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套娃[無限]》第86章 夕紅旅行團
溫時只是往那邊一站,導游小姐的好呈斷崖式下跌。偏偏的角還能保留有弧度,不像上一個副本的主持人,會把喜怒真實地表現在臉上。
“大家跟上。”導游小姐走在最前面,轉的一刻笑容消失,手里的旗子卻在歡快搖晃著。
擔心被導游小姐遷怒,同隊的幾名玩家稍微落后半步,離溫時遠了一點。
錢來也倒是沒什麼顧慮,他子跳,對占卜一事都是能避則避:“太早知道結局的話,就沒做事的力了。”
溫時很淡定:“占卜的悲劇往往來源于為了扭轉結局,去掐滅所謂不幸的源頭,結果被源頭反噬。”
這句話的指向就很明顯了。
導游小姐還在前方帶路,仿佛沒有聽到后面在說什麼。
離開火車站后,世界陡然清靜了很多。
夕鎮從前不這個名字,因為鎮上僅有兩萬左右的小鎮居民,面積又大,景宜人很適合養老。久而久之,大家就把這里做夕鎮,來這里養老的和旅游散心的人占了大部分。
溫時他們就屬于后者。
見識過了胖蟲和人等造型,再看到街道上活的人,眾人漸漸到習慣,到后來甚至覺得還不錯。想要知道npc有什麼顯著格特征,只要一觀外貌即可,這是一個有利條件。
導游帶他們走得這條路,都是做生意的,原住民看上去并沒有那麼兇殘,藥店三瓣的兔子一邊搗藥一邊站在柜臺邊招呼,“周三會員半價,進來看看需要什麼吧。”
斜對面是民居,牛人老剝著蓮子,對著每個經過的人都要喊一遍:“很新鮮,三元一斤。”
“民風淳樸,”虞星洲心平氣和說,“小花第一次申請進公會,看著也是這麼淳樸。”
小花很想否認什麼,看到影子小花在會長原和影子之間流連忘返后,又閉了。
這些影子簡直就是他們的照妖鏡。
溫時幫找了個臺階下,“環境是不錯。”
就目前看,這里不是王國,更像是話鎮。
溫馨的氛圍被一家開在深巷里的客棧打破,建筑是仿古的風格,一共有三層,每一層都墜著手風琴似的可折疊燈籠。
小鎮的溫度遠遠低于前面路過的幾站,氣溫已經不再是考驗人的主題,快要走到這間暗的客棧時,玩家到的不單是已久的清涼,還有從孔刺進骨髓的寒意。
一塊牌匾掛在正上方:來發客棧。
巷子線太暗淡了,這用紅漆書寫的四個字,抑到了極致。
導游沒有直接走進去,盡職介紹說:“我們現在所在的建筑,有著近二百多年的歷史。”俏皮地一眨眼,“客棧里很多東西比你們的年紀都大好幾,可惜因為一些不好的傳聞,生意不景氣。旅行社這才有機會幫大家爭取到整團住的機會。”
眾人自翻譯了一下的話:鬧鬼,便宜,團購。
招待來往游客是客棧的收來源,但它卻在白天大門閉,導游解釋:“店主人喜靜,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地進去。”
視線轉了一圈,最終落在溫時上:“快來排隊,你站第一個。”
果然被針對了。
溫時嘆了口氣,預言家害人啊。
面對封閉的未知空間,自然越往后進越好,一來有個心理準備,二來方便通過前面人留下的痕跡推測出一些東西。假如有人中招死了,死者倒下的位置、傷口等還可以散發死亡規則。
掌心接板門面的瞬間,黏膩濃稠的過皮傳來,溫時不聲推了下,木門年頭太久,有些遲鈍地彈開,吱呀呀的音久久不散。
他拉著行李箱,剛過門檻,覺到背后刮來一陣涼風,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門自關上了。
里面一扇窗戶也沒開,全靠老舊燈泡照明,大堂擺著幾張紅木圓桌,最右邊的柜臺|獨屬于老板。
“來登記。”老板音渾濁,他的很長,像是一針,說話不太容易,肚子圓滾滾的,仿佛裝滿了某種。
蚊子?溫時目一,客源不行還能支撐到現在,一看就是會吸的商。
“快來辦住手續,外面還有人等著。”蚊子老板催促。
導游說老板喜靜,溫時特意提著行李箱上前。
蚊子老板拿出一本冊子和筆,讓他做登記,同時給出店需要遵守的幾條規則,包括但不限于不允許增加居住人數等。
溫時把稻草人放到老板面前:“他不是人。”
老太太從行李箱出半個頭,整只胳膊仿佛剝離了所有骨頭,能扭曲不同的形狀,慈眉善目地說道:“我也不是。”
蚊子老板眼皮一跳,攤開冊子:“左邊照抄一遍細則,一個字都不能落,最下面寫我同意,右邊填住信息。”
說完把一個沙倒過來,像是在計時。
溫時蘸墨迅速下筆,寫慣了筆,用筆時十分不適應,特別是紙面空間有限,還得控制字大小。
“快點寫。”
“不要落字,不要落字……”老板來來回回地重復這幾句話,真的就像是一只蚊子不停在耳邊嗡嗡。
稻草人很想直接破對方的肚子,看看會流出什麼黑水,不過他雖然現在沒什麼腦子,但終究有簡清嶸的潛意識做主導,在溫時做任務的時候,很是克制。
溫時寫字的神態十分專注,完全不外干擾,仿佛這里不是什麼恐怖客棧,而是學堂的書桌。
冷靜地抄寫完規則,頓筆寫“我同意”的時候,蚊子老板碎碎念的頻率加快:“不檢查一下嗎?”
一邊還把沙往他面前推了推,沙已經去了大半。
客棧太靜了,細沙的聲音是可以聽見的,時刻提醒著時間快要不夠用了。
溫時落筆的速度加快,開始填寫另外半邊的旅客住登記表。
眼看他筆尖就要落下,蚊子老板針一般的因為激繃得很。
“嘻嘻。”
近墨者黑,被機械貓的怪氣音影響到,溫時發現這個詞莫名可以把嘲諷力度拉滿。他跳過第一行,行云流水地寫完剩下每一格,唯獨留下一個空白地:姓名。
在站臺時,導游說過不能隨便留名彰顯到此一游的經歷。
蚊子老板見狀氣得肚子都癟了點。
沙的最后一點沙子流逝完畢,溫時笑意不達眼底。
地圖上不存在的夕紅旅社,還有那穿行過卻帶不來毫傷害、和旅行社合作的虛幻列車,整個旅行社就像是不存在似的,從這個角度出發,作為游客也得配合,盡可能不留下痕跡。
他嗤笑一聲,“就像見不得似的。”
客人沒有中招,蚊子老板實在太失了,不不愿從墻上取下一把鑰匙遞過去。
老舊的鑰匙表面,著寫了204數字的布膠帶。
溫時接過后放慢速度上樓,本來是想給后面人一點提示,然而老板沒給他這個機會,發出警告道:“請不要在樓梯上停留太久,木板不結實。”
樓梯確實有些腐爛了。
溫時還帶著一個行李箱,真塌了,估計會被吸老板索賠。
他不再逗留,快速拐進二樓走廊。原本線就不好,兩邊的墻壁全用了清一的黑磚,沉沉的環境中,那種不上氣的覺更深了。
房間的門鎖不太好開,鑰匙跟鎖頭較勁的時候,樓下傳來了某種詭異的聲音。
不是一般的慘,就像是鈍刀子割,斷斷續續又很微弱,溫時的門此刻也打開了,開門瞬間的驚響過了下方的聲音。
老板先前已經作出過提示,溫時也沒讓稻草人去查看況,畢竟他本就打著加住人員的邊球,不招惹為妙。
房間暗,除了臨門的洗手間,只擺著一張鐵床。
溫時進后第一件事就是開窗風,剛一推開木窗,樓下正好有東西被扔了出去。
男,分辨不出影子還是玩家。對方里大部分的都被空,太的地方有一個孔,還有殘余的腦漿在往外流淌。
大眼珠子的視力看得要更清楚,機械貓代替它發音:“頸脈的地方有點。”
蚊子老板吸并不為奇怪,不過這種死亡方式著實痛苦了些。
一尸被扔了出來,樓下有人招了招手,暗示溫時知道什麼,可以分一下。
溫時注意到另一邊沒有毫阻止意思的導游,轉面無表走到床邊。
導游那種看戲的表他在火車上見過幾次,都是玩家快要遭殃的時候。說明如果明晃晃地給一群人放消息,很有可能發規則。
客棧門口,在牙齒地被燒傷的玩家嘲諷說了句:“他救人的快樂來源于折磨人,現在又不是做
人彘,當然沒興趣了。”
燒傷玩家還在對溫時邊類似戰寵的東西,害自己絆倒耿耿于懷。
都清楚他在換概念,失去四肢和舌頭是犯規則所致,第一個中招的新人差點被乘客活活分食。但難免有個別人,因為溫時不給提示而無端遷怒。
小花笑著打圓場:“可能是擔心違規,導游不是說老板喜靜?”
燒傷玩家邊服用藥劑邊冷笑說:“削減人數,好降低游戲難度更合理吧。”
眾所周知,玩家越,游戲的難度越容易降。
等他們爭執完,導游才開口:“別磨蹭,下一個去登記。”
燒傷玩家走了進去,他滿腔怨氣,但小聰明不,不然跑酷時也不會想到跟在溫時后面,先前這段時間已經足夠他想清楚,不能留名的限制。
小花含笑著他進門,對虞星洲說:“這人心態上出問題了。”
有主觀因素,也有客觀的。本格里的自私卑劣,和其他某種未知原因混合了。
虞星洲暗示地瞥了眼影子那邊。
燒傷玩家的影子一開始就不在列車上,明顯登車前就出事了。影子死了后,玩家原本克制的某部分,似乎會逐漸放大。
不過也不絕對。
宋炎是新人,他的影子死在了牙齒地,他本人看著還正常。
虞星洲眼神閃爍了一下,或許傷是一個發點。傷外加影子死亡,會讓人逐漸喪失原有的克制。
小花:“留著是個麻煩。”
用很輕松的語氣說著腥的暗示,想要搞死燒傷玩家。
游戲挑撥、格變化以及殘酷的進化制度,都像是在為后面玩家徹底反目仇做鋪墊,得提前剔除一些不穩定的因素。
虞星洲:“隨你。”
他不在乎細節。
小花向歷南,涉及團隊人數的減,還是要征得一下有些人的同意。
歷南的態度和虞星洲一樣隨意:“我要的是變數,不是數。”
言下之意,隨便搞。
小花微笑道:“希晚上在尖屋能遇到合適的規則。”
不能直接自相殘殺,對于他們這些老玩家,是一個不太妙的束縛。
三人先前的說話很小聲,大部分人都恨不得近客棧門,聽里面的靜,沒幾個人注意到他們,但還是有兩個玩家聽到了,頓時渾冒起了皮疙瘩。
虛擬世界都知道,計元知和小花分別是虞星洲的左膀右臂,兩個子是極端。
計元知是理派,小花恰恰相反,表面熱好相,暗地里卻傳聞有著強烈的施,連屠邊翕那種靠殘暴出名的,都不想在副本中和進行接。
客棧門再一次被打開的時候,沒有尸扔出來,到了一名影子進去。
一個接著一個,一大半人登記結束時,終于迎來了落日前的序幕:夕。
橙黃的芒過幾片浮云,瘋狂朝四面八方,落日越來越紅,溫時不自走到窗邊,夕鎮陷一片深紅當中。
他詭異地覺得心里很空,仿佛天睡醒在空無一人的屋子,窗簾閉,忽然一切就喪失了意義。
不止是他,這會兒整個夕鎮都安靜下來了,熱鬧的火車站沒了吆喝,巷子里藥店的兔子聳拉著耳朵,牛人老太太靠在門上一不,小鎮上每一塊磚瓦,每一個存在都在散發著消極的緒。
這些緒織在一起,像是一雙無形的大手正在悄悄侵意識,溫時也跟著消極了起來。
夕紅旅行社是假的,客棧登記簿上沒有他的名字,那這是哪里?他是誰?他真的存在過嗎?
平時都不會想的垃圾命題,今天卻能瘋人。
行李箱里出一條細的胳膊,覆蓋在溫時的手腕上,老太太適時了他一聲:“乖孫。”
不輕不重的聲音刺耳,溫時恍若夢醒,猛地抓了窗沿,只覺得落日的芒十分晃眼。
“夕有古怪。”這里的夕好像會無限牽扯人的消極緒,溫時看向行李箱,“,你有這種不真
實的覺嗎?好像生存沒了意義。”
老太太搖頭:“半截子都土的人,能有什麼覺。”
在年就被做了行走的巫毒娃娃,后來了結一切,基本是無則剛的狀態。
溫時看向小稻草人:“你呢?”
機械貓一本正經發音:“我沒腦子。”
大眼珠子只覺到溫時陷了無限落寞的狀態,但它既沒腦子又沒心,不備產生這種覺的條件。
“……”
不過聽了他的話,稻草人飛到窗邊,仰頭觀夕片刻,控機械貓說話:“我得去找一趟仿冒我的山寨貨,看能不能從他那里挖腦花。”
沒有腦子,只有基本一些基于意識的條件反,不是長久之計。
溫時微微皺眉:“你準備去哪里找影子?”
“你給我點錢,我找人算一下。”
“……”
沉默了兩秒,溫時毫不手把稻草人塞進行李箱拉手卡住,“,幫我看好它。”
稻草人試圖掙扎。
溫時冷冷道:“沒有腦子的你,去挖有腦子的腦花,功率是多?”
稻草人認真思索后說:“找人算算就知道了。”
溫時深吸一口氣,萬幸老太太扶住了他。
會到了導游的覺,溫時氣極反笑,每一個字都是從牙里出來的:“萬一人不靠譜呢?”
“多找幾個,對一下答案。”
趕在自己的孫子被氣死前,老太太從行李箱走了出來,“我帶它去轉轉吧。”
溫時詫異。
“這里不是有什麼進化系?特就是無中生有。”
玩家復生的斷肢和舌頭就是最好的例子。老太太難得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先進化其他種,有點腦子后,再去找影子。”
稻草人肯定沒辦法推行李箱,溫時再三確認,“您愿意主走出去看看?”
老太太頷首:“我年輕時候是喜歡自由活的。”
愿意幫大眼珠子,源于一路上的觀察,稻草人對自己的孫子算是死心塌地,其次對頭腦簡單的非人類比對人類要寬容一些,更何況這還是個小智障,多些包容是正常的。
臨出門前,老太太想了想,偏頭對溫時說:“別忘了我給你的提醒。”
直到老太太帶著大眼珠子離開,溫時回憶了一路以來對方說過的話,沒從其中篩選出任何一條有指向的話。
他踱步在房間,老太太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卻到限制不能明說,只能盡可能晦地傳達。
八點鐘的時候,導游依次敲響各房間門,通知吃飯。
溫時下去的時候,大堂的餐桌上已經坐了幾個人,他看到了虞星洲,走去那一桌坐下。
影子虞星洲手腕還有被床單捆綁的淤青,原和影子很好辨認。
不到五分鐘,所有人都到齊了。
玩家和影子為人世上有很大差異,但智商上基本持平。登記住的環節總共淘汰了四人:兩名玩家和他們的影子。
數量上很均衡。
三十六人,分了四個大圓桌坐。
新人玩家話一般都比較多,宋炎好奇:“跟著你的小稻草人呢?還有你。”
溫時面不改:“出去找人算命了。”
“咳咳……”
不止一個桌子上的人被嗆住。
姑娘不相信原會如此腦殘,狐疑地著溫時:“舍得離開你,去和烏玩?”
溫時握筷的作一滯,一秒恢復正常,自然地轉移話題:“難不像有的人,把孫子當巨嬰照顧?”
姑娘第一時間看向年,唯唯諾諾地解釋:“一次疏忽就有可能造不可挽回的后果。”
如果不是剛溫時說話的時候,單指用力,手里的筷子直接斷兩截,弱的假象還能再多撐幾秒。
年冷靜地吃了口青菜,全程不發一言。
姑娘起倒水,罕見地沒有抓著年進一步強調別聽信外人挑撥,飄忽的視線似乎在想其他問題。
骨子里的東西是很難改變的,區別只在于不制,了解原,不會干預溫時的人際關系,但也不會無端獨自行。一起消失的還有稻草人,那麼個小東西也不足以讓原作出這種決定。
陷思考的時候,溫時已經有了答案:盡量不要依靠外力。
老太太在怪出現時,干脆地就是一刀,后面的行程中,除了達自己的意向救人,基本于旁觀狀態。
所以不依靠外力有助于通關嗎?
“有沒有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坐在右手邊的歷南忽然說,“我們的技能還沒解封。”
故事大背景的提示里,玩家在抵達旅游目的地前技能會鎖定,但現在已經抵達了夕站,還是灰不可啟用的狀態。
溫時頷首:“也許是要等到抵達第一個旅游景點才算。”
飯后溫時回房間洗了個熱水澡,晚上十點半的時候,所有人在客棧門口集合。
尖屋離這里不是很遠,步行十五分鐘,穿到另外一條路上,直走便能在街邊看到。
這棟樓已經看不出什麼形狀了,如蟒的綠藤纏繞在鐵窗護欄的每一個空隙,隔著老遠就出一種令人窒息的覺。不風的綠藤建筑只留了一扇可以供人進出的小門,導游帶著他們朝小門的方向走去,邊走邊道:“大家還記得這次旅行的初衷是什麼嗎?”
“找回初心。”有人下意識接道。
導游搖了搖頭:“不止。”
歷南淡淡道:“謙遜。”
故事背景里提到他們失去了謙虛的神。
導游笑了:“沒錯,相信你們會漸漸從參觀的景點中學會這點。”
問答間他們已經抵達了尖屋。
導游第一個從小門進去,一層是售票,售票員臉上掛著虛假的職業笑容,角一直沒有放下去過,僵的微笑表十分不自然。
和所有的娛樂項目一樣,這里有專門的游玩事項提醒牌。它本該是所有人最先去注意的東西,但大家此刻卻是不約而同看向靠墻擺著的柜子。從外觀上看它很像中藥柜子,只不過要更加集,一共有幾百個小屜,每個外面都著不同類型的標簽:狼人,地蠕蟲,爬行尸……每個品種的價格都不同。
柜子旁邊的矮柜放著塑料筐還有鑷子,像是自助餐的選材方式。
沒有稱,這里的一切單純按照種類計費。
“長途旅行中,大家彼此間應該有了初步了解,我們旅行社只接待民間有特殊能力的功人士。”導游小姐這時候尤其開心,“請匿名選出一位你們認為最自大自負的人,接下來的行程中,我們會封存他的能力,至于封存的方式,要靠各位稍后齊心協力。”
進一步介紹說明:“尖屋會據自大狂的能力,模擬出各種場景,只要大家順利通關,就能把他打回原形。”
導游小姐接過售票員遞來的投票箱,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溫時的方向,晃了晃說:“如果你們十分好奇某人的功原因,也可以選他哦。”
導游的暗示很明顯了,年忽然出聲道:“不要選……”
燒傷玩家冷笑,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影子的能力和本一樣,你當然不希別人了解你的能力。”
這一刻,年知道,煞筆們要開始作死了。
一路上就屬溫時表現最扎眼,影子們肯定會全票投原,玩家那邊,對溫時技能好奇的人太多了,再加上本就心懷不滿的個別存在,最后會票選出誰,不言而喻。
最該好奇的虞星洲此刻沉聲道:“選影子那邊的人,別選裴溫韋的影子。”
在一個團滅兩波玩家的副本里,為了探究別人的,選擇變數最大的一條路,無疑是愚蠢的。
響應的玩家寥寥,好奇心是次要的,現在多地下組織在高價收購裴溫韋的信息,特別是傀儡公會,視裴溫韋為死敵。如果他們能掌握對方一星半點的,不但能收獲大筆積分,還能借機攀上大公會。
小花笑瞇瞇說:“看來大家對會長的話不太認同。”
笑歸笑,的目冷得可怕。
一名玩家立刻說:“我絕對支持虞會長的決定。”
反正是匿名,說一套做一套也沒人知道。
小花眼神徹底暗了下來,早知道在客棧的時候,就該想辦法弄死幾個。
的思路是正確的,游戲前面的鋪墊都是在為之后的反目仇做鋪墊,消滅患要比團隊人數更重要。
溫時全程沒有說話,因為不管他說什麼,都不會被當真。
寸頭的影子問導游:“我們進去后能使用個人的能力嗎?”
“當然。”導游小姐熱地說明,“而且大家是一起進去的,
至在尖屋,你們是一個整。”
一句話讓所有人心思得更厲害了,換言之,他們可以蹭大佬的順風車。
墻上的鬧鐘走到十點五十,導游迫不及待道:“抓時間投票吧,記住,不能棄票。”為了防止大家還沒記牢彼此的姓名,導游重新介紹了一邊,其他人都是快速說過,唯獨到溫時這里,一字一頓介紹,“亞、倫。”
語畢頓了下,笑著道:“差點忘了說,作為你們的導游,我也有一票選擇權哦。”
桌上有紙筆,眾人依次上前。
溫時本沒有張的緒,篤定會高票當選。
影子人數多于玩家四人,里面除了年,其他都會選自己。再者,燒傷玩家極度仇視自己,外加導游那一票……溫時頗為無奈地自嘲:“穩了穩了。”
一張張小紙條塞進投票箱,半分鐘后,售票員開始統計票數,很快揚聲公布人選:“亞倫。”
宣讀完結果,讓溫時在自己對面坐下,竟然開始把脈,售票員半閉著眼,耗時頗長。
導游小姐歡樂的笑容凝固,以往沒這麼久的。
終于,售票員收回手,起在小柜子里選品種,其中伴隨著喃喃自語:“爬尸可以模仿速度,利的話荒誕怪能夠做到……”
速度飛快地從小屜里取出濃化石丟進塑料筐,轉眼之間前三排的柜子被拿走了大部分。
導游小姐徹底繃不住了:“你是不是搞錯了?一般最多五六個濃活化石就夠了。”
眾人看明白了一些,這些化石應該是活的,能模仿玩家的技能。
通常一個玩家就一個技能。
不知是說了句:“異檔。”
溫時捕捉到這個詞,好奇問:“什麼是異檔?”
回答他的是小花:“技能分不同等級,絕大部分技能升級后只是能力上的增強,被稱作同檔;異檔則是同技能每個等級發揮的是不同作用。”
溫時挑眉,自己主召喚技能,還有伴生技能,伴生技能又分高中低三檔,每個檔發揮的作用不同,比如魅技能里的變和詐尸等。
導游小姐說他們都是民間有特殊本領的,可能還不僅限于技能,自己的2B幸運值還有一殘走天下,應該也算。
“戰將呢?”溫時想了想問。
一位玩家失聲道:“你還有戰將?”
溫時很坦誠地點頭:“有的,而且它也有技能。”
那個技能天籟之音。
與此同時,售票員終于拿夠了半籮筐,因為來客的能力很奇怪,有的單一化石模仿不出,不得不多取幾個搭配。
沒有電腦,全靠計算機,真人發音的語音播報可以讓客戶確定有沒有多錄,吐字相當清晰:“歸零,一二三加一零八加五六加……”
導游小姐聽得是兩眼一黑,尖屋的門票是由旅行社包的,全付的話,再加上之后的旅游項目,連客棧的住宿錢都結不了。
玩家和影子的表也不是很好看,導游那一句‘一般最多五六個足夠’,足以說明五六個就可以發揮雙技能的效果。
而半塑料筐……那是致死量!
又加了一遍,確認沒有算錯。售票員站起,啪的一下把通往二樓尖屋的門牌從A級風景區,換了5A級,同時把賬單遞給導游小姐。
導游小姐捂著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從末尾的數字看起,當最后看清有幾位數后,神志不清地想:完了,我要留在鎮上洗盤子還房費了。
玩家比還頭疼,深深吸了一口氣。
另一邊,溫時和年難得和諧地一起閱讀進尖屋的注意事項,不出意外地找到其中一句話:當選者及其影子無需進。
尖屋模仿的是玩家技能,自然不可能讓他們進去同技能對同技能,而且為了阻止技能被封,當選者有可能會故意制造混,導致其他人走不出尖屋。這一條規則,其實保護的是投票人。
確定不用進去后,溫時和年對視一眼,劫后余生般地擊了下掌:“歐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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