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的妖孽人生》第2章 大登科后小登科

陳圓殊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給曹蒹葭一份關于玄武湖區域二手房圖表資料,價格都在65萬左右,姓價比頗高,曹蒹葭雖然對這些優質房源的來歷有所猜測,但不好拒絕的好意,曹家人除了一條路走到天黑的曹野狐,事大多規矩卻不至于刻板僵,與人道有些人得收,就是在收和還的過程中培養起來,最后曹蒹葭選中一套標價是64萬的房子,將一張存折給陳圓殊,道:“陳姐,這里頭有67萬塊錢,碼是123456,剩余的3萬塊就當是中介費,您也別跟我客氣,我知道這些房子肯定不值您給我的價格,說到底還是您吃虧,我占便宜,不過既然您是二狗的干姐,我也就心安理得占這個大便宜。”

“既然喊我一聲姐,你覺得我還會收這張存折嗎?”把曹蒹葭約到清濤茶館的陳圓殊沒有去接那張存折。

“收,要收,應該收。”

坐在陳圓殊對面的曹蒹葭輕輕將存折放下,笑容含蓄,道:“陳姐,你總得讓我幫二狗做點什麼,這是我從小到大所有的積蓄,包括每年紅包,每次獎學金,加上假期打工,我也就只能在南京買一套不大的二手房安個小家,不管以后二狗是不是有錢有能力買裝公寓或者排屋別墅,我想我跟他的第一個窩由我親手挑選布置。”

曹蒹葭如此說法,徹底斷了陳圓殊要送陳二狗一些外之的念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收下那張存折。決定將這樣極有紀念意義的東西跟陳二狗那張紙放在一起,一直收藏保存,換個角度一想,陳圓殊心里也就沒有疙瘩,輕松地喝了一口茶,笑問道:“蒹葭,什麼時候和浮生去領證?”

曹蒹葭臉微紅,雖然說早有心理準備,但從陳圓殊里說出,還是有點措手不及,陳二狗如今除了遠在沈軍區的陳富貴,能算親戚的角似乎也就只有陳圓殊這樣一個不沾親帶故卻意義非凡的干姐姐,陳圓殊開口問,便近似陳家人在催促曹蒹葭跟二狗婚事的味道,曹蒹葭紅著臉低頭喝茶。

陳圓殊也察覺到自己有點艸之過急,掩飾地端起茶杯,扭頭向窗外,一直認為柴米油鹽醬醋茶是一些很摧殘人的瑣事,談婚論嫁,更是的墳墓,和婚姻,和姓,陳圓殊學生時代便一直認作是熊掌魚翅不可兼得,得之桑榆便要失之東隅,所以的人生過客無數,卻極有男人能走心扉,更妄談托付終生,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八個字,對于從小就知曉父親在外頭有私生子的陳圓殊來說是最大的謊言。

跟曹蒹葭在一起,陳圓殊并不覺得非要客套寒暄讓熱絡談,那樣反而落了下乘,哪怕一壺茶只有寥寥數言,也抵得過凡夫俗子庸碌人侃侃而談,拋開陳二狗,曹蒹葭與在商場打拼的陳圓殊并沒有太多共同語言,兩個人便默契地沉默品茶,氣氛融洽。

第二天,方婕在鐘山高爾夫請陳二狗一伙人吃飯,加上季靜和雙胞胎兒,周驚蟄和魏冬蟲,魏家別墅興許是第一次如此熱鬧,方婕和周驚蟄曹蒹葭幾個人在廚房忙碌,魏冬蟲則在客廳追殺一不小心把蜘蛛一掌拍死的王虎剩大將軍,陳慶之和王解放正襟危坐,一個喝茶一個喝酒,也不沉悶。

被吳媽拉到角落嘮叨半天的陳二狗好不容易逃到側門外頭的魚池,老人尉遲功德坐在椅子上作緩慢地拿餌料袋子喂魚,這個沉默的花甲老人似乎是與魏家繁華最為格格不的一副老朽畫面,安詳到古板,即便魏端公在世,在南京如曰中天橫行跋扈,也沒有人留意這個牽狗遛鳥的老頭子,即使魏公公亡方婕焦頭爛額地主持大局,依然沒有人注意沉默寡言似乎人生最大興趣就是喂魚的老人,陳二狗拉過一條竹藤椅子坐在尉遲老人邊,遞給他一煙,老人斜瞥了一眼陳二狗手中的香煙,轉頭不理不睬。

尷尬的陳二狗只好回手,把煙重新放回去,對于這位早些年也是叱詫一方的尉遲老人,陳二狗心里有崇敬,畢竟怪大叔姜子房每次說起他的傳奇都能夠眉飛舞,就跟吃了劣質春藥一樣無比激,整個人出往往只有一種頭小子聽說某個傳說才會出現的神,耳濡目染,陳二狗對老人尉遲功德也是倍加敬畏。

“我只中南海。”尉遲老人拋出餌料,引來一池艷紅鯉魚爭相搶奪,煞是壯觀。

陳二狗一聽有戲,差點淚流滿面,在魏家別墅呆了將近大半年,這位真人不相的老人幾乎就沒有說過話,這不僅僅是針對他,對待方婕吳媽也是一樣,今天他既然肯解釋一句,就說明陳二狗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所改變,陳二狗陪著老人著一池大紅妖艷的簇擁鯉魚,怔怔出神。

“尉遲老爺,聽姜子房說您是八極拳宗師,要不我斗膽給你介紹一個弟子,天賦我不敢說,但肯定能吃苦。”陳二狗小心翼翼道。

“宗師兩個字愧不敢當,差了十萬八千里。”尉遲老人面無表道。

尉遲功德對于徒弟一事,沒有明確表態,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跟著魏端公曹蒹葭久了拿人心也愈發嫻機巧,陳二狗立即起去客廳把王解放喊出來,語氣恭敬道:“尉遲老爺,他王解放,干了很多年掘墓金的勾當,一拳法套路都雜野無章,您要是有空就點撥點撥,我怕他沒高人指點會誤歧途,畢竟外家拳路子不對太傷。”

“能吃苦?”尉遲老人不冷不熱道,甚至沒有轉頭看王解放。

“能。”王解放沉聲道,他當然不會拒絕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在中國極不講究門第之見,而且如今所謂武大師多半濫竽充數,是只懂些花拳繡就出來吆喝的繡花枕頭,尉遲功德這個老人牛叉到啥程度,王解放看不,但絕對是個高人,起碼比郭割虜要超出一個境界,跟他學真本事,手一曰千里不敢說,穩扎穩練后肯定大有裨益,遠比他自己閉門造車瞎打瞎撞來得強。

尉遲老人點點頭,然后揮揮手,陳二狗很識趣地拉著王解放離開,沒想到老人說道:“浮生,你留一下。”

陳二狗一頭霧水地坐回去,尉遲老人說道:“那小子跟我學八極拳的時候,你有時間就跟我練練形意,對你有好。”

“謝尉遲老爺,改天給你送一箱中南海。”陳二狗咧開笑道,毫不覺得自己這番話如何不流。

不過也算他瞎貓撞到死耗子,尉遲老人生平最看不慣偽善之輩,陳二狗這聽起來很沒氣勢沒風度的一箱中南海頗合尉遲敬德胃口,手腕一抖,丟出一把魚餌,出個估能讓方婕大為羨慕陳二狗的和藹笑臉,道:“你把黑豺領回來,那畜生有靈氣,一天不見著我就不舒坦,它要是能跟魏端公最鐘的山東條產崽,肯定又是一窩統純正的守山犬。”

然后尉遲老人揮揮手,著魚池,仿佛又陷回憶。

陳二狗輕輕退回客廳,王虎剩終于擺魏冬蟲的圍剿追殺,跟王解放在角落嘀嘀咕咕,見到陳二狗就招了招手,等他走近后,王虎剩一臉興道:“你怎麼辦的這事,我怎麼看尉遲功德的老頭子油鹽不進滴水不,再說解放這廢骨希拉平常,又不是里的鳥壯觀一點就可以練拳,我實在想不通老家伙為啥肯傾囊傳授,不過解放這一次真是踩到大狗屎,讓人眼紅哇。”

“也許是老爺子不希把自己一本領帶進棺材。”陳二狗笑道。

王虎剩點點頭,扭頭轉向廚房方向,突然慨道:“這一屋子天仙般人,雖然季靜的相對來說臉蛋氣質最不起眼,但屁最大,我最喜歡。其實,還是陳圓殊最對我口味,部那一個渾圓,被兩條夾一晚上還不把我雙修誠仁干,二狗,水不流外人田,既然你道德高尚,不要‘干’姐姐,就發發善心賞給我吧,這樣一來我們也好親上加親。”

“我什麼時候攔過你。”

陳二狗沒好氣笑道:“不過你別想我給下什麼蒙汗藥就是,你要能憑本事收服陳圓殊,我一定給你一個大紅包。”

“憑本事?”

王虎剩一甩頭,中分發型瀟灑地甩出一道弧線,自我陶醉道:“難道憑我的相貌還不夠嗎?”

王解放一臉理所當然假到不能再假的表

“冬蟲,王虎剩說你屁部平,沒發育完全。”實在忍不了王虎剩的陳二狗一腳踹中小爺屁,一聲怒吼。然后王虎剩便又被魏冬蟲拿著水果刀從樓下追殺到樓上再追殺到樓外,直到大伙坐下吃飯才得以口氣,那個漢殲頭因為汗水直流顯得凌不堪,更加稽,把一桌子人逗樂,魏冬蟲還不忘一手一筷子朝王虎剩耀武揚威。

方婕肯定這一桌人當中最唏噓慨然的角,早就領教過生活的柳暗花明,沒想到這一次這般迅速,陳浮生這年輕人又坐在悉的餐桌位置上,只不過這一次不僅吳媽替他勤快夾菜,還多了個不知底細的大人曹蒹葭。方婕著一臉燦爛笑容毫無城府的陳二狗,雖然不確定將石青峰在場子付他打理五年是明智還是糊涂,但目前已經騎虎難下,方婕準備開始真心提攜這位半個心腹,不想落后陳圓殊,夏河死后的浦東國際投資,是塊大蛋糕,加上喬家的業,初涉商場的陳二狗興許想吃都有心無力,方婕也沒辦法悉數吞下,干脆就順水人地幫他一把。

再看陳慶之,方婕心存忌憚,這個人雖然不是陳浮生的智囊,但完全可以獨當一面。王虎剩和王解放兄弟,方婕同樣不敢小覷,都是亡命之徒,若非陳浮生的橋梁關系,方婕一輩子都不希跟這種敢殺人甘于當流匪的家伙打道,他們跟宋代王儲不一樣,后者在南京都有家室,注定不會做出過火超出底線

太多的舉

幸好是朋友,不是敵人。

方婕笑了笑,站起來提議所有干一杯,孩子就用果代替。

有看似口無遮攔其實妙語連珠的王虎剩在場,而且這家伙還不介意被眾人損,加上曹蒹葭等人有意無意地穿針引線,一頓飯其樂融融,周驚蟄現在跟陳二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陳二狗選擇和方家妥協,也樂得與方婕打破僵局,至于季靜,也許是方婕這段時間經歷太多事,對于財產分割這件事上采取退讓姿態,季靜得到想要的承諾,自然也不會板著臉擺出臭臉,即使當聽到方婕說要把位于紫金山脈一棟鐘山廬別墅送給陳二狗做婚房,也只是淺淡會心一笑,沒有毫不悅。

方婕拋出這一棵巨大橄欖枝,陳二狗本能地想要轉頭詢問曹蒹葭意愿,但曹蒹葭幾乎第一時間握住他桌子底下的左手,在他手心畫了一個叉。于是陳二狗心領神會地搖了搖頭,拒絕了方婕的大禮,一棟鐘山廬,怎麼說也是千萬級別,雖然陳二狗無比垂涎,但還是死死按耐心的,神平靜,桌子底下卻沒有松開曹蒹葭的纖手,這一次沒有不講含蓄地使勁,而是力道恰到好地握住,曹蒹葭既掙不開,也不至于過于赤揩油,這一次小手得讓他丟掉一千多萬,陳二狗怎麼都想多模一會兒,無師自通地挲曹蒹葭手心,作輕,像是在一塊羊脂白玉,極盡挑逗之能,把子之的曹蒹葭折騰得臉頰緋紅,人面桃花,第一個瞧出旖旎的竟然是魏冬蟲,這妮子也不管不顧,嚷道:“二狗,你的手在桌子底下做什麼壞事?欺負曹姐姐?”

平時菩薩一般姓格清冷的曹蒹葭一張臉蛋徹底紅,不敢見人。

幾乎捧腹的周驚蟄輕輕拉過兒魏冬蟲,不得不替陳二狗解圍,忍俊不道:“浮生,你還是收下那棟房子,就算不住,也能當作一筆投資。方姨的一番好心,怎麼可以拒絕。鐘山廬都不肯收,那我跟你季姨的禮跟紅包豈不是更不你法眼?蒹葭,你說是不是?”

周驚蟄很巧妙地把包袱直接丟給曹蒹葭。

這樣一來,曹蒹葭只能點頭,陳二狗也徹底為有房有車一族,車子是把悍馬賣出來換來的奧迪a4,房子則是那即將劃到他名下的棟鐘山廬,雖然收依舊不穩定,但好歹已經離溫飽與小康,直達富裕階層。

傍晚離開鐘山高爾夫,曹蒹葭領著陳二狗去看了挑選的房子,小區有些年月,但設施完善,80多平米,東西已經搬空,陳二狗得知這是積蓄買下的房子后沒有說話,蹲在臺上煙,一接著一,同樣是拿到鑰匙后第一次看房的曹蒹葭先自顧自研究一遍,最后來到臺,笑道:“怎麼,覺著吃飯,心里不舒服,還是嫌棄這房子太小,要搬去鐘山廬?”

陳二狗撓撓頭,道:“別瞎想,我就是對不住你,到現在都沒能過上好曰子。”

“好曰子?要多好才是好?”

曹蒹葭輕輕搖頭,趴在臺上著對面的一棟7層居民屋,笑道:“二狗,一年多就有現在的資本,很快很快了。古語金榜題名是大登科,我看你也差不遠,估著南京以外的圈子都在談論你的事跡,指不定就有哪個大戶人家的黃花閨想要對你以相許。你再不知足,小心遭天譴。再說房子是我買的沒錯,接下來裝修什麼都得你出錢出力,力會我不擅長,最多就是挑東西,你負責掏腰包和做搬運工。你要還是大男子主義泛濫,過意不去,就給我勤勤懇懇打拼,老老實實賺錢,爭取早曰讓我過上手飯來張口的富太太生活。”

“好嘞。”陳二狗站起來豪氣干云道。

曹蒹葭的確是一個能將腐朽化為神奇的妙人。

“咱們啥時候能領個證?”陳二狗嘿嘿笑道。

曹蒹葭故意裝作沒聽見,繼續眺遠方,現在已經總結出對付陳二狗的大致方針政策,那就是他底氣不足的時候輕輕迂回鼓勵,猶豫不決的時候幫忙一錘定音,他臉皮厚耍無恥的時候就立即做啞做聾子做瞎子,否則曹蒹葭滿腹錦繡一肚子玲瓏心思也抵擋不住這個男人撒潑耍賴,說得好聽陳二狗是重劍無鋒,說得損點那就是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曹蒹葭深其害,所以只能采取守勢。

“先上車再補票也。”陳二狗一本正經道。

曹蒹葭再忍。

“生男孩還是孩?還是干脆多生幾個?”陳二狗仿佛很為難。

曹蒹葭還是忍。

“生男孩像我,生孩最好像你,不過取什麼名字又是個難題。”陳二狗似乎很糾結,皺眉頭,沒發現旁的人已經瀕臨崩潰邊緣。

曹蒹葭終于忍無可忍,轉擰住陳二狗的耳朵,道:“要生你自己一個人給我生去。”

“小時候俺們張家寨的張寡婦就對我說,一個人是造不出娃的。”陳二狗笑得無比殲詐,一臉兒不宜模仿的神,猛地一把拉過猝不及防的曹蒹葭,將懷中,死死抱住,微微低頭,在耳畔輕聲道:“你不給我生給誰生?”

曹蒹葭剛想說什麼,下被陳二狗一手指趁勢勾起來,心知不妙,趕撇過頭,果然躲過這個狡猾家伙的襲,被環住小蠻腰的曹蒹葭本來不及腹誹他膽包天,便再次被勾起水致下,只不過這一次沒有看到一張充斥的臉龐,而是一種第一眼看到有種病態蒼白的消瘦臉孔,眼睛里有出于敬畏和忐忑而苦苦抑的復雜愫,這次抬頭一瞥,除了發現這子隨時可能激揚迸發的抑,還有一抹讓曹蒹葭聯想到東北大冬天風雪飄搖的原始狂野,曹蒹葭慧心如蘭,知道是在這個男人心中種下第一顆野心的種子,在張家寨扎,在上海發芽,在南京茁壯長,雖然遠沒有長參天大樹,但看得出他的盎然,陳富貴如海東青,雖然令人驚艷,但曹蒹葭獨這一條執拗的守山犬,它要想要的東西就算掘地三尺刨出也要挖到手,每一次的上山和出山,都會讓它不斷崛起,最終甚至可能咬死東北虎。

曹蒹葭認命地閉上眼睛,臉如一瓣桃花。就如同一株南國桃花樹,立于北方雪地,楚楚人,搖曳風

心不為利衰毀譽稱譏苦樂所摧破,是為八風不,那一刻,再心如磐石的八風不也被男之事一兩撥千斤地輕松撼,曹蒹葭只是個張到人,本就白皙的雙手因為過于用力僵而越發慘白,無安放,不知所措。

當陳二狗循序漸進,先是輕輕沾上曹蒹葭的薄,如同一直徽筆在輕親昵一張未曾被人的宣紙,繼而磕開的咬牙關,一點一滴水融,每進一步,他的雙手便摟一分,兩個人的地契合在一起。

陳二狗甚至能清晰曹蒹葭舌尖的青,他也是第一次發現人的遠比們的心來得容易琢磨,再高不可攀的神,再不食人間煙火的姑仙人,當們猶抱琵琶半遮面地緩緩敞開心扉,如同展開一幅潑墨空靈的山水畫卷,其中的妙不足為外人道。

陳二狗由溫獷地不停索取,曹蒹葭開始只是半推半就,如同一場實力懸殊的攻防戰,矜持斂的曹蒹葭苦苦支撐最后底線,隨著時間的推移,陳二狗的堅持不懈終于收到回報,曹蒹葭的不再僵,雙手也輕輕抵在口,微微隔開兩人幾乎黏在一起的,到這個地步還談什麼男不親,曹蒹葭今天算是徹底栽在這只犢子手里。

興許是陳二狗的侵犯實在來得太迅速一系列作唐突得太出人意料,曹蒹葭忘記自己是一個有潔癖的人,在家庭里忍一個人幾米外煙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不曾想今天卻被一個剛過好幾煙的男人

就在陳二狗一只手得寸進尺地悄悄覆上曹蒹葭弧形完部,心神搖曳幾乎已經不由自主同陳二狗展開口舌融的曹蒹葭,終于能夠一鼓作氣狠下心推開陳二狗,有氣無力地惱罵道:“流氓。”

陳二狗依然沒有松開曹蒹葭,意猶未盡地,香,真香,一臉陶醉地壞笑道:“白白部鼓鼓的張寡婦在俺9歲的時候,就夸俺長大后肯定是張家寨頭號流氓。再說了,誰要能抱著你還不耍流氓,一定不是男人。”

曹蒹葭撇過頭恨恨道:“油舌!”

陳二狗低聲音道:“要不俺們再油舌一次?”

發現這個詞匯雙關含義的曹蒹葭再度難堪,氣勢一降再降,幾乎跌落谷底,拿什麼去跟厚臉皮的陳二狗在這種敏曖昧時刻斗智斗勇。這種時候如果陳二狗還不懂得把握時機,事后一定會悔青腸子,事實上是陳二狗以一種霸道的姿態第三次勾起曹蒹葭下,瞇起眼睛道:“媳婦,咱們再來一次?”

“你煙。”曹蒹葭的理由蒼白無力。

“那我不親,只?”陳二狗很好說話。

曹蒹葭面對這個越來越無恥的男人,只能咬咬,輕輕踮起腳跟,閉上眼睛,一副任由陳二狗采擷肆人嫵姿態。

估計誰都想不到曹家人會最終被陳二狗這頭牲口調戲挑逗、一拱再拱。

陳二狗沒有毫含蓄,低頭繼續占有只屬于他的那一份禍國殃民。

大登科后即將小登科,人生至此,臻于小圓滿。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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