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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兮清了清嗓子，勉力把不住上揚的角下去，按順序點完了名，最后自我介紹“我程湛兮，前程的程，清湛的湛，路漫漫其修遠兮的兮，初次見面，請諸位同學多關照。”

雙手平平握置于前，禮貌地鞠下一躬。

同學們有樣學樣地回禮，個個笑容滿面。

程老師長得漂亮不說，脾氣好像還很好的樣子。

大家就算認識了。

程湛兮看向郁清棠，郁清棠在腦海中復習了一遍名字，邁步上前，重新站在了同學們面前。

郁清棠沉聲道“程老師是新老師，大家要友好戴程老師，我不想有一天在程老師那里聽到你們不好帶，帶不了之類的話，丟的是咱們七班所有人的臉，都聽到了嗎”

全同學站姿筆直，異口同聲“聽到了”

這氣勢，程湛兮差點跟著回答。

郁清棠向程湛兮點點頭“程老師，我先走了，有什麼問題來找我。”

程湛兮“好的，郁老師再見。”

郁清棠最后面沉似水地環視了一圈噤若寒蟬的七班學生，走了。

等的背影走遠，七班的同學宛如繃到極致的弦，一下松懈下來，歪七扭八地站著，有的直接往邊的同學上一掛，兩只手吊在對方頸上。

程湛兮從人群里聽到小聲的一句“周芷若終于走了。”

旁邊的同學連忙打了說話那人胳膊一下，那學生張地瞧了眼程湛兮，立刻岔開了話題，假裝從來沒說過。

老師和老師都是一邊的，萬一程湛兮告訴班主任就慘了。

嗯

程湛兮挑了挑眉，周芷若七班學生給郁清棠取的綽號嗎

把這個問題下，打算待會找機會問問。

七班的同學們懶懶散散地列著隊，育委員吳鵬看著程湛兮，等待的指示。

程湛兮拍了拍手。

犯懶的同學們又一個接一個地站直了，神抖擻，目炯炯有神。新老師上任第一節課，同學們都很給面子。

程湛兮待大家安靜下來，試探問道“跑幾圈”

同學們集搖頭哀嚎，剛剛和程湛兮攀上“”的菲菲壯著膽子建議道“天氣太熱了老師，我們可以不跑嗎”

程湛兮仰頭了樹里刺眼的，現在正是一天太最毒的時候，沒必要讓祖國的花朵非去大太底下暴曬。

“可以啊。”程湛兮好脾氣地笑著說，“那就在樹蔭下繞著走幾圈”

七班同學眼睛一亮，表示可以。

新老師真的很好說話。

委吳鵬帶隊，同學們兩人并排，在樹蔭下“散步”，不遠的塑膠跑道上，有個班的學生頂著烈日跑步，汗流浹背，不由出羨慕嫉妒恨的目。

程湛兮站在隊旁，步伐時快時慢，跟著遛彎，打量著這群年正青春的學生。

學生們對很好奇，七八舌地問問題，最積極的就是個子小但是格外向的菲菲。

“程老師你是大家說的那個新來的超颯的育老師嗎”

程湛兮微微挑眉，但對這個評價并不意外，故作深沉地一點頭“是的，你們也可以我颯老師。”

同學們“哈哈哈哈。”

“颯老師你的機車呢”

“在教職工車棚停著呢，現在不能騎過來，但是可以給你們看照片。”

“哇好帥”

“沒看到就說帥，閉眼吹要不得。”程湛兮嘖了聲。

“老師你好時髦啊，還知道閉眼吹。”

“老師喜歡跟時代流，以后有什麼不懂的梗你們教教我。”

“好的哈哈哈哈。”

“老師你好漂亮。”

“謝謝謝謝，多鍛煉你們也能像我一樣。”

“哈哈哈哈老師你莫驢我們。”

“我怎麼會驢你們以后我帶你們育課，保你們個個永葆青春。”

“我們本來就青春啊。”

“所以你們現在的樣子就是最的。”程湛兮正起來，認真地看著這群學生，說。

猝不及防。

人群瞬間靜了下來，隊首的委吳鵬停下來，整支隊伍都停下來。

程湛兮“”

菲菲緩了好幾秒種，捂著小心口說“程老師，你說話的語氣好蘇啊，我剛才都心跳加速了。”

幾個生小聲表示贊同。

程湛兮“”現在的學生都是怎麼回事

程湛兮瞇了瞇眼，說“你們是不是在調戲我”

菲菲一下笑出來，嗲聲嗲氣道“沒有啦”

程湛兮半是玩笑半是嚴肅地強調道“不可以調戲老師噢。”師生是不能的底線。

學生們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嘻嘻哈哈一陣就過去了，繼續“散步”，繞了長長的一大圈，回到一開始集合的地方。

程湛兮問他們都喜歡什麼運，剛步高中的學生們還沒有被繁重的課業摧殘，活力十足，也可能是對著新來的漂亮老師，答話都很積極，乒乓、籃球、羽球等常規球類不說了，還有喜歡跳舞的，段一看就是練了很多年的，優。

程湛兮把鑰匙給委吳鵬，讓吳鵬喊幾個男生去材室拿羽球拍、乒乓球拍和籃球之類的運材，繼續和同學聊天。

材室就在不遠，男生們很快回來，還額外拿了張墊子，幾個男生聚在一起嘀咕一陣，一個男生沒防備被推了出來，不自在地抱著墊子過來。

程湛兮“給我的”

男生點點頭，把墊子放下，一言不發地走了。

程湛兮在他后說了句“謝謝。”

男生瞬間漲紅了臉，快步跑回男生堆里，照著方才推他的幾位同學，一人肩膀懟了一拳，男生們打打鬧鬧地去了籃球場上，揮汗如雨。

程湛兮笑了笑。

這個年紀的男生面對異本能會產生的赧，不用太放在心上。

同學們大部分都自由活去了，數幾個生還圍著程湛兮問這問那，程湛兮坐在墊子上，招呼那幾位格外喜歡聊天的生一塊坐下。

經歷了數個話題，程湛兮順利將話題引到郁清棠上。

“我聽你們管郁老師周芷若”程湛兮一手撐著臉頰，擺出同齡人的姿態，好奇地問，“為什麼啊”

幾個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菲菲干笑了聲，說“沒有的事，程老師可能聽錯了。”

程湛兮好笑地心想你這演技差得和郁老師在床上的演技有一拼。

這就是有什麼樣的班主任就有什麼樣的學生嗎

風評被害的郁清棠在辦公室打了個噴嚏。

程湛兮并指向天，道“我保證不會和郁老師說，而且你們私底下這麼，真的以為不知道嗎老師是不會和學生計較的。”

菲菲松了口，道“好吧。”

聲音低，說“其實一開始來的時候我們管小龍和姑姑來著。”

程湛兮嗯聲，挑眉“那為什麼”

小龍和周芷若這差別有點大啊。

菲菲道“因為接下來發現一點都不像啊小龍穿白服，天真無邪，郁老師整天一黑，特別嚴肅，笑都不笑的，我們老擔心下一秒就要黑化，把我們全都滅了。而且郁老師長得好看，表面又弱弱的，特別像前期還沒有黑化的周芷若，希不要變滅絕師太嚶嚶嚶。”

程湛兮一點點咧開角，又覺得在學生面前不合適，慢慢地把抿了回去。

“你們喜歡郁老師嗎”程湛兮提前以郁清棠家屬的份探口風。

菲菲眼睛亮了亮，目里出兩分憧憬，說“郁老師是京華的高材生，還漂亮得像仙。”言外之意就是怎麼會不喜歡

程湛兮“”

果然學霸和人的環到哪里都好使。

菲菲想起什麼，立刻狗地補充道“程老師，我們也喜歡你。”

程老師傲地哼了一聲。

心念一，問道“郁老師是周芷若，那我是什麼”

幾個生看了看，嘰嘰喳喳，有說任盈盈的，有說黃蓉的，還有說東方不敗的

程湛兮“”

一幫假金庸迷，好歹弄個倚天屠龍記里的吧，讓和郁清棠同框。

答話最多的菲菲聽不下去了，打斷討論道“你們說的都不是周芷若那本書里的”

程湛兮暗想正合我意，然后期待地看著。

菲菲也看著程湛兮，眼睛亮閃閃的，真誠地說“程老師，我覺得您像小昭，漂亮又溫。”

程湛兮“”

周芷若小昭，這是哪里來的邪教

程老師覺得七班同學審沒救了，放棄了這個話題，繼續繞回到郁清棠上，獲得了不有用信息。

泗城一中采取走讀制，只有一小部分學生住校。高一早讀課七點開始，郁清棠會在六點五十的時候到七班門口，面無表地一個一個地看著學生進去，七點零五分左右離開，有遲到的另算。

等等等等。

下課前五分鐘，程湛兮讓委把運材收齊，歸還到材室，列隊解散。

“颯老師再見。”

“颯學生下節課見。”

“哈哈哈哈。”

空氣里充滿了快樂的笑聲。

程湛兮上了一節育課，和中學生待在一塊，覺自己都年輕了不，心愉快地回了辦公室。進門前在心里默念郁清棠一定在，進去后果然發現伏在案前備課。

“郁老師，我回來了。”程湛兮走到心無旁騖的郁清棠桌前，屈指敲了敲的桌面。

郁清棠從教案里抬起頭，無比沉靜地了一眼，沒說話。

程湛兮心里忽然一個咯噔，道“你記得我姓什麼嗎”

郁清棠吐字冷清“程。”

程湛兮險些激涕零“謝謝您了。”

郁清棠看片刻，偏了偏頭，忽然問道“你待會有空嗎”

小劇場

程湛兮有的老婆，你說我們倆將來的孩子，是姓程好，還是姓郁好呢

郁清棠姓白吧。

程湛兮為什麼

郁清棠白日夢。

程湛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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