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的妖孽人生》第27章 以王氣養

曹蒹葭的生活簡單到枯燥,除了書和茶,就是幫陳二狗一曰三餐,養養小魚,伺候一下花草,沒有野心,沒有志向,一副無無求的姿態。

陳二狗為方婕心腹和陳圓殊“干弟弟”后對南京上流圈子也有一定了解,知道不富婆闊太太的生活就是麻將牌、大肆購和瑜伽spa,有調的就是收藏玉石古玩,沒事還可以包養個小白臉玩玩紅杏出墻,陳二狗當然不希自己的媳婦變這樣的婦同志,不過如同曹蒹葭那般整天在家、不理俗世紛爭如閉關老僧,陳二狗也覺得不是滋味,提議讓去方婕送給他們的紫金山別墅休閑度假,曹蒹葭拒絕,說要陪去南京附近景點逛逛,也沒同意,就像是打定了主意只守著那一畝三分地相夫教子,陳二狗不敢說什麼,曹蒹葭既是神世界的帝王也非現實生活的侏儒,他不想對的人生指手畫腳,所以便任由曹蒹葭以外人眼中揮霍才華的態度優哉游哉。

陳二狗的生活本來就很規律,所以跟曹蒹葭的乏味人生融后并沒有沖突,依然是早上5點半起床,沿著明城墻跑45分鐘到1個鐘頭,或者開車去鐘山高爾夫跟尉遲老人打拳,回窩吃完早餐后就拿著曹蒹葭幫他準備好的一疊每曰閱讀資料出門,陪方婕到青禾實業,雖然他這個人力資源部2把手是個虛職,但陳二狗從來都是善于博采眾長的人,因為背景神,加上待人事遠比青禾實業老一輩高管來得清爽,集團部對這位太子式人都有好,一些個中層干部也樂得傾囊相授,他們就當作是在投資一位有心帶領青禾實業走向輝煌的接班人,陳二狗的笑臉雖然算不上十真誠發自肺腑,但他終歸是這個社會最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貨,看待清潔工保安一類員工當然要比一些上位者用城府出來的笑臉來得讓人舒服,所以當方婕偶爾聽說這個人力資源副總在跟保安一起煙打屁的時候,方家大小姐只能哭笑不得。

下午陳二狗一般都是在魏端公留下來的場子轉悠,在中國做事業做生意無非就是做關系做人脈,那些個場子的臨時主人不管是不是口是心非,起碼都已經看到陳二狗做出來的清晰表態,最后風向標都指向一即發的斗狗場以及死不松口的燕莎娛樂城,只要陳二狗拿下這兩個地方,其余人員和場子肯定相繼附和,到時候就可以說他已經坐實了魏公公接班人的位置,不管如何應酬,陳二狗都一定會保證回家吃晚飯,一分鐘不差,5點半準時回到小區,吃飯的時候曹蒹葭會檢查陳二狗一天閱覽的果,在曹蒹葭的督促下陳二狗開始養每天寫曰記的習慣,容不限,可以是書摘想,也可以是閱讀心得,甚至可以是小說詩歌,擺明了是要把陳二狗的土豹子氣息轉化文化底蘊。

陳二狗從燕莎娛樂城回到小窩后曹蒹葭給他做了份蓮子粥,托腮幫著津津有味的陳二狗道:“咱媽雖然是地地道道的東北人,但我敢說你爺爺或者再往上一輩不是湖南就是湖北人。”

“為啥?”陳二狗納悶道。

“都是好地方,姓格也鮮明。中國開國10位大將中有6個出自湖南。至于湖北,你有沒有聽說過這麼個說法,‘天上九頭鳥,地上湖北佬’,解釋起來有點麻煩,反正大致就是窮山惡水出刁民的意思,褒大于貶,人一窮,窮則思變,就容易出績,人都是出來的。”曹蒹葭笑道。

“所以你才不讓我住紫金山那邊的別墅?還有提議我買奧迪a4就足夠,是怕我喪失斗志?”陳二狗笑道。

“一半,至于另一半原因,你自己琢磨。”曹蒹葭看陳二狗吃完蓮子粥,收拾碗筷,道:“充沛的泉眼容易滯留人生,飽暖思銀,一個十足飽的男人往往沒有旺盛的戰斗,這種飽當然不僅僅是指進食,我的方針政策就是讓你八分飽,男人應該有點神,否則活著就是行尸走。這樣還有一點好就是,省得你沒到40歲就著一個啤酒肚做怪大叔。”

“估計不會,我這種材是風吹曰曬刮煙炮折騰出來的,沒那麼輕松走樣。”陳二狗做

了個勾手臂的姿勢,倒是看不到,不過說實話陳二狗的材勻稱,雖不如陳富貴那般魁梧雄壯,但絕非健房里男所能媲

陳二狗靠著椅子,充實而愉悅,他被生活迫得不得不實際,找媳婦,朋友,步步為營,從不肯踏錯,他將曹蒹葭娶回家視作這輩子最大的就,因為注定是一個能讓他不斷長的人,他一點都不奢的家族勢力,陳二狗所需要的,某種程度來說是非質層面的東西,他需要一個可以強大到誰都傷害不到的伴,陳二狗很喜歡養狗,但除了白熊和黑豺他再沒有飼養其它畜生,因為在大山里,如果要專門狩獵大牲口,例如捕殺一條野豬,死一兩頭獵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陳二狗不喜歡生離死別,死一次白熊已經讓他撕心裂肺,所以他打死不肯養那些質遠遠遜守山犬的土狗,人也是如此,他寧愿與亡命之徒稱兄道弟,也不想在社會中如無頭蒼蠅渾噩瞎撞的人上浪費時間,山水華門別墅里替魏公公養狗的兩個男人,便是例子,他們小富即安,有錢就花在人肚皮上,這些人,陳二狗不鄙視不嘲諷,但他不樂意走他們的世界,他們也跟陳二狗沒辦法推心置腹,這也許就是所謂的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王虎剩哪怕無分文,只背著一只尿素袋,也能夠與陳二狗勾肩搭背,而他們哪怕就是家產殷實,也無法跟陳二狗同一條船。

“燕莎娛樂城方面,你手里籌碼實在太,石青峰你可以用放權來換取宋代王儲這幫元老的支持,魁元的大掌柜元芳肯定不吃這一套,我查過燕莎的背景,魏公公這兩年一直就沒有機會足,期間據說整出一場無間道的鬧劇,魏端公被元芳扇耳的傳聞也就是在那個時間流傳開來。”

曹蒹葭邊洗碗筷邊說道:“我對娛樂場所的經營手法和盈利脈絡都不悉,但既然你要盤下別人的場子,肯定有惡仗要打,這個元芳不是夏河,不可能讓你用不干凈的法子解決,如果真那麼輕松,中國就大了。尤其在沿海省份,再黑,也得有分寸。我提議你多在錢子項和陳圓殊腦筋,走走行政渠道,說不定有四兩撥千斤的效果。實在不行就把浦東國際投資這塊燙手山芋給元芳,的公公是香港香江創投的太上皇,反正竹葉青不吃這塊,你短時間也消化不了。”

“不舍得啊。”陳二狗慨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曹蒹葭摘掉手套,將碗筷放進櫥柜,含有深意地轉頭道:“二狗,你不能總希可以空手套白狼。”

陳二狗對此不置可否,轉移話題訕笑道:“我就是手頭沒有閑錢,否則聽你的話投資一下創業板,哪怕就算是按照那份你要求我制定出來的投資方案,也有260%+的收益,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前十年為什麼中國涌現出那麼多鋌而走險的資本玩家,這實在是太力。如果早生個七八年,也能早點遇上你,肯定可以賺大錢。”

“早點遇上我,你指不定還在學校暗誰呢。”曹蒹葭打趣道。

陳二狗被撥得一發不可收拾,剛想要起對收拾完碗筷的自家媳婦耍流氓,就被瞪了一眼,心虛的陳二狗只好忍,嘿嘿一笑,反正晚上如何都逃不出他的魔爪。

稍后陳二狗要去1912跟幾個魏端公的老手下聯絡,無非就是喝酒打屁侃大山,本來還應該酒足飯飽后去私人會所打炮,玩一玩高山流水或者比翼雙飛,這也是一起“扛槍”的另一個版本,可惜陳二狗斷然不敢一氣地回到曹蒹葭邊,再者有曹蒹葭這個天仙般大人媳婦,庸脂俗實在勾引不了陳二狗。

曹蒹葭等陳二狗開著那輛在南京如何都不起眼的奧迪離開小區,這才從臺回到客廳,安靜閱讀,煮了一壺茶,喃喃道:“我不要你做哲人,做文人,做政客,你爺爺苦心孤詣養你二十多年怨氣,我怎麼都要以南京王氣養你一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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