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文連一秒鐘都沒有猶豫，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當然不會，我好好的啤酒還做不過來呢，搞哪門子白酒嘛？”

“真不會？”

“不會。馮哥，我下一步就是要打到外市去了，海城啤酒市場不夠我吃的。準備開分廠，搭建渠道，然后拿下整個東部地區的啤酒市場。嘿嘿，忙不過來啊！”

林皓文慵懶地腰，給馮錫堯描繪自己的宏偉藍圖。

馮錫堯有些疑地看著這個小子，聽上去信了幾分，可畢竟他那麼輕松就干掉了葉鄺生的浦江酒業，實在是讓馮錫堯難以安心啊！

馮錫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那就好，不做就好啊！小林，哥哥告訴你一個發大財的訣竅，那就是一定要專一，深耕自己的主業，不要腳踏幾條船，明白嗎？哥哥我就這二十幾年深耕白酒領域，其他的我啥都不。你聽我的，不出十年，絕對的，你資產五千萬沒問題。”

“真的？”林皓文瞪大了眼珠子，像是沒見過錢一樣，笑道：“天哪，五千萬哪，做夢都不敢想啊！我聽馮哥的，這輩子我就死磕啤酒了。”

“誒，這就對了。”

見林皓文這小子還算上道，馮錫堯心里踏實多了。

“馮哥，那我先回去了，這地方我睡不慣。”林皓文拿上皮包就準備離開。

哪知道馮錫堯摁著他的肩膀，一臉壞笑道：“小林，今晚就別回去了，就在江樓住一晚，我讓小雁陪你？”

馮錫堯覺得這年輕人很有前途，希跟林皓文建立一層特殊的關系。

林皓文嘿嘿一笑：“不用，馮哥，我還有點急事兒，得趕回去理。”

“誒，就一晚，明天一早再辦事，不耽誤。小雁已經洗完香香在等你了，總不能讓白等吧？”馮錫堯的態度有些強，讓人很難拒絕。

哪知道，林皓文下一句話，直接讓馮錫堯老臉一紅：

“馮哥，不怕跟您說，我啊從不吃回頭草。再漂亮的人在我眼里，都是一次的。這個你不懂。”

馮錫堯聽完，眼角搐兩下差點沒氣吐，敢他心的大人徐雁，在林皓文眼里就跟個套似的？用完就扔了？

他強出一笑容：“明白，真會玩啊。年輕就是好。”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馮錫堯也留不住林皓文，只好讓這個小王八蛋離開。

馮錫堯搭電梯來到江樓16層的總桶套房，一進門，見徐雁穿著背的黑睡，坐在鏡子前卸妝。那水如脂的，實在是令人心。

不過馮錫堯此刻，心里憋著一醋勁。

他把皮鞋隨便一踢，故意弄出點靜。

“老馮，林老板沒來？”徐雁回頭問了一句，本來也沒什麼別的意思。

可馮錫堯偏要搞事，黑著臉走過來，酸里酸氣地說道：“林皓文沒來，是不是有點失？”

徐雁瞥了他一眼，很溫地笑道：“老馮，你怎麼了，我有什麼好失的，他來不來，不都是替你辦事嘛，對我又有什麼好？”

馮錫堯拿過遙控，把自窗簾給關上了，然后開始褪服。

老家伙走過來雙手搭在徐雁的肩膀上，看著鏡子里那張致的，又酸道：

“今晚看到林皓文被我整，心疼了？”

徐雁眉頭一皺，也聰明的一個人，聽出來馮錫堯吃酸醋了。笑容減一些，說道：

“我心疼什麼？我今晚什麼都沒說吧？”

“哼，你來，我都看見了，那小子對瓶吹白酒的時候，你那眼睛都快流淚了，真是夠深的。”

“老馮，你別給扣罪名啊，我沒那麼淺。”

“我淺行了吧！你深，嘿嘿，深又怎麼樣？在林皓文眼里，你就是個一次的，用完就丟。”

馮錫堯至今還對上回徐雁和林皓文的事耿耿于懷，所以這會兒說話沒輕沒重的。

徐雁深吸了口氣，把手里的卸妝棉一丟，雙眼幽怨地看著馮錫堯：

“老馮，我知道你開始嫌棄我了，因為我跟林皓文上過床，是吧？你覺得我臟了是吧？那好啊，我走就是了，你回去跟你老婆過，我也不是找不到人過。我不記得曾經對你要求過什麼吧？沒讓你離婚，也沒為難過你。現在好了，你不用有任何負擔，咱們后會無期。”

徐雁說得全氣都翻滾了，看得馮錫堯一陣心疼慌，見徐雁要走，馮錫堯趕上去堵門：

“哎呀，我……我沒嫌棄你啊，我……好好好，怪我怪我，你別生氣，我不提這事兒了，行吧？”

徐雁扭著要掙，馮錫堯拼命摟著不讓走。

徐雁眼淚已經下來了，心里有一委屈。

不是因為馮錫堯。跟馮錫堯其實半點都沒有，兩人在一起的關系，無非就是一個有錢，一個漂亮。

只是，明明跟林皓文什麼事也沒發生，那一晚，不過是幫著林皓文演戲而已。自己卻要白白承這些侮辱，所以很難。

“別哭了……我以后不這樣說話了，好不好……”馮錫堯完全看不穿徐雁的心思，在這假裝溫替眼淚。

“我今晚想自己睡，你去隔壁房間。”徐雁冷冰冰地說道。

總桶套房里面有四個房間，綽綽有余。

馮錫堯也知道自己了人最薄的臉皮，也只好強著今晚的答應了。

……

林皓文從江樓出來之后，已經深夜十二點半了，這時候肚子空落落的，今晚飯局顧著勾心斗角了，飯菜他是沒吃幾口。

隨便找了個路邊攤，要了一份炒肝，端在馬路牙子上吃起來。

“好吃，比這什麼江樓的好吃，這些星級酒店菜看著漂亮，但真的伺候不了你爺的舌頭。”

呼啦一份炒肝下肚，林皓文還想再點一份，這時候一輛蝴蝶藍的賓利轎車開了過來：

“我的林總，我在門口等了你一晚上，你就這麼對我？也不請我吃一份？”

“霍總？你沒走啊？”

“廢話！”啪一聲，霍立威把車門給關上了，走過來點了一份炒肝。

“給我也再來一份。”

“好嘞，兩位老板這邊坐，有位置，別蹲那兒呀！”

兩人在小桌板對面而坐，林皓文看著霍立威穿著一十幾萬的西裝，坐在這兒吃路邊攤，不免覺得好笑：

“霍總原來吃得慣啊？”

半分鐘的功夫已經吃完一份炒肝，霍立威：“你以為我什麼人啊，天天大魚大啊？偶爾吃一吃這路邊小攤，那才生活。”

兩人扯皮聊了一會兒，隨即想到今晚飯局上的事，霍立威叼著一牙簽，賊嗖嗖地看著林皓文：

“你今晚的表演太厲害了，把在場的老板們耍得那是一個團團轉。”

霍立威的語氣之中，倒不全是贊揚。

“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林皓文反問了一句。

霍立威當下就愣住了，當時的況確實頭疼。一方面是馮錫堯不停地施，讓林皓文拿這400萬。整個包間的老板酒杯都舉起來了，這時候你說不要400萬？怎麼收場？

但是如果接了，那就更加中計了，一下子得罪啤酒產業上游的三位優質供應商。

反正要和不要，都很難辦。

霍立威沒有直接回答，問道：“你不覺得很丟臉嗎？在那麼多人面前哭哭啼啼的？你一個大男人，可能會被這些老板嘲笑一輩子，因為這個事。”

“生意人要啥臉？要的是錢？”

“我不信，你能為了錢，什麼臉都不要。”

林皓文晃著腦袋：“霍總，咱兩現在打個賭，你給我1000萬，我立刻了服在馬路上果奔你信不信？”

“咯咯咯咯……臥槽……，你真的假的……”

“呵呵呵呵……也就現在值1000萬啊，過個一兩年可就不是這個價了。你要想看我果奔，就只有趁現在了”

“哈哈哈哈，佩服佩服……”

林皓文喝了口茶，看著霍立威：“霍總，那個賀敏忠，什麼來頭？好像橫的呀，在場除了馮總，貌似沒人能得住他？”

今晚印象最深就是賀敏忠了，這貨今晚幾次針對自己。

一提起賀敏忠，霍立威的笑容僵了，隨即環顧四周，才小心說道：

“賀敏忠，是你必須要對付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