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不置可否。

他為一名理工直男，本沒有分辨心機婊的能力。

也許有機會可以搞一個數學模型出來，用來識別心機婊，憑覺判斷太困難了。你不正在別人背後說人家壞話嗎？萬一你才是那個心機婊，我豈不是要被玩兒死？

過了一會兒，演員試鏡活結束了。

高思掏出手機，給王善良撥了過去。

「喂，高總。我們這邊剛剛結束了演員試鏡活，您要不要過來一起吃個飯？」

「王導，你回頭。」高思站起來，向王善良揮了揮手。

王善良站起轉，馬上出尷尬的笑容，向高思走了過來。

在這種場合，有一大堆同學在場，高思當然也不想點破，就掛斷手機，等王善良走過來。

「我看了試鏡的下半程。我用自己的方法給演員們打了個分。」

王善良拿起高思寫著分數的紙看了看，奇道：「沒想到啊，你的評分專業程度可以趕得上專業導演了。大部分評價我都贊同。不過，這個夏暮，我跟你一樣，都給了高分。但是衛晴和劉海靈他們倆，給的分數很低。」

高思笑了笑說：「看來這個夏暮，給生的印象不太好啊。」

王善良揮揮手道：「不礙事，回頭我單獨見見夏暮，跟聊聊。」

高思知道王善良的遊說能力絕對一流，也就不再廢話。高思對自己的要求，就是不干預創業公司，讓他們自己運作。

突然發現，沈雲妹還站在邊，眨著眼睛看著高思。

「哎？沈同學你還沒走？」

沈雲妹這個氣呀。

心想我一直坐在你邊，等著你看商業計劃書呢，你問我怎麼還沒走？要不是看在你有錢的面子上，本小姐早就走了。

「高思學長，」沈雲妹用手指了指高思手裏拿著的計劃書說道：「不知道你方不方便當面指導一下我的項目？」

沈雲妹雖然是音樂系的學生，但的好其實是編程。在高中的時候，就已經拿下過市級演演算法設計大賽的冠軍。是因為癡迷編程，耽誤了高考，才流落到魔都職業藝學院的音樂系來了。

高思看了看厚厚的項目計劃書，又看了看時間，就說道：「要不晚上一起吃飯吧，你的項目可以邊吃邊聊。」

王善良自然也不反對，幾人就一起前往徽州私房菜。就算不考慮照顧自己的生意，菜品3折也足夠讓人心的了。

……

徽州私房菜。

問了服務員，老闆趙夢鴿今天沒在店裏。高思也就沒打電話，要了個包間讓大家落座。

莊祖琴見到高思，一直有點不好意思。

落座后見高思朝自己看過來，就解釋道：「高思，今天的事兒都是王善良一手策劃的，今天上午我還都不知道呢。這幾天我一直在研究咱們的數學節目。」

王善良一聽，就明白莊祖琴是不希高思誤會。

就大大咧咧地說道：「祖琴，你不是還沒拿到高思給你的投資呢嘛。那你就是自由人。」然後有對高思說：「祖琴如果拍戲上癮了，興許就不考慮做教育了呢。創業這種事，還是要興趣優先，不能強求。」

高思聽罷，也不回答，只是掏出手機作了一陣。

「叮，您的賬戶到賬400萬元。」

莊祖琴看著自己的手機消息。

石化。

「行了，現在祖琴同學已經收到我的投資了。

我還是那句話，祖琴過去客串個角我沒意見，但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事業，不許互相挖牆腳。」

王善良哈哈笑道：「高總有鈔能力，說啥都對。」

他與高思關係極好，自然不會對這件事介意。他其實只是看中了莊祖琴的超高值，今天請來鎮鎮場子。

莊祖琴還沒試過戲，又是數學系的背景，長得再好看，王善良都不會把《為所困》這部網劇賭在莊祖琴上。

大家在飯桌上隨意閑聊的時候，高思也就翻開了沈雲妹的商業計劃書。

隨便翻了幾頁，就吃驚不小。

「你不是學舞蹈的嗎？你還懂演演算法？」高思問道。

沈雲妹立即回敬了高思一個白眼：「學長，你果然是看不起我，就想打發我走。憑什麼學舞蹈就不能懂演演算法呀？」

高思「嘿嘿」笑了一聲，稍微演示一下小尷尬。

「你想要做到事是AI自作曲？看來我還真有點小看你了。」

沈雲妹有點小得意，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但是，現在很多的作曲件，都有自生旋律的功能。還有幾家人工智能公司有非常專業的樂麴生演演算法，只要設定曲風，就能立即生音樂。你平常聽到的大量BGM音樂，都是人工智能的作品，這一點你清楚嗎？」

高思的一番高論，把全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包括沈雲妹在，大家都沒想到，隨便翻開一個項目計劃書，高思就有如此清晰地認識。

沈雲妹被高思問懵了，還真沒做過太多的市場調研，只是想讓自己研究的演演算法發揮出更多作用而已。

「而且，市場其實並不歡迎人工智能作曲件。沒有音樂人願意承認自己的作曲水平連人工智能都不如。所以，現在最流行的作曲演演算法，都集在作曲件中。了音樂人的工。這就是你本不知道哪些音樂是人工智能作品的原因。」

「那……學長……謝謝你，我明白了，我的項目不值得投。」

沈雲妹都快哭了。從把商業計劃書教給高思，就一直跟著高思。沒想到高思翻開計劃書僅僅5分鐘，就徹底擊碎了的創業夢想。

「哈哈，誰說我不投的？褒貶是買主沒聽過嗎？」

沈雲妹懵了。

在座的其他人也全都懵了。

剛剛不是你提出一大堆問題，把項目貶的一文不值嗎？

怎麼，現在又說要投了？

神馬邏輯？這科學嗎？

「你們都看著我幹嘛？我是真心想投這個項目的。雖然沈雲妹同學給出的商業計劃不靠譜，但的技靠譜啊。」

「我的技真的靠譜嗎？」沈雲妹不自信了。

「當然靠譜。我好歹也是數學專業出來的，一個演演算法有多牛，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你這個項目有點複雜，我有想法，但是現在還不。」

王善良一聽，就跟著起鬨道：「高總你就說個痛快話。你要是不投，明天我可要邀請雲妹同學加劇組了啊。」

「哈哈哈哈，王善良，你能不能先把鋤頭放下。挖牆腳有那麼爽嗎？」

「當然爽了。雲妹同學剛才也是試過鏡的，我覺得的鏡頭相當不錯。」

「滾！」高思拿起手機，作了一番。

「叮。您的賬戶到賬500萬元。」發出聲音的沈雲妹的手機。

沈雲妹瞬間石化。

其他人跟其後，也陸續石化。

高思這貨，果然一言不合就投資。

「我先預投500萬，把這個坑占上，後續追投多錢，等項目理順之後再說。」

王善良悲劇地發現，他手頭的200萬資金，竟然是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