得不覺得它吵鬧。

察覺到大反派心很好,系統順勢問出它早就想問的一個問題:“為什麼取名‘佳佳’呀?”

這名字也太俗了點吧。

季從無言簡意賅地吐出一個字:“假。”

“……”

系統恍然大悟。

“佳”通“假”,佳佳就是假的意思。

季從無不再理會它,他側過著黑暗中視線中那團隆起的影,理和心理均不可自抑地生出淡淡滿足。

就這樣,桑和季從無暫時以這樣的方式住在了公寓里。

……

兩天后,寧心找上了門,邀請二人一起去逛街。

于媽和司機跟在后面,四周還有不保鏢在人群中。

剛開始寧心還很克制,但很快就放開了,一天下來,三人“友誼”迅速飆升。

第二天,又來找兩人,卻撲了個空,得知二人去“上班”了。

只好作罷。

然后,地要求要一個腕表。

這個要求卻沒有得到滿足。

第三次來找桑時,不自覺地抱怨了幾句,說家里管得嚴,連腕表都不給用。

“那你也太慘了。”聽到阿地說,“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大小姐,家里有錢,應該過得很幸福才對。”

寧心抿了抿,對于阿的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時,總是習慣聽自己和阿談,話很的佳佳忽然說:“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的腕表給你用。”

寧心輕輕地“啊”了一聲。

見佳佳要取自己的腕表,寧心忙不迭地制止:“不用不用。”

怕被誤會,解釋:“我不是嫌棄,只是回到家就會被沒收的。”

“這個好辦啊。”阿眉弄眼,示意被寧心強制要求坐到后面位置的于媽和司機,那兩人時時刻刻盯著這里不錯眼,“不讓他們發現就行了。”

“只要你不說,他們還敢搜你的?”

寧心有點擔心:“可是……”

“可是什麼?”

寧心想到他要是知道自己瞞著他有了腕表,肯定會生氣的。

十指扣,最終搖頭:“還是不用了。”

不敢看阿和佳佳,覺得們是為好,自己卻不領

……也許們會不高興。

“好吧,你什麼時候想要了就跟我們說。”阿不甚在意地說,“你就是被家里管得太嚴,了乖乖,這不敢那不敢的。”

佳佳不贊同地說:“阿,你不要這樣說,是我們考慮不周,我們要是拿了腕表給寧心,回家挨罵怎麼辦?到時候的家人會以為我們帶壞的。”

撓撓頭,“哦”了一聲。

寧心覺得阿下一句會不高興地說“那為什麼還要跟玩”。

曾經家人還在時,在那個圈子里,就很不耐煩和那些病多還矯孩相

“不好意思啊。”豈料阿一笑,“佳佳說得對,我倆可不能把你帶壞了。”

寧心怔住。

然后默默搖頭。

接下來到餐廳點餐的時候,寧心聽到阿點了個蛋糕,不問:“今天你們倆誰生日嗎?”

心生懊惱,非旦不知道,還什麼都沒準備。

“不是啊。”阿搖頭,笑瞇瞇地對說,“幫你點的。”

寧心一愣:“幫我點的?”

:“你家司機撞到佳佳那天,不正好是你的生日嗎,那會兒跟你又不,今天就借這個機會,給你補上。”

寧心心神俱,茫然地喃喃:“你怎麼知道那天是我生日……”

“那天到醫院,掃描份進去時,我看到你的基本信息啦,上面有你的出生年月啊,我應該沒記錯吧。”

得意地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

“我記憶力一直很好的。”

寧心回過神來,也不知怎麼的,鼻尖一酸。

萬萬沒想到,記得生日的,竟然只是兩個才認識不久的“新朋友”。

那天寧心之所以那麼“任”,也有一部分這方面的原因。

——他完全忘了的生日。

自己,他在忙,一時忘了有可原。

可晚上通訊過來,他依舊一字未提的生日。

一直到今天也沒有。

事實如此,也只能接

他有那麼多的事理,忘記的生日無可厚非。

不能因為這麼點小事就生氣。

而且他都允許外出朋友了。

這麼一想,寧心便也不再想這件事。

現在突然被阿提起,寧心心里頓時五味雜陳。

連忙低頭,將眼中突兀冒出的水汽憋了回去。

然后若無其事地抬起頭,笑著說:“沒有記錯,那天確實是我的生日。”

托著腮,隨意地說:“你在家里肯定有很多人給你慶祝,我們也就聊表一下心意。”

寧心睫,在心里說:不,你們是唯一記得我生日的。

這天之后,寧心幾乎每天都會過來,記下了桑的通訊號,會讓于媽提前聯系。

確認們在家的時間,按著時間過來。

時間早的話會多待一會兒,時間晚的話就只是過來送一些自己在家做的餅干點心之類。

29號這天晚上,用于媽的通訊聯系桑,說明天有事不來了。

順便約定好一號一起去園。

月底了,封佑林來找了。

老實說,寧心這幾天都沒怎麼想過封佑林,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以前一個人在家,不管做什麼,在無人流的況下,能做的,似乎就只有想他。

現在有了額外的寄托,又重新喜歡上做點心,這次做好可以送出去。

而不是像以前,做好之后,只有任由它們慢慢變壞。

哪怕拿給于媽他們,他們也只會堅定地拒絕,絕不接

以至于當封佑林突然出現時,寧心是驚訝大于驚喜。

要知道以前他要是來的話,會驚喜得激起來,只覺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居然產生了“他怎麼不提前說一聲突然就來了”的微妙想法。

寧心知道這種想法是不對的。

是這樣想都好像對不起他。

怕被他看出自己心中所想,連忙收斂起所有七八糟的心思,沉浸在這會兒才慢慢冒出來的喜悅中。

對著封佑林撒鬧小脾氣,封佑林最近心一直都很好,他過來這邊本就是為了放松。

年輕孩的撒小意于他來說,是最好的放松佳品。

于媽等閑雜人等全都退到庭院之外。

包括封佑林那三位的保鏢。

平時他們連封佑林洗漱都會跟著,只有到了這里,才會離得遠些。

而在庭院四周的,則布滿不下二十個暗哨,哪怕有只老鼠路過,也能被他們發現。

這座掩映在普通小區的三層小洋樓,此時此刻,宛如一座被隔離開來的室。

沒有人能突破防線進

——守在各種的頂尖保鏢自信地想。

*

通訊結束,桑手指著一塊寧心送的餅干,看了會兒,塞進里。

已經換上便于行的黑作戰裝,頭發挽小馬尾。

這些年的頭發一直保持齊肩,太長了懶得打理。

要不是有頭發值才更高,大概會直接把頭發剔

旁邊的地板上堆放著各種武,桑彎腰挑挑撿撿,撿了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兩把自能槍,以及一枚威力大的脈沖炸.彈。

季從無在選完后,才開口問:“就帶這些?”

瞥了他一眼:“不然?”

季從無蹙眉。

“想說什麼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越來越像個娘……”

的話沒說話,突然反應過來他就是想當個人,頓了頓:“那件事你想好了?”

季從無:“……”

他顯然明白問的是什麼,緩緩道:“還沒想好,不急。”

他不給桑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我認為多帶一些武更好,以備不時之需。”

“我帶的這些如果解決不了封佑林,帶再多也沒用。”桑倒也解釋了。

季從無點點頭,頓了下:“我仔細想了想,我跟著一起,就算幫不上什麼忙,也不至于拖后。”

——他之前就提過,被桑毫不留地拒絕了,說他跟著去拖麼。

回答他的是一聲充滿濃濃嘲諷和嫌棄的“呵”。

季從無仿佛沒聽到似的,繼續說:“如果真的出現特殊的況,你還可以把我拉來當擋箭牌,為你多爭取一點時間。”

他說得平靜而淡然,會讓人自然而然相信他所言非虛。

歪頭乜他一眼,忽然問:“你就不怕死?”

季從無反問一句:“我的命都是你的,為了你,為什麼要怕?”

兩人對視,桑撇撇:“別說這些麻兮兮的話,惡心。”

季從無:“……”

系統趕說:“別氣別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季從無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那我和格雷他們在外面接應,總可以吧。”

沒想到桑小臉一板:“你想和他們摻合在一起?想加反叛軍?”

系統替大反派出說心聲:“這是胡攪蠻纏無理取鬧!”

季從無被無和蠢貨系統氣得太突突直跳,又不能沖桑發脾氣,也就只有系統堵槍口了。

系統功收獲大反派冷冷的一聲“閉”。

系統這次也不生氣,習慣了嘛,反正欣賞大反派的慘狀產生的愉悅,足夠抵押這些負面緒。

“阿,你不要屈解我的意思。”

季從無耐心且委屈地說:

“我并不是要和反叛軍摻合,是你幫反叛軍做事,我只是想為你出一分力。”

系統暗想,大反派這句話潛意思:真正和反叛軍摻合的是你。

不能說得太明確,會被揍。

在這一點上,大反派的求生還是很強滴。

也不知是沒聽懂季從無的潛意思,還是聽懂了裝作沒聽懂,總之并沒有任何特殊反應:

長在你上,你要摻合就去,不過丑話說在前頭,之后你就不要和我回羅拉市了。”

季從無:“……”

系統琢磨著分析:“這好像是讓你選還是選反叛軍?”

沒等分析出個所以然,桑出發了。

季從無最終還是留在公寓。

放出那樣的話,他如果真的去了,一定說得出做得到。

說到底就是篤定他實力不行,嫌棄他會拖

此時系統突然智商上線,分析得頭頭是道:

“其實說得也有道理,這件事一個人辦,反倒靈活些,你跟一起,說不定真的會影響到。”

“萬一遇到危急時刻,難不還真把你扔出去擋槍嗎?顯然不可能。”

“就算你自己想,‘生死之’的關系擺在那,的下意識反應多半是救你。”

季從無垂著眼皮,不置可否。

系統繼續說:“至于不讓你和反叛軍摻合,我覺得這是在為你著想。”

“萬一啊,我是萬一,萬一失敗,反叛軍那伙人都是不要命的,為了不留下任何信息,他們會立刻毫不猶豫地自殺。”

“格雷送武過來不是說了嗎,這些東西既是為任務準備的,也是為自己準備的。”

“到時候他們要發瘋,你哪里攔得住,自己還得栽進去。”

……

系統叨吧叨一大堆,發現大反派仿若未聞,頓覺索然無味。

這時,季從無突然問它:“你掃描的范圍最遠是多?”

系統算了算:“三千米吧。”

接著它看到季從無揣了兩把槍和一個脈沖炸.彈:“你要跟過去啊?”

季從無:“到附近,在你掃描的范圍,將畫面直播給我。”

系統:“哦。”

那你倒是語氣好一點,求一求啊!

腹誹歸腹誹,系統還是認真負責地挑了個適合季從無藏的地點,然后將寧心所在的那座庭院畫面轉播過來。

已經到了。

這次系統除了幫忙轉播一下,其他做不了什麼。

一旦它作讓庭院的電力網絡故障,對方會立刻警惕起來。

那就打草驚蛇了。

但可以將暗哨的位置標出來,季從無再把它們發給桑

奈何……反叛軍那邊也有這方面的技人員。

只不過反叛軍在外圍隔得遠,這些人幾乎都是奴,免得被查探到。

真正進庭院的只有桑一個人。

第一道關卡還不是那些暗哨,而是安保系統。

這套安保系統有兩種進方式,一種被主人賦予客人權限,就可以自由出

第二種就是主人權限,主人權限一般用的都是獨一無二的基因序列號。

這就需要寧心的基因細胞。

和寧心相這麼多天,取到一滴再容易不過。

有了,經過基因分析重建等各方面的研究,就能得出的基因序列號。

所以第一道關卡幾乎沒什麼難度。

第二道關卡,庭院里每一個能翻進去的方向,都有兩個暗哨。

且每個方向的暗哨之間的距離都不遠,這就意味著,一旦其中一暗哨出現問題,另一會極快得知。

即使可以在眨眼中解決一個方向的兩個暗哨,但絕對不可能不驚任何人的況下,再干掉另一的。

何況這些暗哨并不是普通人,一點風吹草他們都能警惕起來。

系統都替桑了把汗,它自己都忍不住說:“這要是有異能在,分分鐘秒殺。”

季從無毫無預兆地輕笑出聲。

笑得系統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大反派不會是在嘲笑桑吧?

說好的真呢!

卻聽季從無說:“阿真厲害。”

系統連忙瞅過去。

只見桑以恐怖的速度解決了兩名暗哨,甚至沒讓那兩個暗哨彈分毫——

用了四繡花針,每人兩準地扎進他們腦袋控制軀干的部位。

這讓系統想起末日世界里,它剛把桑拉過去是,用手刀對喪尸大腦做出的控制手段。

媽耶,這個時候就已經學會了?

兩個暗哨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發現自己無法彈,大腦的思維還在。

他們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有人侵,卻沒辦法做出任何反應,連示警都做不到,只能拼命轉想要控制

而一旦有這種想法,大腦就傳來劇痛。

不一會兒兩人就臉煞白,奄奄一息。

這些暗哨互相連接著部通訊,他們訓練嚴格,非特殊況不會說話,能互相看到人影沒有異常就行。

畢竟在眾人的思維里,有人襲的話,自己人一旦倒下立刻就能發現。

誰能想到有人會有針在極暗的視線下,都能準控制大腦呢。

利用的就是他們不說話。

就這樣不不慢地,借著暗影遮掩,如同一只在暗夜里出沒的獵豹,悄無聲息地靠近獵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殺。

十多分鐘后,解決掉所有暗哨。

接下來就是解決三名保鏢。

其中兩名保鏢大廳,另一名在臥室門口。

他們線明亮之,站位很專業,桑只要冒頭,他們就能立刻發現。

觀察片刻,思索片刻,發現無論如何都沒辦法一下子解決。

翻了翻白眼,甩了甩因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有些僵的手腕。

然后拔出槍,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囂張勁兒,仿佛走自家花園似的。

系統:“……我就知道最后一定會這麼干!”

發現大反派笑得更深了,它不由說:“你不怕翻車啊?”

季從無眼尾輕抬,孩囂張的影,淡然道:“從來只有我翻車的份。”

系統:“……”

它有一萬個槽想吐,卻不知道該從哪開始。

只能說:大反派是越來越有自知之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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