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法語詩歌集的筆名遲遲未能敲定下來。

一來,擔心真名引起魏姓人士的找茬，二來，蘭堂出現選擇恐懼癥,不肯睡覺,半夜拉著他聊天,特別想要取一個完的法語筆名。

麻生秋也干脆與蘭堂劃拳,“你贏了,選其他筆名，我贏了，選讓·尼古拉。”

——讓·尼古拉。

翠花,你的姓氏是王大妞。

這個名字組合的土氣鎮住了蘭堂，出拳速度慢了一拍，呆呆地看著秋也的“拳頭”，再看自己的“剪刀”,心態崩了。麻生秋也了人的腦袋,嘿嘿笑道：“這是命運石之門的選擇，別想那麼多了，筆名帶來反差萌嘛。”

蘭堂卑微地一團,可憐兮兮道：“會被人認為是取名的外國人。”

麻生秋也篤定道：“不會的。”

蘭堂困：“為什麼？”

麻生秋也位他化解這個問題：“在宣傳語上,會寫明你熱十九世紀的法國文化，再說蘭堂的詩歌風格就略帶復古的氣息。”潛臺詞是：不是詩人隨便取筆名,是詩人在表達對那個革命時代的尊敬。

蘭堂的眼神亮了亮，接這個答案,但還是嫌棄秋也的取名水平。

“好吧，我劃拳輸了，只能聽你的。”

“老婆真棒！”

說話的某人，也是一個能把筆名取“讀者”的取名廢。

麻生秋也關掉客廳的燈,蘭堂在沙發上爬起來，卻對秋也的新舉到趣味。麻生秋也蹲在他的面前，蘭堂趴到了他的背上，撥開了耳邊的長卷發。

“秋也，當初是這麼背我離開橫濱租界的嗎？”

“嗯。”

“那個時候你在想什麼？”

詩人蘭堂的思維總是活躍的，聯想力富，織著奇幻的。

麻生秋也帶蘭堂回房間休息，背后的軀溫熱，著他，惹人憐。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想著會對你一輩子好，不讓你再到這樣的傷害。”

撿到你，是他的幸運，縱然世界再危險，也能與麗的人談一場麗的。

黑發青年把自己憧憬過的人小心地放到床上。

法國人在甜地笑著。

異能力沒有覺醒，然而那份最高等的空間之力藏在他的眼中，金閃閃，令人心醉，仿佛能窺探到《彩畫集》的詩歌世界。三次元的超現實主義詩歌的鼻祖，二次元的法國超越者，二者組了獨一無二的蘭堂。

麻生秋也低聲道：“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明天會變得更好的。

比如你，比如我，比如這個終究會走向和平和繁榮的世界。

……

數個月后。

有了法國黎的出版社大力支持，詩集《通靈者的書信》在法國扎。

文風新穎的詩集在法國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詩人讓·尼古拉出名了。

說來有一些很有趣的小道消息，異能力者們普遍備高文化修養，喜歡讀書的人居多。據各國政府的一項調查發現，異能力者們越強大，越懂得欣賞文學，偶爾還會自娛自樂地寫一寫，藏著掖著，不給別人看。

尤其是國際文壇凋零，可看的讀太，異能力者們也文荒了。

一有好的作品，注定會流法國異能力界的圈子。

誰都知道這些人各個浪♂漫。

法國政府還在張地派遣異能力者參加大戰，與各國打得死去活來，不知道自家大本營的異能力者們私底下還在捧著詩集放松心。

英國的當代超越者太多，打不過，全靠結盟頂住力，偶爾喊一喊法蘭西必勝的口號。德國超越者數量不多，讓大佬頂上去就好了，什麼德國的歌德啊、席勒啊之類的人，那不是普通異能力者該去思考的問題。

活著，不好嗎？

常暗島大戰，曾經祖上闊過的法國肯定不會是戰敗的國家。

法國沒參戰的異能力者們私底下流起來。

“這本詩集不錯的，給我一本，是我沒見過的風格。”

“十九世紀的作品？”

“不是，新人寫的詩歌，貌似是去了海外的法國人寄回國的作品。”

“上帝啊！一點也不像是新人，詩歌的格律掌握得真好。”

“那首《元音》寫得好古怪的……”

“是你沒看懂！”

“難道你看懂了？謝謝，不要裝你好像有多厲害。”

“《奧菲利婭》？這首詩歌和我看過的歌劇有關嗎？嘶……居然寫到了《哈姆雷特》里的人，那位《哈姆雷特》的劇作家可是英國赫赫有名的超越者莎士比亞！我把他創作的歌劇看了不下二十遍了！”

“噓，小一點聲，別隨便討論英國的超越者，還在打仗呢。”

“法國人不會遜于那些卑鄙的英國佬！”

“我們才是異能大國！”

一不留神，幾位在流的異能力者們就共同敵視起了英國，使得提出喜歡看歌劇的一位異能力者滿臉尷尬地躲起來。

異能力者通常占據社會的高位，有了他們帶頭的風氣，上行下效，超現實主義詩歌的大熱出乎了法國文壇的預料。某種程度上蘭堂實現了自己的心愿，他的詩歌傳了法國，傳了夏爾維勒，傳了那些過去的人的視線之中。

失去了異能者的份后，蘭堂的才華到了祖國人民的認可。

荒蕪的法國文壇被注了一新生力量。

這是一位天才！

出版國外的詩歌獲得功，間接帶了日本的銷量，法國的稿費三個月一結，蘭堂收到祖國寄來的法郎時措手不及，亮晶晶地看著自己的果。

法郎上印著法國國王的頭像，手持利劍，莊重威嚴。

麻生秋也趁著他喜不勝收，把對方的耳罩一摘，換了新款貓咪耳罩。

戴著貓耳朵的長卷發人還對他眨眼，電他。

“秋也，我功了！”

麻生秋也用新買的錢夾，為蘭堂裝好紙幣，到了蘭堂的手里，蘭堂抓住，如同抱住了自己的一個夢想。

“你的名聲將會傳遍法國，為新生代的天才詩人。”

“無人阻礙你。”

麻生秋也歡欣。

蘭堂，你不用去討好任何人，用你的才華去征服這個世界的詩壇吧！

這一次，魏爾倫不會害得你那麼早封筆了。

麻生秋也話題一轉：“我之后也要考慮自己的新作了，不能被蘭堂打敗啊。”

蘭堂笑道：“什麼打敗，在日本我可比不了你。”

麻生秋也用指尖勾過蘭堂的手套，下來，蘭堂的皮是他見過最潔白的，黑發白，長卷發妙曼，無愧于對方上的法蘭西統。

“我想寫一個故事，比如說失憶的法國大小姐上鄉村男孩？”

“噗。”

蘭堂用手去推他的膛，玩鬧一般地說道：“我才不是法國大小姐。”

麻生秋也反問：“那你是什麼？”

蘭堂被他問住了，差點被帶歪思路：“我……不對，我是法國詩人啊！”

麻生秋也含住他的耳垂，戲謔地呢喃道：“真的嗎？”

蘭堂頓時安靜如雕像了。

詩人。

這話就騙騙外面的人，騙不過自己和秋也，他一定有其他特殊的份。最明顯的破綻就是在他記起名字后，不敢去警察局查世。

“我不在乎哦。”麻生秋也如此述說心意，“在我面前的蘭堂是什麼樣子的人，我會用雙眼去看清楚，用心去記住你所說的每一句話。”

蘭堂捂住耳朵，宛如害地說道：“我也是。”

他的灰綠眸子有著深邃與迷人的。

“不管秋也是什麼人。”

普通人也好，黑手黨也好，只要是著自己的人就足夠了。

蘭堂越發地覺到自己與秋也的相似之，手去秋也的眉眼，秋也同樣是孤獨的，把自己的世界隔絕在外，只接納了他的進。

麻生秋也無聲地想道：“我們一樣失去記憶，一樣遠離了祖國，你不記得過去，我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和家人，我們是存在于此世的孤獨靈魂。你比我強大，我忍不住靠近你，把你死死地套牢在我的邊。”

“秋也，想說的話要親口說出來。”蘭堂凝視對方會說話的眼眸。

“不要啦。”麻生秋也求饒道，“我也是會害的。”

蘭堂好奇：“有多害？”

麻生秋也捧臉，像是在構思新書：“馬上就暈過去了。”

蘭堂莞爾。

接著，麻生秋也為新作定下了一個雛形。

背景是法國的十九世紀，從鄉下跑出去的叛逆年上了異國他鄉的。

他給自己來了一個轉。

敢寫后宮種馬文的作者向來毫無節可言。

而魏爾倫呢？不好意思，這位禿頂的男配角是沒有資格當敵的。

麻生秋也的靈噴涌，永遠走在NTR魏爾倫的第一線，即使是里的節也不肯放過對方，只不過沒有人能看得出來而已。看完秋也唰唰寫完的大綱，蘭堂只有一個問號冒出來：“我變了法國的鄉下人？”

“你抓錯重點了！”麻生秋也為他的問題笑倒在書房里。

“沒有代啊，秋也。”蘭堂用不疾不徐地優雅聲線，說出撒的話，“我應該是法國大爺，為了反抗迫，叛逆離開家庭才對啊。”

麻生秋也著下說道：“莫非你說的是你的真實家庭？”

蘭堂愣了愣，“我記不清楚了。”

麻生秋也刁鉆地說道：“還是鄉下人比較好，畢竟我不了解貴族家庭啊。”

蘭堂瞪了他一會兒，神變得高深莫測，調侃道。

“噢~，異國小姐。”

蘭堂牽起麻生秋也的右手，放到邊，落下一個吻手禮，一舉一符合紳士的風度，又帶著點人的曖昧，縱然長發也沒有半點氣，“我相信你會喜歡法國，因為我第一眼看見你，便決定要和你在一起了。”

麻生秋也遭到他的**，如同演繹大綱，好笑道：“你哪里來的自信？”

蘭堂抬眸，矜持而傲慢，厚重撲面而來，像極了油畫里銘刻的歷史人。有凜冽的風雪染上他的眉頭，鋒利的金芒要從眼底迸發出來，層層保暖的在他上就是冰冷的鎧甲，散發著幽幽的寒氣，可以把靠近他的人凍傷。

“憑我是注定輝煌的天才，阿爾·蘭波。”

麻生秋也的心臟猛然一跳。

你記起來了什麼？

我勒個去，你怎麼專門嚇人，你說的天才是指詩人還是異能力者啊？

蘭堂馬上又變回了溫順無害的模樣，綿地說道：“秋也不理我，不好玩。”

麻生秋也扯著蘭堂的雙頰，報復他嚇自己的況。

“鄉下人要有鄉下人的樣子啊！”

你戲了！

“嗚嗚——我要當法國大爺，不當鄉下人，然后花錢娶你，秋也！”

“大綱里寫的不是這種劇，所以抗議無效。”

“壞蛋。”

“你口中的壞蛋是養你的人！”

“以后我養你呀~。”

蘭堂對他笑的可好看了，完表現出了可攻可，可鹽可甜的一面。

麻生秋也把他格里“阿爾·蘭波”的部分下去。

“賺一點稿費，能把你得意這樣！”

可惡。

我才不是害怕阿爾·蘭波呢。

真男人敢于面對不同格的老婆，等我把心理素質練上去了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10月1日的第一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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