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釣魚呢，魚還不小，要不這樣吧，我幫你把它拉上來，就當是和你道歉了，怎麼樣”當兵的顯然是覺得自己應該道歉，不過又不想向一個小孩道歉，就想出這麼一個折中的辦法來。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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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給你，你來吧，小心點啊，魚跑了我就進你們軍營里哭去，說你打我”洪濤胳膊都快累木了，一聽這個軍人的話，立馬把竹竿往他手里一塞，想不接都不。

“嗨，你這小孩，還講不講理了，我好心幫你，你還敢威脅我。”當兵的舉著魚竿，把水里的魚拖了上來，魚并不算大，也就2尺來長，3、4斤的樣子，但是把洪濤累得夠嗆。

“你說我這個歲數用得著講理嗎我眼淚一下來，哇哇一哭，就是真理，不信你試試”洪濤看著這條還在泥地上不停扭的魚，忽然覺得自己又忽視了一個問題，但是看到這個當兵的，他眼珠一轉又有主意了。

“這是誰家的孩子，都怎麼教育的，心眼都長歪了給你自己玩吧，我走了。”那個軍人讓洪濤給說得沒話了，但又不敢真教訓教訓洪濤，因為洪濤說的完全對，只要這個小孩一哭一鬧，再說自己打他了，那自己就別想說清楚了。

“你不能走，咱們做個易吧，你拎著這條魚，把我送到對面44路汽車站，我就不哭不鬧了，要不我現在就進去找你們領導去”洪濤指了指幾十米外的那個大門，明目張膽的開始脅迫這個解放軍。

“還反了你了，你去一個我看看你信不信我揍你”那個軍人呲牙瞪著眼睛，做出一副很兇惡的樣子。

“，給你機會你不珍惜是吧，那就別怪我心狠啊，你等著，我先把服上弄點泥，你看我敢不敢進去，誰不敢誰是孫子”洪濤直接把竹竿往地上一扔，手就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來，打算往自己上抹。

“哎。。。哎。。。，我送你我送你了吧。。。剛才叔叔是逗你玩呢。”那個軍人一看洪濤真要和他來真的，而且還準備布置作案現場，知道這個小孩不是說著玩的，趕又換上笑臉，手要去抱洪濤。

“停。。。別我你的任務是去拎那條魚，我自己能走，這個魚竿你也幫我拿著吧，別弄壞了啊，我先走，你趕跟上來，我和你說啊，前面還有一個軍營的大門，你要敢跑，我立馬進去哭去。”洪濤向后退了幾步，躲開軍人的手，然后把竹竿往地上一扔，背著手就走上了河岸，向著橋的方向走去。

“小兔崽子”那個軍人看著洪濤那個德，真想過去照著屁一腳給他踢一溜跟頭，但也只能是想一想，然后還得拿著竹竿、拎起那條還沒死的鯰魚去追小孩。

有了一個免費的勞力，洪濤很快就回到了二環路南側的胡同口，然后從那個臉很難看的軍人手里接過魚和竹竿，說了聲謝謝，就把魚穿到了竹竿上，然后抗在肩上，晃晃悠悠的向胡同里走去。

洪濤直接把魚拿回了家，把魚放到盆里，放上水再放點鹽，先泡一泡，這樣能去除鯰魚上的那些粘，免得不溜秋的不好下手。在后世里做為一個釣魚迷，洪濤烹飪魚的本事還是不錯的，煎炒溜炸涮都很拿手，但是他現在無法施展這些手段，人小力微，既耍不鐵鍋，也玩不那條大魚，而且現在沒有那麼多作料可用，除了蔥、蒜、辣椒、花椒、姜之外就只有醬油、醋和鹽了，連菜油都不能敞開用。

于是什麼煎炒溜炸涮都做不了了，只能紅燒，鐵鍋垮燉先把魚皮用剪子刮掉，再用水果刀把魚頭整個切下來扔掉，洪濤可沒那個能力和功夫再去掏什麼魚鰓，是切魚的脊椎骨就費了半天勁兒，由于耍不開那把大菜刀，洪濤不得不用父親做的那把水果刀，幸虧水果刀是用鋒鋼鋸條磨出來的，鋼口極好，否則洪濤恐怕還得去找人幫著收拾魚。

過油算了，家里的菜油是有定量的，能不浪費就別浪費了，這個季節的魚上都是膘，直接燉吧。把能用的作料都放到鍋里炒一炒，連料酒都沒放，不是不放，是沒有，直接就把魚下鍋了，不一會兒，屋子里就聞到了一種濃重的腥香味，進而慢慢的彌散到整個樓道。。。整座樓。

1個小時之后，洪濤打著飽嗝看著搪瓷盆里那多半條魚發愣，他已經甩開腮幫子玩命吃了，但是只吃下去三分之一的魚，就再也吃不下去了，標準的眼大肚子小。

剩下的魚怎麼辦端到姥姥家肯定是不，姥姥和姥爺非常忌諱這種魚，打死他們也不會吃的，事實上，60年全國人民都吃不飽肚子的時候，也很有人會去抓護城河里這些鯰魚吃，不是不想，是丟不起這個人。留給父母吃估計也夠嗆，姥姥姥爺是這個思想，父母估計也好不到那里去，他們雖然是兩輩人，但是思想相差不大。

“小舅舅啊你就燒高香吧上我這麼個外甥，你以后就是吃喝不愁、錢財人一大把的富貴命了，別老惦記你外甥我兜里那幾分錢了，眼要放長遠一些”想了半天，洪濤決定把剩下這多半條魚送到學校里去給小舅舅消滅掉，既能達到毀尸滅跡的目的，又是水不流外人田，小舅舅也是長的時候，讓他強壯一些，自己未來這些年應該就更安全點。

洪濤現在去學校已經不用、躲躲閃閃了，有了教導白主任的關照，他從早上6點到晚上5點半這段時間，都可以隨意出學校大門，看門的老頭也不會管他。

“小舅小舅”提著一個布兜子，里面裝著一大飯盒的魚，洪濤爬上了學校的3樓，找到了小舅舅所在的教室，趴在后門邊上，趁著講課老師回頭在黑板上寫字的功夫，探頭進去沖著坐在后排的小舅扔出一個小石子。

“老師，我要上廁所”小舅回頭看到后門外面出半拉腦袋沖他招手的小外甥，一點都不稀奇，每次洪濤了欺負，都會立刻跑來向他求援，而他也會看在小外甥兜里鋼镚的份上，馬上出援手，至于上課什麼的，本不是事兒，這時的老師也管不住這些大孩子，他們能給面子坐在那里不搗，老師就已經很幸福了。

“老師，我也去廁所”看到小舅舅起往外走，小舅的一個死黨也站了起來，都不等老師同意不同意，直接就出了后門，這個死黨也住在洪濤姥姥家的胡同里，小名虎蛋，大名什麼洪濤一直到40多歲也不知道。

“誰又欺負你了”小舅舅和虎蛋出了教室，拉著洪濤來到樓梯拐角。

“沒人欺負我，我給你送來啦虎蛋，算你走運，也有你一份兒”洪濤晃了晃手中的布袋子。

“什麼你姥爺給你買的我爸回來啦”小舅接過那個布帶，從里面拿出飯盒。

“什麼你就別管了，吃不吃吧”洪濤沒功夫去和他解釋從哪兒來的。

“我x魚你哪兒弄的。。。。。。走，我們去廁所”小舅打開飯盒，都不用湊近了聞，一腥香味就飄了出來，小舅很詫異的問了洪濤一聲，看他也沒有回答的意思，直接拉著洪濤和虎蛋就去了廁所。

“小濤子，你哪兒弄得魚啊還真香，不會是的吧”小舅和虎蛋躲在廁所里，沒用3分鐘，就把一飯盒魚都吃了，魚刺得那一個干凈啊，就和工藝品一樣。虎蛋了手指頭，回味這魚的香味，忽然想起魚的來源了。

“嗨，你y吃完了才想起問啊我們家洪濤過東西嗎你怎麼說話呢”還沒等洪濤回答，小舅先不樂意了，他的格百分百隨了洪濤的姥爺，容不得別人說自己家里人一點不好。

“嗨，我就隨口一說，你就是讓我，我也沒地方啊，合作社里也沒這個玩意，北新橋的飯館里也沒有啊”虎蛋還在手指頭呢。

“哪兒來的就別問了，我回家了，過兩天我還給你送魚來，不過你可不能和別人說，說了以后，魚就沒有了”洪濤把飯盒裝回布袋，打開廁所的門走了。

“隊長，你們家這個外甥怎麼和小大人一樣啊，不能給你錢花，還能給你吃，我t麼就沒這麼一個外甥啊”虎蛋一邊說一邊從牙里揪出一魚刺，在里抿了抿，才順手扔到了茅坑里。

“我拿來的錢你也沒花啊也沒吃，你吃的比我還多，對了，我問你，你吃魚怎麼不吐刺啊”小舅想起剛才吃魚的景，覺得自己有點虧了。

“吐什麼刺小刺我全給嚼碎了，大刺我吐了啊”虎蛋指了指地上的一魚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