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人類的平凡生活》第1章 擺攤
何四海從工地出來回出租屋的時候,整個人仿佛大病一場。口干舌燥,四肢酸,加上因為烈日的灼燒,紅彤彤的皮到陣陣刺痛。
即使來工地已經快兩個多月,他依舊覺不太適應現在的工作。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去,但是每日繁忙的工作和疲憊的,讓他沒有閑暇的時間去思考,反而讓他堅持到了現在。
當然他也不敢思考。
不想日子還能過得下去。
路過路邊的冷飲店,店里滲出來的冷風,讓他一陣清涼。
看了一眼擺在外面的冰柜,了口袋,里面有被汗水打了的二十塊錢,最終沒舍得去買一瓶礦泉水。
“騙人的,都是自來水。”何四海自我安了一句繼續往前走。
天氣實在是太熱了,他汗了的服不一會就被曬干,留下一條條白的鹽漬。
何四海租住的地方比較遠,但是為了省下一塊錢的公錢,他選擇了走路。
走了大概兩百來米,就見一位收破爛的大爺推著三車坐在樹蔭下休憩。
他隨便掃了一眼三車,東西還多的,大多數都是書籍。
忽然一捆穿比基尼的雜志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爺,你這雜志賣嗎?”何四海走過去問道。
“賣,當然賣,嘿嘿~”收破爛的大爺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何四海不但沒有解釋,反而撓撓頭,出一副憨厚和靦腆的笑容。
“害什麼?想人有什麼錯?想人代表你了,看你老實的模樣,大爺不收你錢,你隨便挑。”
收破爛大爺到何四海這幅模樣,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
再說這些都是論斤稱來的,也不值幾個錢。
“大爺……我都想要。”何四海紅著臉,扭地道。
“這個……”大爺面為難神,一兩本也就算了,這麼一大捆,他能賣好幾塊錢呢。
“我可以給錢。”
何四海慌慌張的從口袋里掏出那僅有的二十塊錢,的攥在手里,萬分不舍。
“唉,算了,你是旁邊工地上的吧,這麼年輕就出來打工,也不容易,算了,你拿去吧。”
何四海聞言,趕忙把那一捆雜志抱在了懷里,分量還不輕。
想了想,又放下了,對大爺說:“大爺,你等等。”
然后在大爺的詫異眼神中,跑回剛才路過的冷飲店,買了一瓶礦泉水。
“大爺,您喝水。”
收破爛的大爺很是意外,但也沒客氣,直接接了過去。
這回何四海不再客氣,直接抱著雜志就走。
“小伙子,我天天走這條路,以后想看書,就來大爺這里拿。”忽然收破爛的大爺在后面喊道。
“謝謝大爺。”何四海回過頭過一個憨厚的笑容。
“真是一個好小伙子。”大爺慨一句。
卻沒發現回過頭去的何四海臉上哪有什麼憨厚的笑容。
從路面的圍墻上扣了一塊石灰塊,何四海直奔三十二中校門口,找了個稍微偏僻的拐角坐了下來。
然后這才打開手中的那一捆雜志。
隨便翻了翻,一共二十八本比基尼雜志,十本武林,另外還有一個沒用過的筆記本。
這就更好辦了。
何四海把十本武林擺在最外面,只放了兩本比基尼。
高中生還是要臉的年紀,要是全都放上比基尼雜志,他們有可能不好意思來買,這也是他為什麼找個偏僻角落的原因。
“武功籍,兩元一本。”
何四海用石灰塊在地上寫了幾個字。
然后把筆記本墊在屁下,坐等學校放學。
何四海在工地上的是早班,從早上6點到下午4點,這時候學生也快放學。
果然何四海一本雜志還沒翻完,就聽見學校放學的鈴聲。
然后大批的學生從學校涌了出來。
校門口有很多擺攤的,這時候學生出來都是為了找吃的,等會還要上晚自習。
不過這些都跟何四海不沖突。
“武功籍,老板你真逗。”三個學生看到何四海寫的字,都好奇地圍了上來。
何四海看了眼他們手里的炸串,全是,咽了咽口水。
不過這也說明,他們家里條件不差,有錢。
于是笑著說道:“真是武功籍,不騙人,國家正規刊,不信你們翻翻。”
說著把剛才壘在一起的比基尼雜志一一鋪開。
幾個高中生的目立刻被吸引了,閃閃躲躲地盯著雜志封面上的比基尼郎。
最終這三個學生,給何四海貢獻了二十一塊錢。
武林兩塊一本,比基尼雜志五塊一本。
他沒騙人,地上寫的武功籍兩元一本,可沒寫比基尼雜志兩元一本。
而且,自然要“高貴”一些的。
男生十五六歲的年紀,各個都是荷爾蒙怪。
所以何四海的生意不用說了。
很快就賣完了,有些臉皮薄的,買本武林,比基尼只是順帶。
有的上頭了的,連遮掩都不遮掩,直接揣兜里就跑。
所以何四海獲得了159塊的純利潤,這是扣掉了一塊錢礦泉水的本。
這都快趕上他在工地干一天的工資了。
等站起來準備回去的時候,才發現屁下面墊著的那個筆記本。
不由出懊惱之,剛才怎麼不把它說“無字天書”,十塊錢賣了呢?
這本筆記本黃皮線裝,很有古風,說是無字天書完全說得通。
想想還是算了,回去留著記賬用。
于是把它往兜里一揣,順便在路邊吃了一份最便宜,只要五塊錢的蛋炒飯,免費喝了三碗清澈見底的蛋花湯,這才繼續回出租屋。
何四海住的地方,屬于城中村的違建,面積只有10平,一個月150。
回到房間里,把筆記本扔到床上,把口袋里的錢掏出來數了數。
買書賺了160,口袋里原本有二十,這樣一共就180,減掉礦泉水和飯錢,還剩下174。
何四海數了三遍,確認沒錯,看來還要想辦法弄26元,湊個整,然后存卡上去。
他可不敢放在出租屋里,已經被小顧三次了,最后一次,小給他留了半包煙,可惜他不煙,最后被他給了工頭。
何四海順手把筆記本拿了過來,在屜里找出了一只丟了筆帽的圓珠筆,準備記上賬。
可等他翻看筆記本,發現上面竟然有字。
不,準確地說是有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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