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快速行駛在長安街上，葉晚意開著車窗，深秋的冷風直直往里灌，迎著風給自己熱熱的臉降溫，覺得格外舒服。

“把外套蓋在上。”沈星河隨手從后座撈了一件他放在那的黑風，遞給葉晚意，“不然就把車窗開小點，風太大了。”

葉晚意手接過服，卻裝作沒聽見，一項也沒有照做。

沈星河從中控臺直接關了那邊的車窗，撇撇，前傾的倚回座椅靠背上，然后開始慢慢擺弄著他的風，兩只手進袖子里，反著套上。

車窗這才又重新搖下一段距離，開了一道。

小區停車場是天的，離單元樓步行還有一段距離，沈星河像包粽子似的用風把葉晚意裹，抱下了車。

“拐。”葉晚意在他懷里，小聲提醒他還沒拿被忘在后備箱的拐。

“拿不了了。”

“……”

不知道是他的溫比較暖，還是因為被裹得太嚴實，葉晚意里面雖穿得單薄，卻沒覺到一冷風。

到了家，沈星河輕輕把放在沙發上，正起，卻發現懷里的人兩只纖細的胳膊還掛在他的脖子上，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到家了。”他語氣輕。

葉晚意依舊不放手，定睛看著他，纖細濃的睫下黑眸沉沉，眼角還有風干的淚痕，喝了酒的一改往日的冷靜自持，此刻眼里有弱，亦有挑釁和試探，大有我就這樣不松開，看看你要怎麼辦的意思。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無聊，以為他會有些不耐煩和嫌棄，至會表些不悅，畢竟他上班很忙很辛苦，下班這麼晚還要出去接，折騰這麼晚誰也不會樂意。然而意外的是，他沒有，相反，他表現了超出尋常的耐心和。

“我先去給你沖一杯蜂水。很快回來，聽話。”沈星河像哄小孩子一樣。

葉晚意聞言，乖乖聽話松了手，然后便看他走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功夫，端出了一杯溫度適中的蜂水。

捧著水杯小口慢慢喝著，他撥開額頭的碎發，手了的額頭和臉頰。臉還是有些燙，酒氣還沒散。

“我以前沒發現，你還會照顧人的。”葉晚意抬眼看他。

“是麼？也分人的。”沈星河挑眉輕笑，未置可否，單膝半跪在沙發旁的他和葉晚意視線保持相平，兩人距離很近，近到可以到對方的氣息。

“我的意思是，特別像被調、教過。”葉晚意看看蜂水，半開玩笑，“這一條龍服務，點贊。”

“調、教？”沈星河噙著笑，緩緩開口，“不好意思，沒有過朋友，都是無師自通來著的。”

葉晚意眼里閃過一驚訝，隨后笑著夸獎：“那很優秀了。”

“你呢。”他反問。

“什麼？”沒理解他的問題。

“調、教過別人嗎？”他用著剛才的詞，半開玩笑追問，“我這服務還有哪里需要改進嗎？”

“不好意思，經驗匱乏，好像做不了對比呢。”學著他的口吻回答，隨后微微嘟，眉心擰著，把蜂水推到他跟前，“喝不完了。”

“喝完了胃才能舒服。”他補了一句，“浪費可恥。”

葉晚意一直不喜歡甜味的東西，這蜂水喝了大半，胃里舒服沒舒服倒是沒覺，里可真的是膩得慌，奈何不能辜負了對方的一片苦心，還有，這浪費可恥的帽子一下子扣得也不小。

沈星河看一臉不愿，在做完心理建設，準備繼續拿杯子仰頭灌下去的時候，他先一步了手。

“有這麼難喝麼，你這表好像我在你喝毒藥一樣。”

“蜂水解酒有科學依據麼……”小聲嘀咕著抗議。

葉晚意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滾的結，朗的下頜，著剛才喝的地方……舉起杯子仰頭就喝，似乎全然不介意。

許是到炙熱的注視，又或者是對于那句對蜂水的質疑不滿，沈星河目一轉，忽然又朝靠近了一步。

兩人幾乎是面面的距離。

酒好像有一種放大的能力，葉晚意能清晰到他的氣息和心跳，忽然覺自己的臉更熱更燙了。

冰涼的覆了上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如涓涓細流的蜂水，葉晚意睜大雙眼，顯得很是木訥，閉的隨著對方的慢慢侵微微張開，和剛才的甜膩不同，從他口中度過來的味道，多了一甘甜清冽。

葉晚意沒什麼經驗，鼻尖的空氣稀薄，呼吸漸漸急促，兩手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本能地往后退了退。

雖然是很細微的作，但沈星河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無聲的抗拒，他沒有繼續欺向前，輕輕把手中的玻璃杯放在茶幾上，他別開臉，沒有看向葉晚意，剛剛眸中的熱烈愫也隨著的離和退后漸漸散去，他正打算起去廚房清洗杯子，卻被人拉住了袖子。

“我……”葉晚意其實并非不愿意，事實上，剛才那種近距離的，給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奇妙覺，好似打開了一個開關，一下子清空了大腦所有的信息，只剩彼此最原始的溫度、氣息和想靠近的，何況，領了證，有些事，是有心理準備的。

耳朵通紅，聲音很小，低著頭，手拽了下沈星河的袖口，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你現在是清醒的麼？”沈星河再次確認，聲音有些嘶啞。

“你的蜂水好像確實有那麼一點解酒效果。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葉晚意輕輕點頭，眉微微揚起，眼里泛著些許挑逗意味，雙臂環上他的脖子，作生得很，但是那表，想把握主權的意味卻十分明顯。

沈星河輕笑：“蜂水的效果，可不止解酒。”

溫的耳鬢廝磨，他耐心十足且細致，溫的手掌不疾不徐地細細探索著，他低垂著眼眸，一，極耐心地落吻，似乎他掠過的地方都還帶著蜂的香甜。

葉晚意起初還有點張和僵，但是架不住面前這個男人太會撥了，他就這樣不不慢地磨著你，一步步攻城略地，時不時看看你的反應來判斷他的尋找是否正確，當他的薄定位到的脖子時，就知道完了。

那好像是的死。

溫熱的氣息和又又舒服的覺讓不自覺地想要后仰，手抵在他前面想要推開，但是覺力氣已經被空，整個人都是無力的。

說不出話，但是小腹和間的溫熱黏膩，是前所未有的。

沈星河到細微變化的表，似乎是為了求證，他角勾起，帶著得逞的笑意，靠近的耳朵，低聲問：“是脖子嗎？”

這個問題顯然不需要回答，因為已經得到了驗證。

更讓葉晚意又又惱防線崩塌的是，沈星河竟然還……

葉晚意呼吸已經有些急促，臉也是通紅：“你……怎麼能？”話音剛落，葉晚意自己都被驚到了，的音調已經不似平時那樣平和，呢喃和嗔怪中全是撒的意味。

“怎麼不能？”此刻，一向克制自持的沈星河終于知道什麼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微微息的聲音和有些迷離的眼神簡直讓他罷不能，纖細雪白的天鵝頸，就算是現在要他的命，也認了。

“別我脖子了。不了……”葉晚意微微栗，且整個人都像被解鎖打開了一般，本能地后仰，支撐不住地時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反抱著男人的脖子……

許是因為的求饒，脖子暫時被放過了。沈星河緩緩下移，人起伏的呼吸讓他甘愿匍匐。

然而，就在還沒來得及調整回來思緒的時候，男人帶著壞笑，再一次卷土重來，不住低出聲。

“網上有人說，人總是口是心非，不要有時候就是要。”沈星河輕聲笑道，“我要認真確認下你的真實意思，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喜歡這里還是那里。”

“你很會很懂的樣子嘛。”葉晚意心想，這樣不行，被得要命不說，還被這個男人調笑，于是乎，決定反客為主，反將沈星河抵在沙發上。

坐在他的上，環抱著他的脖子，湊近他的耳朵，雖然氣息有些不穩，但眼神狡黠，“我要反擊了。”

沈星河劍眉微挑，饒有興致地看著勝負被激起來的葉晚意，明明害又單純，還偏擺出一副要撓他他的樣子，真的是又純又的天花板了。

“小心腳。”低頭看了一眼還腫著的腳踝，他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投降也晚了。”葉晚意照著他剛從的樣子，有樣學樣。

……

葉晚意曾經一度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走不進一段親關系，想起肖俊要牽手擁抱和接吻被拒絕的瞬間，也曾懷疑自己是不是過于矜持和古板了。直到今天，才真的會到那句話的正確：是誠實的。

亦或者說，在對待夫妻生活的態度這方面，和沈星河還算契合。比如他會考慮的，他會尊重的意愿，還有就是，他們都認同，生活既是滿足自，又是一個互相取悅的過程。

好像，邁婚姻的第一步，比想象中容易得多，接納另一個人，也沒那麼困難，葉晚意不確定，是否因為對方是沈星河，才讓一切變得這麼自然，如果換別人，又會是怎樣的局面呢？

然而，婚姻從來就不只有兩個人的魚水之歡，還有數不盡的柴米油鹽，比如最簡單的，異地和工作的問題。然而這一刻，想忘掉這些，想那麼多干嘛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古人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