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級學霸》第6章 我爸是書記
數學考完就是午休時間了,王國華隨意的問了楊銳兩句,就興的說起自己做題時的覺,接著又憧憬其他類型題的複習。他認真開始讀書也就是最近三四年的,其中大部分都用來補以前的功課了,時間很,效果很差,從未有過這種近乎隨心所的答題狀態,神之好溢於言表。
王國華高興的從教室說到了食堂,從打飯說到了吃飯,楊銳都耐心的聽著。將注意力放在廢話上面,總比注意力放在乾的饅頭上強。
沒有配菜純吃饅頭,連續數日,絕對是現代人不願挑戰的飲食方式,可大多數學生都吃的津津有味。學校食堂大量供應白面饅頭是上了高中才有的事,以前還得和窩頭等糧搭配著吃。
王國華說的開心,卻不是每個人都像是楊銳這般沉得住氣。
不等楊銳把第一個饅頭吃完,旁邊一名滿臉痘痘的老生不滿的拍了桌子,惡聲惡氣的道:「我說你,就一個底考試,高興個什麼勁?要真那麼本事,怎麼就跑來複讀了?」
高考剛結束不久,王國華還敏的很,頭都沒回就道:「你是考上了怎麼著?都新四軍了吧,橫什麼?」
這話的殺傷力更大,不僅是和滿臉痘痘的老生同桌的,跟前的好些個老生也都給激起來了。十幾個人烏泱泱的站起來,正好湊個半圓,頗有些遮蔽的作用。
還有人已經指著鼻子罵了起來:
「你小子說什麼?」
「不想在鄉中混了不是?」
如今的高考錄取率相當低,復讀數年的學生比比皆是,因此,兩三年就能考上的,被稱作「解放軍」,意思是很快就能迎來解放,屬於幸福的一群人。「新四軍」是抗日隊伍,距離解放可就遙遙無期了。
這裏有從78年77年就開始參加高考的老生,甚至還有做過幾年知青,直到現在仍在復讀的老生,連考不過,心裏其實也是又苦又自卑,聽到新人的高調諷刺,心中不快可想而知。
王國華見引了眾怒,了,沒再吭聲。
大部分老生只是罵罵咧咧的,與那滿臉痘痘的老生同桌的兩人,卻是趁了上來,拳頭握,想要給王國華一個狠的。
80年代的中國社會,絕非後世傳說的那般淳樸善良,即將進行的嚴打,就是因為社會治安瀕於崩潰所致。此時,街面上的流︶氓混混囂張到普通人晚上都不敢上街的程度,而且,除了專業的流︶氓混混和待業青年,許多有工作的青年也時不時的會臨時轉職,醉酒搶劫老大爺,趁人之類的事屢見不鮮。學校里雖然好一些,但二十啷噹歲的青年,好勇鬥狠亦是免不了的。
楊銳總歸是見多識廣,瞅到著拳頭的兩人,馬上起拉了王國華一把,將他擋在了自己後。
他賭的是楊家的名頭能唬人。
西寨子鄉毗鄰西堡鎮,後者街面略微繁華一些,面積和人口卻比西寨子鄉小了不。楊家兩代鄉黨委書記,家族兄弟盤踞周邊,在本鄉本土是純純的地頭蛇。楊銳的父親和祖父雖然一生自律甚嚴,做事的手腕卻是極其強,斗過人整過人也欺負過人,留下的故事足夠鄉人吹噓一整天的。
揍了王國華的事小,揍了楊銳,事就可大可小了。
一個鄉中屁大的地方,又都是住校的學生,幾個幹部子弟大家都認得,兩個著拳頭的老生頓時立住了腳步,看向後面。
那滿臉痘痘的男生「咦」的一聲,提溜著布鞋,氣十足的來到兩人面前,用手指點了點楊銳,又點了點王國華,道:「楊銳你行啊,敢跟我燕三板了,你也皮了?讓開,要不我連你一起打。」
燕三是他自取的「匪號」,本名卻是不夠氣派的胡燕山。
他自然也是幹部子弟,其父是西堡鎮的供電所所長,因著手上總有閑錢,又捨得朋友,在本地的街面上很吃得開,算是鄉中的小霸王。
供電所是所謂的「電老虎水閻王」之一,歸「條條」管理,不鄉鎮一級的「塊塊」領導,在這個年代,是相當有權力的部門,說給誰斷電就給誰斷電,一句「設備問題」就能讓你點煤油燈過年,面對鄉政府鎮政府還是極有底氣的。
燕三以前雖不至於欺負楊銳,倒也沒將這個木納的書獃子放在眼裏。
然而,如今的楊銳可不再是那個格弱近乎於怯弱的傢伙,畢業后的蹉跎和創業的艱辛磨練了他,自不會像是對方所期的那樣,默默躲開。
他了自己的鼻子,笑了:「我還真有點皮,你要不給我一拳解解饞?」
「哈哈。」等著看好戲的圍觀學生髮出一陣鬨笑,有人直接扯過凳子,著饅頭蹲在上面,準備就著淋淋灰撲撲的打鬥來吃飯了。
自號燕三的痘痘男有些出乎意料,著下笑了:「你小子長脾氣了啊,行,我給你開個葷。」
說著,他就捲起了袖子,一副要大打一場的模樣。
在他印象里,此番作就足夠讓楊銳知難而退了。
幾名與楊銳悉的同學見真的要打起來,也連忙站了出來,擋在前面勸架。
可惜,今天的楊銳輕易就看穿了燕三的遲疑,雙手分開前面的人,拱拱手道:「各位,我今天還真想讓燕三開個葷,你們都別攔著他。」
擋他前面的人都聽暈了,其中最是人高馬大的曹寶明一手擋住楊銳,一手攔住燕三,道:「別打別打,都讓一步,都讓一步……」
燕三一把打開曹寶明的手,惡狠狠的指著楊銳道:「我今天還就打你,怎麼著?」
楊銳也一臉淡定的撥開曹寶明,毫不遲疑的站在燕三面前,道:「我讓你打啊。你只要有本事讓我見,我二話不說,轉就走,王國華你怎麼揍就怎麼揍。」
燕三眨眨眼,沒太搞明白狀況,王國華和曹寶明等人也是一臉驚詫。
「你今天只要敢手,我立馬去縣裏驗傷。」楊銳語氣平緩:「我二姑父是西堡鎮派出所的所長,我大表哥在縣刑警隊。我敢說,肯定能驗出一個傷害來,到時候,這就是刑事案件。」
燕三「嗤」的一聲,嘲笑道:「我當你有什麼本事,就是家長啊」
楊銳笑瞇瞇的說:「小孩子過家家是家長,進監獄可不是過家家。到時候,我親自到審訊室給你上菜。我倒是有點好奇,你供電所所長的老爹,怎麼把你從公檢法的圈圈裏撈出來。」
條條有條條的好,塊塊有塊塊的厲害,供電所的所長固然能做到不求人,可有事的時候,他求也求不到人來。
燕三著楊銳冰冷的眼神,突然腦袋有點發懵。
這個模式不對啊!
他原本以為自己玩的是快意恩仇的江湖遊戲,怎麼轉眼之間,就變惻惻的場鬥爭了?
楊銳卻不給他思考的時間,環視一周,道:「該吃飯的吃飯,該睡覺的睡覺,都別杵著了,讓我記住了名字,不是啥好事兒。」
看熱鬧的學生互相看看,悄無聲息的散開了。
一會兒,滿場除了胡燕山,就只有楊銳這邊有幾個人站著。其他人要麼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要麼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直接回宿捨去了。
此時的鄉鎮一把手雖然已經改稱鄉黨委書記了,可權力和以前的公社書記並沒有兩樣,全鄉上到土地建房,下到養豬種地,沒有他不能管的。所謂「公社書記土皇帝,大隊支書土霸王」,對景的時候,都是能要人命的兒,在鄉間,說話比省委書記還有用。
回爐班的學生大的二十三四歲,小的也有十七八歲了,雖然不至於世故,卻也知道不該給家裏惹事。
楊銳的威脅實實在在,誰都不願意這個霉頭。
燕三呆了好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在街面上還有些狐朋狗友,可那裏面最厲害的刑滿釋放犯,也不敢挑釁警察。
他老爹權力不小,到都有奉承拍馬的人,但要隻手遮天,那又差遠了。
四周約約的眼神,更令燕三不安。
他知道不能再這樣僵下去了,於是賣的一笑,再用手指隔空點點楊銳,說了句「算你狠」,轉就走。
王國華一直看著他離開食堂所在的院子,才驚訝的看向楊銳,道:「以前也沒覺得你這個書記的兒子有啥厲害的,今天好像不一樣了啊。」
「那是他要打我,又不是我要欺負他。這種事拿到枱面上來,當然是先手的吃虧。」楊銳笑著舒了一口氣,拉著幾個適才站出來的同學坐了下來:「咱們先吃飯,吃完了睡一覺,下午還要考三門呢。等考完了,你們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來我的學習小組旁聽。」
幾個人笑呵呵的點頭,都太沒有當回事。
人高馬大的曹寶明卻是好奇的問道:「你前面說要送燕三進監獄,是唬他的吧?」
「也許吧。」楊銳眼神飄忽。作為一名曾經死過數百隻小白鼠,解剖過數十隻小白兔,無端殘害過的無數生命的生系研究僧,多是有點冷酷的因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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