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的妖孽人生》第4章 斗狗

魏端公養狗一半是癖好,剩下一半則是掙錢,別看他只養了十來條狗,加在一起足夠買一幢紫金山脈的鐘山廬別墅,最主要的是他在南京江寧辦了一個斗狗場,不同于前些年在河南開封等地如火如荼的賭狗比賽場所,魏公公一手經營的斗狗競技場蔽而高級,都是蘇浙滬圈子里的悉人,安全姓高,不存在龍蛇混雜的弊端,當然每一次最低籌碼也不是數百幾千的小彩頭,上沒有五位數字就別想進那個門,但魏端公有兩個不文的規矩,一是必須是帶現金,必須到現場下注,二是定了最高限額,用九千歲的話說是大賭傷小賭怡,別玩太大,玩傷了對誰都不好,可事實是,他中的小賭,單筆輒幾十萬。

魏公公被牽連下水最終淹死在政治漩渦,斗狗場也隨之停辦,等塵埃落定,南京風波平息,這個斗狗場也開始正常準備運營,今天王儲就特地打電話給陳二狗,說斗狗場恢復賭博今晚有彩節目,如果有興趣還可以捎上陳家大小姐和的幾條狗,陳二狗一點不奇怪為什麼掌管斗狗場的俞含亮不通知他,除了王儲這個元老,其余如胡思憶徐典等人都對他不冷不熱疏而遠之,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態,陳二狗也不以為然,南京這鍋一通猛火讓他撿了最大便宜,接下來就該文火慢燉,穩固基。

按照魏家老規矩尉遲功德這種時候都會過去轉轉,俞含亮再不給陳二狗面子,也不敢怠慢了他出道時候就已經名蘇浙的老人,再者這位尉遲老爺子對狗也是老行家,有他坐鎮不怕出子,雖然說有一個最高限額,但曾經出過一場籌碼疊加達到1348萬這一天文數字的斗狗場,沒魏公公親自罩著,俞含亮心里不踏實。因為尉遲功德一輩子不會開車,方婕就打電話給陳二狗,最后讓陳慶之開那輛奧迪a6送尉遲老人和幾條狗,因為王虎剩和王解放最近都在暗中底魏端公留下來的場子,陳二狗就沒有帶他們,最后一輛車瑪莎拉一輛奧迪a4和奧迪a6三輛車開往江寧。

斗狗場開在南京江寧一省道岔口進的偏僻地方,岔口到目的地行駛大致20分鐘,明哨就有兩,一檢查車牌,第二還要大致檢查后備箱,這也是魏端公時代便訂下來的條例,畢竟這一斗狗場已經花費魏端公7年時間陸續投將近9位數字的巨額資金,再者鬧出靜也不僅僅是錢的事,來這里砸錢的都是社會上層圈子的英,誰都不想丟那個面子,所以如果有引薦新人加都必須登記,像陳二狗陳慶之和陳圓殊便都不能例外,斗狗場類似一避暑度假區,綠蔭蔥蔥,幾棟別墅圍繞一幢大面積圓頂建筑,周圍不下40輛車,陳二狗終于明白為什麼宋代俞含亮那些人為什麼不愿意俯首稱臣,因為他們割據一方勢力,沒有魏端公和郭割虜,儼然就已經是一個個閉關守國自力更生的土皇帝,誰想仰人鼻息?更何況陳二狗還是個對誰來說都是陌生的外人。

老人尉遲功德牽著兩條狗下車,一條是俄羅斯北高加索犬,一條是陳二狗替陳圓殊訓練的比特犬,在門口談笑風生的王儲和俞含亮極有默契地分開,王儲來接待陳二狗和陳圓殊,俞含亮則畢恭畢敬領著尉遲老人進場,沒有要跟陳二狗打招呼的意思。

“這里每個星期開張一次,基本上每次都有新鮮花樣,就是一個噱頭,像有一次的軸戲就是什麼純種藏獒單挑野狼,或者俄羅斯比特王阿曼達大戰阿廷杜高皇帝,要是噱頭夠大,吸引的籌碼就越大,但在魏爺手上不搞幕后手段,所以也未必場場都賺,輸贏基本是六四開,這些年贏的基本上都投斗狗場再建工程,沒外面說那麼夸張玄乎,什麼贏了好幾個億。”說到這里,帶著陳二狗三人進場的王儲有意無意瞥了眼俞含亮的背影,玩味道:“現在就不知道了,反正今年有些變味,不管如何,賺的錢倒是多了不,可也沒見分紅。”

“今天重頭戲是什麼?”陳二狗神平靜道,似乎言者有意聽者無心。

“聽說一個上海年輕人弄了條超大型曰本土佐,揚言要挑戰今天斗狗場的所有斗勝的斗犬,我只看過那條土佐的照片,塊頭不小,50公斤的樣子,因為和訓犬師在一起,倒沒瞧出多驍勇,下狠不狠得看比賽,因為那個年輕人不是圈子里的人,今天也是第一次面,所以不清楚底細。”王儲一興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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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50公斤,不小,什麼等級,好歹有小結或者關脅吧?”陳二狗饒有興致道,見一旁的陳圓殊一臉霧水,輕聲解釋道:“曰本土佐級別跟相撲級別一樣,小結關脅是第七和第八,大關跟橫綱是最后兩個級數,斗犬中誰最猛,一直在爭,但土佐排前三沒有爭議,一條大關拉出來就很能震懾人心,畢竟橫綱算是國寶級,很難見到。”

“那藏獒呢?貴的一條可要幾百萬,能排第幾?”陳圓殊好奇道。

“炒出來的。”

陳二狗笑道:“藏獒只有純種,野外生存下來的才是王者,飼養出來的東西,統再純正,你拉上去看一看,別說橫綱級土佐或者德國sv的va斗犬,就是訓練有素的30多磅比特,也能給咬趴下,姐,你知道我幫你馴養的那幾條狗怎麼練出來的嗎?早上6點鐘帶它們跑兩個鐘頭熱熱,8點鐘放專門跑步機上,前面栓一只活,就這樣狂奔兩個鐘頭,這兩個都是山水華門那兩個養狗哥們給我的洋法子,我還有土辦法,就是特地讓魏爺找了農村里的磨盤,綁在扶手上讓它們拉磨,拉到筋疲力盡為止,還有鉤一塊牛皮掛在樹上,就把它們咬住牛皮吊著,我家黑豺能吊整整27分鐘,你那兩條差不多有14分鐘,也不算差了。養一條斗狗不容易,關鍵還得保持斗志,跟其它的狗斗,藏獒又不是正統斗犬,沒哪個傻子會用幾十萬上百萬的它們去斗犬,要賣高價就得有個好品相,姐,你想想看,要是一條被咬得皮凌的藏獒,怎麼賣?所以別信炒作藏獒的那些個殲商瞎扯蛋,要說藏省大高原上野生藏獒敢攆狼我信,但隨便養場拉一條統再好價格再高的藏獒說有多強,我真不信。”

“浮生你也是行家?”王儲詫異道。

“行家不算,馬虎玩過。”

陳二狗笑道,輕描淡寫一句帶過。在王儲的帶領下坐在一個前排角落位置,斗狗場中央是一個半人高的水泥擂臺,四周架有半人高的鐵籠,如同羅馬競技場,座位漸次橢圓型升高,其實進這座圓頂建筑,陳二狗跟陳圓殊就嚇了一跳,因為等于挖了一個巨大地下室,但為了私姓,座位不多,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每一個方向只有四排,每一排只有兩個類似電影院vip包廂的座椅,配有長條茶幾,茶水煙酒果盤應有盡有,坐在其中,除了對面方向的包廂,其余兩邊哪怕就是殺人放火也看不到。本來以陳二狗對于這座斗狗場的特殊地位怎麼都應該拿到一個最前排的黃金位置,但顯然俞含亮沒有理會他這個魏家最新代言人的份,只是隨便安排了一個中等地段,王儲客套幾句后就跟他圈子里的老人坐一塊去。

“這座斗狗場押注真他娘大,一張票一注單,一張票就是1萬塊,還真像外界所說沒有一個散客,本來以為像姐你這樣一次帶十幾萬已經夠可怕,沒想到那群牲口是一皮箱一皮箱帶錢,姐,我們剛才下注買票的時候那家伙你注意沒,艸湖南口音的,那一麻袋我估計最有四十多萬,斗狗場頭就拿去他四萬多,也不心疼,眼皮都沒眨一下,真不把錢當錢。”陳二狗慨道,狠狠咬了一口從果盤里拿出來的蘋果。

“錢多了,也就是個符號。”陳圓殊不笑道,喜歡這個模樣的陳二狗,略微憤世嫉俗,還帶著一點不想被人發現的不甘和抑。

“慶之,開快點,去鐘山高爾夫把黑豺帶過來。”陳二狗咬牙切齒道。

陳慶之也不廢話,立刻

“怎麼,也學會馬無夜草不的道理,想賺點外快?”陳圓殊打趣道。

“賺錢是一點,那個房子花的是的私房錢,我想裝修弄好一點,也算一點心意。再說既然那個上海人敢放出狂話,我還真怕尉遲老爺子手上那條北高加索犬咬不死它,黑豺來大城市這麼久,除了訓練時候的小打小鬧,就沒開過一次葷,估計再憋下去要悶壞,我想拉出來磨一磨牙齒,你別看它塊頭不大,那下,嘖嘖,就跟慶之的刀子富貴的弓一樣。”陳二狗笑容森,只顧著琢磨怎麼讓黑豺松一松筋骨熱一熱牙齒,沒注意到對面方向一個七人座包廂已經炸開,對著他指指點點。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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